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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色猪停了一下,笑嘻嘻的,“亲一下,不算非礼吧?”
“你这是亲一下麽?!!”我义正词严的质问他。
“如果是你情我愿那就不算吧?”大色猪挑逗的亲上那个该死的地方,又舔又吸。
我身上热得难受,心跳快了一倍,只想伸出手去勾住他脖子…
“你看,你不也很想要麽?”大色猪色色的笑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一抖,不假思索的喊了一嗓子,嘹亮高亢字正腔圆:“小美人——”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
“咳!”大色猪咳嗽一声,狠狠瞪着我…和我前面的东方亟。
我乖乖的闭嘴缩到小美人身后,马车一晃一晃的,我的心跟着一上一下。
小美人回头拍拍我脑袋:“怕甚么?”
我赶快缩进他怀来:“大色猪他看我!”
“看看怎麽啦,要不是有人不知好歹来搅局,我至于这麽辛苦嘛?”常四爷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小美人在前面,我怀疑他会咬我一口。
东方亟温柔的搂着我:“没事儿,有我呢。”
我激动泪眼朦胧:“小美人,哇——”
趁机腻在他胸前,猛吃豆腐。
东方亟横了一眼常四爷:“你昨晚不是走了麽,回来干吗?”
“谁说我走了?”常四爷挑挑眉毛,“不过是出去走走,顺便替天行道了一下。”
我心里为某个倒霉的财主默哀了片刻。
“不打劫一下,哪儿来的银子租马车,哪儿来的银子供着你这只讲吃讲穿的小笨蛋。”常四爷鼻子里一哼,眼睛里写着“还不是为你”。
我瞅瞅马车里铺得湘妃竹席,再瞅瞅挂着的蜀锦帷幔,又摸摸叠着的水貂皮垫,冲着放满美食的小桌抽屉咽口口水。
东方亟皱皱眉头:“廉者不食嗟来之食。”
“我也没叫你吃。”常四爷打开抽屉拿出一块香香的糕饼,冲我挥挥手:“嗟——来食——”
我扑!
大清早就来这麽一出,饿死我了。美食当前,不吃是傻子!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小美人抽搐的嘴角和大色猪得意的猪脸。
飞快的吃完,再缩回小美人怀里蹭蹭:“小美人,你放心,我一定吃穷这家伙给你出气!”
常四爷脸色煞白,小美人涨红了俏脸。
我点点头:“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常四爷勉强压下火来:“往安宁去,我家在那儿。”
东方亟微微点头:“天下第一泉?”
我眼睛闪亮闪亮:“嗯?就是那个很多美女帅哥会去洗澡的温泉?”
东方亟明显身子一颤,常四爷勉强扯扯嘴角:“是…啊…”
“万岁!”我把头伸出马车,“师傅,麻烦你快点儿——”
常四爷:这个人真的是江湖四奇之一的林子潇?
东方亟:我也怀疑了好久…
常四爷:这人居然和我们齐名?
东方亟:我也怀疑好久…
常四爷:他的脑子是不是刚才被撞坏了?
东方亟:我怀疑是很久以前就坏了…
我眨眨眼睛:“小美人,你怎麽和那头色猪眉来眼去的?”一把抱住美人的小蛮腰:“大色猪,别想和我抢美人!”
常四爷:我对你没兴趣…
东方亟:这个我一点儿不怀疑…
我怒:“叫你们别看啦!!!!”
马车明显抖了一下,师傅心里祈祷:老天保佑,平安到安宁吧…
第 10 章
马车摇一摇,小美人笑一笑;马车再一摇,大色猪跳一跳;马车摇三摇,林铁嘴唱一唱。唱甚麽,不是长生殿里桃花笑,不是断桥上面纸伞斜,今天到了第一泉,自然说说美女帅哥鸳鸯温泉泡。
我跳下马车。东瞄瞄西瞅瞅,好个天下第一泉!
泉眼汩汩,流水清澈,掬一把尝尝,清凉微甜。旁边来往之人,女的身材妖娆,男的面目清矍,透着平静宁和之气,我擦擦口水点头:“好好好!”
东方亟后我一步下车,亦点头笑道:“果然名不虚传。”
常四爷乐呵呵的:“那是,走遍大江南北,看过漠北大雕,听过江南烟雨,还是觉得家乡水土最养人。”
我瞅瞅他:“滇南得天独厚,那是老天爷赏的,关你啥事?说得好像是你的功劳似的。”
常四爷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地灵人杰,你可喜欢?要是喜欢,你我不妨在此隐居。”
我翻个白眼:“可惜这地方出了你这不要脸的下流胚子。”拉起小美人的手捏捏,“要隐居,也是找小美人这样标致的,跟猪一起住还不得天天作恶梦?”
东方亟面上一红,将手抽回,顾左右而言它:“听说安宁温泉一绝,怎地这水温凉?”
常四爷冷道:“没见识了吧,这方泉眼是露在外头的,地下几方泉眼才是热水。”
我欢呼道:“哇——我要泡温泉,我要泡温泉——”
常四爷笑笑:“好啊,先到我私宅落脚吧。宅子里有从泉眼引来的热水浴池。”
我左手拉着小美人,右手一插腰:“还不带路?”
常四爷溜眼我的左手,心不干情不愿的说:“好。”
乖乖的,我冲着那三进三出的宅子吐吐舌头:“好小子,你果然是个土财主来的。”
常四爷嘿嘿一笑,左手搭上我肩头:“喜欢?喜欢送你了。”
我肩膀一缩,溜进小美人怀里蹭蹭:“小美人,你喜不喜欢?”
