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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面的朴素无华不同,车内高枕软榻,锦绣簇拥,还熏着一炉香,榻上歪坐着锦袍狐裘的美艳男子,他持杯蹙眉,眉间恍惚有些轻愁。
“花姐姐,我们走罢。”水月微笑嘻嘻在花千寻身边坐下,瞧见他手中水晶杯内是半杯殷红的葡萄酒,便笑道,“我也要喝。”
花千寻微微一笑,把杯子交与她拿着,伸手在车壁一按,竟打开一扇小门,里面是个储物小柜,他取出一个水晶杯和一个白瓷瓶,果然倒了一杯给她,还叮嘱道:“慢慢喝,我也不多了,莫牛饮糟/蹋了。”
水月微白了他一眼,嗔道:“小气,这个有什么珍贵的,下回我酿些给你喝。”
“莫诳骗我才好。”花千寻点点她的额头,“这是西域来的,你可得酿出一样的味道。”
“自然,我水月微是最守信用的,一模一样有啥好,我亲手酿的酒味道自然是更好。”水月微自吹自擂之余毫不客气把杯酒一倾而尽,还咂咂嘴笑道:“好,真解渴,可惜太少了,再来一杯。”
花千寻抚额,这不算是牛饮,简直是鲸吞。
“再来一杯嘛。”水月微扯着他袖子央求。
“败家的小妮子,金山银山都能让你胡吃海喝败光。”花千寻虽然抱怨着,还是又倒了一杯给她,好吧,他就是每次都狠不下心来。
“花姐姐你最好了。”水月微又喝完一杯,总算没再讨要,亲热地巴着他说话,花千寻无可奈何摇摇头。
两人正有说有笑,马车突然晃荡一下,停了下来,花千寻眉头一皱,正想发问,外头驾车的阿三已道:“主子,路中有个人。”
“不管他,绕开就是。”花千寻淡淡道。
“路甚窄,还有头驴,待属下去搬开他。”阿三说道,因他们怕遇上皇帝的銮仪,故不走官道抄小道,小道窄处确实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
水月微好奇,掀开车帘瞧了一眼,便跳下车去。
未几,她探头进来,笑道:“花姐姐,那老头儿头晕坐不稳驴子,掉下来摔伤了腿,瞧他也怪可怜的,我们便发发善心,抬他上车,载他回城罢。”
花千寻淡淡瞥她一眼,“你就爱瞎好心,怎么载?三人挤么?还是你与老头共乘一车?”三人一车便有些挤了,花千寻是绝不会与个陌生人同乘的,也不能留水月微与老头共车,虽然是个老头,也是不妥。
“我与你骑马罢,让阿三阿四送他回去。”水月微提出建议。
花千寻眉毛一动,正想拒绝,瞧见水月微期待的目光,虽然知道她只是期待能救那老头,可是不知怎的心一软,便答应下来,“可是可,但只得一匹马,你得坐我后面。”
前面后面有什么关系,水月微自是满口答应,还道:“还是花姐姐周到,我坐在你后面,人多时还可以趴你背上遮一遮脸,免得让人瞧见。”
当下花千寻便从车上下来,见那老者坐在地上,须发俱白,面容苍老得满是褶子,如风干枯老树皮,身上半旧一件玄色棉袍,披着山羊皮袄子,眼神平静明澈,倒不似他外表那样苍老。
“多谢几位相救,耽误公子行程,老夫惭愧。老夫随身还有一点银子,可当车资,聊表愧意。“老者拱手作礼,态度诚恳。
花千寻见老者礼数周全,衣着也整洁,谈吐倒似是儒学之士,也觉得救他无所谓了,便道:“老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用谈钱物。”
水月微也笑道:“就是,请上车罢。”
老者又道谢后方由阿三阿四搀上车,当下阿三赶车,阿四骑了老者的毛驴,花千寻骑上马,水月微也一跃上来,骑在花千寻后面,笑道:“花姐姐走罢。”
两人策马飞奔,出了小道还得走一截官道,今日去送别亲人或是看热闹的人不少,见两位贵公子一美艳一俊俏,又共乘一骑,难免看多几眼,眼神带上些别的含义。
水月微搂着花千寻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还有心思调笑道:“花公子,我们如此放肆,旁人定当我们有龙/阳之好。”
虽然两人穿得厚,身体的触感不明显,可花千寻还是觉得脊背有些发僵,勉强笑了声道:“如果阿微是男子,我也不介意有龙阳之好。”
“花姐姐说错了,我是男子的话,便娶了花姐姐,也不是龙/阳之好,是恩爱夫妻。”水月微吃吃地笑。
“那我变男子娶阿微可好?”花千寻回头对她一笑,端是风华迷人眼。
“自然是好,哦,不行,我已经嫁了人,下辈子吧。”水月微想到差点给他迷倒,还好及时醒悟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
花千寻听她笑得开怀,稍稍放慢马速,问道:“你是真的心悦于他?”
