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奴才晓得,奴才是从贵妃主子,哦不,是太后娘娘身边到小主子身边的,奴才的忠心,太后娘娘在天上看着哩,若有贰心,让奴才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程大海赌咒发誓。
“朕知道,不然朕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如此之久,当年之事,你也知道,朕只是不甘心,朕想做一番事业让父皇看看,让列祖列宗看看,朕也是能做好的,朕也能守住江山,能做为大瑞子民称颂的明君,朕不能枉背了污名……”皇帝越说越激动,苍白的脸上涨起不正常的潮红。
“皇上,别说了——”程大海带着哭腔说。
“只可惜,朕没有时间了,上天终是不给朕机会,或者说这就是命罢。”皇帝颓然道,“朕终是没做好,在他看来,也许是一场笑话罢。”
“皇上旦夕操劳,殚思极虑,奴才都看在眼里,太后娘娘仙魂是知道的,大主子也定是知道的。”程大海眼眶内饱含着热泪,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最清楚皇帝是怎样撑着病体处理朝政,怎样的为大瑞朝苦心思虑,夙兴夜寐,若不是如此,又何以短短几年间身体每况愈下,太后在时还好些,太后不在了,皇上是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
“这大瑞江山,他要也罢,不要也罢,朕都只能放手了。”皇帝叹息道,“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清儿,但朕只能如此赌一把了,但愿朕没有看错。”
“此事皇上安排极妙,就算昭妃娘娘品性不佳,也还有天师大人看顾,皇上不必忧虑。”程大海劝慰道。
“天师自是可信,若天师不可信,也没有今日的朕了,他既没有反对,此女应是尚可,且看看罢。”皇帝说罢就疲惫地靠着枕,闭上眼睛歇息,如今就是多说几句也觉得心慌气短,精神不济。
程大海等了一会,见皇帝没再说话,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也就轻手轻脚上前,放下明黄的帐子,灭了烛火,自己在龙榻前寻了一方地盘膝坐下闭目假寐。
如今皇帝的身体越发地差,一宿总有半宿是咳得不能寐,又不太肯唤太医,他不放心由其他的宦官值夜,夜间都是亲自地守着,以防着皇帝有事传唤或者是半夜有什么动静。
正殿的烛火暗了,紫阳宫各处也只得零星的灯火,是各处值夜的人,但都是窝在自己的地盘内,没有召唤是不能随意走动的,有小宦官出去小解,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眼前似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然后听到屋顶有些悉率的异响,有如树枝刮过琉璃瓦,然后老鸹一声阴渗渗嘶哑难听的叫声,有如女人哭魂,小宦官顿时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忙连滚带爬回到屋内。
堵上门才啐了一句:如今龙气衰退,什么妖魔鬼怪也敢跑出来,当真是晦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前夕
“我真能干,老道士让我派任务,甲乙丙丁所有的任务都有人领了,我终于可以交差放假了。”水月微躺在贵妃榻上吃春喜洗好的葡萄,神情惬意,因为她就要入宫了,天机老道不让她再接任务,不过也没让她太闲,暂且让她帮着管家,让木拓出任务去。
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一些派任务发酬金发月钱什么的轻省活,
就这样她还一回来就哼哼,不是腰酸腿累要捶腰按腿,就是想吃这个又要那个,支使得春喜团团转。
春喜恨不得把整盘葡萄扣上水月微讨厌的笑脸。