东方亟瞅瞅格局方道:“倒很用心,也还雅致…”
“那好,我要了啊,大色猪,快拿文房四宝来!”我得意的挥挥手。
常四爷与东方亟对望一眼,具有疑色,迎出来的管家听了半句,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大刺刺的冲他一点头:“你以前的主子——那头色猪——说了,这宅子送了我,以后我就是这儿的主人了,还不快去拿文房四宝来?”
管家瞅了一眼常四爷,常四爷点点头,这才屁颠屁颠的去了。稍顷带了几个小厮,拿了笔墨纸砚不说,还乖觉的扛了张桌子放在大门前。
我提起狼毫笔,沾满浓墨,抖开宣纸一张,左右望望,咳嗽一声道:“今儿是我林铁嘴有新房子的大好曰子,所以,小美人你给我上个上联儿吧?”
东方亟一愣,不觉一笑,接过笔来,略一思付才提笔挥毫。
旁边小厮有个悄声道:“这个主子年纪不大,架子不小,真是搭起戏台卖螃蟹——”
“买卖不大,架子不小。”我点点头,拍拍他肩膀,斜斜一笑,“这倒是实话来的。我做得是算命的买卖,确是不大;可是能得我林铁嘴算一卦,可不容易,当然是架子不小。你倒是有些慧根,不如我给你算一卦?”
那小子被我一吓,脸都白了,嘴里哆嗦道:“你,你是林铁嘴?”
“如假包换。”我抛个媚眼,捏捏他下巴,“长得还不错嘛,叫甚麽?”
常四爷跨到我旁边,一把拉开我的手:“连个小厮都调戏,真是丢人。”
我翻个白眼:“小厮怎麽了,小厮也是人!你这个色猪还搞歧视啊?”
那小厮面上一红,瞅我一眼满是感激。
我得意的一笑:“既然都是人,谁规定小厮就不能调戏啦?我连少林寺的空闻都调戏过,还怕这个?”
东方亟手一抖,一滴墨汁掉下来,污了一块儿,他也不顾,只看着我:“空闻可是住持空见之下第一首座,管着达摩院,为人刚正,武学精纯,你敢…调戏他?”
我随意摆摆手:“就是板着脸装严肃,其实眉清目秀的,身材也好。”
东方亟装着没听见,换了张纸接着写。
常四爷叹口气:“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一般人,你是极品来的。”
“那是,哈哈。”我仰天长笑罢了,才踱到东方亟身边,探头探脑道,“写得啥?”
东方亟正好重写完,自一笑,推倒到我面前:“喏。”
我边看边念:“雅林奇子弄潇,嗯嗯,好。”回头冲大色猪挤挤眼睛,“你要送我宅子,我也不好拒绝,干脆你来下个下联,如何?”
常四爷瞪我一眼:“为甚么我不写上联?”
我一皱眉头:“要写不写,不写拉倒。”说着就提笔往上添,“原来有些人才疏学浅,怕出丑啊。”
常四爷忙道:“阴阳怪气的。写就写,怕你啊?”
我嘿嘿一笑,由他把笔从我手中夺去。
刷刷几笔罢了,常四爷一瞅我:“好啦。”
我一探头:“铁嘴神算风流。嗯嗯,也还好也还好,大色猪你的才能还是比不上小美人啊。”
常四爷脸色一沉,把笔往我手里一塞:“那你写一个?”
我咳嗽一声:“那我写个横披好啦。”
大笔一挥,龙飞凤舞一气呵成——招财进宝。
我得意的冲管家招招手:“这就拿去刻起来挂上吧。”
管家哭笑不得,接了过去。我拖着小美人的手就往里头跑:“我睡哪儿?温泉在哪儿?”
折腾一阵,才把房间安排好。我住在最里面的大间,大色猪倒是会享受,床铺又大又软,墙上挂了几副山水,倒是前朝名人真迹。博古架上放着几件玉器,雕工精细。我左摸摸右看看,爱不释手。
脑:偷了来卖。该值不少钱。
心:现在这宅子都是你的了,还偷它作甚?
脑:挂在墙上又不能吃,留着没用。
心:…真的要偷?
脑:你当大色猪那麽好心真送你啊,不过是骗着你好玩!现在不捞它一票还等啥啊?
心:那也等走的时候再偷吧…
脑:走的时候带这些多不方便,换成银子多实在?
心:你一天到晚都在想甚么啊…
我玩儿了一阵,有些倦,于是打听温泉所在。
大色猪引了三眼泉到后院,一个供下人们使用,一个供客人用,自己独占了一个。我摸摸下巴,去哪一个呢?
下人用的那个定是不去的,首先排除;按说我该用主人用的,可是想想以前大色猪在里面泡过,心里觉得别扭,更不知道他在里面做过些甚麽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是算了。不过若是去客人用的那边,撞上大色猪怎麽办?
我在屋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绕到自己眼晕,还是决定不下来。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赌一把呗!人生难得几回搏?博一博,毛驴儿变骆驼!
我提着巾子、捧着木盆、套着木屐,吧哒吧哒往客人用的浴室跑,嘴里哼着小曲儿:“一摸啊,摸到小美人的长发边儿,二摸啊,摸着小美人的脸蛋蛋儿,三摸啊——”
脱了衣服,把巾子围在腰上,转了两圈儿,冲铜镜里的帅哥吹声口哨,啧啧称赞:“这位帅哥是打哪儿来啊?哈哈——”转身正要拉开浴室的门,就听见里面隐隐有人弄水之声。
我寒毛都竖起来了!谁?
脑:大色猪?
心:小美人?
嘴:…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眼:看看不就知道啦?
鼻:可惜水汽太重,闻不到味儿…
脑:你当自个儿是旺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