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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水月注意到了,男子也觉察了,语气关切道:“都说得休养多几日,今早为何又硬撑着上朝?”
“哪日不是诸多事情?都是耽搁不得的,我也想清净,可是身不由己。”景辰苦笑。
“我再替你看看伤处罢!”男子皱眉道。
男子要替景辰检查伤处,在场的两个女人自然要回避,女子笑道:“我正想和红月说会话,你们也顺便多说几句,别管我。”说完也不待水月微反对,自携她手同去。
女子与水月微去了偏殿,屏退宫人,许久两人才出来。
回到正殿,男子已替景辰检查完,两人正在喝茶,景辰有些担心地看着水月微,见她神情若有所思,倒没有不愉之色,才放心下来。
见女子回来,男子便提出告辞,景辰也不挽留。
待两人走后,水月微见景辰看着她,一时倒不知道如何说好。
“你有事想问我?”景辰似看出她的心思。
水月微点点头,认真道:“我想你告诉我,我所有的事。”
“你想起了什么?”景辰看她的眼神有点悲伤,难道他连一年的时间也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与你有很深的纠葛,我很早便认识你了,还有刚才的两人,我想知道一切。”水月微想起的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还有刚才□□喜的女子对她说的,串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可真相她还不知。
她的记忆虽然没恢复,心智却成熟得很快,判断分析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
看着水月微冷静坚定的眼眸,景辰沉默了良久,方苦涩地道:“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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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往事
叙述是漫长而痛苦的,景辰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完的,水月微沉默地听着,甚至没有出言打断过。
“谢谢你告诉我。”末了水月微只说了那么一句。
“阿微,不要离开我。”景辰低声请求,水月微冷静得出奇的态度让他担心,他害怕她会离开皇宫。
水月微看着他焦灼痛苦的双眸,不知如何说好,她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思绪是乱纷纷的,她得先理一理。
半夜,水月微惊醒,满头是汗。她知道自己中了迷魂之法后,竟然回忆起一些破解之法。她依法门而为,在梦境又要消散之时,强行让自己醒来,醒来后突然似打破一切屏障,记忆如潮水般涌出。
原来是这样,她的记忆加上春喜的故事,还有景辰的叙述,她的记忆基本上恢复。
她叹了口气,在黑暗中拥被而坐,再无睡意。
如今看来,景辰还是不愿意放手,他为何如此执着?
她还能继续接受他么?他伤害过她,可他也救了她,他在叙述的时候,他的悔意和歉意她感觉得到是真的。
“皇上,还是安歇吧!”外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似是汪安。
“退下,朕无需你多言。”这是景辰无疑。
他怎么又在这里?受伤后他已不在此住,难道又搬回了回来?
“皇上,伤还没有好,龙体为重!”汪安还在苦谏。
“还不退下!还是想领板子?”景辰威严冷漠的声音,而后是几声沉闷的咳嗽。
“皇上!”听上去汪安快哭了。
“滚!!”景辰喝道,然后是连连几声的咳嗽。
水月微披衣下床,惊动了屋角值夜的宫女,宫女忙道:“娘娘要什么?”
水月微摆摆手,示意宫女不必理会,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榻上,案几上燃着一盏灯,景辰半歪着,手执一卷书,似在看,又似在出神。身边竟没有侍候的人,汪安也不在,看来都“滚”了。
水月微虽然脚步轻悄,但景辰还是察觉到动静,抬眸看过来。
“你这是何意?是守着囚犯呢还是苦肉计?”因为水月微在暗处,景辰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冷冷的质问。
景辰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果苦肉计有效,能让你消气的话,我愿意让你割上几刀。”
水月微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不放心么?受伤了还亲自来守着,是怕我跑了么?”
景辰苦涩一笑,“不是,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能看多你几眼也是好的。”
水月微觉得很堵心,她很想冲上去打他一顿,可是他有伤在身,还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她就算再恨他,也下不了手。
算了!如果他没受伤,她也打不过他。
“你怎么还不睡?”她耐着性子道,他伤还没有好,听沐阳说他还要上早朝,这是不要命了?
“你关心我?”景辰很有几分意外。
“你不睡,动静太大,吵得我睡不着!”水月微真的一点也不想关心他,可是他的咳嗽声让她烦心。
“你今晚不会走罢?”景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大半夜的我走哪儿去?”水月微别开脸,他的神态可怜巴巴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她的烦恼又添了几分。
“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走!我才睡。”景辰的语气活似景清。
“你爱睡不睡。”水月微转身便回去。
景辰正自失望,水月微又停下来,回头看他一眼道:“若是明早发现你没有睡,我定会走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今晚她不会离开,景辰大喜,心里很想她留下陪他再说会话,可又怕惹恼她,只得眼巴巴看她进去。
既然水月微这般说,他也就歇下,看来他还是有希望的,至少水月微肯关心他,证明多少还有点情意在。
水月微却是睡不着,她去关心景辰并不是想重新在一起,虽然春喜的话解开了她心里的一些疙瘩,吉娜也成了大瑞的女官,可是他猜疑她时说的话,始终如一根戳在心上的刺,一想起便是尖锐的痛。
虽然景辰道歉了,他后悔了,可是她想起挺着大肚子无人关心的日子,不被信任的她是多么的绝望,只有腹中的孩子给她安慰和力量,可这个可怜的孩子从没有被她的父亲期待过。
想起才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她的心又冷硬起来。若是她怀着孩子时不那么奔波,若是生产时有太医看着,是不是她的孩子就不会离开?