“是啊,他是我遇到最好的男子,好得我都不知如何是好,整天以为做梦呢。”水月微明白他所指,答得很认真。
“他有什么好?”花千寻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他很温柔。”水月微想了想,又觉得对闺蜜没什么不可说的,况且花千寻又是那方面的“专家”,便压低声音凑近他耳边道:“花姐姐我告诉你,他很利害哟,就是我学了你给我那本小册子,也赢不了他,他夜夜——”她声音变得羞涩,“嗯,人家都不好意思讲啦,花姐姐你懂的,真的很好。”
我懂个屁!花千寻想爆粗口了,就算小册子是他给她的,此刻也不禁心里酸溜溜的,没想到她真的学了,还用上了。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莫名翻涌上的醋意,突然他不想送她回去了。这个小妮子,看她从青青涩涩变得明艳美丽,一直对他亲亲热热说着:你最好了。如今却夜夜躺在别人怀里,听着别人说温柔的情话,甚至乎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啼不已。他觉得自己十分恼怒,满心是不甘。
“阿微——”他想说,可理智又逼他收回,他现在该怎么说?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不是不知道她的消息,不是不知道她如何的“受宠”,甚至于她那日毒发之前在干什么他也知道,只是心里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或者想着不是真的,谁不知道她智计百出,最喜欢捉弄人。
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还高兴地与他分享,他简直想杀人。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得泄愤地一抽□□的马,马儿一声悲嘶,风驰电掣地向前奔去,水月微一声惊呼,双手牢牢地攀紧他的腰,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背上,两人一骑扬尘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犀利的读者君已猜出花姐姐的“真身”,于是乎,作者君便让我们的第一男配出来秀一把,有人爱他不?
