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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实话,那时候整天担心着她,又焦心战事,哪里有功夫去想别的女人?现在她回来了,就更不用想别人了。
“算你老实。”凤鸾在黑暗里抚摸他光滑的脊背,修长的腰身,然后把双腿像藤蔓一样缠绕上去,柔柔道:“六郎你为我守身如玉,辛苦了。”
“不辛苦。”萧铎俯身下去,暧昧笑道:“今晚我才要好生辛苦一番。”
一夜恩爱缠绵、鱼水之欢,委实难描难画。
凤鸾本来就是个娇娇女,在娘家娇,在王府里也娇,早就不是前世宫中吃苦的那些日子了,事后,还是萧铎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又再亲自抱着回来。如此娇滴滴的睡了一夜,次日起来,还嘀咕着喊腰酸背痛,让人揉捏呢。
她心情好,昨夜又被滋润的太多,看起来好似一朵挂满露珠的芍药花。
姜妈妈笑道:“王妃娘娘,现在可是事事都顺心了。”
这话说得太早了。
只不过,此刻凤鸾和她都不知道罢了。
回京以后,凤鸾平平静静过了十几天,很快就是中秋节,又是龙凤胎两岁的生辰,如今她是王府主母了,自然比去年要更加忙碌。连着几天,安排中秋夜宴和儿女们的生辰宴,从早到晚的,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基本都在和管事妈妈们打交道,弄得她连连抱怨,“累累累,等过完了节我要好生歇一歇。”
抽了空,自己一面喝茶,一面吃点心。
回想去年中秋节时,萧铎从外面匆匆回来,为了王诩和自己吃醋闹别扭,宝珠急着要爬床,然后自己发现了郦邑长公主和母亲的关系,再后来姑姑宫里出事,最后惠姐儿的耳朵还被婥姐儿抓了。
数一数,去年中秋节前前后后就没有消停过。
但愿今年能清净一点儿罢。
不过到了中秋节那天,一大早就开始不清净了。
先是苗夫人和魏夫人过来请安,苗夫人带了珍姐儿,魏夫人带了年哥儿,昨儿特意从宫里抱回来的,等下凤鸾进宫,再给带进宫里交给蒋恭嫔,算是一年里给人家母子团圆几天。
这是恩典,魏夫人先道了中秋节的喜庆话,然后便拉着年哥儿,“快给王妃娘娘问好,等下跟着王妃娘娘进宫,好好听话,别淘气。”
年哥儿进宫有半年了,半年前,他还不到一岁半,现在根本就不记得生母,一个劲儿的往乳母怀里钻,怯生生的样子。
魏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光复杂,闪过悲伤、无奈、失望,以及一抹隐隐的怨怼,但她迅速浮起了笑容,“看你这孩子,这么害羞。”握了握手中帕子,朝着乳母笑道:“快让年哥儿给王妃娘娘请安。”
乳母忙道:“年哥儿,快喊母妃好。”
年哥儿既然连生母都不亲了,自然不会和嫡母亲,老大不情愿的,“母妃……”不足两岁,话还说不太囫囵,拖着长长的尾音,“……好。”
魏夫人眼巴巴的看着儿子,一刻都舍不得移开。
凤鸾也是做母亲的人,知道母子生分的感觉不好受,想着年哥儿等下就走,便让人拿了小荷包赏他,“你去旁边玩儿,和你姨娘多说说话。”挥手让他们母子去了,然后看向苗夫人,笑道:“珍姐儿长得喜人,眼睛水灵灵跟黑葡萄似的。”
苗夫人笑道:“一定是王妃的名字起得好,姐儿才长得好。”
“知道你会说话,将来珍姐儿一定也是嘴巧的。”凤鸾笑了笑,拿了装着金锞子的荷包塞给珍姐儿,“让你姨娘给你存着,以后当嫁妆。”
珍姐儿才得半岁,窝在母亲怀里啃手指头,口水滴滴答答的,挂在手上,拉出一条细细的银线,把荷包都淌湿了。
