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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只觉得喉间一阵翻腾,气的差点一口血水喷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冷声道:“好,好,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除非本候脑子有病,才会认你这!个!女!儿!”说到最后,秦城的语气已经近乎于咬牙切齿了,认她?除非他疯了,不,他就是疯了也不会认她!
秦歌笑意连连的看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恩,这我就放心了。”
秦城闻言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脚下也忍不住踉跄两步,他的肺都快被她给气炸了,可偏偏她又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让他有火都没地儿发。
秦城气的双目通红,他大掌紧握,冷笑道:“既如此那我们现在便去祠堂。”
“好啊。”秦歌点了点头,眼中的笑意从初始便没有断过,看的秦城差点气死,搞得好像被剔除族谱的是他,而非她一样。
想着秦城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气冲冲的离开了,秦歌见状这才悠哉的跟在他的身后,姿态闲适,仿佛去的不是祠堂,而是人间天堂一般。
在这异世之中,祠堂是很神圣的存在,所以燕臣烧了李御史家的祠堂他才会气的撒手人寰,而正式的脱离关系,也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需要经过上报祖宗,当然他们听不听得到就不知道了,然后当着历代祖宗牌位的面将名字划离族谱上,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断绝了关系。
秦家的祠堂在后院,诺大的院子,也就只有这一栋建筑物,很是大气奢华,但更多的却是神圣。
秦城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心中的怒意一瞬间就平静了,他冷着脸,回首看了秦歌一眼道:“祠堂本身是不容许女子进来的,但本候相信秦家历代先祖应该能理解本候。”
秦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屑的看了眼眼前的大门,女子不能入内,搞得好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泽,如果不是想脱离候府,让她来她都不来,想着她轻哼一声道:“啰哩啰嗦的,你也不嫌烦,他们会不会理解,你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你……”秦城被她气的吐血,但却不敢发火,秦歌可以不在意秦家历代先祖,但他不能,想着他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在看她。
秦城扬手推开了朱漆大门,只听咯吱一声响,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特别醒目。
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秦城整个人都浑然一变,目光虔诚的看着里面,抬脚踏进了门槛。
秦歌嘲弄一笑,也跟了上去,入目就是一排排的灵位,足足有几十个,灵位前放着一个檀木的架子,上面置放着一个泛黄的书册,想来应该就是那所为的族谱了。
秦城双手合十,虔诚恭敬的朝着灵位弯腰行了个礼:“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不得已才带孽女进入祠堂,只因这孽女生性歹毒,不尊长辈,克死生母,陷害继母,设计姐妹,害死兄长,此心可诛,今日在列祖列宗的见证下,削其族谱,赶出定远侯府,从此任其自生自灭。”
他说罢再次弯腰郑重的行了一礼,起身刚拿起架子上的族谱,却听秦歌在一旁娓娓说道:“秦城为人夫,为人父,无一尽责,赶结发妻子出府,欲加害亲生女儿,他根本就是禽兽不如,所以今个在秦家祖宗的见证下,我秦歌与秦城与定远侯府再无任何瓜葛,从此不为秦家人,两相见,两相厌,生死不相干,桥归桥路归路,荣辱不与共,若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你……”秦城颤抖着手死死的指着秦歌,他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他禽兽不如?她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啊。
秦歌却只是冷笑的看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中,在他怒火冲天的注视之下,她素手抓着族谱直接撕了起来,等秦城反应过来的时候,族谱已被秦歌撕了好几半,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秦城双目大睁,死死的看着地上那零散不成样子的族谱,浑身颤抖。
“你……你……”他随即怒不可遏的看着秦歌,扬手就要朝她打去,族谱那么重要的东西,怎容人毁坏,何况是那人还是他最怨恨的秦歌。
只是他这一掌还未落下,外面就传来静安急切的喊声:“侯爷,皇上圣旨到了,正宣大小姐去接旨呢。”
秦城一愣,扬起的手就这么直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中,皇上竟然要这个孽女接旨,难不成是上次赐婚的事,想着他皱了皱眉,不对,燕郡王现在正对她十分的感兴趣,皇上怎么可能会破坏他的兴致呢,只是那到底是什么事?
