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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首见到唐思婉跟在身后,见她以目光示好,便有些知晓事情的根末,既然人家有心相帮,总得表示谢意才行,也就对她笑道:“唐嫔可有空到关睢宫坐坐?”
唐思婉从跟着她们出来这一刻已等于向德妃表明了自己的阵营,如今水月微相邀,自然是正中下怀,就是水月微不说,她也是要厚面皮自己说的了,于是笑盈盈道:“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进了关睢宫,景清很是乖巧地一路没有出声,水月微把他交与何福时,他也没有缠着不肯放手,水月微暗暗点头,心道这孩子也真懂事,心中更心疼了他几分。
水月微让豆绿守在正殿外面,她知道韩太妃与唐思婉肯定有话要对她说,所以上了茶之后把宫人们都遣了出去。
韩太妃只留了林女官在身边,加上水月微和唐思婉,屋内只剩下四人时,她淡淡说:“思婉讲罢,现在咱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也该让昭妃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要加班,真是苦哈哈,早些更,不然今日不知道几点才回家,呜,求收藏,评论
☆、深夜来人
唐思婉父亲礼部尚书唐大人是清流一派,早已得袁阁老叮嘱,让她在宫中辅助昭妃,韩家虽也站在同一阵营,但韩昭仪对这些朝野之争并无兴趣,韩太妃碍于身份,偶尔出手相帮还可,却是不能介入权力之争。
皇帝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就是如今在温泉宫养病,也是全部封锁消息,团团守着的都是皇帝的心腹亲卫,连袁阁老、唐尚书这等重臣也探不到一点消息,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
皇帝的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以前也不是没试过病势沉重,看样子谁都以为捱不过了,可是调养十天半月竟又好了,登基后这样的事发生过数次,以往大臣们虽然每次暗地里也有作准备,可还是抱着比较乐观的心态。
这回可真的有些不对,皇帝一个月来都没召见过大臣,虽然有旨所有政事交由内阁处理,可有些事办了还要上奏的,皇帝也是全部不见,甚至连奏章也不接。
景清虽也在温泉宫,因为一去到就病了,据他身边的宫人说,也没见过皇帝。
有传言皇帝已经驾崩,如果是这样,景清便要继位。景清年幼,自然要大臣辅政,辅政大臣便等于握着整个国家的命脉。
如果皇帝没有遗诏,便是由太后下旨指定辅政大臣,景清生母已故,宫中无后,太后之位按理便由抚养景清的水月微升任。
袁阁老等自然不会反对,可是德妃和她背后的赵家铁定不会甘心。
有消息传赵德妃兄长武威大将军赵庆海已秘密回京,在私底下联络官员,他手下的兵马也有异动,现在大臣们最怕赵家纠集兵马逼宫,但是估计赵家也不敢直接打谋反的大旗,最大可能便是把景清控制在手中做个傀儡皇帝,待权力在握,时机成熟再废掉景清自己称帝。
这样的话,水月微处境便危险了,赵家只要除掉水月微,德妃便能名正言顺抚养景清,以太后的名义摄政,赵家便可乘机进入大瑞的权力核心,按今日德妃的表现来看,这个猜测是成立的,若是德妃得逞,无论是掌嘴或是入暴室,水月微肯定性命难保。
内阁重臣自然不愿意赵家得势,一是他们的思想绝对是要维护正统;二也是为自身的前程和权力着想,朝代变换后势必要打破现有的利益平衡,未来是个未知数,是飞黄腾达还是抄家灭族很难说,倒不如维持现状,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在朝堂上多有明争暗斗的大臣这会却是难得的一致,平日为争□□力这块肉是你死我活,可是若有外来的饿狼来抢,他们自然得先团结起来。
不但前朝,连后宫中也收到指示,凡是家族站在袁阁老这一边的后妃都要无条件帮助昭妃和清皇子。
唐思婉当然不会说得这样直白,水月微入宫前已听了袁阁老一课,如今又听了一些,还有根据宋女官的八卦和豆绿的消息,大体推断出来的。
总结出来就是如下几点:
第一:皇帝很可能已经挂了,估计不挂也差不多了,她很有机率荣升太后,应该说是太后热门人选,因为这个,她挡了某些人的路,她处在危险中。
第二:如今最大的反派是赵德妃和她背后的赵家,赵家目标很明确,控制景清,准备篡权夺位,她们得消灭这个阴谋。
第三:她已成了这次争斗的关键人物,后宫清流领袖,有不少同盟者,不必担心势孤力单。
似乎还有几点,不过她懒得想了。
想到第三点,水月微顺便请唐思婉划分哪些是自己人,免得误伤。
唐思婉犹豫了一下,道:“确切的我也不太清楚,还得是娘娘自己留个心眼,就算是亲姐妹,也有反目成仇或是明笑暗刀之时,不管是何人,娘娘不必过于相信,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
这话说得有些肺腑之言了,水月微对唐思婉才进宫就有如此城府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唐思婉自然不知道水月微的真正身份,说完还不放心,反复叮嘱水月微各种注意事项,如今局势未明,她们不能明着和德妃对抗,只能是低调行事,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德妃抓到由头来对付她们。
水月微虽然不惧,也不忍拂她的一番好意,难得地耐心听完,还点头表示一定服从注意及无原则执行。
韩太妃本是静静听她们说话,见唐思婉如此担忧,不由得笑道:“若是不放心,从明日起你们俩便到我宫里抄经罢。”
水月微一听“抄”字便头痛,正想反对,唐思婉便已笑道:“如此更好,我原也有此想法,可又怕太妃娘娘嫌我们打扰了清静。”
韩太妃瞅了唐思婉一眼,笑嗔道:“你就是长着个七窍玲珑的心,什么都想到了,偏要我说出来。”
以抄经为幌子,也能明正言顺躲在寿安宫,德妃再怎么着也不好到寿安宫公然抓人,就算是德妃来请,也有借口不去,倒是个好法子。
送走韩太妃与唐思婉后,水月微便去看景清,按唐思婉所说,景清对赵家还有用处,估计暂时不会有危险,可水月微还是放心不下,小人儿今日竭力想保护她,令她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感动得几乎要融化了。
谁做皇帝本不干她事,可是谁若是想欺负和伤害景清,还得看她答不答应。
就冲着今日,她也要保护好他,不只是保护,还要让他变得强大,谁也不能欺他,更休想伤害到他。
景清看到水月微后大眼一闪,嘴巴微扁,有些要哭的模样。
水月微以为他是被今日的事吓着了,忙搂着抚慰,问他怎么啦?
