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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长睫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冰珠,隐隐几人倒是没有什么,唯独我冻个够呛。他道:“快过来烤烤火罢。”转头便吩咐菊丝加炭。
中间的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我瞄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我爱吃的。真奇怪谁告诉于他我今天生日的,我们几个都忘记了,真为难他这么从来不在乎我的人会记得。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果然挨着炭炉暖了很多,接着他又从菊丝手中接过暖炉塞在我手中。对隐隐道:“怎么照顾王妃的,出来的时候也不给她加个手炉。”
我道:“是我不想拿的。不过今天这条路似乎有些长了,好奇怪。”我扬起脸让暮心给我净了净面,水珠便擦个干净,身体也暖了许多。呵了口气道:“王爷还记得妾身的生日,真是受宠若惊。”说着便坐了下去。
他淡淡道:“你二哥写信给我,说让我给你过生日。”我垂下眼睑道:“二哥给王爷写信了,有说小白怎么样么?”
他道:“小白?”顿了顿道:“是那只半身毛银狐?”我这才想起他一共就见了小白一次面而已,如今还能记得也委实太过辛苦。
我叹了口气道:“谢谢王爷,快吃饭罢,我都要饿晕了。”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二公子只说你的生日而已。”我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心中却恼怒二哥重友轻妹,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啊,好让我知道父候大哥好不好。
今天的君繇出奇的温柔,我忽的想起白天的时候让他撤走保护我的那些人是不是他看在我生日的份儿上不伤我心,勉强觉得是一个生日礼物。我抬眼偷偷瞄了瞄,他吃饭的样子优雅而又沉稳,就像是一件雕工极好的艺术品,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一偏头道:“怎么不吃?”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花痴的含着筷子头,脸一热,低下头猛的扒拉两口饭,一个不小心呛了起来。隐隐给我顺了半天的气才缓过一点。
他一直在等我用饭,我喝了口水咳了两声道:“我吃饱了。”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满桌子没怎么动的菜,淡淡道:“一会儿回去可不许吃夜宵。”
我眼睛一瞪,扁扁嘴道:“给我盛饭。”这家伙竟然威胁我,真讨厌。吃了半碗饭,我便没了胃口,他也吃了半碗,不过吃的极快,吃好后就站在窗前看雪,我的压力就无比大。
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又想逃离又想靠近。所以,白天的时候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晚上的时候就跟他睡在一起,同床共枕呢,只是各做各梦,各盖各被。
“吃好了?”我点头,他道:“那回去罢。”说着便往回走。我大囧,一会儿回去还要洗澡好不好,他今天发什么疯?全部顺从我不说,竟然还这么早回去牡丹园。
我的心突突的跳,揣揣的一路跟他回了牡丹园。同来的时候不一样,来的时候我几乎整个冻僵,回去的时候我就像一只刚出火锅的大虾,累的直喘气,晚饭那点东西顿时就被消耗光了。
哎,估计晚上又的燃烧脂肪了。一路上,我偷偷给隐隐打了个眼色,隐隐会意,我们俩相视一笑。
回到牡丹园之后,他便进了房间,梅玉兰青进去伺候他,而我便带着隐隐暮心去偏厅洗澡顺便吃之前热下的晚饭。大吃大喝一番便开始洗澡。洗完澡后头发都来不及吹干就回了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桃花味,这不是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只有在靠近的时候才能闻到。我四处看了看,眼神最后落在桌子上的碗盅上,君繇正靠在床边看书,见我进来一愣,他似是看着我,又好像没在看我,我估计他又想到了心爱之人了。
便凑理了理潮湿的头发放在身后,指着桌子上的碗盅道:“夜宵,我的?”他垂下眼睑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心中一暖,警告自己:今天只是你过生日,他该什么都顺着你的,只有一天只有一天,可别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告诫了几遍都没有用,我现在更加无可救药的喜欢他了,为什么这么完美的男子心中要有一个别的女人?
这是一碗粉粉嫩嫩很可爱的桃花羹,香甜味美又清淡,正好适合晚上吃,我又不喜欢腻腻的食物,果然很合我胃口。我笑嘻嘻吃完,才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披风,而他依旧坐在床上看书,好像从来没移动过一样。
我高声唤来隐隐让她将碗盅收拾下去,磨磨蹭蹭上了床,他便往里挪了挪。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听见他问我是不是明日要进宫,我恩了一声翻个身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依旧已经离开,收拾好后又同淳于正说了一会儿府上事宜便乘上马车进了宫。到宫里之后先给皇太后跟皇后请了安,皇太后留我说了一会儿话,气色比上些日子好了很多,皇后亦是欣慰笑笑说我此番立了大功。
到云锦殿的时候已近午时,贤妃留我用了饭,接着我们便游玩御花园,直到半晚时分君繇来接我才离开。淳于正也知道我昨日生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回一个大大的花灯给我,让我站在院子里许愿后升到天空中去,或许会沿顺我的思念飘到想念的人身边。我们兴冲冲玩到半夜,直到君繇来将我拎回房间睡觉。我不知道他这样子算不算发火,总之脸色臭的很。
我有时候在想,我们两个没有太大关系,他其实没必要对我如此负责的,只要让我吃饱穿暖不受欺负就行。以前或许得仰仗他六王的身份,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在六王府里混的风生水起,基本上不用他了。