秦歌心中却是了然,怕是皇上也知道义父已经走了吧,想着她弹了弹有些褶皱的衣裙,冷笑着看了秦城一眼道:“你该庆幸你这一巴掌没有落下,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送你驾鹤西去。”
说罢也不顾秦城的眼中逐渐加深的怒意,飘然离去了。
秦城看着秦歌的背影,一直扬着得手总算是落下,却在悄然中握在了一起,黑眸死死的盯着秦歌,咬牙咬的咯吱作响,最终恨恨的踢了踢地面,朝着秦歌离去的方向大步走去。
圣旨既然下到了候府,那他作为主人的就必须去迎接,否则那就是大不敬,所以哪怕他现在气的恨不得掐死秦歌,他该去还是照样得去,而且不能有任何异样。
福来笑眯眯的等在前厅,因为候府没有女主人,秦城暂时又不在,所以只有文姨娘来迎客了。
她笑意盈盈,举止得体的对着福来道:“公公先坐下喝杯茶吧,妾身已经派人去通知侯爷了,他一会儿就会到。”
福来正想说好,那边秦歌就走了进来,文姨娘一见她,登时瞳孔一缩,这些日子候府中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向嚣张霸道的华夫人死的那般凄惨,一向眼高于顶的秦羽也落了这样的下场,柳姨娘和秦雪亦是生死不明,就连秦城最宠爱的儿子就在刚刚也被人给抬了回来,她也是见了,死相极其惨烈,而这一切不用想都与秦歌有关,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当初自己与她站在了一起,否则保不准她会成为什么样。
想着她朝秦歌恭敬的行了一礼:“妾身给大小姐请安。”
福来一见秦歌,也是殷勤的走了上前,笑容洋溢的说道:“奴才给秦姑娘,请安,几日不见,秦姑娘越发的明艳动人了。”福来的嘴很甜,但却不全是奉承,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秦歌好看只是瘦了些,这些日子因为秦歌吃的好睡得好,也越发的丰润了起来,所以整个人与当初即使不是天差地别,那差距也不小了,再加上燕臣和西陵风这两个重量级的人物都对秦歌很看中,就是她不好看,他也得夸她好看。
秦歌听了福来的话,微微笑了笑:“多日不见,公公的气色也越发的好了。”
福来听秦歌夸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说出口的话却即使谦虚:“什么好不好的,这人啊老喽,腿脚都没有以前方便了。”
秦歌笑笑未语,这时秦城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宣旨的人竟是福来,当即一愣,谁不知道福来是能近身伺候皇上的老人了,他轻易是不会来宣旨的,除非是皇上极其重要的是,秦城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事让皇上这般重视,难不成是给燕郡王赐婚,但很快他就把这个想法给压了下去,这怎么可能,燕郡王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比起和其他皇子赐婚,他更加重视燕郡王的婚姻,怎么可能会让秦歌做燕郡王妃呢,倒不是他贬低定远侯府,而是再怎么轮也不轮不到候府,怎么着也该是个亲王级别的,这朝歌城里能配的上燕臣的,怕也只有镇南王的嫡女了。
想着,他勾唇一笑,轮不上正好,他正不想她以后得势呢。
“让公公久等了。”秦城大步走上前,笑意连连的对着福来说道。
“哪里。”福来是对他微微一笑,既不热切也不疏离,他可是知道的,这定远侯根本就不善待秦歌,所以对他也就没有殷勤了。
秦城见福来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心中有些微怒,但面上却也不显山露水,谁让他是西陵风身边的红人,尽管是个阉人,他也不敢得罪了他。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杂家就开始宣旨吧。”说着福来从怀中掏出明黄的圣旨,秦城一见立刻恭敬的跪倒在地,秦歌虽然不愿,但也抵不过这封建社会的制度,只好跪了下去。
福来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圣旨之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之女秦歌,温良贤淑,知书识礼,谨慎居心,天资聪颖,得贤王看中,认为义女,朕深感欣慰,特封郡主,赐号荣华,钦此!”
福来这一番话念完,秦城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得贤王看中,认为义女,这句话,他怎么也想不到,秦歌这才脱离了候府,就找了个更大的靠山,难怪,难怪啊,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脱离候府,原来是找到了更坚强的后盾,秦城现在心中别提有多呕了,但偏偏他又不能对她发火,郡主之尊与他已是平起平坐,在加上她现在又得贤王的看中,他……他真是快气死了,真不明白秦歌到底哪里好,竟然让这么多人看中她,而且各个都是重量级人物,她可是走了狗屎运啊。
“臣女接旨。”秦歌可不管秦城怎么想,他恼怒更好,最好是气死他,但是这道圣旨是贤王求来的,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重视,尽管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虚文缛节,但是她知道,他这是在变相的保护她,怕他人不在帝都,她被人给欺负了去,现在她有了郡主这一层身份,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义女,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后盾,任谁也不能欺负她,想着秦歌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即便她不是他得亲生女儿,可他待她却犹如亲生,即使他人不在帝都,也不忘挂念着她。
秦歌接过圣旨以后,指尖触碰着上面还残留的余温,眼眶微微泛红,真不知,这一别会何时再见。
福来则是笑眯眯的看了秦歌一眼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了。”
秦歌敛眉轻笑一声,侧目看向青衣,青衣很有眼色的上前悄悄塞给福来一个荷包,笑着道:“公公来一趟不容易,这些算是请公公吃酒了。”
福来不用看就知道这银子绝对不少,当即推了回去道:“使不得使不得。”秦歌什么身份,他可不敢要她的赏钱啊。
“公公就收下吧,一点小意思而已,不必见外。”秦歌笑着说道。
福来见秦歌都发话了,当即也不好在退却,只好默默的收下了,随后他朝秦歌见了一礼道:“奴才还要回去伺候万岁爷,就不在此多叨扰了。”
秦歌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青衣道:“送公公出府。”
福来闻言急忙摆手道:“不用了,就那么点的路,就不劳烦这位姑娘了。”说着他挥了挥手中拂尘,朝秦歌弯了弯腰道:“奴才告辞。”说着大步朝外面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看秦城一眼。
福来一走,秦歌冷笑着看了秦城一眼道:“侯爷的半壁家产,他日我派人会来取。”说罢她转而看向青衣道:“你带人去收拾东西,等下墨瑶回来顺便告诉她一声,让她带着你去新府宅。”
“那小姐你呢?”青衣蹙眉问道。
“我出去走走。”这候府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本以为她也没有太过厌恶这个地方,毕竟住处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讲究,无论在哪她都没有归属感,可自刚刚和秦城断绝关系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秒钟都不想在呆在这里。
“可是……”青衣见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