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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亟好容易止住咳嗽,听我这麽一说,又发起呆来:“你很希望活着麽?”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有两大理由好好活着。第一,活得越久,美人见得越多;第二,活得越久,美食吃得越多。想象看,早死多亏啊。现在又有了一个理由了。”
东方亟本来想笑,听我一说,不觉问道:“第三是甚麽?活得越久,银子赚得越多?”
“非也非也!”我连连摇头,“小美人,你真容易被我影响,呵呵。第三嘛,就是活得久些,熬到你老子去和玉皇大帝赌牌九了,我好拉你拜堂成亲啊!”
东方亟哭笑不得:“亏你想得出来。”
我挤挤眼睛:“说真的,我可想了好久呢!”
东方亟好办天缓过劲儿来,才讪讪道:“你是故意说来逗我的吧,谢谢你。”
我左右看看:“谁?说谁呢?”
东方亟噗哧一笑,走过来摸摸我的脸,轻声道:“你是第一个说来娶我的…男人,冲着这个,我也会记得你一辈子的。”
我摆摆手:“我倒宁可你忘记我,如果不能在一起,记着又有甚麽用?”
东方亟一顿,我握住他的手:“就像你和胡青,是麽?”
小美人眉角一挑,面上变了颜色。
脑:你还是忍不住了!
眼:我倒要看看你接着怎麽办…
耳:我幻听了,小美人也幻听得了…
心:唉,别怪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太蠢,总有一天要连累我们大家的。
嘴:我看气氛很好,就,就忍不住了嘛…
第 14 章
东方亟一顿,我握住他的手:“就像你和胡青,是麽?”
小美人眉角一挑,面上变了颜色。
我捏捏他的手:“小美人,本来我也不想说的,可咱们接下来这一路都在一块儿,我实在不想再出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你别见怪。”
东方亟强笑道:“林铁嘴真是名不虚传。”
我瘪瘪嘴:“真假!”
东方亟垂下头来:“你甚麽时候知道的?”
“刚才!”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脑:说实话,要不是诈了小美人一下,还真想不到他和那黑皮猴儿有一腿!气死我了!!
心:小美人还不是你啥人呢,吃甚么干醋…
脑:好你个小美人,还没过门呢,就想着别人啦!
心:种种迹象表明,小美人还没有被那啥…
脑:老子人也要,心也要!
心(颤抖):他认识黑皮猴儿比认识你早…
脑:那我认识黑皮猴儿还比他早呢,难道我也要和那死猴子有一腿不成?!
心:…眼睛,快瞪这个不要脸的下流胚子!
眼:都不是甚麽好东西…
转过几个念头,才轻轻拉他坐下。
我歪着脑袋瞅他面色:“小美人,你信不信我?”
东方亟拉着我手:“说甚么傻话。”
我呵呵一笑:“那好,为了我们能在半年内搞定这件破事儿,我要再问你一次,绛妃草是给谁用?”
东方亟愣了愣,才垂首道:“你那麽聪明,还想不到麽?”
嘴:呸!聪明个鬼!
脑:不愧是小美人,也学会灌迷汤了。
迷汤:良禽择木而栖,良汤择人而灌!
我:滚!
“既然和胡家堡…有关,”故意把胡家堡三个字拉长,小美人果然变了脸色,“这地方就待不得了。”
东方亟张张嘴,正要说甚么,常四爷突地推门见来,面上黑沉的怕人:“来看看吧,出事儿了。”
招财进宝的牌匾上吊了个人。
六儿。
浑身血肉模糊的,双目圆睁,双拳紧握。
我摇摇头,死就死吧,也不死好看点儿。
脑:虽然这家伙打伤过我,不过死人最大,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心:也不看看甚麽时候了;还说这些…
管家打着哆嗦:“小的,小的出门办事回来,就看见这人吊死在新主子牌位下面…”
“呸!”我啐了他一口,“这说得甚麽话!”
管家更是结巴了:“小…的…不是那意思…”
常四爷摆摆手:“还不放下来。”
七手八脚放下人来抬起屋去,常四爷忙着验尸,抬头吩咐道:“把嘴都闭严实了,惊动了官府不好收拾。”
我瞅瞅小美人,他一言不发,愣愣的看着下人们诺诺称是。
常四爷叹口气:“没得救了。”
我眨眨眼睛:“怎麽死的?”
“普通的重手法震裂了心肺。”常四爷擦擦手,把六儿翻过来,“死前受过鞭打,不过,你们来看。”
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闲事莫管。
我倒抽口冷气,紧紧握住小美人的手。
又湿又冷。
脑:小美人,别怕,有我呢!
右手:是你出汗呢吧?
左手:明明是你,冤枉我…
东方亟上前一步,缓缓抱起六儿尸身道:“常四爷…”
常四爷默默一点头,来个小厮接过去退下。
东方亟哑着嗓子:“六儿从小跟着我…”
常四爷道:“不会委屈了他,放心。”
我从后面抱住小美人:“我知道这小子脾气不好,长得又丑,我会给他找个大吉大利的坟地的…不收你银子。”
常四爷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咳嗽一声,瞪我一眼。
东方亟转过身来:“那我替六儿谢你了。
我抓抓头:“小美人,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会好,可是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儿办,你还缓缓。”
东方亟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容:“甚麽事儿?”
我摸摸下巴:“这地方待不得了,尽快离开。”
常四爷微微颔首:“我会去准备,马上让你们离开。”
我摇摇头:“大色猪,现在就走要中招的,我不懂武功,肯定死得很难看。”
东方亟一把抱住我:“我会看好你的,绝不会让我身边的人再出事!”
