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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是啊!上仙设下的禁制当然神奇无比,妙用无穷!”听到他的话,余知府的神情微微变了变,随后立即又堆上笑容连连点头,顺势奉送了几顶免费的高帽子,再才不露痕迹的接回原来的话头,“所以,能进到里面又不被我们发现,那么只可能是上界星君或者上位神仙了。而且,他们如果不是与我们有缘,自然不会在那个……那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刻意来提醒我们了!”话说到后来,他看了看朱能,似乎提醒对方那说话者选择的时机。
“哦,这样啊!”朱能愣了一会,接着脸上露出惭色,意识到了他话里的含意。
“所以”,余知府大感满足的捻了捻胡须,等朱能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脸上,才继续说道,“我们还是别把法术施到崔百万他们身上,以免辜负了刚才那位星君的一片苦心!”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身上隐隐流露出身为一个知府的威严。
“嗯,有道理!”付师爷在一旁附和的连连点头。
“那你们说,这宝珠如何才能到手呢?”经过方才的事情,朱能心头不觉对天威有了一丝寒意,便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可对于此行的目标,他还是念念不忘。
余知府缓缓捋着胡须沉吟了一会,才暗自得意的抬眼迎向了朱能讨教的目光,“既然上仙认定那宝珠在崔府……”
“那是当然!”朱能用勿庸置疑的口吻插嘴道,“这个我不会搞错的,那宝灯定然在那该死的胖子家里藏着呢!不然,以妖狐那么狡猾的家伙,如果没有什么好处,又怎么会一直待在那里不肯走呢!”
对他说的,余知府心里暗暗点头,知道他说得不错,于是嘴里说道,“崔百万现在不承认,那么我们就再想别的法子,只是不用法术、不伤着他们就是了!”说着,他嘴角边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余大人,您又有什么好法子呢?”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说出新的计划来,付师爷便识趣的开口追问道。
“嘿嘿,你们过来!”余知府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把他们招过来,凑到他们的耳边一阵耳语,“……你们看,这样如何?”
“呵呵,余大人果然是好计啊!佩服,佩服!”听完他的谋划,付师爷一脸献媚的笑容,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道。
而朱能却还有点怀疑,并不能完全相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按照你的这个办法,我们就可以拿到宝灯了?”依他的看法,既然余知府已经失败过一次,那么这次也应该把握不大。
“那上仙您说,又有什么另外的好办法吗?”余知府却并不直接反驳他,而是这样问道。
“这个……”这一问似乎正好击中了朱能的弱点,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余知府见他这样,便朝他躬了躬身,“那我们现在就告辞,立刻前去安排!还请上仙早些安歇,这个就交给我们去办吧!”
“那……好吧!”事到如今,朱能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于是,余知府与付师爷两人便双双身形一晃,消失在他的面前。
过了半晌,朱能才缓缓转过身子面朝着外面,圆脸被昏暗的烛火映照得忽阴忽晴,目光闪烁不定凝视着门外浓浓的夜色,好似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个家伙,好像还真沾得了那个知府的一些狡猾之气,一肚子的鬼主意……”
刚才使得朱能等三人都惊惶无比的那一声,自然是躲在一旁的刘晖发出的了!
他总算听明白崔百万家里会有这一场无妄之灾的原因了。原来是朱能他们几个贪图他家的什么宝灯,甚至他们家里闹狐祟,也是由于这个。
“唉,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崔百万他们家里也真够倒霉的,为了莫须有的宝灯,闹成了这样!又是什么样的‘宝灯’呢?使得他们都好像疯了一样!嘿嘿,幸亏不是什么好吃的,不然那个贪嘴的小鬼头啊,不知道又会怎么样呢!唉,财宝这类身外之物啊,嘿嘿,还是象我这样好,身无长物,也不会让人眼红!”刘晖一边暗自叹息着,一边悄悄跟上了离去的余知府与付师爷。
只听见前面只看得到一点模糊身影的付师爷悄声问道:“大人,您为什么要那么听那野猪精朱能的话呢?这样下去,把宝珠不就……其实以您的道法修为……”
“你知道什么!”余知府压低嗓门呵斥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顿了顿后,才出言解释道,“我们名义上奉他为主,那么出了什么事情,自然由他顶着。有人为我们出头顶事,这么好的事情,我们何乐不为?至于说那宝灯……嘿嘿,现在我们连宝灯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谈得上谁可以拥有它呢?嘿嘿……”好像说到了他得意无比的事情,他不禁发出一阵阴沉的笑声。这笑声在这漆黑一片,冷风嗖嗖的深夜听来,越发显得可怖,越发动人心魄,要是普通人听到,定然身上的鸡皮疙瘩会掉落一地。
“嘿嘿,高明,大人实在是高明!大人的深谋远虑,我是自叹不如啊!”而付师爷却听来不仅好像全然没有常人的感觉,而且还陪笑着连声奉承道。
“好了,别再净拣好听的说了!”余知府似乎脸容一整,“他们还是赶快去办正事要紧!”