“你气什么,现在我们姐儿俩躺在这里,吃着葡萄,聊聊知心话多好,出生入死的事让别人干不好吗?看你的脸比葡萄皮还黑,别告诉我你不舍得搽粉……”水月微翘着脚,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枕,俏丽小脸上那张红润小嘴飞快地张张合合,边往外吐葡萄皮边不停巴嗒巴嗒说话。
春喜觉得自己的涵养功夫是越来越好,居然可以忍耐这么久。
“你这次领不了任务,少了三个月没做任务,到明年你啥好东西也抽不到,不如好好侍候我,等我赏点好东西给你罢。”水月微心情很好,入宫混吃混喝,还有金银拿,她还不满足,逼着老道士答应算她每年一个特等任务,一个特等任务能抽一次超等奖。
春喜听着她咶噪,又不能一走了之,若走了指不定一世受她编排,千不该万不该与她赌,明知道她狡猾多端。
连斗嘴也不及她无耻。
见春喜闷声不响,知道她心在流血,水月微伸个懒腰,动动腿,飞个媚眼,娇声道:“春喜好丫头,快帮本宫揉揉腿,本宫腿好酸。”
春喜板着脸,认命地伸出手,按水月微的要求替她又捶又揉,虽然心里恨不得拿匕首捅她的大腿几下。
“哎哟!真舒服,到底是妙手娘子,连腿都揉得比别人好,你拿那多宝格子上的青玉盒子下来,里面有舒筋活血的药膏,帮本宫抹些再揉揉。”水月微哼哼唧唧享受了一会,又开始指使人。
春喜虽然不爽,还是依言过去拿下,打开盖子才闻了闻味道就变了面色,在心中暗骂:败家的臭娘儿,拿这当普通活血药抹。
才挑了些准备抹,水月微又不干了:“不要抹,不要抹!拿走拿走!什么臭味道,臭死了,还黑黑的像一坨屎一样,木拓这个死面瘫!拿这破药来糊弄老娘,当老娘乡下村姑不成,老娘可是国师府的大小姐。”
春喜看着边骂边嫌弃地捂着口鼻的水月微,一时也愣住了。
“还不快拿走扔了,赶快点上熏香,我的屋子都臭了。”水月微不耐烦地催促。
春喜走出门外,嘴角抽搐,心想水月微这败家娘儿究竟知不知道这盒药膏的价钱,就是她手头的也远远不及这盒。
再次走进屋时,水月微已经起来在照镜子,似乎心情很好,对着镜子作出各种表情,悲伤的,欢喜的,哭泣的,撅嘴撒娇的……玩得不亦乐乎。
春喜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这位大姐了,时而疯癫时而傻,偏稳稳压在她头上三年,从未见她受过任何责罚,自己工作严谨努力,积极向上,就算有伤在身也咬牙忍着,却总是输给她。
她呆愣的的表情被水月微在镜中瞧个正着,水月微一个转身,笑眯眯道:“春喜小娘子,可是被本宫的风采折服,看你都瞧傻了。”
春喜终于忍不住“呸”了一声。
“别不好意思承认,如果不是我风采太盛,你干嘛经常偷偷看我?”水月微凑近她若有所思道:“难不成你喜欢我?”
“水月微,别那么无耻。”春喜忍不住道。
“难道你在研究怎样杀我?”水月微盯着她道。
“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啊,谁不知道你是阁主跟前的红人,我哪敢打你的主意么?”春喜冷哼一声,扭开脸。
“哈哈!好酸!好酸!果然人生得可爱,人缘好招人恨呐!”水月微哈哈大笑。
谁要眼红她?春喜虽然觉得有那么丁点嫉妒她,却是绝不想承认的,冷冷道:“你想得太多了。”
“是么,好丫头,既然你不恨我,想必伺候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喽,这几日你伺候得很好,我是越瞧你越顺眼,本宫要重重赏你。”水月微笑眯眯地看着被她刺激得正在作深呼吸的春喜,“只是,你要还是不要呢?”
春喜垂下眼帘不屑地说道:“我才不信,你哪有这般大方对我,一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真是个玻璃心肝人儿,想要我的保证是吗?”水月微笑着瞟春喜一眼,“呶,这个,行不?”把原本握住的右手伸到她前面打开。
手心躺着一枚鸽蛋大的绿幽幽的宝石,映得莹白的手也似泛出一层淡淡的绿意。
“绿魂灵?”春喜愕然,声音有些不稳,“这个,你舍得?”
