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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方才差点儿入了自己的魔障?”
娘哎,我却是没有听错,的确有人。正在我撇眼思量之间,却是一道白影闪过,白影稳落在我身前,我却是纳闷的紧,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身着白袍,身材倒是好,却是带了一块甚为奇怪的面具,面具之上雕刻着奇怪的纹路,在月光下甚是诡异。
“你是谁?”
面具男对沉声道:“你且莫管我是谁,你只须记住,在这浮梦画卷之内,你万不可取下你手中的灵珠,万不可多想,否则你将会与你母亲一般,被浮梦画卷抹去记忆。这浮梦画卷之中的幻境却是不像你想像的这般简单,你在这幻境之中依是会受伤,如果你在这幻境之中死亡,现实中的你也会随之而死,我这么说,你懂么?”
这面具男也忒奇怪,我所处之地是母亲的幻境,按理来说,除了我与母亲,其它人都是浮梦画卷所创之幻像,然这男子的言语却是如此明了,难不成,他也是来自于外界?我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道:“你须记住,这浮梦画卷虽是神器,却也有其弱点,比如,夜晚,便是浮梦画卷的弱点,夜晚是浮梦画卷神力最弱的时刻。这浮梦画卷已然不再是一件物品这般简单,然这浮梦画卷已修成正身,化成人形,且形体就躲在这画卷之内。你且莫相信这幻境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这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浮梦画卷的本体幻化。”
原来这浮梦画卷已然修成人形,想是有了自己的思想,因而才做出这一系列大逆不道之事,浮梦画卷的本体又躲在何处?又是何模样?这些我一一不知道,就如眼前之人所说,这幻境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浮梦画卷所幻化而成,那眼前的面具男……莫不是浮梦画卷所化?来迷惑我心智的罢?
然他却似看透了我的心思,道:“如若我是浮梦画卷的本体,我也不会多此一举来与你说这些事情。还有一件事,你且记住,今日从你手下逃脱的紫衣女子你切莫伤了她。如若她再来,你尽全力肋她。”
我却是疑惑,问道:“为何?”
面具男看了我一眼,沉声道:“那紫衣女子是你母亲为了抵抗浮梦画卷的神力而用意念幻化而成,如若想唤醒你母亲,关键就在于那紫衣女子能否能让你母亲看清当下。这浮梦画卷创造完美无瑕的幻境,然在你母亲的幻境之中,那紫衣女子便是一块瑕疵,破坏你母亲幸福生活的瑕疵,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块瑕疵,你母亲的幻境也变得不完美,换言之,越发不完美的幻境,当事人就越容易清醒,若是越完美的幻境,当事人便越发难已脱离这幻境。”
我盯着眼前的男子,半晌才道:“你是说,那紫衣女子是母亲留在这浮梦画卷之中的意念?是用来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境花水月?我若想唤醒母亲,便要制造瑕疵,是么?”他没有说话,只点头,我还想问什么,然他却是消失了,真是奇怪的人,委实是应了凡间的老话,来无影,去无踪。我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开始怔怔发愣,他是何人?
原今天欲偷袭母亲的紫衣女子,便是母亲用来提醒自己意念,浮梦画卷能创造真实无瑕的幻境,让人欲罢不能,然在与母亲创造的幻境之中,却是出现了紫衣女子那一点瑕疵,然而那紫衣女子便是母亲用来对抗浮梦画卷完美幻境的一颗棋子,固然母亲被抹去记忆,但母亲还留了一手,委实是高明。
天色已暗,我却是没有一丝睡意,仍静在坐院中。
“姑娘,睡不着么?”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却是母亲,母亲穿着一袭淡紫纱衣,万千青丝慵懒的直垂而下,母亲在我身旁坐下,对我婉而一笑:“姑娘,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与姑娘投缘的很,在见姑娘第一眼,却是觉得说不清的亲切。”言语之间,母亲将我的手握住,母亲的手依是这般温暖。
娘哎,你见着我若不亲切,那你可真是没救了,好说逮说我们也是血肉相连,我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哎。
我对母亲淡笑:“我也觉得你很亲切,你与我娘亲长的一般模样,我唤你娘亲可好?”
