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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亟道:“鸣凤楼与胡家堡是世交,谈不上甚麽恩怨利益的,若是与我有关,只怕是…”
我又道:“大色猪,绛妃草这种好东西你不干带在身上我能了解,但是你方回大理家中,又派别人经手送来,就不怕别人给你掉包了?”
常四爷鼻里一哼:“我挑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跟了我三四年的好奴才。更何况,也只有你们才把那破草当宝贝,在我看来,就是个烫手山药,你们要把麻烦带走,我高兴还来不及。”
嘴:这话说得真嚣张,恨不得咬他一口。
脑:稍安毋躁,你在人家地头儿上!
心:你也不会武功。
身:我又刚受了伤…
我:就你最没用,还敢插嘴!滚!
忍下这口气来,我偏着头想了想:“小美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单独跟大色猪说。”
东方亟一愣,才笑笑道:“好吧,我到四周再去看看有甚麽线索留下没有。”
我点点头,拉他手道:“别走太远,小心些好。”
东方亟低头在我额上一亲:“嗯,你也小心。”
额头:他,他,他亲我!!!!
脑:谁确定一下那个古月膏没有幻觉成分?
心:我怒放!!
第 13 章
我目不转睛望着小美人走远,尤自喜笑颜开。常四爷冷哼一声,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喂,都走了,还看?”
一巴掌拍飞猪蹄子,我翻个白眼:“看看怎麽拉?”只差一点儿就吃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心疼啊!
常四爷正要在床侧坐下,我猛地一抖,缩进被子里,颤颤巍巍一指最远的那张椅子:“你…坐那里,好不好?”
脑:貌似每次只要床、大色猪一起出场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心:这是为甚麽呢?你真可怜…
身:我特别惨…
被子:我觉得我比较惨…
我:这甚麽时候了,还要排个一二三?又没人颁奖!
“不好!”常四爷干脆的拒绝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就来和我纠缠被子,“躲甚麽?”
拗不过他,只得把被子裹紧,露出个脑袋来:“没躲…我背上疼,想趴着休息,你坐这儿,我…我不好和你说话,你坐那边我眼睛正好看得到。”
常四爷笑得无比奸诈:“你趴着呗,我没甚麽要紧的。还是,要我帮你?”
我啪的翻过身去:“谢您,别!我自个儿来吧。”
常四爷看着我折腾:“你要和我说甚么?”
我扭来扭去拉扯着被子:“大色猪…常四爷,你是要杀我呢,还是要杀小美人?”
常四爷愣一愣:“甚麽?”
我摆摆手:“别装了,你当我是小美人,那麽好糊弄?”
常四爷狡猾一笑:“若是我要杀你,多得是机会,又怎麽会忍到现在?”
“那就是要杀小美人喽?真有你的!”我吹声口哨,拍拍巴掌。
“你不担心他?”
“有甚麽好担心的?在我看来,江湖上能杀他的没几个。”我拉拉枕头,垫在腰下,“只是我想不通为甚么你要杀他。”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常四爷耸耸肩膀,“作我们这一行,信誉第一。”
“谁要杀他?”我偏着脑袋想了想。
常四爷嘿嘿一笑:“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儿。”
我摸摸下巴:“你是不告诉我呢,还是你也不晓得?”
常四爷低下头来望着我:“若我说不能告诉你呢?”
我抬起头来:“若我定要知道呢?”
四目交接,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眼:我瞪,我瞪,我再瞪!!
脑:别整了,快翻白眼了都…
常四爷突地一笑,俯身在我额上一亲:“还是这麽招人。”
额头:…今儿怎麽都喜欢亲我?
脑:别傻,快灌迷汤!!
迷汤:好久不上场,作个伸展运动先…
脑:踢飞!
我谄媚一笑,撑起上半身,双手环上他颈子:“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深吸口气,托住我腰间:“太危险,你不晓得好些。”
我口里甜腻腻的:“四爷,就是因为危险,你才该告诉我,免得我下次不明不白的又着了道儿不是?”
“我也没想到会伤到你。”常四爷叹口气,“我保证绝无下次。”
我凑到他耳边呼气:“那你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面上一红,摇摇头。
我冲他面上响亮的亲一个:“告诉我,好不好?”
大色猪叹口气,轻轻贴着我耳根说了三个字。
晴天霹雳,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耳: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脑:我…我请假!
心:太震撼了,我,我也请假…
眼:从口型来看,绝对不会错。
迷汤:我不该出手的…蒸发!
我啥也没说,只是愣在那儿。常四爷拍拍我的脸,温软的扶我躺下:“你累了,又有伤,好好歇会儿吧。晚饭我会拿过来给你的。”
我傻傻的由他伺弄,等听到门带上了,一闭眼缩进被子里,死死拉住,蜷成一团,还是抖个不停。
大色猪说,胡家堡。
胡家堡。
天下第一堡。
财大气粗,武功霸道。
漠北雄鹰飞过,远远瞅见也得绕道而行。西北七省黑白两道,莫不惟命是从,以其马首是瞻,谁敢不买胡家堡堡主胡青三分面子。
胡青。
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魔障!