婥姐儿一脸嫌弃,“脏兮兮的。”
苗夫人赶忙笑道:“哎哟,婥姐儿都会说脏兮兮了。”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好似全身上下都在为她欢喜,看着凤鸾,“王妃娘娘,我看婥姐儿才是嘴嘴巧的,这才两岁,说话就跟小大人儿似的。”
“别惯她。”凤鸾淡笑,然后拉着女儿说道:“珍姐儿还小,不懂事,你小时候也是口水滴答的,她是你妹妹,你要多夸她才对。”
昊哥儿的小脑袋冒了过来,“妹妹,我不脏。”
婥姐儿一脸认真,“你脏了,我就不喜欢你啦。”正巧宫嬷嬷带了崇哥儿来,便上前笑道:“大哥哥,你不脏,我喜欢和你玩儿。”
崇哥儿性子要腼腆一些,没做声儿。
宫嬷嬷却是一怔,看了看凤鸾,有点犹犹豫豫的意思。
小孩子都是没轻没重的,万一等下玩儿,崇哥儿不小心推了一把,或者抓了一把,王妃娘娘恼了怎么办?现在自己可是如履薄冰,一点错都不能出的。
因而想了想,陪笑道:“崇哥儿腼腆害羞,婥姐儿你和昊哥儿玩罢。”
凤鸾大致猜的到她在担心什么,倒是觉得没那么夸张,崇哥儿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又不能起什么歹心,难道还拦着不让他玩儿?再说了,两边都有人看着呢。
于是笑道:“他们兄妹三个年纪差不多,能玩到一块儿,去玩儿吧。”
宫嬷嬷这才让乳娘松开崇哥儿,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你是哥哥,等下千万要让着弟弟妹妹,记住没有?”
崇哥儿被她教的老老实实的,点头道:“记住了。”
“大哥哥。”昊哥儿上前乐道,“我也是哥哥。”
婥姐儿特别早慧一点,指着他,“你是我哥哥。”又指着崇哥儿,“你是他弟弟。”然后一脸得意回看,“母妃,我说的很对。”
她用了肯定句,而不是问句,逗得凤鸾和屋里的人都笑了。
凤鸾笑了一阵,等几个孩子都走了,才对苗夫人道:“你也先回去,等下我还要去宫里,不得空,吃午饭的时候大家再一起说话。”
“是,先不打扰王妃娘娘了。”苗夫人笑笑,带着珍姐儿告辞了。
凤鸾揉了揉腰,扶正了头上的九树花枝步摇,“这一身朝服真够累的,偏生等下要走,没时间换,还要陪他们聒噪一番。”扭头看向姜妈妈,“去跟魏夫人说一声,准备要带年哥儿进宫了。”
“嗯。”姜妈妈挥手让红缨去了,然后低声,“王妃,贤姐儿和惠姐儿还没过来。”
凤鸾闻言一愕。
因为平时一直没让人请安,隔了几个月不见,倒是把她们两个给忘了。
“怎么回事?”她皱眉道。
不是自己要跟贤姐儿和惠姐儿过不去,但今儿节庆,她们理应过来请安,不来是不尊敬自己不说,也让别人多想,好似自己有多可怕,平时怎么刻薄她们了。
真是不懂事!
贤姐儿也不小了,便是为了面上情也该带着妹妹过来,好不好,她们的婚姻大事还捏在自己手里,就不怕自己从中作梗?更不用说,之前她们姐妹捣鼓出的那摊烂事儿,自己还没跟她们理论呢。
凤鸾脸色不虞,吩咐道:“去,把她们的教养嬷嬷叫过来。”
姜妈妈劝道:“这会儿怕是来不及了,再说今儿中秋节,教训人也不合适,王妃还是等明儿再说罢。”
正说着,就见惠姐儿领着丫头匆匆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说一下,男主都会为女主守身如玉的,不用担心,o(╯□╰)o。。。。。。。
第179章 争执
“姐姐病了。”惠姐儿一进门,就伤心道:“昨天夜里;姐姐流了好多血;我让人请大夫;嬷嬷们不让……”
凤鸾吃惊道:“磕着了?”
