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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罢了,那也是因为修习内力到达那个境界的几乎没有,不过在她看来燕臣怕是……
她敛了敛眉,眸光轻闪,他很强,这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从认识他开始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的实力,尽管她自身的修为在极速的上涨,对上燕臣却总觉得抓不到摸不着,就好像是沧海一粟,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压抑,好像她离他真的真的很远。
燕臣见秦歌看他眸光轻闪,半晌勾唇一笑,如玉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不是要看盒子里装的什么吗?”
听了燕臣暗含暖意的声音,心中的压抑一夕间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仰头看了看他,扬唇一笑:“是啊。”
说着就往卧室里走,燕臣笑着跟在她身后,墨瑶这才注意到秦歌手里的锦盒,疑惑的嘟囔道:“小姐刚刚有拿这个东西吗?”
回了卧室,秦歌将锦盒放在桌面上,她缓缓打开盖子,露出一条黄色的锦帛,锦帛上放着一本书籍,微微泛黄的颜色,显然年份已久,奇怪的是书面上一个字也没有写。
秦歌蹙了蹙眉,将书拿起来翻阅,入目的是一手娟秀的字体,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写,再看里面的内容,秦歌惊讶的睁大了眼。
景元一百五十年,三月十日:离开族内已经快半年了,明明已经找到藏宝图了,圣女之位也非我莫属了,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成为圣女之位吗?还是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五月三日:他向我表明了心意,真的好开心啊,可是族人已经在召我回去了,我该怎么办?
七月八日:南宫梦突然约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却不得不见她,我们同为圣女的候选人,如果我把藏宝图给她,是不是我就可以脱离这个束缚着我的身份了?
八月九日:我已经没有脸再见他了,我现在已是不洁之人,就算是没了族人的束缚,我也不配在与他在一起了。
九月十五日:竟然怀孕了,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我到底该不该留下?
九月十七日:今天见了他,我也把我的决心告诉了他,看着他愤怒伤心的离去,我的心真的好痛,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她不能还没出生就没有父亲啊。
九月二十日:今日大婚,真希望新郎是他啊。
十一月三日:我的孩子才不会是煞星,我要她活下来,幸福的活下来。
十一月七日:明天就是离开这个压抑的快让我喘不气来的地方了,真好……
秦歌越来越心惊,虽然这本笔记并没有署名,但她就是知道这是白子诗留下来的,这里面虽然每次都是寥寥几句,但却是交代了大量的信息。
她慢慢平复心中的潮涌,转而看向燕臣道:“你知道什么家族才会选圣女吗?”
燕臣凝眉,薄唇轻启:“巫族!”她看的时候他一直就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他眸光深邃的看着秦歌,她娘是巫族圣女,而她竟会神隐族的不传之秘,且神隐族与巫族一向是势不两立,她到底……他睫羽微颤,叹息一声,罢了罢了,她是谁又怎样,暖暖永远都是他的暖暖,她若想告诉他,他会聆听,她若不想,他也不会过问,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巫族?那是什么?”秦歌蹙眉看着他,又是一个陌生的词语,看来她对这个世界真的是很无知啊。
燕臣敛了敛眉,耐心的解释道:“巫族和神隐族一样,听过的人很少,见过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巫族与神隐族不同,他们擅长异术,控制死士的异术似乎就是出自巫族。”
秦歌闻言眼皮徒然一跳,死士,李师师受伤,巫族,这些到底有没有联系?若是李师师真是巫族之人,想要杀她那也不是不能可能,毕竟她娘是巫族的圣女,从她留下的笔记来看圣女似乎是不能成婚的,这一点她前世在另一个隐世家族里也是见识过的,身为圣女就要纯净,无论身子还是心灵,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族人,若是破了身或者动了情,那就是触碰了禁忌,是要施以火刑的。
可是李家几代都是朝中重臣,怎么可能会和巫族扯上关系,而且之前李师师重病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也不排除作假的可能。
秦歌的脑子有些乱,她眉头紧锁,忽然又想起什么她猛地看向燕臣:“藏宝图你听过吗?”
燕臣微微颔首道:“应该是龙脉藏宝图,一百多年前龙朝覆灭的时候留下了一笔巨大的宝藏,不过无人知道在哪,唯一的一张藏宝图也被分散成几份流落到全国各地,至今也没有人凑齐过。”
秦歌闻言黑眸逐渐变得阴沉,藏宝图啊,看来这才是那夜黑衣人的目标,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知道她娘的身份,甚至还知道她有写笔记的习惯,就连她把笔记藏在了温泉处的事情他都知道?
不过这不是让她最疑惑的,她奇怪的是,白子诗写到那个叫南宫梦的女子约过她之后就突然停笔,在提笔写的时候就是她失身的事情,秦歌蹙了蹙眉,难道这件事情与秦城无关,而是被南宫梦设计的?毕竟同为竞争对手,想要害她也不是不可能,再者就是想要胜利一举坐稳圣女之位,有什么比破了对手的身子更快速的办法?
她虽然怀疑,但一时半会也得不到证实,甚至她对巫族的了解也仅仅是燕臣说的那寥寥几句而已,其他的更是一无所知。
而且巫族这么神秘,她根本无处可寻,除非是他们自己找上她,否则茫茫人海的她去哪寻他们?
