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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心!”暾欲谷看了他们一眼,又关切的说了一声,才投身进入了水池。
高荷站在除了偶尔的水滴的“嘀哒”声以外,寂静无比的洞室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莲步轻移,朝着那洞口走去……
刘晖一听到帐篷外的笑声,心里不觉一慌。可随即,他的眼珠一转,嘴角旁边现出来一丝坏笑,暗暗念动了“婆罗神咒”。
本来在与刘晖推让间的宗真,听到这震耳的长笑声,视线不由的往帐门投去。可接着,他就惊讶无比的发现,刘晖如同一阵轻烟消失在他的面前。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又摇晃了一下脑袋,满头雾水的喃喃自语道:“奇怪,大白天遇到鬼了!他人呢,刚才还站在这里与我说话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一边说着,他一边把疑惑万分的眼神投向帐内的其他人。
扎和台和察罕等人都是一脸见到鬼了的表情,同样迷惑不解。
站在宗真身旁的察罕不经意往案上一扫,忽然发觉少了什么,然后再定睛看去,果然发现少了一件东西。于是他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呼:“上人,我记得这里明明是有三个小玉瓶的啊,怎么会少了一个呢?”
可还没有等他们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帐门就奇迹般的自动卷了起来,露出孔林那潇洒的身影和堆满了得意笑容的俊朗面容,“哈哈,刘公子,区区不远万里前来拜会你,你怎么还不出来迎接呢?……咦?”等看到偌大的帐篷里没有刘晖的影子,他脸上的笑容不禁一僵。
接连看到这么怪异的事情,宗真不由的把头猛的一摇,然后瞪着孔林,怒声喝问道:“你们是谁?怎么敢闯到佛爷的帐篷里来了?”
孔林可不会吃他这一套,心里虽然疑惑着“刚才我明明听到那一脸坏笑的小子在里面说话,怎么会没有看到他了呢?”的问题,可脸上马上又展开灿烂的笑容,双手负后,朝着宗真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在他的身后,齐麟等人“灵界三仙”都阴沉着脸,跟了进来,同时眼光不时的扫射着帐篷里的各个角落,希望能发现刘晖的踪迹。
而扎和台、察罕等人,则犹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都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随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宗真觉得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大的在耳边“砰砰”作响,心里的寒意也越来越浓。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须眉俱张,色厉内荏的喝道:“快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妖人,使什么妖法把那个采药人弄走了?”
听到他的这个话,孔林的心头大定,同时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动人。一直走到了宗真的面前,他才停下来脚步,还笑吟吟的给宗真行了一个礼,不过声音里却带着些许揶揄,“区区西方修道之士孔林,见过大元国师宗真上师!”孔林从西方来,知道应该称呼宗真这样的喇嘛为“上师”。
宗真透过帐门看到外面依然阳光普照,再看孔林等人身前都有影子,他的心里不由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而稍微安定了一点。他转眼见一旁察罕眼睛发直、大嘴张开,一副傻傻的模样,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出气筒”,瞪着他喝道:“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给几位贵客倒茶!哼,都是一些笨蛋!”然后,他的脸上又堆上笑容,朝着孔林客气道,“呵呵,原来几位都是佛爷仰慕已久的世外高人,来来来,请坐,请坐!”
“哦……是,上人!”察罕如梦初醒的答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
孔林见他前后转变得如此之快,心里也是暗笑。随即,他的目光落到了宗真身前的案几上,心里一动,便开口问道:“这就是那位刘公子留下来的东西吗?”
“刘公子?”宗真听得一脸的诧异,随即,他便明白了过来,忍不住纠正孔林道,“哦,你说的是刘晖那个采药人吧!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采药人,怎么会是‘公子’呢?”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采药人吗?”孔林笑容不改的应了一句,联想起刘晖屡次坏了自己的好事,他的目光中不禁闪过一道寒光。
看到他眼里的寒意,宗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心里暗道:“这人的目光好吓人……”不过在脸上,他还是强笑着搭讪道:“佛……哦,我平生最喜欢结交象……象先生这样的世外高人。来来来,请坐请坐!这个……各位在哪里清修呢?”
“呵呵,上师客气!”孔林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笑后依言坐了下来。既然知道了刘晖刚才还在这里,他心里倒不急了,寻思着:“反正那个一脸坏笑的家伙也跑不远,他的下落总是着落在这个大喇嘛身上,现在听听大喇嘛怎么说也好。”
看到孔林坐了下来,他身后的齐麟与两个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也随后按蒙古人的习惯,就在地毯上席地坐了下来。
孔林听宗真的问话,看他眼睛里隐藏的疑惑神情,心知肚明他是想要自己露一手,探探自己的深浅。于是孔林也不说话,俊朗的脸上微微一笑,手不动,肩不摇,一道黄光便在他的背后闪现。好像为了让人看清楚一般,这道黄光缓缓的从宗真身前的案上扫过,随即便消失不见。
“啊!”帐篷里的扎和台和察罕等人看着案上的一堆杂物,随着黄光一过而全都无影无踪,不禁都瞪大了眼睛,轻呼了一声。宗真虽然自重身份,没有表现得象他们那样明显,可脸上依然控制不住的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孔林对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接着,在他们惊叹的目光里,又有一道红光在孔林的身后闪现出来。随着这道红光掠过案面,原来失踪的那些东西又全立刻返回了原地,连位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呵呵!这只是一个小‘戏法’,不值大家一笑!”在宗真呆望着案几出神时,孔林傲然的笑了笑,等他回过神来,看向自己后,孔林才接着问道,“请问上师,那位刘公子刚才是在您这里吗?”
