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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粼粼而行,他们乘的马车虽然轻便,空间却不窄小,她不主动靠过去,景辰也不来哄她,只静静坐着,眉间若有所思。
没廉耻的家伙,可恶的混蛋——水月微在心里骂他千百次,看着他俊美如玉的侧面,她很想如往日般靠过去,巴在他身上尽情地吃他的豆腐,然后他用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目光看着她,两人甜甜腻腻的多好。
她又不想主动放下身段靠过去,景辰的态度很奇怪,就算刚才做最亲密的事时,也与往日有些不同,她感觉他并不是很开心,仿佛是为了折磨她才做的,事后也不像以前那般柔情呵护。
水月微赌气地闭上眼睛,靠着车壁假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恭敬道:“主子,到了。”
景辰掀开车帘,先行下车,随行的人打起帘子,景辰见她端坐不动,朝她伸出手,平静道:“下车罢。”
水月微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会让景辰难堪,当下把手放入他掌中,慢慢下了车。
“主子可用我等进去?”有个打扮如护院的人问道,声音颇为熟悉。
水月微眼神扫过去,这回朗朗白日,她也看清了凤鸣岐的模样,方方正正的脸庞,两道浓眉生得很精神,眼神也很足,鼻高口阔,天生一张正派脸,算不上美男子,却有一种勃勃的英气。
皮囊远远不及景辰,怪不得韩宓儿当年愿意入宫,水月微正在胡思乱想,手上被景辰重重一捏,似在无声警告。
“你们在此等着罢。”景辰淡淡道。
青砖黑瓦的两进宅院,大门开着,两个青衣小厮在门前肃立迎客,景辰摆摆手,并不用他们引路,牵着水月微的手缓缓进内。
正厅内坐着一个老者,水月微一看见他,便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臣腿不便,不能跪迎皇上,请皇上恕罪。”老者拱手作礼。
景辰微微一笑,“老大人何须客气,不过是偶然得知老大人摔伤了腿,特携内子来探病。”说完又对水月微道,“阿微,此乃太医院沐院使,也是阿沐的父亲,我等当执晚辈礼。”
水月微觉得脑内一团浆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行礼,唤了声:“沐世伯。”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在外,码字不便,明晚不一定有更,作者君尽量吧。
☆、被识穿了
老者便是太医院使沐云甫,他急忙摇手道:“臣如何当得娘娘之礼?万万不可。”
景辰一笑,“沐大人无须客气,辰今日与内子来还有一事相求。”
水月微行完礼,脑里紧张地思索,没想到今日她搭救的竟然是太医院使沐云甫,瞧他苍老的样子,已是七旬老翁,更似沐阳的祖父而不是父亲。
沐云甫刚才看她的眼神似有些疑惑,水月微不由得心中忐忑,他认出她了怎么办?万一他说出今日的事就糟糕了。
还好沐云甫很快就神色如常,谦卑了几句,又听景辰道:“辰与内子恩爱日深,欲求子嗣,想劳烦沐大人替我俩把脉,看能如愿否?”
水月微震惊,景辰想和她生孩子,不要吧!她还没想好,不要这么快好不好。但她没有置喙的余地,尽管心里纠结,也只能乖乖依从。
沐云甫替景辰把完脉,问了几句起居饮食,点点头道:“皇上龙体健壮,子嗣应当无忧。”
轮到水月微了,她在诊桌前坐下,把手搁在脉枕上,眼睛看着沐云甫,仿佛有些不安。
沐云甫见水月微忽闪着眼睛,眼神似有恳求之意,他在宫中当差多年,也算是人精,从水月微进来他便认出她,再加上声音,更是确凿,可没想到她竟然是景辰的女人。
宫里的娘娘男装出宫确有几分蹊跷,他不说出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作为景辰母亲田太后和前任皇帝的专用御医,他知道的事可不少,甚至有些事连景辰也不一定知道。景辰以前的身份他清楚,如今看来水月微也不简单,他已是日暮西山的人了,又何必趟这浑水。
如今看她的眼神,也猜到她是让他隐瞒的意思,她能救他,可见心底不坏,况且他欠了她的情,当下便道:“娘娘莫要紧张,要气息平和,莫乱了脉像,臣老眼昏花,瞧人不清,只能靠这脉息来诊症了。”
水月微的心放下了一半,老眼昏花好哇,装糊涂更好。
沐云甫替她把着脉,面色渐渐凝重,水月微的心又提了上来,瞧沐老头的面色,该不会她得了什么绝症吧。
“娘娘可是经常服药?”沐云甫问道。
“上回中了毒,多得令郎相救,药倒是吃了不少,不过这十几日已没有吃了。”水月微也知道不能讳疾忌医,便老老实实回答。
“娘娘没有吃最好,有些药是不能多吃的,三五日吃一次可能无妨,若是过多,对身子不好,日后子嗣也不利。”沐云甫知道她未明白他的意思,便委婉地暗示。
水月微心里一突,有种药她倒是吃得不少,沐院使不是指这个吧。
景辰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淡淡道:“药自然不能乱吃,没事便好,沐大人费心了。”
他们也没有多留,诊完脉便告辞离开,水月微上了马车方放下心来,终于没泄露什么。
马车动起来,景辰见水月微主动挨着他坐,嘴角噙笑,眉目舒展,不似刚才来时的闷闷不乐,便问道:“阿微何事欢喜?”
水月微扭过脸来朝他微微一笑道:“方才你说我是你内子,又说想和我生孩子,我心里很欢喜。”
景辰淡淡一笑,“是么。”
他说完这两个字便不作声,水月微想着沐云甫刚才的话,也添了心事,两人默默无语。
马车停下,随从打起帘子,景辰携着水月微下车。
竟然不是宫中景物,他们处在大街上,面前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醉月楼。水月微正有些疑惑,听景辰问她:“在此吃午饭可好?”
