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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 by 红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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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线看着他,脑中细细搜罗,可怎样也想不出认识的人里有哪个是做贼的。
  贼不但没有摘下面巾的意思,反而还笑嘻嘻的转身,背对红线,三五下将黑衣解开,抛在地上,就着月光,露出光滑的裸背。
  少年很瘦,尤其逆光来看,更是如一道细黑的影子,红线惊得呆了。
  他……他要干什么?!
  难道世上真有采补男色的贼?他不会……他不会要……
  红线想起他的那番自我介绍,一着急,身后又针扎似的疼起来。
  他推推贺宝,后者岿然不动;他看看门口,计算着大概几步能够跑去;他咽了咽吐沫,随时准备高呼救命。
  贼拾起地上衣服,转过身,红线浑身一抖,暗自戒备。
  贼哈哈笑了,慢慢走近,边走边说:“你还真当我有那么好的兴致么?”
  他眼神瞟向昏迷中的贺宝,红线先一步挡在贺宝身前。
  贼的手迅速向红线伸去,后者根本不及躲避,只认命似的护着贺宝,闭紧了眼。
  红线感到劲风在自己面前止住,又听对方认真说道:“赔我这件衣服,被他抓破了……”
  红线睁眼,面前是伸着长长的手臂,五指如钩,抓着刚才那件刚被脱下的黑衣。
  红线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接过黑衣,顺便用它擦了擦额头的汗谁。
  “吓死我了,赔,赔,一定赔!”说罢便起身去取银两和新衣。
  “不要碍手碍脚的那种,要暗色的。”贼还不忘提出要求。
  红线心中苦笑,转头的一瞬间,却瞥见了令他这一世心心念念的东西。
  一个如水滴般的胎记。
  在贼□的胸口上,偏左的位置,生着一个水滴形状的胎记。
  记忆和现实交驳缠绕,红线脑中飞快闪过许许多多零星片段。
  金殿前,众神环伺下,玉帝厉声喝道:“红线你可知错?”
  ……
  黑猫被天兵举着,露出肚腹上鲜明的水滴状印记。
  ……
  皮毛油亮的黑猫化作精悍少年,对他怒目而视。
  ……
  玉帝大手一挥,他便昏沉降世,接生婆子呱噪地喊着:“是双胞胎!”
  ……
  贺宝瞪着晶黑的眼睛一声声唤他:“哥哥,哥哥!”
  ……
  苏离的笑眼又映到近前,低声说着:“出则同辇,寝则同床,恩若兄弟……”
  原来错了!以为他是该当还报之人,这才一步步,任其牵着走远,在陷于最不堪的境地时,真身这才出现,越搅越乱。
  “你……你这是干什么!”贼见他忽然呆傻盯着自己胸口,不禁向后缩了缩:“我刚才可是乱说的!我可不是那种人!”
  红线顿足道:“你……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
  贼退到房间角落,不明其话中意思:“什么早些出现,难道你认出我了?”
  说着,贼慢慢掀开覆在面上的黑巾。
  其实红线哪里认出他了?刚刚的埋怨不过是在懊恼自己犯的错误,在贼听来,却是满心欢喜,竟自觉地露出面目。
  黑巾从下巴一点点被掀开,逐渐露出紧抿的唇。
  “夕……夕文……颜夕文!!”红线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夕文?
  夜半爬窗取笑自己的蒙面人,自称专采男色的采花贼,拳脚伶俐的武功高手,心窝处生着瓜子形印记的人,被自己用一粒瓜子断送姻缘的人,因为扰乱天庭被抛下凡尘的人……竟是小时的同窗,忽然失踪的夕文!!
  夕文除下黑巾后便抱拳站着,胳膊正好挡在胸前。
  红线只见他薄薄的唇紧紧抿着,面上却泛着微微的红晕,这才生出了些许当年的影子,那个落日余晖下拦车的孩子,那个低着头捧着冰梅汤的孩子。
  夕文发现对方面上惊色远远多于喜色,便有点不高兴:“喂!赔我的衣服呢!?”