“不是。”跟来的人里面,有一个贤姐儿的教养嬷嬷;上前尴尬道:“昨儿贤姐儿来了初潮;她没经历过;刚巧惠姐儿也在,两姐妹都吓着了,夜里没有睡好,今儿早起就迟了些。”又道:“贤姐儿这会儿还肚子疼;所以没有过来。”
凤鸾想想贤姐儿的年纪,十二岁来初潮,倒也对,再说这事儿没啥好作假的,遂把刚才的火气散了。“既如此……”她道:“你们是知道该怎么安排的,跟贤姐儿好生说清楚,该歇着歇着,该休息休息,在屋里好好养着罢。”
教养嬷嬷应了,惠姐儿却大声恼道:“不给姐姐请大夫么?!”
凤鸾脸色一沉,“好好说话!”
惠姐儿这样,明显是对她现在的身份没有认知。一是没有意识到已经不是嫡出,二则没有拿自己当嫡母;三则对之前的错误根本没有反省,以为被打一顿手心,过去就过去了。
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下去,否则将来嫁了人,被婆家嫌弃不说,别人还以为是自己故意教歪了她,不定传出些什么污糟流言。
屋子里顿时一阵无声静默。
惠姐儿看了看周围,座上那人脸色沉沉,身边没有一个人替自己出头说话,再想起母亲去世,姐姐病倒,一阵委屈顿时冒了出来。
“你欺负我。”她哭道:“你从前做侧妃的时候,对我和颜悦色的,总是拿好东西哄我,母亲说我傻,我还不信……”呜呜咽咽的哭,“我真傻,怎么会和你好?你现在做了王妃,就甩脸色给我看,你太坏了。”
“惠姐儿!”教养嬷嬷急了,天神,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要害死身边下人吗?慌忙去拉她,急急劝道:“不要胡说,快给王妃娘娘赔罪。”
“我不!”惠姐儿愤怒的哭道:“是你!”指着凤鸾,“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你抢了她的王妃位置,你是个坏女人……”
“你们就是这样教养姐儿的?!”一声怒喝,却不是凤鸾说的,而是从门外进来的萧铎,指着惠姐儿和教养嬷嬷,“全都给本王跪下!”
教养嬷嬷等人刷就跪下了,连带贤姐儿的教养嬷嬷也不例外。
惠姐儿怔了怔,看着父亲铁青的脸色,雷霆震怒的眼神,缓缓跪了下去,她不由悲从中来,想起母亲,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滴。
凤鸾道了一声,“王爷来了。”没再多说,今儿的事有他做主就行了。
萧铎在正中椅子坐下,看着惠姐儿,“你要记住,你母亲是因为阴谋设计王妃,所以才被废、赐死,是皇上下的旨意!你无凭无据就说王妃害了你母亲,不仅血口喷人,而且还是指责圣旨下的不对,你要整个王府都跟着你一起获罪吗?!”
惠姐儿年纪不算大,今年九岁,但也开始懂些事了。刚才的话,的确是愤怒和迁怒居多,并没有凭据,占不住理,更何况父亲的心早就偏了。
因而只是低了头,不言语。
萧铎看着底下的几个教养嬷嬷,眼中寒芒四射,“之前贤姐儿和惠姐儿不懂事,闹出那样的祸事,王妃没有计较,想着你们是姐儿用熟惯的人,所以还让你们留下。今儿看来,不仅没有尽到教养姐儿的职责,还把姐儿教歪了。”看向高进忠,“你去让人收拾一个庄子,过了今儿,就把这些人都送过去。”
教养嬷嬷和乳母等人都是低头,心中叫冤不迭。
不是她们不肯严厉,而是两个小郡主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哪里肯听她们半分劝解?说是说不停的,但是做为奴婢,总不好打主子的板子吧?罢哟,跟着这两位小祖宗也没好日子,还不定惹出祸事,就这么到庄子上了却残生好了。
因而一个个面面相觑之后,都是磕头谢恩。
惠姐儿顿时慌了,“父王,你把她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