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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一如既往地勤奋,尽管每次看到狐九公子。温照都会情不自禁地心里暗骂一句臭狐狸,但面上终是笑呵呵的,要是把心思流于表面,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跟一只狐狸计较,何必呢,关键是计较了,狐九公子也不会理解她到底在计较什么。男人和女人已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不同生物,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压根就不是人,那就更加无法沟通了,之所以要在心中暗骂,倒也不是她太小心眼,而是时刻提醒自己。甭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骨子里还是狐狸,所以碰上言语不通、沟通不良的时候,她也能心平气和地慢慢解释。不然气着自己太不划算。
狐九公子自然不知道她的这番心思,只是两人合作修炼。顺顺利利,他的修为进境飞快。闲暇之余,倒也认可了自己寻来的,是位合格的护法,至少比他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妹来得可靠些,之所以放弃胡绯,而选择温照做他的护法,实在是怕胡绯没有耐性,替他护法护到一半就到河里嬉水玩去。
温照得到的好处,一点儿也不比狐九公子少,一晃眼已经在阴穴中修炼了近半年时间,她的魂身越发显得凝实,若是以肉眼看去,已经能看出她的身形轮廓,因此出入鬼门关时,她也分外地小心,唯恐撞着路过的人类,活活把人吓死,那障眼法自然就使得更加顺手,现在她的障眼法,已经不再仅限于障人眼目,而是可以变化活物了。
有一回从鬼门关出来,她干脆就用小青狐的形象为障眼法,在草丛里走来走去,本来想吓那小青狐一吓,谁知道小青狐没见着,差点就骗倒了兴冲冲过来寻她说话的胡绯。
“照娘姐姐,你这障眼法真好玩,教教我吧。”
小狐狸好奇心重,对她的障眼法大感兴趣,死缠硬磨地要学,温照倒也不藏私,随口就把法诀告诉了她。胡绯的悟性不错,很快就悟通了,乐不可支道:“以后捉迷藏,再不怕被人找着了。”
温照不由为之跌倒,感情小狐狸学这法术,就是为了捉迷藏时用啊。
隔了几日,狐九公子知道了这事,笑着对她道:“温娘子慷慨大方,这障眼法不失为保命良术,以后小妹安全倒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我代小妹谢过温娘子。”
说着,屈指却在温照眉心上一弹。
温照微微一惊,待要躲开,却已不及,只觉得随那一弹,便有一道法诀冲入脑海中,她静心观摩片刻,才把这法诀解读出来,原来唤做“定身术”,正是那日狐九公子用来束缚胡绯的法诀,当日她相询,狐九公子含糊应过,却不想这时竟给了她,摆明是给她的谢礼。
“多谢九公子。”
温照把障眼法教给胡绯,并不图什么回报,何况胡绯还交过她飞天之术,不过这白给的法术,她也照单全收,跟胡绯她愿意叙姐妹之情,跟这狐九公子就没什么好客气的,给什么她就要什么,不要白不要,这臭狐狸虽然不通人情,却也恩怨分明,居然懂得不欠人情,如此也正好,她还怕时日长了,自己会跟他牵扯不清呢,现在笔笔分明,以后就谁也不欠谁。
对于她客套生分,狐九公子仿佛也没什么感觉,叫他九哥也好,叫他九公子也好,都不过是一个称呼,只是对她又多解释了一句,道:“这定身术若修炼到大成之境,不仅可定肉身、魂魄,便是阴阳之气,亦可定住,温娘子不妨一试。”
却是温照尝到了阴穴中血煞所蕴的生气的好处,挖空心思想带一些回去给万青,可是这半年来,她多次尝试,总是不得成功,因此难免有些灰心丧气,不想竟是落在了狐九公子的眼中,倒让她颇为惊讶,于是再次道谢,这回却是真心实意多了。
回了家中,她就开始修炼这定身术,不想才进屋关门,眉心处却是阵阵胀痛,竟是装了近半年死鱼的活鱼又开始用鱼尾拍打她,温照心中来气,有心想晾一晾它,可是实在吃不消它的折腾,只好在盆中注水,把它放了出来。
“你若是没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狠狠地磨着牙根,几次交锋下来,她算是看透了,对这活鱼根本就不能客气,她若客气了,它就蹬鼻子上脸,她发了狠,它反而还老实些。
活鱼在水里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从尾巴上竖起一片金鳞。
“诶?又有法诀了?”
温照心中一喜,等金鳞飘到手上,才发觉不是什么新的法诀,仍是记录了“月下飞仙”剑诀的那片鱼鳞,只不过当初她得到时,只能看清“月下飞仙”这一式剑诀,后面的字迹却是模糊不清,而今再看,后面那模糊不清的部分,却是又显露出一式剑诀来。
“月照松林?”
感情这片金鳞上的剑诀都与月有关,却不知整套剑诀的名字叫做什么,想来也必少不了一个“月”字。温照暗自嘀咕着,行动却不拖沓,赶紧把这式剑诀记了下来。才刚记住,金鳞就自动回到了活鱼身上,温照习以为常,本以为活鱼就会回到她的眉心里,不想它却仍在水盆中,不停地吐泡泡。
“你玩水还玩上瘾了,那就玩着吧。”
温照摇摇头,也不理它,径自盘膝坐到床上,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修炼定身术,毕竟有“月下飞仙”剑诀在手,她已经有足够的自保之力,不急着修炼第二试剑诀,反倒是定身术,修炼好了,既可用于自保,也可替万青带一些生气回来。
然后她才方入定,却不知水盆中已生出变化,活鱼吐出的泡泡,没有破灭,反而飘出水面,见风便长,冷不丁就长到了一人高,对着她当头罩下。然而温照却毫无所觉,依旧沉浸在定身术的法诀中。
但隔了片刻,她却猛地察觉到不对劲,因为那定术身的法诀中间,突然多出四个字,“吾名道藏”,这四个字来得突兀之极,她敢肯定,先前研究定术身的法诀时,绝计是没有这四个字的,一惊之下,她立刻试图从入定中清醒,却怎么也清醒不了,顿时不由得大为恐慌。
“吾名道藏……”
这四个字依旧在她的脑海中飘荡,温照慌了一阵,发现并没有其他变化,这才略略平静下来,思索了一阵,终是忍不住反问道:“你是谁?”