我轻轻拍拍他脊背:“六儿功夫不差,都死得这麽难看,何况是我?再说,这人能在大色猪府上来去自如,功夫又怎麽会弱?”
常四爷一皱眉头:“你怎麽知道是同一个人所为?”
我翻个白眼:“这种敌人你还指望多多益善啊,笨猪!”
常四爷正要发作,东方亟突道:“现在怎麽办呢?冒冒失失跑出去,更危险。”
常四爷道:“我会替你们易容,今晚就走。”
我气得直瞪眼:“刚说的就忘了,你这猪脑袋!六儿就是下场,你脑子笨不说,眼睛也是瞎的不成?”
常四爷唬起脸来:“别仗着我现在宠你就没上没下的。”
我连连叹气:“分散开来走,死得更快。大色猪你要想上西天去找美人儿,我也不好意思拦着。可我林子潇还没看遍天下美人,断不想死那麽早。小美人,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
东方亟抬眼轻道:“潇儿,你想怎样?”
我抓抓下巴,奸笑一声:“等好吧您!”
常四爷忍口气道:“那我呢?”
我眯眯眼睛:“你?给我神不知鬼不觉把柳郁找来,我就考虑一下!”
当晚,几个家丁抬了六儿,按我指的方位下葬了。我拉了小美人同卧。
眼:别怪我翻白眼,想歪了吧你?
脑:时候不对,再忍忍吧…
身:貌似每次都是我吃亏,你也太偏心了!
我:怎麽不说以前每次有美人的时候都是你最爽?
耳: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嘿嘿。
身:…我流年不利,成了吧!
第二天,待在宅子里没出去,使出浑身解数逗了小美人一天。晚上在后院燃起火堆吃烧烤。
常四爷:“怕食物被动手脚,我白天出去猎来的。”
东方亟:“野味偶尔吃一次烧的,味道还真不错。”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掌着火候!
第三天,在温泉泡了一天,皮都皱了,浑身红通通的,叫小美人偷笑了一回。罢了,他能笑笑也好,忽略大色猪的口水。白天都吃头晚上剩下的烤野鸭,晚上继续烧烤大餐,今儿吃烤鱼。
第四天,百无聊赖,拖着小美人下了一天棋。晚上吃了烤全野猪。
脑:你真能吃…
胃:也不全是我吃啊,看看大色猪那败家子儿,没事儿养那麽多奴才干吗?
第五天,拉小美人同浴被拒,我怒!今儿晚上吃烤苦瓜!
第六天,天儿没亮,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得难受。
猛地听见宅子里脚步隐隐,箱笼声声,异香阵阵。我腾的坐起来,寻香而望。一个美人儿立在门口,左手捏着美食,右手提着美酒,冲我眉开眼笑。
头一次觉得柳郁美得不可方物。特别是手上提着的,更是美得让人垂涎三尺!
欢呼一声,我扑!
柳郁皱皱眉:“逍遥神仙怎麽猴儿急成这付德行了?”
我嘴里塞的满满的:“料四里次冈桑踢骚搞里也这亮。”
柳郁摇摇头,没懂。我充满希望的回头看看小美人,东方亟耸耸肩。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溜溜大色猪,常四爷想了一阵,才试探道:“莫非你说的是‘要是你吃上三天烧烤你也这样’?”
我腾出拿鸡爪子的右手竖起大拇指。
三人撅倒。
这第六曰,我大开三门,宴请周围邻居,流水席摆了三十桌,只说是东家乔迁之曰,有幸请了逍遥神仙林铁嘴来算命。林铁嘴望了一眼,就说有邪气,要与街坊同庆,方可排解。为给大家助兴,还专门指定要请茶花楼的柳老板来助兴!
会爬的有蛇,会跳的有蛙,会飞的有鸡鸭鹅,会跑的有猪牛羊,会游的有鱼虾蟹,蒸炒煎炸炖烹黄焖白切糖醋,我连连点头,柳郁茶花楼的厨子,不下春药还是做得出好菜的嘛。
席间有歌有舞有说有笑有打有闹,有猜谜有抢答有抽奖,有人惊喜尖叫有人捶胸顿足,连连拉着常四爷哭叫:“为甚么‘穿花衣戴红帽,每天早上喔喔叫’答是大公鸡不对啊?”
我摸摸下巴:“小公鸡不是喔喔叫麽?公鸡只要高兴都是喔喔叫的,嘿嘿。”
总之一句话,我闹得安宁小镇一曰之间奔走相告不得“安宁”,人人都晓得镇上新来的那个相貌俊俏机智过人诙谐幽默妙语连珠乐善好施的财主儿被江湖第一好人林铁嘴要求摆流水宴请客。
人是来了走了一批又一批,一直闹到快天黑,几个主子们早累得进屋里去休息,剩着管家带着家丁还在招呼,偏还有人源源不绝往这儿赶。。
甲:你晓得麽,今儿镇上新来个…(以下省略几百字)的财主儿!
乙:刚听说的,他是今儿有喜事,摆酒请大伙儿吧?
甲:听说吃得可好啦,有…(一下再省略几百字)!
乙:听说是听了甚麽林铁嘴的话才请的?
甲: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林铁嘴开了口,这家人以后还不发达?
乙:那咱们快走啊!
甲:兄弟慢点儿,我背上背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手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