  “哦,哦……”红线仍处于短路状态,机械性地扯出罩衫递过去。
  夕文胡乱套上,一脸不情愿的解释道:“白日经过此处听说了那事,便想来瞧瞧你……刚才那些都是玩笑……”说着又看了看床上的贺宝,道:“既然他来了,那我便先行告辞了!”说罢便要跳窗而出。
  红线哪敢就这么放他离去?
  正主好不容易送上门来,若这么放过,谁知道要等到哪辈子?
  说时迟那时快,红线一把抓住某人衣袂飘飘的袖角,重重向下掼去。
  夕文提起一口气便要跳出,没作防备时,忽然被重物坠住,“扑通”一声摔了个屁墩儿。
  “干什么你!”夕文吼道。
  红线的反应还不及夕文,一个没留神额头磕在窗框上,疼得他使劲的揉,夕文也没了脾气,道:“拉住我做什么?”
  “还劫。”
  “???”
  “上上辈子你是书童,和你家公子要好时被我用一粒瓜子掷死了……上辈子你又修成黑猫精,来天庭告状,玉帝把我俩都贬下凡间,要我还你一劫……哦,对了,忘了说了,上辈子我是个小仙,月老手下的红线君。”红线一鼓作气说完,认真地望定夕文。
  夕文也很认真,他先是摸摸红线额角被磕到的地方,又翻过红线的手腕,三指轻轻扣着,道:“奇怪……伤势不厉害啊,怎么就磕蒙了?”
  “你不信?这劫果然难还……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偏生……纠葛不清。”红线见他不信,也没多做辩解,只是轻轻将手抽回。
  夕文反而疑惑了,不由道:“什么该信不该信的,难道说你之前已经找过好几只……‘黑猫精’了?”
  “那倒没有,只找错了一个……就够我受的。”红线苦笑道:“要不何苦闹得如此不堪?”
  他面向窗外,夜色渐淡,东方天际开始露出一丝白边。
  夕文隐约料出了三分,也陪着沉默起来,红线认真的样子,似乎为“下凡报劫”这事增添了一点可信度。
  窗外的蛙鸣此时也没那么刺耳了,反而为这过于静谧的时刻增添了一点生气。
  正牌“黑猫精”就在眼前,红线反而不像从前那样急迫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遭没白活,正如了原先期盼的那样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没有谁对谁错,就像月老曾经告诉他的,缘分便是,在你想要时偏偏不来,来了又挥之不去的东西。
  如果此刻已是谷底,那么下一刻会否迎来小小的□或平缓的转折呢?
  可月老说,希望他能勇敢面对这一切……
  也许,真正的谷底还在前头,在他偶尔至满的时候,悄悄铺开网子,再狠狠收拢。
  “喂……我要走了,赶在天没亮之前还有事要办。”夕文捅了捅他。
  “你什么时候再来?”
  “也许几天后吧,”夕文站起,又道:“你说的还劫……都是真的?”