我死死闭着眼睛,一阵阵晕眩。
栖霞山,松风洞。
师傅那老猴儿拉来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儿:“小猴儿宝贝儿,快来看看,这小猴儿可比你好看,是不是啊猴崽子子潇?”
我翻个白眼,又哪儿捡了个黑猴子当宝贝?
黑猴子瞅瞅我,裂开嘴笑笑,牙齿白白的:“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潇儿,我叫你潇儿好不好?”
我哼一声,潇儿总比猴崽子顺耳,要敢学着师傅那老猴儿叫我小猴儿,今儿晚上等着吃巴豆拉死吧。
栖霞山,流水瀑底。
“潇儿,别老看《周易》,昨儿师傅教的功夫你没练呢吧?”黑猴子甩甩头上的汗水,跳进水里。
我哼一声,=卦可比=掌有趣儿,不过三伏天儿下水也挺好,特别是看黑亮亮的猴皮儿和银白白的鱼皮儿一块儿闹。
栖霞山,落虎崖。
“潇儿,别怕,别怕!我决不松手,决不!!”
我骂了声傻子,眼睛里火辣火辣的,他背后夕阳火红火红的,实在不吉利。
又过了多久?不记得了…黑猴子长得真快,高我这麽多了?然后呢??
潇儿,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他是胡家堡的堡主!!
潇儿,我要走了,你记得来看我。
潇儿,一定要来看我!
我摆摆手,走开走开,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又一转,干涩的沙漠里站着只黑皮猴儿,眼睛亮亮的,牙齿白白的。
潇儿,你来了,你来了!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住一块儿,好不好?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皱皱眉,不好不好!你有了爸爸,有了妈妈,有了奴才,怎麽还和小时候一样?
黑皮猴猛地变了脸,拿把明晃晃的剑指着我。
潇儿,…你在干甚麽?!!
潇儿,那是我爸爸!!!
潇儿,…你滚,你滚!!
我扯扯嘴角,啥也没说。我走,我就走!你好好的作你的堡主,我过我的独木桥。
猛地转到山山水水的地方,黑皮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林子潇,你就是下贱,比窑子里的表子还不如。
林子潇,你不靠别人就不行,男的女的,你来者不拒,你还真厉害。
林子潇,你滚,你滚,一辈子别让我见着你,否则我杀了你!
“杀啊,有种你这黑皮猴儿一剑杀了我!”我猛地吼出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浑身大汗,尤自不停的流,哗哗的。
我摸了一把脸,又冷又湿,就像现在的心情,粘忽忽的,上窜下跳没个儿准。
喘口大气儿,我缓缓躺下来,拉着被子盖住脸。
胡青,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麽?
又猛地坐起来,关小美人甚麽事儿?
正想着,一推门有人进来。
“怎麽醒了,我吵着你了?”东方亟手上端个托盘,里面放个青花瓷碗。
我回头看看窗外,夕阳西下,染得整个天儿都红彤彤的:“火烧天?”
小美人也回过头去看看:“好漂亮的云彩。”
我冷汗又下来了。
东方亟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歪着脖子瞅我:“怎麽一脸汗,很热麽?”
我摇摇头:“你怎麽来了?”
东方亟轻轻笑笑:“该吃晚饭了。”说着拿起碗走过来坐下,小心的吹吹送过来。
我定定的望着他,没有动弹。
东方亟抬眼望望我:“怎麽了?”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打死了卖盐的?”
东方亟一愣:“甚麽?”
我吐吐舌头:“好咸…”
东方亟面上一红,自己尝了一口,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第一次煮粥…”
我一把抢过来:“不愧是我的小美人,知道我吃得味重。”
东方亟面上更红,忙的来抢:“别吃了,咸的发苦了都…”
我三口两口喝完,把空碗朝他手里一塞:“吃得咸盐(言),听得淡语。”顺道捏捏他的手腕吃豆腐。
东方亟放下碗,嘴角动了动,却没言语。我斜眼瞅瞅,装着没瞧见。他叹口气,正要起来,我轻轻拉住他:“小美人,这事儿要是完了,你去哪儿?”
“去哪儿?”东方亟愣一愣。
“我是说,等你拿到绛妃草了,去哪儿?”我有点混乱,说话也有点儿大舌头。
“当然是把绛妃草交给那个人…”
“交了之后呢?”我忙着打断他。
东方亟顿了顿,脸上笑得模模糊糊的:“之后啊,怎麽办呢?当然是回家喽。”
“回家?”我歪着脑袋想想,不死心道,“回家之后呢?”
“这…”东方亟一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道,“谁知道呢?”说着抬起头来冲我一笑,“不如你和我一块儿下江南玩玩儿,不就知道了?”
我的心突地停跳了一拍,傻在哪儿没言语。
东方亟又笑:“江南美景多了,咱们可以慢慢玩儿,甚麽时候倦了,再回鸣凤楼不迟。”
我强笑道:“小美人,这么快见家长,我怕啊。”
东方亟一愣,猛地笑起来呛道,连连咳嗽,只管拿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呵呵一笑:“看你吓得,我就那麽一说,真要上门提亲,还不被你老子提刀砍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东方亟好容易止住咳嗽,听我这麽一说,又发起呆来:“你很希望活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