“吾名道藏……”
这四个字闪烁了一下,然后凝滞不动。
温照一拍脑袋,问错了,赶紧换了个问法:“道藏是谁?”
这回四个字终于有了变化,横竖撇捺一阵乱飘,最后组成了一尾金鲤的形象。如果不是在入定中,温照几乎就跳了起来。
“鱼……原来你就是活鱼……”
她惊讶万分,谁知道金鲤又消失了,转而出现的却是一朵花,极为眼熟,温照回忆了片刻,又是一惊。
“彼岸花!”
声音才落下,彼岸花便又消失了,依旧化成“吾名道藏”四个字,在她的脑海中闪烁了几下,最后彻底消散。(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诡异彼岸花
“喂……等等……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温照急唤,但怎么也阻止不了字迹的消散,她一急,蓦然睁开眼,这回却是真的从入定中醒来,望着屋中熟悉的摆设,她一跃而起,向水盆扑去。
活鱼依旧在水中游来游去,一副惬意的模样。
“道藏,你是道藏是不是……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温照的询问,只换来活鱼的一对死鱼眼,眼瞅着它又有要装死鱼的趋势,温照急了,骂道:“有什么要说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啊,我最讨厌装神弄鬼,有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家伙……你信不信我真敢把你做成生鱼片,管你是道藏还是什么……”
活鱼翻了翻白眼,连鱼唇都向下撇去,一副“我很鄙视你”的人性化表情,鱼尾轻拍水面,溅起阵阵水花,这水花的形状,却是像极了彼岸花。
温照怔了一下,猛地醒悟,又问道:“你让我去找彼岸花?”
活鱼的鱼唇继续向下撇,表情也变成了“你能不能更笨一点”。
猜错了?温照不死心,继续猜测道:“你要我去找彼岸花的果实?”
活鱼直挺挺地沉到水底,肚皮朝上,这意思更明显了,分明是说“你笨得没救了。”
温照气结,恨不得一把活活掐死它,但又觉得这太便宜它了,想来想去,又猜道:“你不是要找花,也不是要果实,那就是……佛寺?你真是从地藏王菩萨道场里出来的?”
活鱼精神一振,从水底又浮了上来,但是鱼唇仍旧向下撇着。这表示……她猜对了一半?温照也来劲了,继续道:“你不是从地藏王菩萨道场里出来的,但是跟那间佛寺有关系?”活鱼继续往水下沉,“唔……还猜得不对?”
温照猜得头都快疼了,活鱼跟佛寺没有关系,那它为什么听到佛寺就表示她猜对了一半?等等……难道活鱼的意思,是自己跟佛寺有关系?
“喂,你是不是想说我跟佛寺有关系?”
活鱼又浮了上来,但鱼唇还是向下撇着,这表示她还是只猜对了一半。
“我跟佛寺没关系?”
下沉。
“有关系?”
浮上。鱼唇下撇。
温照抓狂:“到底有没有关系啊!”
活鱼吐出一个泡泡,活像一个人长叹一口气,然后无可奈何地甩甩鱼尾,又拍出一朵水花,依旧是彼岸花的样子。
温照牙根都快磨平了,正想怒吼,脑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却是她在佛寺前。伸手拂去匾额上的彼岸花,突然神智一昏,摔到地上,随后那彼岸花却消失不见的情景。
蓦然间,她如遭雷轰,指着自己的鼻尖。口吃道:“你的意思是、是不是……我的身体里有彼、彼岸花?”
活鱼的鱼唇终于向上翘了起来。
温照目瞠口呆,开、开什么玩笑啊,她的身体里有彼岸花?在哪里,她怎么看不见?在身上到处翻来找去。没有发现。活鱼翻了翻白眼,用鱼尾拍起一朵水花。打在她的背心上。温照一愣,连忙脱下上衣。背着身子对着菱花镜一照,随即脸色变了。
真的有彼岸花,一共三朵,呈品字型印在她的背上,枝干彼此缠绕,连成一体,但样子并不清楚,有些若隐若现,仿佛雾里看花,温照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这三朵彼岸花是随着她的魂身开始凝实而出现的,但因为她的魂身凝实程度还不够,所以才半隐半现,等到她的魂身完全凝实若真时,这三朵彼岸花的样子也会跟着变得清楚。
“怎么会这样?”
她心里发慌,下意识地去问活鱼,招来一个白眼后,她才醒悟,活鱼不能说话,只靠上沉下浮翘唇摆尾,不可能表达出太复杂的意思,就算它知道原由,也表达不出来。
“算了,我大概也能猜出它是怎么来的,道藏,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温照虽然不知道彼岸花是怎么跑到自己身上的,但也知道,肯定跟地藏王菩萨道场有关,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是,活鱼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否则它不会提醒她。
活鱼在水盆里游了一圈,水纹散开,形成了三朵花连在一起的样子,赫然就跟温照的背后一模一样,随即鱼尾一晃,啪地一声打在三朵花连接的地方,这三朵花就断了开来,变成三朵各自独立的花。
“你是说……切断连在一起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