母亲微愣,继而道:“姑娘,我女儿比你小了许多,你若唤我一声娘亲,莫不是太让你吃亏了?姑娘就唤我一声云姐姐,如何?”
我面皮子委实抽的有些利害,我若是唤她一声姐姐,等待她清醒过来,不将我拔皮抽筋,跪石子,委实就不像她的性格了。我道:“这怕是不好罢?你与我母亲长的颇为相似,这声姐姐我却是唤不出口。”
母亲道:“也罢,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唤我一声母亲罢,如若依着年龄来算,我怕是真能当你母亲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吱吱唔唔了半晌,才道:“呃,我无姓,所有人都唤我小梦,母亲唤我梦儿便可。”
母亲眉毛一弯,拉着我的手,继而笑说:“梦儿,呵呵,你果真是与我有缘,我也是这般唤我女儿的。梦儿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否与我说说?”
我看着母亲温柔的双眸,道:“我的母亲甚好,记得从前很顽皮,总是给母亲惹祸,母亲总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惩罚我,受罚的时候,我便想,我究竟是不是母亲亲生的呢?记得有一回,我一时任性舍弃了自己的元丹,母亲却是想也未曾想,就渡了几万年的修为与我,却是损了自己的真元。”
母亲用手抚了抚我的脑袋,温而笑道:“如若是我,我也会丝毫不犹豫的将修为渡于我家小梦儿。莫说是几万年的修为,怕是这条命给予我家小梦儿,怕也是值了。”
我往母亲的怀里靠了靠,然母亲也顺手将我揽住,母亲身上的淡淡花香,却是万年如一日,我有多久未曾靠在母亲的怀里了?万年?十万年?怕是我自己也忘记了。母亲道:“姑……梦儿,你是想你母亲了么?你母亲现在何处?”
我闭着眼睛,靠在母亲怀里,轻声道:“我的母亲……她去了一个忘记自己的地方,她为了寻找心中不现实的梦,将我忘记了。”
母亲替我撩开耳旁的碎发,道:“傻孩子,怎么会呢?做为一个母亲,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孩子的,你别想太多。”
是么?可是你现在不是忘了我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睡在床榻上。继而一位青衣女子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清汤,青衣女子将清汤放在桌子上,道:“梦儿姑娘,这是云主吩咐我为姑娘送来的,这是云主亲手酿造的玉露,亦有缓解伤痛之效,梦儿姑娘昨日受了紫云刃一击,怕是身子有些吃不消,喝了这玉露便会好许多。”
我走到桌前,看了一眼碗中的玉露,继而问道:“昨夜是你家云主将我带回房间的么?”
青衣女子婉而一笑,道:“是啊,昨夜姑娘在云主怀里睡着了,嘴里喃喃唤着母亲,母亲。”
这清浅却是这宁家大院唯一的奴婢,这清浅自然也是一只妖,怕是这宁家大院之内,却是只有我与母亲是仙。哎?为何我父亲为妖?我却是天龙之身?按理来说,我却是应该承一半父亲的血统。
我走到母亲的房外,透过窗户,却是见婴儿时的我正在沉睡。然母亲则坐于铜镜前,父亲正为母亲画眉,母亲掩嘴而笑,却是一脸幸福。然这怕也是母亲为何沉溺在这幻境之中的缘由罢,我长这般大,从未见母亲笑的这般开怀过,若得这样的夫君,这辈子还奢求什么呢?重景以后会给我画眉么?
“宁郎,趁着梦儿睡下,我们去院中看看那些萱花可好?”
“阙儿,你若是喜欢看萱花,我便天天陪你和梦儿看,可好?”