自然是好,醉月楼的酒菜可是一绝,虽然贵,却是日日宾客盈座,有时来了都不一定有位置,说起来她还欠花千寻一顿醉月楼的饭呢。
想来已有人提前来打点好,凤鸣岐报了个名,已有小二点头哈腰带他们上楼上的雅间,楼上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客人,竟是把整个楼上包了下来。
景辰与水月微自然是一间,其他人都识相地不来碍眼,景辰让他们在隔壁房间自便。
菜上得很快,对着一桌美味佳肴,水月微正想下箸,却听景辰轻描淡写道:“阿微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什么?没什么说的,水月微有些费解地看他,见他面色冷凝,与刚才大不相同。
景辰已忍了一路等她认错,没想到她还用无辜的眼神看他,此时忍不住了,淡淡道:“阿微之前可认得沐大人?”
水月微愕然,他知道了?很快又释然,知道就知道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淘气爱玩罢。
正准备坦白,脑里又闪过些什么,不对,景辰怎么知道沐院使受伤了?他回宫后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啊,他们是前后脚回的宫。
难道,水月微脑里闪过不好的猜测,他派人跟踪她?
她的神色变化景辰都看在眼里,他“哼”了一声,把一个瓶子扔到她前面,冷冷道:“阿微今日可是忘记了吃药。”
水月微看着这个眼熟的瓶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知道了,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不想生孩子是她的自由,他摆出这副脸色干什么。
“是忘记了。”她淡定地拿起瓶子,拔开瓶塞,倒了一颗小指头大小的朱色药丸出来,就准备往嘴里送,这种十一号药是欢/好后十二个时辰内服用的,如今服自然可以。
“啪”的一声,药瓶跌得粉碎,丸子滚了一地,连同她手中的也没了。
“好贵的。”水月微嘟囔道,甩了甩被他拂得生痛的手,弯下腰想去捡回那些药丸。
“水月微,你太让我失望了。”景辰的怒气无从发泄,竟一伸手把桌子掀翻,杯盘碗碟噼里啪啦落在地上,菜肴汤汁流了满地。
水月微还好闪得快才没被溅了一身,她十分吃惊,呆呆地看着景辰摔门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当归
水月微坐在窗前看外面沥沥的细雨,豆绿悄悄过来,替她披上一件衣裳,把桌上冷茶倒掉,换上盏热茶,然后细声道:“大人,天色也黑了,传晚膳可好?”
“我不饿,不想吃。”水月微恹恹地道。
“不饿也得吃点,若是胃口不好,我让人弄点细粥来。”
“不用了,吃什么也差不多味道。”
“大人都瘦了,不吃可不行。”豆绿有些担忧。
“你歇着吧,不用管我,你杖伤未好,就别走来走去的。”水月微关切道,那日事发,豆绿被责了三十杖,如今才好些,便又起身服伺,真是忠心耿耿。
“用了沐大人的药,好得快,已无大碍,那板子落得也不是很重,也没什么打紧的伤。”豆绿笑笑道,红月大人为她去向沐院使求的药还真是好使,确实好得快。
豆绿受罚,水月微十分生气,这也是至今她还没有去找景辰的一个原因,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她还没想好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景辰。
从那日的情形看来,景辰真的很生气,最容易取得谅解的方法就是她向他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不再犯。
她若是这样做,就可以预见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乖乖呆在宫里,每日打扮得如精致美丽的花瓶,随时等候他有空来宠幸,然后为他生上一堆孩子。
这样的日子,也许在大多数宫女子眼里是梦寐以求的恩宠,可水月微一想起来就觉得茫然,真的就要如此吗?
她如果不服软,景辰又不妥协的话,少不了两人会有一场大吵,然后感情裂痕会加深,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犹豫又彷徨,这样一拖就是好多天,景辰一直没找她,甚至紫阳宫的人也未踏入过关睢宫。那日景辰居然没等她就回宫了,还是凤鸣岐令人在街上雇了一辆车,把她送到宫门前,她本想找他解释的,到了紫阳宫门口却只见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豆绿。
药是她要吃的,与豆绿有什么相干,还好豆绿没事,要不然她真的不会原谅他,迁怒于无辜算什么,有本事把她打一顿啊。
如果她一直不妥协不认错,他会怎样?任由她离去,或是治她的罪?或者是他妥协?
“今日二月二,龙抬头。怪不得雨下个不停。”豆绿望着窗外道。
龙抬头,哼,龙又岂会低头,他一直没来找她,便是不会低头的了。水月微叹口气,继续望着窗外发呆,才一会儿,天就黑透了,对面的檐下点亮了灯笼,照得雨幕忽明忽暗,就如她的心情,一会儿想鼓起勇气去紫阳宫,一会儿又沮丧地觉得他定会用冷漠无情的态度对她,她又没勇气了。
紫阳宫的宫人在这龙抬头的好日子里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景辰持续的低气压状态,所有人战战兢兢,连大气儿也不敢喘,汪安这几日也被训斥了无数次,以他们的卑微身份,冲撞了还不是找死,那日贵妃娘娘身边最得脸的豆绿姑姑被皇上不说缘由就打了个半死,他们可是印象深刻。
贵妃娘娘多受宠啊,她身边最得脸面的管事宫女尚落得如此下场,皇上真是反脸不认人,话说贵妃娘娘从那日起就回了关睢宫,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吧,可是又全无风声,真让人好奇。
贵妃娘娘突然失宠,也有人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