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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华夫人气的大叫,可话音刚起,就听到其他几人的凄厉的叫喊声,她一凝眉,不敢置信的低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她登时被吓的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像摊烂泥似的跌坐在地上。
“你们……你们……”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华子唯三人,失去神智之前的记忆瞬间像是潮水般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尖锐的指甲死死的扣住地面,牙齿用力的咬住下唇,登时几缕腥味弥漫在嘴里,但她似乎并未有所觉,黑眸盛满了滔天的恨意,恨不得要毁天灭地,秦歌!是秦歌!那个贱人在陷害她!贱人贱人!
华子唯也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身下的秦羽,那张几乎随时都会四散开的脸,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捏住他的心脏,让他的呼吸停滞,大脑空白,好半晌他反应过来时,双腿一哆嗦,一股尿意涌出,顿时染湿了秦羽的身体,他惊恐大叫一声,踉跄着身子从秦羽身上爬了起来。
他惊声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边叫边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身体,他梦到自己遇到了个绝色美人,而那个美人还热情如火的勾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可一睁眼,绝色美人没了,只有一张比鬼还恐怖的脸,华子唯不停的打着哆嗦,他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可无论怎么甩那张脸都像梦魇一般怎么都不肯离开他的脑中。
秦羽也清醒了,入目的是华子唯那张肥厚的脸,一瞬间她就清醒了,她不比华夫人到现在才弄清楚怎么回事,早在秦歌还没喂她药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所以现在看都不用看,她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眼神阴毒,恨意不断蔓延向全身,再加上身体的疼,几乎要将她撕裂了。
只是当触及到华子唯那张像是见鬼了的表情,秦羽登时觉得一股侮辱弥漫在心头,想她是帝都第一美人,从来都只有被男人垂涎的份,什么时候就连这样一个恶心巴拉的男人都开始因为对象是她,而觉得是一场噩梦,不,也许比噩梦更甚!
她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想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可依旧抵挡不住那铺天盖地而来的侮辱和绝望,她该是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该变成这个样子啊。
对了,是秦歌!是秦歌那个贱人把她害成这个样子!是秦歌!哈哈!
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她仰天凄厉的长吼:“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咸咸的液体渗进伤口里,本来血肉模糊的脸被眼泪刺激的生疼,可她已经不管不顾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黑眸被滔天的绝望和恨意覆盖,除了前方的一片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也……什么都没有了……
周遭变的一片静谧,静的让她恐惧,她想逃,可越是逃陷的的越深。
突然一抹身影映入眼帘,她死死的咬住唇,那个身影那般熟悉,熟悉的刻进她的脑子里心里,即便是化成灰她都能一眼识出,她眸光覆上一层毒辣,凄厉的大吼一声:“秦歌!我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语落她就猛地朝那个身影扑去,眼看着触手可及的影响却突然化为虚幻,她不甘,咬牙切齿的厉吼:“贱人,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手臂乱挥,疯狂的大叫着,身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就落到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花卉。
本来陷入自己恨意无法自拔的华夫人,看着秦羽那疯狂的举动,瞳孔疏的一缩,她惊恐的对着她大叫一声:“羽儿!”边叫边朝着秦羽的方向爬去。
但秦羽仿若未觉,一心沉溺在自己勾勒出的仇恨的世界里,她疯狂的环顾四周,誓死也要找出那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身影。
但她越是如此,华夫人越是惊恐,她疯了一样的爬上前,一把保住秦羽的腿,不住的大叫着,想要唤回她的神智:“羽儿,羽儿你醒醒啊,我是娘啊,你不认得娘了吗,羽儿啊,我的羽儿啊。”华夫人说着呜咽的哭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缩在了一起,但双手还是死死的保住秦羽的腿,任凭她踢她踹她,怎么挣扎她都不肯放开!
“秦歌!我要找秦歌!我要杀了她!杀了!啊啊啊……”秦羽死劲的踢着华夫人,想要摆脱她的禁锢,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华夫人都是不肯放手,找不到秦歌,还被人阻拦,秦羽更加疯狂了,她不断的甩着头,大声的尖叫,想要释放心中那浓重的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抑之感。
秦羽的异样终于让秦城回过神来,他看着昔日他最疼爱,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用在她身上的女儿,此刻满身狼狈,比疯子还要疯狂的行为,他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在听着她嘴里不时呼喊的人名,他大手紧握,秦歌!又是秦歌!她到底想要把候府弄成什么样子她才甘心!他的女儿一个被她逼得不知死活,一个怕是……疯了!
想到这两个字,秦城的胸口就是一阵的颤抖,他的孩子并不多,这才不过多久,就已经折损在秦歌手中两人,他眸光阴沉,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在姑息她,否则整个定远侯府势必会毁在她的手中。
华夫人见秦城安静了下来,当即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他,泪水不断的在眼中打转:“老爷,你快来看看羽儿啊,羽儿她……”她承认现在的确有利用秦羽来博取秦城的同情心,可这之外她也是真真切切的心疼秦羽,毕竟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有做母亲的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自古女人只要与丈夫以外的男人有染,无论是何种原因,轻者休离,重者浸猪笼,而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想,任何一种后果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过惯了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日子,如果剥夺了她的一切,她该怎么过活,她又该用何种的心情来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而这一切都是秦歌造成的,她恨她,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怎么来整治秦歌,而是让秦城原谅她,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本和秦歌斗下去,否则一无所有的她凭什么去跟风头正盛的秦歌斗?
