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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干,坚决要求给万青升官,涨俸禄,不能让咱们俩口子出了大力。担了风险,还啥好处也不落。
紫衫脑子没她转得快,至少他的脑子里只有忧国忧民,是绝对不会想到带孩子、生活费这一类的小问题,所以他被温照喷口水喷得发懵,怎么也无法把升官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难道不是索要修炼资源更合理吗?万青修炼得强大了,将来也能管得住仨孩子不是,说不定他一人之力就能镇压下仨孩子了。当然,这只是紫衫美好的憧憬,尽管他知道这绝对不可能。
“照娘,此事不是我升官便能解决的。”
万青也想岔了,他也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在阴间后,吃穿不愁,家里的钱财拿出去接济孤寡坊。温照也从来不说他败家,哪里能想到温照盘算的那些事,他升再大的官,就是成了判官,成了冥君,也镇不住那仨孩子啊,人家一个佛陀,开辟阴间一方净土,一个魔陀。几乎毁灭阴间一方净土,一个阎君,更是现在阴间雏形的建立者,整个阴间都找不出能镇得住这仨的,升官不管用啊。
小青狐毛茸茸的耳朵一竖,又开始趾高气昂,道:“笨,笨笨笨,两个书呆子都笨透了,不养儿不知养儿苦。你们当养娃儿是容易的事么,陪吃,陪穿,陪玩,陪睡,哪一样是容易的,哪一样不得要花费,还有啊……做爹的要有做爹的威严,你说说你一个城隍司小书判,头上连个官帽儿都没有,有脸见娃儿么,那仨娃儿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不升官,娃儿们都瞧不起,你还怎么管教他们……”
温照连连点头,看小青狐的眼神如看知己,到底是养了十几个小狐狸的狐祖宗,瞧这话说得多在理,一套育儿经样样在理,她都没想过,万青以后要怎么面对仨不是他的娃儿,没个说得过去的身份,那仨娃怕是都不带正眼瞧他的。
万青悄悄地伸手抹额角,养儿还有这么多讲究么?看来他当初决定走阴间仕途是对了,可是就算给他个冥君当,他在那仨娃儿跟前,也不可能有管教他们的底气啊。
小青狐看出他的意思,瞪眼道:“谁规定皇帝的爹就一定要是皇帝,爷说的是威严,懂不懂,当爹要有当爹的威严,你这书呆子……当过爹么?知道爹是怎么当的么?不知道啊,笨,学啊,为官一任,子民万千,趁着那仨乱世的娃儿还没降世,赶紧学着怎么当父母官,当得好万千子民的父母,还怕当不好仨娃儿的父母么……想当初,爷为了学会当爹,聚拢了几百只狐狸在西山,辛辛苦苦,干了几百年,这才收了小缡当长子,容易么……”
万青瞠目结舌,温照对小青狐另眼相看,竖起大拇指,果然狐祖就是狐祖,干啥事儿都认真,等等……收了小缡当长子?感情那一群狐妖都不是狐祖亲生,而是收养的啊,怪不得一个个毛色儿都不同。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有些道理……”
紫衫挠着下巴,居然认同了小青狐的理论,竟然也开始给考虑给万青升官儿的可行性。
升官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万青有冥君欠下的人情在,给他大开方便之门,那也得按部就班的来,冥君身为阴间主宰,总不能光明正大地把一个进入阴间还没有几年的阴魂,一下子提拔到一方父母的地位,总要有足够的政绩用来抵住阴间悠悠之口,否则就算有冥君当靠山,万青不能服众这个官儿也当不下去,如果政绩连都没有,那么起码也要熬上十年资历。
论资历,万青那肯定是不够的,论政绩,有,但太小,还不足以让他一步登天,即使是协助抓捕了一个百年老鬼,也不过是让他最多成为辅城隍,何况这个功绩还被他浪费了,短时间里,想让他再攒到足够的政绩,除非再逮个十个、八个的百年老鬼。
这是玩笑,阴间哪来那么多的百年老鬼,绝大多数都窝在阴荒之地老实修炼呢,不修炼到鬼仙的境界,轻易是不会出现的,真要随随便便就能碰上十个、八个百年老鬼,阴间早就乱套了。
但紫衫是谁,他是冥府判官,阴间的大管家,冥君很少出面直接管事,真正对阴间大小事务,了如指掌的,非他莫属。如果万青升官的事情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他也就不会这么认真地思考了。
就这样想着,没用多久,还真让他想出一个法子,用力一拍大腿,道:“特事特办,若要让人闭嘴,便只有用让谁也开不了口的法子,万贤弟,你近来为捐助孤寡坊的事情,而上书要求蔚县城隍司拨款,此事属实么?”
“紫兄如何得知?”
万青怔愣了片刻,下意识地反问,这件事情他才开始进行,而且又只是局限于蔚县城隍司一地,他的呈文递到城隍爷的案头,只怕现在还压在一众公文之下没来得及看呢,紫衫如何这么快便知道了?一转念,他又释然了,冥府判官,掌生死薄,执判官笔,阴间之事,只要发生了,恐怕就都逃不过这位判官大人的眼睛。
于是他神情中便多了期翼之色,紧接着又问道:“不知紫兄有何见教?”如果冥府判官肯出面,捐助孤寡坊的事情就更容易了。
紫衫望着他,忽地笑了起来,道:“莫要紧张,若说见教,倒也算不上,毕竟万贤弟你才是做事的人,该怎么做,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我所能为者,便是给万贤弟一个更高的起点,更大的舞台,只是山越高,越难攀,水越深,越难渡,事若成,则贤弟自可一步登天,为一方父母,主一方祸福,事若败,则贤弟前途无望,引罪上身。”
说着,他语气微微一顿,又继续道:“孤寡坊,原为各县城隍司专为安置孤魂野鬼所设,这些孤魂野鬼不是阳世中香火断绝之人,或是客死异乡不得入葬祖坟之人,或是罪孽深重不配享族中祭奠之人,没有阳世香火祭祀,他们所居、所用,皆为城隍司向冥务司租借,年年都要连本带利偿还,因此于诸城隍司而言,孤寡坊实为累赘,烫手的山芋,恨不得扔得远远的才好,只是冥府有规定,城隍司有收拢孤魂野鬼不使他们为阴煞所侵之责,否则便为渎职,便要论罪,这才不得不建立孤寡坊来安置他们。万贤弟既有接济抚助之心,那么一坊之孤魂野鬼,与一县之孤魂野鬼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贤弟不惧其难,那么我这冥府判官便为之独立一县,又有何不可,就由贤弟暂代城隍之职,不知贤弟可敢应否?”