虽然只是如果,可他确实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他甚至不想孩子生下来,孩子一定是知道父亲不想要她,她才走的,她是那么乖的孩子,孕期几次腹痛,都以为保不住了,但只要好好跟她说,请她留下,她就不闹腾了。
不知不觉,泪水慢慢浸湿她的面颊,她忍不住哽咽起来,积压许久的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她压抑不住的哭声惊动了人,宫女们不知水月微为何事哭泣,又不敢问,只能跪在地上。
景辰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进去后见水月微面朝内背对外握住被子哭得正伤心,便屏退宫人,在榻旁坐下,默默看着她。
“别哭了!”他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听她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水月微本能抗拒,一个肘击向后,她没意识到她的武功已恢复,这一下可把景辰撞得够呛,忍不住闷哼一声。
“别动,痛!”他咬着牙咝咝道,便是感觉痛彻心肺,他也不肯撒手。
水月微才省起景辰有伤在身,她扳开他的手,转过身来,见他面色发白,眉头紧皱,还在勉强朝她挤出一丝笑容。
“你干嘛突然袭击我?我打你不会躲么?”水月微瞪他,她双目哭得红肿,还有泪光莹然,这一瞪也没什么气势。
“你打吧!我不躲,只要你喜欢,只要你能消气,只要你不再伤心,只要你留下,我愿意被你打,你想打就打吧!”景辰仍然抱住她不放,忍住胸口的疼痛道。
他什么时候变成受虐狂了?水月微也不敢硬推,只得道:“快点放手,不然我生气啦!”
听水月微的语气不善,景辰这才恋恋不舍放手,水月微也忘记了伤心,翻身起来,令宫人急传太医。
李太医赶来,如今是李院使了,他请景辰解了衣,又解开缠裹着的布巾,一条条肋骨摸着过去,又各处按了,诊了脉,检查完松了口气道:“还好骨头没移位,只是脏腑受了震荡,便服两剂药罢。”
景辰也不在意,淡淡道:“骨头没事就行,药不用了,朕自知脏腑无事。”
“ 不行!”水月微出言反对,“受伤了怎能不服药,一定要!”她刚才看见景辰背后一大片乌青,想来便是那日为救她被树砸伤的,如今又被她的撞击震荡了脏腑,不服药怎么行。
景辰见水月微如此坚决,显然又是在关心他,心内甜蜜,疼痛也减轻了许多,也不再反对服药。
水月微还是亲眼见景辰喝完药才放心,又撵他出去睡,景辰见这一场折腾下来天快亮了,便道:“待会还要上朝,时间不多也睡不好,不如你陪我说说话。”
因心里愧疚,水月微也板不起脸,只皱着眉道:“你不要命了,这样子还上朝?”
景辰也不答话,只是看着她笑。水月微又烦恼起来,暗悔自己心软,不过刚才哭了一场,她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难过了。
水月微面上显露出冷淡之色,免得景辰得寸进尺。景辰见她眼皮还红着,想起她刚才哭得如此伤心,便小心地问:“阿微刚才为何而哭?”
“忘记了。”水月微冷淡道。
景辰见她不想说,也不逼她,猜想她是想起以前的事,也深悔自己如此对她,她若是打他一顿能消气,他也甘之若饴。想着便笑道:“阿微怎么又生气了,是不是没打够?你可以再打我几下。”
“我累了,你出去吧!你不睡我还要睡,请罢!”水月微不想理他,更不想看到他,她需要静一静,不要再失去理智,让他左右。
景辰见她果真有一点疲色,想到她身子也还是未完全恢复,倒是需要休息好,也就听她的说话,起身出去,临行前却又不放心,叮嘱道:“阿微,我去上朝,很快回来,你别偷偷走了,若你真的想走,一定要告诉我。”
水月微见他如此着紧,想到他这样日夜守着她也不是个事,而且对他的伤也不好,便道:“我答应你,不会偷偷摸摸走。”
得了水月微的承诺,景辰方放心地离开。
景辰一下朝便急赶回来,后面跟着汪安和捧着一大叠折子的小内侍。他见水月微已经起来了,正靠坐在罗汉床上发呆,便道:“怎么不多睡一会?你先睡一会,我看完这些折子就陪你。”
水月微瞄景辰一眼,见他面色也不好,居然还要看这么一大堆折子,不由得眉头微蹙,冷冷道:“你自己想死别到我前面来,我也不需要你陪。”
只要她肯理他,肯与他说话,好话歹话景辰都不介意,他柔声道:“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当作没有看见我,但我想一抬头就能看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后山探访
汪安带人摆好折子,准备好笔墨,便领着闲杂人等悄然退下,屋内只剩下景辰和水月微。
水月微也不理他,掉转身子看窗外,外面春花已谢,绿荫满枝,几只鸟雀跳来飞去,吱吱喳喳,还有背后传来他翻折子的声音。
虽然她尽量漠然,可是他发出的细微声音还是能清楚听到,在她耳边缠绕不去,真是太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