“信不信、要不要随你。”水月微无所谓地说,“反正这次的任务让人领完了,你想挣钱等三个月后吧。”
“我要。”春喜果断伸手。
“别急。”水月微迅速收回手,“我有条件的。”
春喜冷哼:“就知道你没有这般大方。”
“很简单的事,我今晚要见雪狼。”水月微淡淡道。
“你不是才见过吗,难道又想勾引他?要知道你现在身份变了,可不能再勾三搭四。”春喜撇嘴。
“要进宫了道个别不行么,皇帝又没睡过我,我还是清白的。”水月微白她一眼。
春喜腹诽:只怕一见你就不清白了。
“这个我可不一定办得到,没准他出任务去了。”春喜盯着水月微握住宝石的手,微微皱眉,似在权衡着什么。
“我查过了,他没有接任务。”水月微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宝石。
“就算没出任务他也不一定愿意见你。”
“你只管传话给他,他若果不愿意见我也不干你事,宝石依旧是你的。”
春喜寻思了一会,点点头说:“好吧!我就帮你一回,不过他见不见你可不干我的事。”
“去吧。”水月微展颜一笑,“就知道你最能干,除了我之外。”
春喜听了她自夸的后半句,撇撇嘴腹诽:本事大别找我帮忙啊。不过看到被水月微拈在指间把玩的绿魂灵,她没有把这句说出来。
春喜去了好几个时辰,回来时带来雪狼已然远离的消息,雪狼一向神秘,行踪就只怕阁主能知道,水月微也不可能去向老道士求证。
春喜还以为水月微会找借口不把绿魂灵给她,没想到水月微听完之后只是“哦”了一声,随手就把绿魂灵扔给她,也没再提此事。
★☆★
“你说,进宫那日我该梳什么样的发型?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清纯型还是妩媚型?可别搞得太端庄严肃,平白似老了十岁,我烦那装模作样。不要往上压太多首饰,我可不想把我修长美丽的脖颈压短了。”水月微又在顾影自盼。
春喜正想嘲讽,又听她说:”还有我要订天巧裳最好的衣裳,珍宝楼最贵的首饰,一定要老狐狸出钱……”
“你不用浪费钱,宫中会送衣裳首饰过来,都是有规制的,入宫也不用带嫁妆,你虽然是妃子,说白了就是小妾,小妾是不用带嫁妆的。”春喜打断水月微的想入非非。
“真无聊,不过我天生丽质,穿宫妆也定能鹤立鸡群,艳冠群芳。”水月微听到不能借此迫老道士出血,不由得兴致缺缺,打了个呵欠。
“你艳冠不了群芳,这次入宫除了你之外,各地报选的秀女数以万计,经遴选几层之后送到皇上前面的还有数百人,姿容无不绝美,胜你者多矣。”春喜冷冰冰地告诉她现实。
水月微挑眉:“如今世道也不是很好,皇帝大张旗鼓选美,也不怕百姓寒心。”
“你错了,皇上无意选秀,是那班臣子日日谏议,为皇上子嗣单薄,跪求皇上广纳后宫,以开枝散叶。民间女子闻皇上风姿俊美,也踊跃参选,甚至很多女子连早年订下的亲事都退了。”
“病秧子也那么吃香,那些女子也不怕当寡妇?”水月微啧啧道。
“皇上重病的消息又岂会让民间知道,皇上登基后曾出巡,见过其姿容者多矣,纷纷传颂如仙人转生,风姿无世人可及。”
水月微回想起那日见到病美男的情形,点头道:“若是没病,他定是十分俊美,怪不得人争着想去嫖他。”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兼惊世骇俗的了,春喜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
水月微犹不自觉,对镜顾影自怜一番又道:“这么多红粉娇娃,其实不过是催命骷髅,一个男人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