这已经是摆明了在给万青开后门了,为了让万青能破格成为一方父母,居然要独立一县之地,而这一县之地,却要从其他诸县中瓜分,简直就是胡闹,诸县城隍岂能乐意。但是,世间的事,最怕的就是一个但是,最好办的也是一个但是,诸县城隍谁也不愿意自己主宰的土地被分割出去,但是如果被分割出去的是手中最差的最没用反而还成了拖累每年都要倒贴一笔银子的那一块呢?
相信只要不是脑子里缺一根筋的城隍爷都会非常非常乐意,恨不得马上办交接割让手续,立时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来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一九章 馋猫
但万青有没有能力接住这些烫手山芋,却是个未知数,所以紫衫才有此一问。他以为万青会考虑一段时间,却没有料到,他话音才落下,万青已是上前一步,长揖及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小弟虽自知能力有限,然而却仍愿尽力一试,倾尽所能,虽死而不后悔。”
紫衫怔住。
温照在一旁有些着急了,偷偷地拉一下万青的衣袖,低声道:“相公,你要想清楚,就算咱爹是财神,把家财全部烧下来给你,也支持不起一县之地消耗。”
她不知道独立一县是多么大的事情,但她却知道一县之地有多大,更知道独立一县,不是说建就能建得起来的,立县,必定要规划范围,分坊,建居,这些都需要钱,这些钱冥务司是绝对不会出的,冥务司就是那吸血鬼,只有往里吸钱的,绝对没有往外吐钱的,万青成为父母官后,只怕在城隍爷的那张椅子还没有坐稳,就会先因为背上一笔巨大的债务而破产,话说,他还有产可破吗?这些债务累计成阴债,他就是轮回十辈去做猪卖肉也还不完。
“贤弟,此事不易,你要三思而后行,正如弟妹所说,我虽可颁下政令,命诸县城隍司划出孤寡坊,自成一县,并破格由贤弟暂代城隍之职,但立县之资,尽要由新县自担,冥务司虽可借货,但每年本息,非是小数,若连续五年,连利息都还不上,新县将被折分,重归各县城隍司,贤弟的前程,从此便也化为虚无。”紫衫亦出言提醒。
“多谢紫兄提醒。”万青揖了揖手,又目光柔和的看向温照,“照娘,当初我自决意于仕途上求个前程。便已有济世之心。”唯有济世于民,方能护她于万民之中,但这一点私心,自不好当着人言,所以他隐而不语。又继续道,“当日我替小弟捐攒阴禄,曾往孤寡坊一行,其内凄苦之声不绝于耳,心中顿生恻隐之意,归来便苦思数日夜,然而位卑职小,财力有限,终究是力有未逮。如今紫兄肯给予我机会,让我可放手而为,一展抱负,虽是千难万险,又有何惧之有,纵是终有一败,百死不悔。”
“说得好!”
紫衫拍案而起,面上一片动容。尽管在此之前。他对万青也算是另眼相待,但这份另眼相待,并不是万青本人,而是因为冥君欠了他一份大大的人情,而是因为他有一个了不得的妻子,而是因为他是唯一把温照这个不在天道中的阴魂留在阴间的契机,所以紫衫一直都很重视万青,不惜降下身份与他称兄道弟,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开始欣赏这个后辈阴魂。
男儿当有凌云志,一片丹心在万民,唯有置万民于心,方可怀拥有天下,如此心志胆气胸襟,又岂弱于昔日的佛陀、阎君、魔陀,若是早生千万年,又焉知阴间不会再多一君。
“好个屁,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天底下笨死的都是这号货……”小青狐很不以为然地撇嘴。
当然。狐祖的意见是不会有人采纳的,对于紫衫来说,狐祖就是个外人,啊不,是外妖,阴间的事与它无关,对温照来说,这就是个吉祥物,没事逗着玩的,对万青来说,走自己的路,由狐狸绕舌去,反正他济的是孤魂野鬼,又不是狐妖。
基本上,紫衫拍了板,万青升官儿就成了定局,虽说是不走寻常路,破格提拔,但中间要过的环节还是有许多,事不宜迟,紫衫当即离开了万家,回到冥府去草拟公文了,独立一县,既使是他这个冥府判官独断专行,总归还是先要通告天下,然后再将诏命颁布到祁州府。
祁州府,既为蔚县城隍司所属之州府,府下共设有十一县,蔚县只是其中之一,按照常制,每一县都有十坊之地,紫衫要独立一县,只划出蔚县城隍司里的孤寡坊,当然是不行的,孤寡坊本来就比一般的居坊要小,所以要独立一县,自然以划割出整个祁州府的孤寡坊,这样才能凑足一县之属。
城隍爷们当然是不乐意的,虽然被割出去的是他们恨不得马上就扔出去的烫手山芋,哪怕是心里千情万愿,可是在表面上,都要做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些不乐意的城隍爷里面,只有一位城隍爷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