时光如水,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新年的到来。
大雪下了一层又一层,偶尔我便带着六王府的仆从们一起玩雪,当他们留了牡丹园一块大空地玩雪,打打雪仗堆堆雪人。
这期间我经常进宫,同贤妃娘娘的感情一日胜过一日,就是太后也喜欢我的紧,至于皇后,我总觉得她对我淡淡的,反正不讨厌我就行。后来暮心告诉我说皇后很喜欢沈为君,她曾经有意让沈为君嫁给君繇做正妃的。
皇后这样选择一定是也看出君繇有了吴国的支持后,角逐太子之位更有把握了,这是没想到我忽的横插一脚进来,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明日便是新年,经过几个月的历练,我对六王府大大小小事已经基本掌握,不过还是愿意做幕后,一有事就将淳于正推出去。闹得淳于正经常唉声叹气说自从我嫁进来之后他比以前更忙了。
第三十一章 梅林小像
隐隐总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没事要带着整个六王府的人胡闹。其实她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战术,我是唱白脸的,淳于正是唱黑脸的,我们两个一唱一和才能更加容易掌控整个六王府。
到时候沈为君来的时候,我才能更好的防备她。我从未想过去害她,只是希望她不要来惹我就行。淳于正常说沈为君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又何尝不知?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当好我的小猫,不让君繇讨厌就行。其实我也算一个好妻子,他不回来的时候会派人去给他送些吃的,也会让王府小厮去皇宫门口接他回来,给他带上厚披肩跟暖炉,晚上他一身酒气回来的时候会让隐隐去煮醒酒汤给他。
我觉得,我对他也不错。而他对我呢,恰到好处的温柔,不冷不热,就像在尽责任。玉轻舒这期间来过一次,同我说说话,问问我小时候的事,每当我一遍一遍说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深邃的让人感觉看不到底。而这个时候他身上的寂寞好像更重了,直觉告诉我他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他从来都不说。我也觉得或许我跟他还不太熟,没熟络到能让他全全信任分享故事的份儿上。
小白一直没回来,我不知道它究竟在昆仑山干什么,不过我决定等它回来的时候一定拔光它的毛以后扔到雪中。带着人在花园里堆了一个又一个小白,可是小白还是没回来。
我给大哥二哥写的信也没有回信,淳于正说是因为雪太大了,信使在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定。我看着漫天鹅毛大雪,唉声叹气。隐隐拿着剪好的窗花走了进来,红艳艳的很喜庆。她笑道:“方才淳于总管带我们一起剪纸,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王妃您看,剪的是您的小像,据说挂在开满鲜花的枝头许愿可以愿望成真哦。”
我兴致缺缺的道:“真的么?”从隐隐手中接过小像拿在手中,淳于正真的很厉害,虽然只是剪纸,但神态间却跟我有七八分相像,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我仔细看了看笑道:“快去看看有哪里的花开的灿烂,我们去许愿。”
隐隐笑着应了一声便跑走了,暮心就拿着披肩同手炉给我装备好笑道:“穿戴好,不然我们又被王爷数落了。”我被她说的脸一红,君繇总说我不爱惜自己,若不是仗着第五师父那些丹药,我估计早躺在床上喝中药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在心中感谢第五师父,不过同时也郁闷的很,我给昆仑山的信也没有回信。修远安排的人也一直没有同我接触,我就像一颗被遗弃的棋子一样,孤孤单单的,若不是君繇一如既往的待我,我怕是真的以为自己被放弃了。
不一会儿隐隐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她笑道:“柏香园后面有一丛梅林,现在正是梅花飘香的时候,就去那罢。”
我点了点头,让暮心等给君繇送饭的梅玉跟兰青回来,便同隐隐去往柏香园的梅林。我们走的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远远的果然闻到一股悠悠长长的梅花香,这熟悉的味道让我想起修远,他的身上就是这种孤傲的味道。
我叹了口气,去年是我生日那天遇见他的,转瞬间不过年余,我便人在天涯。而他,有没有想起过我?亦或是有没有拿我真正当成他的朋友?
我将小像挂在树梢上,双手合十虔诚跪在地上,祝祷道:“符未一愿父候大哥二哥身体康健,二愿大哥二哥远离官场,三愿小白健康平安。”
隐隐扑哧一笑道:“王妃怎么不为自己求求?”我长叹一声道:“他们都不在我身边,而我却在自己身边的,能看见能感受到,好不好也不足挂齿了。只是父候年纪大了,有父候的前车之鉴我也不想让大哥他们再参与仕途。隐隐,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当年若父候没有救下第五师父,我们一家人或许就能顺顺利利辞官了?”
隐隐道:“不会的,小姐您忘了么,侯爷肩上抗的还有先皇的知遇之恩,还有数年生死相伴之恩,所以,侯爷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我苦笑一声,伸手摘下一朵粉嫩梅花,指尖的温度冰冰凉的,抬起头正好看见东华暖阁的窗户,腊月时候的生日,君繇就站在窗前看着这片梅林。
往回走的时候隐隐似是无意道:“王妃,我们刚来王府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这片梅林?”我一愣,随即回头看了一眼隐在风雪中模模糊糊已经看不清的梅林,鼻尖缭绕着她淡淡的香气,道:“许是六王府真的太大了。”
回到牡丹园的时候梅玉跟兰青已经回来,见到我们从外面走进来赶紧迎了出去,两个丫头脸色都有些苍白。我心中咯噔一下,拉住梅玉的手道:“是不是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梅玉摇头道:“王爷没事,只是王妃,您怎么能去东华暖阁的梅林呀!”我一怔,随即道:“淳于总管给我剪了一枚小像,我去梅林祈福。”
梅玉叹了口气道:“此事作罢,日后谁都莫要提起。若是王爷问起,就说那小像是自己被风刮进去的。”我一愣,随即道:“是跟她有关系罢?”梅玉点了点头,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