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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的话让水月微隐隐觉得不妙,还未等她质问,暗处已步出一人,水月微方明白过来,心里一阵懊恼,她不该相信春喜的。
“很好,你居然出卖我。”水月微恨恨道,好了,还未走出宫门便被捉到,还不如自己跑呢。
“我并没有答应你,怎算得是出卖,他是君主,又是我们的夫主,我如何能瞒着他帮你逃跑。”春喜面对水月微的指责很是平静地解释。
“春娘,你退下罢。”景辰发话了。
春喜默默看了水月微一眼,那眼神似乎是说,你自求多福罢。
水月微看着春喜离开,等只剩下两人时,她觉得空气仿佛凝固起来,这种时候她本该先说些什么的,却感觉连开口也艰难。
还是景辰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倒没有水月微预想中的愤怒,甚至算得上是很温和的询问,“真的不想呆在宫里?”
水月微轻轻“嗯”了一声,她与春喜的对话想必他也听到了,她现在猜测有些问题是景辰授意春喜问的。
“既然呆在宫里不快乐,便出去散散心也好。”
水月微有些不敢置信,她正准备承受他汹涌的怒火,他却突然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就如全神贯注准备打老虎,结果老虎是只纸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只是他说让她散心,还不是真正的放她自由,他只是放她出去遛遛,水月微想起唐思婉猫儿狗儿的理论。
“但是不许躲起来,让我知道你的消息,知道你平安。”他看着她,“记住,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
他还真是强势,好吧,一年就一年,总好过闷在宫里,先答应下来,一年内她可以见机行事。
景辰伸出手,水月微以为他想拥她入怀,离别了,一个拥抱也没什么,此刻可不能惹恼他,谁料他的手却只是擦过她的肩,然后收回,看她愣愣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道:“有片叶子。”
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怕呆久了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说话,又或者是怕夜长梦多,事情有变,便道:“我可以走了么?”
“阿微。”他唤住她,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水月微眼睛有点发酸,他眼神、话语里饱含的柔情让她想忽视都难。
“我记住了。”她乖巧地点头。
景辰如何不知道她,装出这副样子是巴不得他快点放她走,对这个满心满脑想逃跑的女人,他也只能放风筝般,暂且放她出去,把线攥紧。
他也不留她,还指明方向。“从东门走。”好吧,既然他如此说,水月微自然听从。
就知道他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宫门东门处,有两个人影,三匹马,他果然派人跟着她,水月微有些不快。
看清两人是谁时,她的不快奇迹般消了。
“是小绿儿和一灵啊!”她从宫墙上跳下,亲热地打招呼。
“大人。”“红月大人。”两人也见礼。
“谁让你们来的?”水月微随口问。
豆绿见到水月微很是高兴,笑道:“阁主道大人要出门游玩,令我们二人跟着大人,听大人差遣。”
连老道士也知道了,水月微不得不佩服景辰的心思,若是他派人跟着她,很可能她会半路甩掉,如今是老道士派人,又是她熟悉的豆绿和一灵,她怎么好意思不要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连日加班太累,昨晚码着字竟然就睡着了,哈哈。
☆、往何处去
可以吗?红月大人这般做有没有问题?豆绿心里嘀咕,目光移向身边的一灵。
一灵无动于衷,他已长高了不少,没有穿道袍,打扮如普通人家的少年,俊秀的面上没有表情。
他们要做的事,豆绿觉得很疯狂,一灵却没有什么想法,他只忠于阁主,阁主要他听水月微的,他便听她的命令,只要她别捉弄他就行。
“来了。”一灵平静道。
大队的人马护卫着车舆仪仗缓缓而行,豆绿的心在呯呯地跳,无忧阁训练出来的人本不该如此,可现在是与皇家作对,皇帝是阁中最令人害怕的雪狼大人,红月大人也真是大胆,居然敢这样做。
唐思婉坐在车舆中,她从寺院祈福归来,亲手将经书奉在佛前,终于了却一件心事,本该心情愉悦,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水月微昨天不见了,这事真有点莫名其妙,晚上还好好的,早上就不见了,宫人都说不知道。她急忙去紫阳宫禀告皇帝,可皇帝连她的面也不见,只派汪安对她说,水贵妃触怒了皇上,被送到无极宫思过。
水月微与皇帝的关系很奇怪,唐思婉总觉得他们有什么秘密,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去窥探。
“禀淑妃娘娘,前面有山泥倾泻,堵住了路,无法前行。”有侍卫来报。
“那如何是好?”帘子内的唐思婉问道。
“得派遣人回宫报信,找民伕来清理道路后才能前行,但在天黑前赶不及回宫,为稳妥起见,还是回寺里借宿一夜,娘娘意下如何?”
“就如此办罢。”路既然堵了,唐思婉也没有办法。
自有人回宫报信,淑妃的车驾仪仗掉转头,又回到了大佛寺,寺中备有供女客歇息的小院,当下住下不提。
豆绿和一灵见队伍掉头,也就不需要再想法子阻拦,便悄悄跟在队伍后,以防有变。
水月微在不远处的山上,用千里镜瞄到这一切,见他们完成了第一个任务,便纵马跟上他们。
唐思婉是被捂着嘴弄醒的,“是我。”漆黑里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停止挣扎,心里又惊又喜。
见唐思婉明白过来,水月微也放开手。
“你怎么——”唐思婉有满肚子的疑问,话出口却又打住,生怕惊动了人。
水月微似知道唐思婉的心思,笑道:“没事,她们睡得很沉,打雷也不会醒。”
唐思婉放下心来,问水月微为何会到这里来?