“是,大人!”付师爷闻过即改,立刻笑容一收,恭声答应着,同时加快了脚步。
而远远吊在他们身后的刘晖听到他们的这一番谈话,自然不会害怕他们,只是在心里暗自提醒自己,需要重新审视这位“余知府余大人”了。
原来,余知府想出来的新办法,就是发下签票,把崔百万父子四人连夜投入了大牢之中,以此来进一步逼迫崔百万说“实话”。
而刘晖偷听到了余知府他们的底牌,知道崔百万等人不会有事,了不起就是要受一番委屈,便带上毕方,暂时放下了这个事情,打道回府,准备睡大觉去了。
然而,一望到他在崔府的临时住处时,刘晖忽然觉得心头猛跳,涌起强烈的不安,便停下了脚步,凝望着犹如一只巨大的怪兽,黑黢黢的一片片房屋,半晌不语。
“刘晖,你怎么了?”毕方见到他这极其少见的神情,疑惑不解的落到他的肩头,偏头看了看他,又打量了两眼悄无声息的崔府。
“嗯,没有什么,我们进去吧!”刘晖稳了稳神,暗自提起了灵力,沉声了说一句,便一步一步的朝里面走去。
“咦?”等到了那小院的门外,毕方也觉得不对了,便心头一急,振翅而起,化为一道闪电往里面射去。
刘晖按捺着内心的忐忑,深吸了一口气,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院内,然后运功在举起的右手食指上发出了一道“三昧真火”,朝周围照去。
看到眼前的一切就象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无论什么东西都摆放在它们自己的位置,没有一丝异样,刘晖心里暗暗吁了一口气,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便叫了一声:“小金它们!”同时,他晃身就出现在了卧房里。
“哦,还好!”待见到它们三个小家伙在他的床边挤作一堆,都安稳的伏在地上睡着了,他才放下了这个心事。
“刘晖,你快过来!”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了毕方满含惊怒的叫声。
“难道说,是秋兰她们出事了?”刘晖一听心里大惊,根本顾不得惊世骇俗,忙如一股轻烟一般闯进了秋兰和春草的房里。
待看清房内的情形,刘晖顿时心头一紧。原来她们住的厅里,家什用具都东倒西歪,地面上散落着茶杯等东西的碎片——很明显,此处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奇怪,那两个丫头不会武功也没有道法修为啊,这里怎么会是这样呢?”刘晖还在疑惑时,里屋的毕方惶急的又叫了他一声。
“来了!”刘晖应了一声,便冲了进去,一看之后,他立刻目眦欲裂,大叫道:“秋兰!”
可此时的秋兰却已经无法浅笑薄嗔的回应他的呼唤了。这里面比外面更乱,而且地上还散落着衣衫的碎片,门口残留着一大滩血迹。而秋兰此刻就好像初生时一样,浑身赤裸着横呈在乱糟糟的床榻上。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还有一丝血痕。她双腿大张着的身上,处处都是青淤红肿,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身下则血迹斑斑。
“秋兰姐姐,你说话啊!”凭着刘晖的眼力,他自然知道秋兰已经香消玉殒,再不能对他发脾气使小性子了,可他还是扑了过去搂住她犹有余温的身躯哭喊起来。他手里的“人造蜡烛”当然也就此熄灭,屋里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刘晖,你过来救救她啊!”而这时,毕方却在一旁又叫道。
刘晖抬起模糊的泪眼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他只好放下了秋兰,扯过棉被盖住了她的身体,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起身又运起了“三昧真火”,过去从地上拣起了一段蜡烛,把它点燃,然后往毕方那边望去。只见春草委顿在房屋的一角,人事不知,毕方则立在她的肩头,焦急的望着自己。
刘晖知道还是先救活人要紧,便强压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控制这着自己不看向秋兰的方向,朝春草那边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一看之后,他心知春草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便也不多说话,挥手发出一道紫气拂到春草的身上。
“啊!”片刻的工夫,春草就幽幽醒转了过来。她睁开双眼惊恐的缓缓看了看四周,当视线落到刘晖的脸上时,她忽然惊呼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力,猛的扑到刘晖的怀里,生怕他离去似的紧紧抱住他,嘶声叫道:“刘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呀!快打跑那妖怪,救救秋兰啊!”
“唉!”刘晖满脸戚容的暗自叹息了一声,知道春草是惊恐过度,便悄悄输给她一道灵气,好理顺她体内杂乱的气息,使她尽快清醒过来,同时他虽然心头剧痛,可嘴里还是安慰她道:“春草姐姐,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呢!”
而在心里,悔恨和自责就好像两条虫子,不停的啃食着他,让他痛苦不堪,“刘晖啊刘晖,瞧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情,你怎么这么大意啊!你明明知道崔府里还有妖狐,而且它的道法绝对不是你收的那个小角色可以比拟的。更何况你还在在这里收了它的徒子徒孙,它怎么会不来报复呢?可是你……可是你却把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单独留下了这么长时间!结果……你怎么对得起秋兰的那一片美意啊!”
“呜……”忽然,伏在刘晖胸前的春草似乎知道了秋兰的不幸,抽抽咿咿的哭了起来。
刘晖却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得一声不吭的搂着她抽动着的娇躯。不一会的工夫,她的泪水就把刘晖的衣衫打湿了一大片。
“春草,这里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过了好半晌,毕方才犹豫着开口问道。
“轰!”它的话音一落,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接着一道道明亮的闪电划破了漆黑,一声声震耳的雷鸣打破了宁静,同时狂风大作,雨滴如注。这场大雨终于在此时下下来了。
春草听到毕方的问话,本来准备把头抬起来的,这时又伏在了刘晖的胸前,好像那里是世间最安全的地方一样,只是这时她已经不再哭泣,仅偶尔抽搐一下鼻子。
听了半晌的风声雨声,刘晖心头的怒火虽然越烧越盛,可他毕竟经历了多次生死大劫,知道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