☆、太不好了
因为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水月微回到凌霄殿的时间比预计的有些晚,唐思婉急得什么似的,一见到她就拉住道:“快点,皇上已经回宫。”
水月微没想到景辰这般快,也吓了一跳,忙乱地换衣、梳头,才弄妥当,便有紫阳宫的人来催请贵妃娘娘回宫。
都怪花千寻脑抽了一般,打马在城外跑了半个时辰,急得她不断抗议,他才送她回来,害得她差点露馅。
景辰在殿内踱着步,听到声音向殿门望去,见水月微匆忙进来的身影,他眉头一动,嘴巴抿成一道冷傲的线。
水月微也发现了他,提着裙子奔过来,“夫君我好想你。”她双手挂上他脖子,踮起脚,撮起嘴巴,“啵啵”地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然后抬起头满是笑意地看着他。
景辰被她亲了几下,冷硬的脸色也柔和下来,摸摸她的脸,柔声道:“干了什么去,跑得一头汗。”
回宫时赶得匆忙,水月微额上的头发有些汗湿,双颊还透着粉色,她自然不能说自己干嘛去了,笑嘻嘻道:“与阿婉踢了会毽子,玩了好些花样,有些热了。”
“娘子可真会玩。”景辰捏捏她的小脸,似笑非笑道,“只踢了毽子么?还玩了些什么,说与夫君听听。”
水月微有些心虚,把头贴到他怀里,娇嗔道:“人家女孩子玩什么也要问,好不知羞。”
“阿微也会害羞么。”景辰双手游移到她的娇臀,揉捏了一把,笑道,“阿微还是女孩子么,阿微不是早已成了我的妇人么。”
水月微见他如往日一般调笑,神色并无异常,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也得让他彻底忘记问她才好,毕竟是好不容易才求得他允许她踏出紫阳宫,她却瞒着他私自出了宫外,还是有些害怕他发现的。
“夫君,我汗腻腻的,要去沐浴了。”她娇声道,双手却没放开他,身体还有意无意地挨蹭着。
景辰怎会不明白她想些什么,这回他不打算这么快遂她的意,便含笑道:“那阿微就去罢,我去看折子。”
要看折子急催她回来干嘛,水月微嘟着嘴,决定做一回妖妃,她软软地偎在他怀中,声音更是娇媚,“我累了,夫君抱我去汤池,抱了我去了才许看折子。”
景辰一笑,暧昧道:“抱到汤池后娘子是不是还要为夫帮着解衣,解完衣还要搓背,搓完背还要全身揉揉,揉完了还要暧被窝,暧被窝还要——”
还没说完一只纤柔的手已封住他的嘴,水月微带着恼意瞪着他,气哼哼道:“人家的心思都让你说完了,不玩了,今晚我要自己睡。”
“现在还未用午膳,娘子便想着今晚的事了,好罢,为夫便舍命陪娘子。”景辰把她打横抱起,大步向汤池走去。
……
“辰,快点——”
“辰是谁?”
“阿微的夫君。”水月微快哭了,他今日怎么这么坏。
“阿微爱不爱夫君?”景辰好整以暇地看着难耐扭动着的俏人儿,双手轻弹慢捻,仿佛有魔力般,一波波的潮水从粉色小贝珠向四肢百骸涌去。
“爱——”水月微觉得自己要疯了,全身到处都叫嚣着需要抚慰,他只在专注地拔弄一处。
“那娘子说,(以下省略一段少儿不宜的话语)……”
“阿微要辰,要夫君的(以下省略一段少儿不宜的话语)……”水月微就如瘾君子看着眼前引诱的毒/品,毫无反抗能力,她依着他,把什么羞耻的话都说了,反正只要是对着他,她便没有节操,不知道反复地说了多少遍,景辰终于满意了,才挺身一记重击——
等连头发丝都颤抖的极致快/感如烟花般爆炸盛开,水月微瘫软在池边,呜呜地哭起来。
景辰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把她搂在怀中抚慰,只是默默地帮她清洗,清洗时也没有趁机用手指撩拨,惹得她连连娇嗔娇喘。
总之今日有些不同,水月微哭了一会也累了,把头扭过一边,不看他也不理他。
景辰唤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水月微虽然还在生气不想说话,可是宫女帮她穿衣打扮时,还是忍不住道:“简单点就行了,我等会要睡觉。”
“别睡了,我们要出宫。”景辰道。
她一身粉色裙裳,头上发髻虽然精致,却只戴了一支水晶芙蓉钗,一只素银华胜,披上白狐披风,淡妆薄施,如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景辰也是一身常服,墨发玉冠,玄衣朱履,宽袍大袖,倒似有魏晋之风的翩翩佳公子。
水月微觉得景辰的态度有些诡异,入宫之后他还没有带她出过宫呢,往日她经常吵着想出宫玩,如今他要和她出宫,她自然不能拒绝。
马车粼粼而行,他们乘的马车虽然轻便,空间却不窄小,她不主动靠过去,景辰也不来哄她,只静静坐着,眉间若有所思。
没廉耻的家伙,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