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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让自己住客栈啊,想撇下我,绝对不行,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旬休,找到她切磋,怎么能错过后面的机会呢,虽然全身疼得她咧嘴,不过,要是和她住到一起,也许她就会看出点剑招的破绽,以后就不会被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当然这对身为翊麾校尉的她来说,绝对是一个难以启齿的污点,她的一世英名啊!呜呜……,她要反抗,一定要改写这段悲催的泣血史。
给自己打了一下气,看也不看客栈外挂的白幡,笑嘻嘻地道:“你看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再怎么说也得请我去你家里坐坐,尽尽地主之谊啊!”
江流云皱了下眉头,“好像是你找我切磋的啊,我没让你请客吃饭,你反倒算到我头上来了!”
“好吧,我请你去渝州最大的酒楼,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上前欲勾着她的肩,一副姐妹儿好的架势,不过,一身汗味加全身的草屑让人退避三尺,脸上擦伤沾了点血迹以及腰上的大铜锤,让路边的人纷纷绕道而走,就怕碰上这个凶人。
“不用了,”一副嫌弃的模样,“我先回家!”时候也不早了,顺道去戏班看看那个傻男人有吃饭没,如果没有就拐回家去,嘿嘿(邪笑)。
“那我跟你一起回家吧,听说江叔的厨艺很不错的,连钱班主也不得不竖拇指!”想到吃的,她顿时觉得饿了,两人切磋了几个小时,不饿就不正常了。
江流云拧了眉头道:“你听谁说的?”她原本打算和林翊小温馨一番,可不情愿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虎视眈眈。
“当然是你们班主了,还能有谁?”白痴似的瞥了某只笨蛋一眼,“我饿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看着她像回自己家一样,进了门,和奶爹爹问了好,便去厨房打了水清洗,江流云抱住双臂,看着紧闭的门冷哼了一声。当晚,计划流、产,心情糟糕的某只直接让奶爹爹安排了全素宴,让她吃个够。
自然,戏班之所以是戏班,永远不缺噱头,作为最杰出的江首席与翊麾校尉秦鸿的一战,自然受到所有人的瞩目,许多人不信柔弱会点花拳绣腿的江首席会打得过英勇神武的翊麾校尉特意偷偷的前去观战,说得好听些是为了翊麾校尉的面子,说得不好听是自己胆小怕被什么剑气什么的刮到,毁个容什么的。
但是她们的身法太快了,让她们应接不暇,恨不得她爹生两对眼珠子,当然回来后,马上吆喝戏班的人分享,顿时,整个戏班上下唾沫子横飞,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一遍战况,激烈地那个叫天昏地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生灵涂炭,就差惨绝人寰了,恨不得所有人听后都身临其境般。
林翊自然也听到了些,虽然明知她没事,但是还是提心吊胆了一晚上,怎么也睡不踏实,尤其是她白日说的话,更是在内心深处将自己定位为她的人的觉悟,虽然,他时刻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差别和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但心里的萌动是少不了的。
第二日,林翊很早就起了床,紧紧的盯着院门外,希望走进来的就是江流云,也许是因为昨日动武太累,也可能是受了伤的缘故,直到巳时三刻已过,都没见到女子的人影。
实在是太过担心,林翊刚将昨天未做完的戏服缝补好,就跟于洪哥哥告了声假,急匆匆的准备离开戏班,到江家亲自去看看,只有见到她真的没事,他才会真的放下心来。
刚出门,就碰上来戏班的奶爹爹,急忙迎面走了上去,却不见江流云,不死心的翘首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声音带着他不曾察觉的颤抖,“奶爹爹,流云她怎么没来,她没事吧?”
奶爹爹道:“放心吧,她没事,只是家里翊麾校尉在,所以她留下来陪陪她!”所以,给翊麾校尉做完饭后,今早粥和汤药只得自己亲自来送,身子骨老了,难免会比年轻的小姐晚了许多,难为翊儿这般为小姐担心。
听到她没事,林翊松了口气,得知翊麾校尉在她家,做主人的自是不可直接撇下客人来戏班,他从小生活在乡下,见识虽短了点,但他人口中对翊麾校尉的尊敬也知道对方的地位不低,万不可任了性子,让翊麾校尉生气,瞬间一扫她未来戏班那淡淡的失落。
奶爹爹见男子情绪低沉,上前拉着林翊,冰凉得让他皱眉,心疼道:“你该不会是又去洗衣服了吧,”洗衣房的事,他以前在戏班自然了解其中具体的内容,别看着只有几件衣服,洗洗缝缝补补的,却很累人。
“要不我给小姐说说,你换一个工作做吧,毕竟你有了身子,碰了冷水对身子很不好!”男子的倔强和坚强,他知道直接让他辞去工作,无名无份到江家怎么也说不可能的,所以只得等她们感情有进展了,让小姐将他接回去。
对于奶爹爹的关心,林翊心里一暖,微笑着解释道:“我没有洗衣服,可能是因为缝衣服太久的缘故,手有些冷!”与流云不一样的关心,让他顿觉亲人的温暖。
梨园戏班的人眼力还是有的,对于眼前的老人,自然认出是江流云的奶爹爹,所以他进去也没受到阻拦,两人没有去江流云在戏班的屋子,而是辗转去了洗衣房,毕竟一来是林翊现在住的地方,二来,奶爹爹也想看看翊儿生活的地方。
和洗衣房的几人略作招呼,林翊便领着奶爹爹进了他住的屋子,齐整整的八张床摆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纱窗,所以光线也很不好,坐在里面唯一的凳子上,奶爹爹没有想到他住的地方这么简陋,怜惜更甚。