不得不说华夫人是理智的,到底是在这大宅院里打滚摸爬了几十之年,心智早已坚定不已,不是秦羽和秦雪之流能够比拟的。
华夫人的想法不可谓是不好的,秦城就是在狼心狗肺对于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女儿还是有感情的,但有感情是一回事,理智又是一回事,再者就算他不在乎理智的继续留下秦羽,他也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枕边人和别的男人春宵一刻,所以华夫人的希望终究要打水漂了。
秦城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过去,一脚踩在她光裸的背上,眼神阴戾:“贱人!少拿羽儿说事,若不是你这个母亲下贱不洁,她又怎会落到这种地步?”他虽然怨恨秦歌,但更怨华夫人,秦歌充其量打了他,伤害的是他的肉体,但华夫人却是赤裸裸的毁了他的尊严,丢尽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华夫人吃痛倒抽一口气,她艰难的仰着脖颈,眼泪不知道什么已经爬满了脸颊,她定定的看着秦城,如果说之前她怕秦城不原谅她而恐惧,那么此刻她是真的伤心了,秦城不爱她,这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爱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爱着他,不,应该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爱他。
她以为就算秦城不爱她,但这么多年来的相处,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感情呢,她是这么觉得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错了,而且错的那么离谱。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甚至在厌恶她,她眼中盛满了泪花,模糊了视线,但秦城那冰冷中透着盛怒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却显得极为清晰,清晰的她全身上下甚至每个毛孔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无情。
身上的痛,似乎没有那么强烈了,但心里的痛呢?华夫人自嘲一笑,任凭眼泪浸入伤口,却始终没有在动一下。
她可以狠,她可以恶毒,她可以不顾女儿,不顾一切,但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啊,她也把她的丈夫当成了她的天啊。
她扯了扯秦城的衣摆,昂首看向他,眼中尽是痛楚和掩藏在深处淡淡的希望:“你……不信我吗?”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秦城冷冷的看着她,语气嫌恶的说道:“我只信我的眼睛。”就算她是被陷害的,但这种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她能洗掉她身上的污点吗?
“呵呵……呵呵……”华夫人突然轻笑两声,眼中深埋的名为希望的亮光一点一点的暗了一下,直至变成浓墨般的黑,她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起来。
指着秦城的鼻子大叫道:“我那么喜欢你,曾经更是不惜为了和你在一起入府为妾,这二十多年来我更是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秦城啊秦城!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啊。”她说着大哭起来,连语气都忍不住的哽咽。
“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却还自欺欺人的以为你多多少少还在在乎我的,多年前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成了我年少时的梦,这一梦就是二十几年,为了这场梦,我不断的追逐着你的脚步,付出了我的青春我的一切,我把我美好的年华都耗费在了你身上,倒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又拥有了什么?”华夫人撕心裂肺的质问道,是啊,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不说,到最后反而还落了个一身的伤痕。
秦城听了华夫人的话大手紧握,心里有一丝的不忍,但只要一想起她做过的事,这丝不忍很快就烟消云散了,他嫌恶的看着她,冷声道:“这么多年我来没有亏待过你,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也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是我自己作的!”华夫人冷笑道:“如果不是你的那个好女儿,我会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你的那个好女儿我的羽儿会成了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提起秦歌,华夫人眼中的悲伤快速的散去,黑眸闪烁着阴鸷,她娘毁了她的爱情,她毁了她的后半生和她女儿的一生,如此深仇大恨,她岂能不报,华夫人想着眸光闪烁着疯狂,整个人都因为这股浓重的恨意而变得阴毒不已。
秦城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眉头微微蹙了蹙,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她说的对,一切缘起都在于秦歌,所以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继续留着她只会让她祸害更多人,但是想一下子解决掉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秦歌身后站的可是燕郡王啊,那可是他吃罪不起的对象啊。
他想办了秦歌,但又惧怕燕臣,一时间他的心里也跟着摇摆不定。
华夫人见秦城不语,眉头紧锁做深思状,一眼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嗤笑一声道:“你总是这样,顾念着这个顾念着那个,所以最后总是一事无成!”她说着眸光越发的阴沉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因秦歌那个贱人而起,若非她陷害我,我也不会成为这副模样,若是老爷还是要放过她,那妾身不服!”
秦城因为华夫人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她这是在觉得他无能了?秦城咬了咬牙,眸光冷冽的看着她道:“你不服?你有什么不服的?难道被本候捉奸在床这一点还不够吗?”只要想想秦城都觉得一股怒气在胸腔中翻腾,刚刚因为秦歌让他暂时忘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