水月微低声道:“你先别管这个,如今有个机会,你可以跟我走,离开皇宫,你愿不愿意?”
唐思婉吃惊地瞪大眼睛,感觉到不可思议,但又有些心动。
“真的能行?”唐思婉听了水月微的想法和计划,有些犹豫,“万一皇上知道——”
“便是知道了,我也会说是我任性胡闹,你是被我逼的,你也说是我逼你的就行了。”水月微很是义气地说,“相信我,凡事有我,我一个人扛。”
唐思婉很是感动,转眼又被水月微一句话打消了,“我既然把事情扛下,你也得答应我,想打牌赌钱你得陪着,没钱写欠条也行,不许败我兴。”
唐思婉:……
天才四更,淑妃娘娘便把宫人叫起,说昨晚梦到山神,说山神怪她来到此地拜佛不拜神,所以才以山泥泻下堵路来警示,要想得到山神原谅,必须亲自上山拜祭。
此处是淑妃娘娘最大,时人多信鬼神,昨日无端端山泥堵路,也是不顺。既然淑妃娘娘如此说,她不怕辛苦,谁还去阻拦。
宫人急忙去准备拜祭的物品,等起程时时天已大亮,唐思婉说不能摆出后妃的仪仗惹山神不快,所以带的人不能多,宫人加上侍卫也就是二十余人,已是不能再少了。
唐思婉坐在一架滑竿上,默默观察路边的暗记,按指引而行,走了快一个多时辰,终于爬到梦中山神指定的地方。
此处名为望仙台,临近山顶,是一处突出的石崖。
四周无人,只听闻山风与鸟鸣,唐思婉心里在打鼓,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按水月微说的做。
在石崖上摆好祭品,唐思婉让众人退得远远的,说是怕他们冲撞了山神,众人只得退下,看淑妃娘娘独个儿在崖边虔诚地拜祭。
“救命啊!救命——”一个村姑模样的少女,背着背篓,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什么事!?不许过来!”当下有侍卫阻拦。
“登徒子——有登徒子——”少女掩面哭道。
“登徒子在哪?待我们去捉拿他。”几名侍卫起了正义之心。
“就在后面。”少女一指来路,果然有个人在一株树后探头探脑地窥视这边,几名侍卫见状急赶去捉拿。
“奴家好害怕。”少女呜呜咽咽地哭道,“阿爹病了,奴家上山采点草药,谁料村里的登徒子尾随而来,欲对奴家不轨……
过了一会,几名侍卫折返,有人气狠狠道:“那小子跑得挺快,算他走运。”
在山上众人也就不似在宫里那般守规矩,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还有人去安慰那少女,还是如诗怕惊扰了唐思婉拜神,让大家小声点,有人下意识看向淑妃娘娘的方向,顿时惊惶失措——
“哎呀,娘娘!娘娘不见了!”
刚才众人的目光都被少女吸引过去,此刻才发现,唐思婉不见了。
石崖只有一条路可通,他们守在这里,没人上去,上面也没路可走,不可能是被人掳走。
才一会儿功夫,淑妃娘娘哪里去了?难道——众人有个不好的预想,当下便有侍卫冲到石崖边,见下面是峭壁,陡峭险峻,再往下是幽幽深谷。
这样险的峭壁,以他们的身手也不能援爬而下,若是淑妃娘娘掉下去,怕不是粉身碎骨。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如诗如画面色煞白,如诗更是颤抖着叫了一声:“主子!”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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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婉与水月微紧紧贴在一起,她们处于一个缝隙里,崖上的人是看不到她们。
水月微眯着眼睛,看到远处有人打出信号,知道崖上没人守候,便一手搂紧唐思婉,另一手将手中天蚕丝索一抖,天蚕丝索如灵蛇般,瞬间缠上悬崖长出的一棵树,她同时将足在石壁一点,两人已借力荡到下一个看好的藏身之处。峭壁有不少裂缝,正适合藏身。
真是太刺激了,唐思婉紧紧的攀附着水月微,眼睛瞪得大大的,这种功夫,只在话本中看过,没想到水月微看似娇滴滴的人儿,竟然如此厉害。
纵跃之间,她们很快下到深谷,进入一片密林中,到处是高大繁茂的树木,还有密密麻麻的灌木众,耳畔不时传来不明动物的叫声。
“害怕吗?”水月微吃吃笑道。
“有点。”唐思婉承认,作为一个在深闺长大的女子,确实从未试过这种惊悚感觉,不过看见水月微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的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你的功夫能教我么?我想拜你为师。”唐思婉试探地问,刚才水月微展现的功夫令她深深羡慕和膜拜,从多年前凤鸣岐飞身救她的时候,她就想,他多帅啊,如果自己也能有这等功夫就好了。
以唐思婉的年龄和身体素质,学些简单的拳掌强身健体也就罢了,也用不着拜师,但看到唐思婉希冀的眼神,她沉吟了一会道,“你不是想拜小绿儿为师么,怎么现在又想找我?”
“你也行,她也行啊,只要肯收我,我就拜师。”唐思婉急忙道,谁都好,只要能教她。
水月微想了想,起了促狭的心思,笑道:“行,我让小绿儿收你。”
才说了一会话,豆绿和一灵就到了。
豆绿已不是刚才的村姑模样,与一灵俱是男装打扮,倒似两兄弟般,只是她笑容满脸,一灵却冷冰冰的不大高兴。
一灵有些后悔答应天机老道,跟着红月大人果真不太靠谱,也亏红月大人想得出,让他去扮登徒子,登徒子是什么人啊,可不是侮辱他么。虽然当时是易容,没人认得他,那几名侍卫也没有追上他,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水月微才不会理会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