两人相对一笑,继而走出了房间。然我却是趁他们不注意溜进了房间,我倒想仔细瞅瞅,儿时的我,究竟是怎样一幅模样。我走到榻前,却前婴儿时的我已然熟睡过去,吆喝,还真不错,瞧这面皮子,粉嫩的紧,脸皮胖嘟嘟的,却是可爱极了。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却是寒人的冰冷;咦心底浑然升腾起一股疑惑,我再探她的脉搏、却是……却是没有脉搏?
“铛~”
我回头,清浅却是一脸惊愕的看着我,然她手中的水盆打翻在地。
“梦儿姑娘!你做什么?”清浅三两步走到我身前,一把推开我,将婴儿抱在怀中,继而大声嚷嚷道:“梦儿姑娘!你……你……杀了……小主子!”
第二十七章
我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却是闪过一道疾光,母亲已然从清浅手中夺过婴儿,半晌,她才抬头看着我;母亲脸苍白无色,广袖一挥,一道疾光打在我身上,立时吐出一口血来,脸上划开一道深口,我却是没有做任何反抗,只瞪大眼睛看着母亲,心口一抽一抽的疼痛,母亲竟为了一个虚假的幻像而对我动手。
母亲眼中充斥着怒色,继而将眼睛一闭紧紧抱着婴儿,开始为婴儿渡仙气。继而“父亲”手中幻出一把摇扇,依是恶狠狠的盯着我,摇扇发出淡淡蓝光,“父亲”眸中寒冷如冰,将手中的摇扇翻转一个角度,蓝光瞬时朝我打来:“你为何伤我孩儿?”
我身子一恍,已然躲开蓝光,然清浅袖中却闪出一根捆仙绳,将我束缚住,我整个身子便被绑的结实,不能动弹。我用力挣扎,却是没有任何用,我终是对母亲吼道:“母亲!你且看清楚!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幻像!这里什么都是假的!我才是你的梦儿,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母亲!你醒一醒啊!”
母亲未曾睁眼,依是为那婴儿渡着仙气,母亲对一旁的清浅道:“清浅!将这女子关入冰牢!”
我被囚入冰牢之中,被捆仙绳锁住身体,动弹不得。然胸口裂出一道长口,寒冰之气袭入我的胸口,却是疼痛的万分。
“哟,怎么?疼啊?是心痛呢?还是伤口痛?”清浅缓缓朝我走来。
我看着清浅,心里已然明了三分,想这清浅便是浮梦画卷的本体,依那面具人所说,如若我在这幻境之中死亡,现实中的我亦会死亡。这浮梦画卷却是阴险的紧,自知其幻术对我无用,却是借母亲的手来杀我。
我看着她,胸口却是沉痛的紧,沉声道:“你便……是……浮梦画卷的本体?”
然她对我诡异的一笑,继而走到我身前,冰冷的手指触在我的锁骨上,再缓缓抚上我的脸颊,她的五官开始缓缓变化,她的青衣由上到下渐渐退变成刺目的红色:“哟,你还真聪明,没错,我便是浮梦画卷的本体,浮梦。啧啧,你瞧你,这幅脸蛋多漂亮,怪不得重景会这般喜欢你。”清浅的脸蛋已经不俗,但经退变之后,浮梦的五官却是精致的无可挑剔,这浮梦不同于其它仙女的气质,火红刺目的纱衣拖在寒冰上,却是另一种惊艳之美,我心头一颤,重景?她怎会提到重景?难道重景也来了这浮梦画卷?
我看着浮梦,好不容易从喉咙中吐出一句话:“重景……怎么样?”
浮梦淡淡一笑,道:“你放心,重景不会来这浮梦画卷之内,况且,我也不想看到他的梦。”
不想看到重景的梦?浮梦这话却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浮梦阴媚一笑,道:“萱梦,你可知道自己可恨在哪点么?你可知道你自己的梦是什么?你——想知道么?”
我冷哼一声,道:“我不想知道。”
浮梦脸色一沉,指间狠狠掐住我胸前的伤口,血液浸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