“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吗?”奶爹爹道:“太简陋了点,要不你搬去戏班给小姐的院子吧,反正她也不长住,空着也是空着。”当然,比不得御史府抄家以后,两人流落在外,小姐被发配为奴隶时的艰难。但,现在一切都好了,小姐解去了奴隶的身份,日子也渐渐的好转了起来,自然不想自家未来的主夫和小小姐在外面受苦。
给奶爹爹倒了杯白开水端给他,听到又是叫自己离开,不由得有些好笑,似乎她们俩为此已经说了不下三次,可是这里凭借着自己的劳动得到的住处虽然简陋了点好歹没觉得欠了别人,心理落个自在,再说肚子里的孩子和她非亲非故的,也不能依靠她来养孩子,否则会让他觉得是在利用她的感情,十分的可耻。
其实感情越简单越好,不掺杂其他因素,只是两颗心彼此贴近,一点纯纯的悸动,这是他对感情的基本的要求,可惜世事无常,往往由不得人。
林翊笑了笑,“其实这里很不错,虽然人多了点,看着挤了点,但是他们对我都很不错的!”比起每逢下雨,家里便绵绵不绝好得多了。
想到这里,出来了一个月的他也开始想家了,看着活计也落实了,一切都稳定了下来,琢磨着该给爹爹他们报个平安,以免他们担心。
☆、暗地风波
“吴教习,这是新做的戏服,陈管事叫奴家拿来让吴教习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马上改好!”洗衣房的于洪进了潋芙居对正在教习声乐的吴媛媛躬身道,身后是林翊抱着一叠新式样的戏服。
潋芙居的数人顿时停了下来,越过于洪,视线停留在一身蓝衣梨花服的林翊身上,寡夫打扮的他很快让人认出来此人便是和江首席有绯闻的男子,清清瘦瘦的,个字比一般男儿稍高些许,少了闺中男儿的柔媚,多了几许英气。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唏嘘,吴媛媛乜斜了林翊一眼,没说叫他放下,哼笑了声,才道:“你把戏服放到前面的桌上来。”
林翊敛了敛身,把几件衣服放到桌上后,退身准备回到于洪的身后,不料走了两步被那吴姓的教习唤住:“这一屋子的人练习得也累了,你去厨房给这儿添些茶水吧,”
林翊看了于洪一眼,毕竟才到戏班不久,很多事情都没主意,于洪自然点点头,道:“你快去吧,我留在这儿正好和吴教习仔细检查戏服之事。”林翊刚刚来戏班,许多戏服上需要注意的细节并不清楚,只是有些奇怪添水为何要让林翊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让他遵照吩咐。
不久,林翊提着一铁壶水来,壶嘴里冒着白烟,可知水才烧开不久,在给吴教习添了茶水后,准备去桌旁给他人添水之前,哐当一声碎响,林翊的脚下咋现几块碎了的瓷片,一地冒烟的滚烫茶水溅了一地,吓坏了一屋子的人,蓝色的衣服上留下一团团杏色茶渍,顿时林翊身子颤了颤,只是微小的动作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而落地的碎裂的瓷片正是方才吴教习的喝的茶杯。
林翊惊慌的抬起头来,正对上吴教习的愠怒和唾骂,“你作死啊,这么烫的茶水你想烫死我们不成,你难道不知道茶水太烫,对我们唱戏之人的嗓子又多么大得损伤吗?这嗓子可是我们吃饭的家伙,损伤了你负得起责吗?”
林翊听后一惊,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赶紧慌乱的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不能喝开水,我马上去换,”眼角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她们也是一副愠色,更是不知所措,只得求助的看着于洪。
于洪咳嗽了一声,道:“对不起,吴教习,他才进戏班,许多戏班里的禁忌规则还不懂,待我回去后,我会好好教导,”自然注意到站在碎片中的林翊,裤脚上的湿意,不由得有些担心,看向林翊苍白的脸色。
见有人帮腔,吴媛媛将矛头指向于洪,怒声道:“什么不懂,分明他就是故意的,难道厨房那边听到潋芙居要茶水不会提醒我们唱戏的刚唱完戏入喉人水不能烫不冷,只能温热才行吗?”
“对不起,是我擅自做主,我以为,”你们要茶水,自然是新鲜泡法,没想到只能喝温热的茶水,林翊一脸歉意,听到于洪被自己连累,更是内疚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很远我就听到妹妹这里又吵又闹的?”一个年轻的鲜衣华服的女子慵懒的走了进来,一扫屋内的狼藉,对先前发生的事了然于心。
“童姐姐来了,”吴媛媛一收脸上的愠色,换上了笑容。“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长眼的杂役做错了事,我这不正教他规矩呢?”
童姓女子点了点头,跟随着进了几个人,路过林翊身旁,细长的凤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似秋冬的暖阳,留下一室的暖色,轻喃似自语及其亲昵似的附耳道:“你就是那个人尽皆知的林夫郎吧?”虽是疑问,语气却是极为牟定。
“铅素浅,梨花傅香雪,冰姿洁,小小凌波罗裾。原来江妹妹中意的是这般男儿,果然是眼光独到,”亮如月的眸波灼热了几分,嘴角漾开一抹不知名的笑意,似艳艳夺目的牡丹胜芳。“可惜了郡守公子那样的俊俏人儿!”似是叹息似是遗憾。
林翊不自觉紧了紧袖口,他的动作让童溟然尽收眼底,眼底快速的划过一丝精光,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童先生,”于洪等人齐齐的喊道,对于梨园戏班前身的元老级人物,众人对她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