“你离开那么久,我好害怕你又被那坏女人捉走了。”景清大眼闪烁着泪光和委屈。
“姐姐很厉害的,才不怕坏女人。”水月微安慰他。
“嗯。”景清用力点头,然后凑近她耳边悄悄说,“爹也说你是很有本事的人,让我好好跟着你,说凡事有你在就不用怕。”
皇帝也真是奇怪,才见过她一面就知道她有本事,难道背后有调查过她,可是若调查得清楚,又怎么会让她这样背景的女人进宫。
“你爹还说我什么?”水月微有些好奇。
“没了,没说什么。”景清低下小脸,有些忧伤的模样。
水月微以为他是想起皇帝才这样,忙转移话题:“清儿今天好厉害,吓得那些人都不敢上前来了,你说,姐姐奖赏你什么好呢?”
景清到底还是小孩子,闻言有些开心起来,想了想道:“我想要从没有见过又好玩的东西。”
这个嘛,水月微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笑眯眯道:“没问题,一定让清儿满意。”
★☆★
天一楼,一道影子疾闪而过,一灵警觉陡生,刹那随身软剑已抽出在手,暗运内力抖得笔直,几个纵跃,疾速向一处树丛刺去,突然听到一声轻笑,仿若有一阵微风掠过,哪有来人的踪迹,一灵刺了个空,正有些怔然,突然一阵香风缭绕,后颈处凉飕飕的,似被人吹了一口气。
一灵顿觉汗毛森然,心中大惊,忙纵跃数丈,正想发信号示警,却听到女子懒洋洋带着笑意的声音:“一灵小弟弟,功力有长进了哦,你的剑气差点划花了我的脸。”
一灵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手中的信号弹便没发出去,哼了一声,没好气道:“红月大人,你怎么又忘记敲门让人通传了,非要这般鬼鬼祟祟的进来。”要知道他们值夜的弟子责任重大,本来精神就紧张,水月微还不时将他们吓一吓,很好玩么。
“我现在不是与你打招呼了么?可不算鬼鬼祟祟的了。”水月微在一处假山上露出身形,漫不经心道。
“阁主已经安歇,红月大人可有急事?”一灵虽然有些气,还是依规矩问道。
“呵呵,我不找老道士,我来找一生,送枝花给他,他睡了没?”水月微把手上的一枝秋海棠朝他扬扬。
“不知道,红月大人自己去瞧瞧吧。”一灵听了水月微如此无聊的借口,也只能暗中翻一下白眼,一生那个呆子会喜欢花儿么?这么大半夜的来送一枝花给一生呆子,也只有一向行事怪诞的红月大人才做得出。
至于她为什么送花也不归他管,连阁主也不太管红月大人的事,他又何必多事。
一生的居室在天一楼后面,还有灯光从窗纱透出,显见还没睡,水月微在门外打个暗号,很快一生便打开门。
屋内灯烛明亮,一生的房间与众人不同,不似居室倒似一个很大的作坊,除了床铺外,桌上地上堆满了工具和各种机关模型,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水月微在门外东张西望了一番,不放心地问道:“机关都关了吗?”
得到了一生肯定的回答,水月微才进去找了块障碍物稍微少点的地方站着,见一生已随意坐在一堆模型上,拿起凿子和锤子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一生是天机老道身边最特别的弟子,他不伺奉起居饮食也不守门值夜,唯一的事情和爱好便是研究各种机关暗器和制造各种奇巧的器物。
便是水月微好轻功,也不敢轻易尝试一生制造的机关,在一生这儿,她是最规矩不过的了。
水月微掏出一叠纸,扬了扬道:“一生帮帮忙,我要做点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贝儿的贝壳砸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颗雷,鸡冻!本来昏昏欲睡地码,瞬间满血复活,精神抖擞地码,哈哈!继续各种求,让我鸡冻下去吧!
☆、酒不醉人
一生抬起头,颇有兴趣地瞧着她问:“什么东西?”
在无忧阁中,一生与水月微也算投契,因为水月微总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几次让他做的东西都是构思巧妙,令他惊叹不已,所以水月微让他做东西他都很乐意,不但不收任何费用,有时连材料也奉送。
水月微把纸卷成一筒,扬手掷了过去。
一生接住展开看了看,皱眉道:“就这些?”
“虽然是很简单的东西,但让别人做我不放心,至少得你看着做。”水月微看一生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是嫌这些太简单了浪费他的时间,便又补充道:“你要复杂的东西也有,包你没见过,而且肯定喜欢,不过你得替我做好这些后我才能把图纸给你。”
一生不假思索地点头道:“行,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要?”
“自然是越快越好。”水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