不过不急,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美目,而且也有人开始行动了,她又何愁他们不会自动上门找她呢?秦歌正想着若他们找上她,她该如何应对等等,突然一双手环上她的腰,她一愣,回首看去正见燕臣不满的看着她,她蹙了蹙眉,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了?”
燕臣闻言抿了抿唇道:“已经很晚了啊。”
“是吗?”秦歌挑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是啊。”燕臣低声应道,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不悦,她一想事情就会把他忽略,这个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啊。
秦歌无奈的勾了勾唇:“那我们睡觉去吧。”说着她推开他环住他的手,径自的走到床边,动作自然随意的褪下鞋子和外衫,钻进了被窝里,随后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燕臣见状,黑眸总算是涌出了丝丝笑意,心满意足的走到她身边躺下。
他的手惯性的搭在秦歌的腰上,她也没有拒绝,脑袋抵着他的下颚,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很是舒适,一整天的不好心情也都跟着烟消云散了。
燕臣搂着她,几缕钻石般的光点在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一时间波光潋滟,让整个夜色显的极为迷人。
“暖暖,你什么时候同意跟我成亲啊?”沉寂了一会,燕臣终于开口问道。
秦歌因为困意来袭,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迷蒙中她随意的应了一声:“随便!”
秦歌此话一出,燕臣的眸子顿时一亮,薄唇也忍不住微微勾起,一时间竟犹如百花盛开,烟花绚丽。
虽然知道她或许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的话,但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没有拒绝自己吧,想着燕臣眸光柔和的看着她,如玉的手轻轻拨了拨她的秀发,一个细碎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晚安。”
他看着她浅浅一笑,神色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只想这样一直和她在一起,不长,就一生。
再说华子唯,他一回府就直奔华强的卧室,也不管他在做什么,是否是在与小妾恩存,就直接破门而入。
十几个穿着透明纱衣的女子,围着华强,巧笑嫣然,媚态十足。
她们娇笑着替他捏腰捶背,端茶递水的,虽是如此,但柔若无骨的小手却不时的挑逗着华强,惹得他直哼哼。
也是她们的卖力,终于让华强舒服的忘记了那不快之事,他色咪咪的看着那十几个小妾,作势就要朝她们扑去。
华子唯却突然闯了进来,华强一愣,反应过来时双目喷火的看着他,怒道:“让你禁足,谁准你出来了?”
华强这几日因为燕臣而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天到晚都提着个小心肝,生怕他还没解气派人来把他给咔嚓了,所以这几日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天都神色蔫蔫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连几日没有踏进过后院了,他按耐得住,可那群小妾按耐不住啊,于是摒弃平日的恩恩怨怨,聚到一起商谈,最终商定,她们所有人都上阵,一定要让华强重拾信心,否则没了他的宠爱,依着夫人的性子早晚是要把她们赶出府去的,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华子唯见华强发火,有些怯意的缩了缩脖子,但一想起今天的事,他的腰杆立刻直了,今不管他是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就算是要杀了他,他也要说出来,无论怎样他都不可能要娶秦羽那个疯婆子的。
华子唯咬了咬牙,一跺脚道:“爹,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先让她们出去。”
华强却是轻哼一声,“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哪来回哪去,快走。”他身上这股邪火刚上来,哪能这么容易就消得下去的,所以他现在也没心情管华子唯为什么不听话的出了院子。
华子唯见华强根本就不信他,当即就急了,他几步走到华强床边,一把扯过围在他身边的女子,大吼道:“爹,我是真的有事,你在不管我,我只有去死了!”
华强本来见他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对待他的妾室,心里升起了一股怒意,但华子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一愣,憋着的邪火一瞬间烟消云散了,他猛地坐起身,看着华子唯那极其认真的眼神,心里一急,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道:“怎么了这是?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想气死老子啊。”他可就这一根独苗啊,他若是出个什么事,还不得去掉他这条老命。
华子唯见他终于正视他了,轻哼一声道:“先让她们滚出去。”
“好好好。”华强想也没想就应下了,随即朝着那一帮妾室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十几个小妾闻言,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乖巧的退了下去,胆大的女子临走时还不忘捏了把华强身上的赘肉。
若是平日里华强必定是极为欢喜的,可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情啊,当即瞪了她们一眼。
小妾们不甘的咬了咬唇,跺跺脚离开了。
她们一走,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明朗许多,华子唯一直压抑着的心情也轻松了一点,他眼中含泪的看着华强,委屈的叫了一声:“爹。”
华强见他一哭,心里也难受,拍了拍他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华子唯一听华强的话,压抑了许久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出来,眼泪簌簌直冒,他哇哇大哭道:“爹,你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娶秦羽,我死都不要娶她。”
华强听了他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皱了皱眉,疑惑道:“谁要你娶秦羽了?”秦羽他是知道的,虽然之前他也挺喜欢这个外甥女的,也知道自个儿子对她的心思,可他那个妹妹可是护的紧啊,他提了几次都被她给拒绝了,想着华强心下冷笑,看不上他儿子又怎样?现在还不是毁容了,成了这副鬼样子,别说皇子了,就是乞丐叫花子看不看得上她还是个事呢。
华子唯吸了吸鼻子道:“是,是姑父他非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