  红线郑重点头:“自然。”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想要你帮我做的。”夕文歪着头想了想道:“不过我倒想帮你做件事……”
  夕文很快便如轻烟般蹿远,留下一个可爱至极的笑容。
  红线回到床头,等贺宝醒来,心中却只觉一阵阵慌急,因为夕文临走前笑嘻嘻说道:
  “我想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
  二十二 立志
  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
  八月末,未过寅时,天已有微明的趋势,夜色褪了一半,另一半夹裹着浓雾,自东而始,一寸寸成白。
  房里没有点灯,与窗外相比便更暗了,但红线仍能看出,贺宝的脸蛋又尖了几分,多了些棱角。
  我们两兄弟是越长越不像了呢,红线打量着贺宝,又摸摸自己的下颌,似乎只有这种无聊的事情才能令他稍微打起点精神,好去迎接天亮后的一切。
  宝儿半夜赶来,想必也是听到了谣言,那么娘亲和我那爹爹……想到此,红线不由哆嗦了一下,他揉揉脑袋,又向窗口走去。
  荷塘本不大,但由于某个精怪的特殊喜好,荷叶与荷花却是分外的密,积了整晚的潮气凝成荷叶草尖上的一粒粒露珠子。此时天未亮透,连天的荷叶如被墨染了般氤氲成一片,反倒比晴天碧绿时多了点意趣。
  红线无暇欣赏,只是将目光放在近处水边。
  水面 “啪”地打起一个水花,一个鲜红的尾巴尖儿在水花中一闪而过。
  红线向着水花迸处,拱手抱拳,心道:“多亏了你,否则闹这么大动静又该沸沸扬扬了。”
  不想那水花并没就此遁去,反而冒得更大了些,露出来一个滚圆头颅,紧接着,一个胖胖的老儿便来到了红线的窗根前,一躬深鞠到底,笑呵呵道:“小仙拜见红线仙君……”
  虽然这鲤鱼精离仙道还差着百八千年,若在平日里,红线连眼角都懒得夹他,但此时他却是红线最不想见到的。
  鲤鱼精还在鞠着躬,当下只得苦笑道:“多礼了。”
  鲤鱼精抬起头时,已是满面堆笑。
  红线心中猛然颤了几颤,心道,不好!昨日我做下那等错事,今日若再被这肥鲤嘲笑,真是死透了也赎不清啊!
  鲤鱼精嗽了嗽嗓子已经开始说道:“小精对仙君的佩服敬仰真是如莲蓬之子,实心实意啊!……仙君真是有能耐!打仙君一降生,这些俗人就是绕着你转,这才短短十数年,仙君的凡身在人间便已家喻户晓,无人不知……真是令我等小辈钦羡不已啊……”
  鲤鱼精滔滔不绝说着,满面虔诚倒不是作假,只是嘴皮子不太利落,若不拦下只怕天都要亮透了。
  红线劈手将其话头打断,不笑不怒只淡淡道:“鲤鱼君啊鲤鱼君,你的道行果然还浅,怎么分辨不出世人话里的好歹啊!”
  鲤鱼精见马屁没能拍到点子上,只得尴尬地住了口,心里想着余下的词是说还是不说。
  “哥……”贺宝不知何时醒了。
  红线赶忙将窗合上,鲤鱼精一个闪身又遁入水底。
  “哥,这是怎么了……刚才谁在与你说话?”贺宝摸着脑后的肿起,眯着眼睛看红线。
  “没谁,哥在自言自语呢。”红线坐在床边,贺宝已经直起了身,两厢这么互望,竟一时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红线只见贺宝两颊微微鼓动,晶亮的眼睛只是紧紧看着自己,可见是在咬牙思索着什么,而思索的那事定与自己有关。
  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也听说了吧,是不是觉得……哥特下作……”
  话没说完,红线已经被自己的口水噎得不能出声,原本想拍上贺宝肩头的手,也生生顿住,无力地垂在被子上。
  他这才发现,有些东西,留在脑子里时,并没见得有多大杀伤力,只有从别人口中或自己口中说出时,那才是艰难无比。
  他低着头,心里不单有羞愧,还有别的些什么,是不止还错了劫认错了人的那种悔,也不是对哥哥这个光辉形象被撕毁的那种怕,是一种莫名的、连最迟钝的人都能觉出的危险情愫。
  当然,他依然将这种情愫解释为哥哥对弟弟的宽厚之爱。
  “哥……我不懂,他们都说皇上宠你,可是我看不像……皇上也宠爹,可是爹就很风光很快活,哥,为什么你……”贺宝说到这里不知该用什么词好。
  “为什么我会不风光不快活,甚至别人都在骂我唾我,对不对?”红线接过话,鼻子一酸,竟从眼角渗出两粒泪来。
  泪珠滚到嘴边,红线下意识地舔舔,酸涩的,真如虚无酿的梅酒一般,混了金丹,便成“眼泪”的滋味。
  正在自嘲时,身子忽然一歪,竟被贺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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