“哦……是是!”宗真从惊叹中清醒了过来,忙连连点头,随即他就想起了刘晖的神秘失踪,于是怀疑的望向孔林,“他刚才还在这里的,忽然……忽然就不见了。”
“哦?”孔林记得以前也有过几次,他们看看就要抓住刘晖的时候,刘晖却奇迹般的溜掉了,再听到宗真这么说,他的心里一动,不自觉的轻轻把头点了点,喃喃自语道,“只怕那满脸坏笑的小子,有什么可以隐身的法术吧……”
“隐身的法术?那个……那个刘晖?”听到了孔林的话,宗真再次满脸难以置信的瞪视着他。联想起刘晖与自己在一起时“窝囊”的表现,宗真实在不能相信他竟然身怀法术。
孔林看他的反应,就可以猜到他应该也是被刘晖愚弄过。于是孔林扭头轻瞥了一眼脸上微泛起红晕,挂着尴尬笑容的陆风,再才点了一下头,微笑着开口问道:“不错,就是他!上师,你也被那个满脸坏笑的小子戏耍过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宗真就在半信半疑之中,把原来与刘晖相处的过程说了一遍。
孔林的耐心极好,在宗真说话时也不插口,只是面带笑容在他停顿时轻轻点头,以鼓励他继续说下去,同时心里暗自寻思着:“嘿嘿,那个满脸坏笑的小子!嗯,要是区区把他的那些小伎俩、鬼把戏戳穿了,应该就能得到这个大喇嘛的信任吧!他们到底是这里的‘地头蛇’,要找到那个狡猾的小子,说不定还得靠他们呢……”
刘晖可不知道自己在宗真他们眼里的形象正在急遽恶化。他在孔林他们坐下来以后,就不想再留在这里“听壁角”,而是悄悄的溜往“突厥将军墓”去了。
远远的刚刚可以看到那片树林时,他忽然发现天色暗淡了下来,正好有一大团乌云遮住了太阳,使得阳光照不到自己的目的地。望着突然显得阴森起来的树林,他的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安和担心,同时一提功力,脚下加快了步伐。
果然,等快到了林边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吼:“妖物,快滚出来!爷爷们为兄弟报仇来了!”
他忍不住停下了身形,自语道:“咦,怎么金鬃王找到这里来了?难道说,那个什么项比挨了吸血僵尸一下,就真的……不会吧!那只大象皮糙肉厚,不会这么快就完蛋吧!嗯,我还是偷偷看看再说!”拿定了主意,刘晖抬头看了看似乎正向这里飘过来的一团乌云,然后念动了“婆罗神咒”,同时使身体漂浮起来,悄无声息的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摸去。
原来,当项比晕倒以后,金鬃王和王虎慌忙找了一处空帐篷,把他合力抬了进去,然后各自把灵力往他的体内输去。
也算上天有眼,经过一番忙碌,项比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他脸上令人触目惊心的黑气并没有消散,反而是凝结到了他的额头正中,形成了一条深入肌理的黑线。而且,他的精神十分萎靡,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这样,金鬃王知道,他们只是暂时挽回了项比的性命,要真正使他恢复如初,一定得找到对症的良药。可一时之间,他们又到哪里去找能解尸毒的药呢?
最后,还是金鬃王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往往会给世人留下一线生机,对于眼前的事情来说,既然有吸血僵尸这样的妖物,那么能解尸毒的解药应该就在它的巢穴附近。
于是,两人为了这一点点的希望,不顾浓浓的夜色,带着气息奄奄的项比,在茫茫草原上大兜圈子,期望着天犹人见,能及时找到解药。
就这样,他们费了一番周折,终于在这时找到正确的地方来了。可是,他们看着遍地都长得差不多的荒草,不禁面面相觑——到底什么才是救命的解药呢?眼看着项比已经渐渐不行了,悲愤之中,王虎对着墓门,发出刘晖所听到的那一声怒喝。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本将军的门口大呼小叫的?”可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随着这吼声,一个阴冷的声音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接着,暾欲谷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好啊,你这妖物真的在这里!呔,招打!”王虎一看到他,也没有细想他为什么大白天的也能出现和竟然可以开口说话,就怒气勃发的一声大吼,同时运爪发出一颗如碗大的黄色光球,朝着暾欲谷击去。
“原来是你们啊!”暾欲谷冷哂一声,同时张嘴吐出一股如针般的黑气,迎向了那光球。
只听见“嗤!”的一声,那来势汹汹的光球就被“黑针”戳破,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弟,别急!”金鬃王看势不对,忙把想要继续扑击的王虎一拦,同时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暾欲谷,心里暗自寻思着,要不要与他好言相求。
“大哥!”然而,王虎愤愤的把他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一推,回头瞥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的项比,眼圈周围泛红起来,声音都有一些哽咽,“老三……老三已经快不行了。现在害他的妖物就在眼前,我们可要为他报仇啊!”
金鬃王忍不住也扭头看了一眼,虽然心里同样不好受,可他身为大哥,还是强压着心里的悲痛,按了按王虎战抖的肩膀,劝说他道:“老二,老三还没有死!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一场,一定要为他尽到心力!”说话间,他把满含着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暾欲谷。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暾欲谷只怕这时已经死过无数次了。当然,作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