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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一瞬间神识外放,是修士进入开识期的征兆。时间虽然短,但是对褚凡来说帮助是不可估量的。对天道的感悟,是对神识的淬炼,得到淬炼的神识才会变得纯净、强大。
“你的悟性极强,将来必有一番作为!”感受到褚凡的神识拂动,血渎老祖面露欣喜。
“那化形狐妖,是我在苍岐山中探险时结识的至交好友,曾几次救过我的性命。如今他被我放走,定然会觅地疗伤,将来寻血鼎门报仇。你将这个本命牌戴在身上,如果你出现在他千里之内,他就会有所感应,前来寻你。到时,你再将这把雀羽扇交与他,也算了我一桩心愿。”说着,老祖从口中喷出一把散落荧光的羽扇。老祖握住羽扇轻轻一抖,顿时化为一把和人般高的巨扇。仔细看,次扇全都是用一根根金红相间的长长羽毛编就,散发光彩,耀人眼目。
“这个未免太大,晚辈直接带在身上恐怕不妥吧?”
“无妨,你记下这段《藏物诀》,稍加练习,就可以将此物收入乾坤纳宝囊。将来你修为高了,也可以将法宝祭炼后封存于体内。”
“法宝藏在体内?”褚凡想起了萧启翔把东西藏在了小腿肚里,眼皮不禁一跳,感觉十分不妥。
看出了褚凡的疑惑,不明就里的老祖说;“不错,人体乃天生的绝佳容器,天地元气能存,法宝为什么不能存?人常说‘腹纳乾坤’,这并不是无稽之谈,真正的大修士法力通玄,不是我等能够枉自想象的。”
“好一个腹纳乾坤!这不正是修真者应该有的气势吗!”褚凡又记起了自己曾写的对联,同样是“腹纳乾坤”,可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讲,意义已经决然不同。
褚凡将雀羽扇收入乾坤纳宝囊,老祖连同一块刻着“独孤令渊”四个字的白玉令牌递给了褚凡。老祖叮嘱道:“千万不要把令牌收入乾坤纳宝囊,否则就会失去感应。切记、切记!将来你们相见后,如有所需,独孤令渊定会相助于你。”
说到这里,血渎老祖重新换上了一副庄重的样子。“玄阳派湮灭已久,师尊把重建门派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如今我必死无疑,不能完成师尊的重托,你可愿拜在我玄阳派门下?将来重建门派,重振我玄阳派声威?”
“晚辈愿意!”褚凡庄重的回答。虽然相处时间还不到一年,刚开始褚凡对他还怀有戒心,但一直以来,老祖对自己的悉心指点历历在目。可以说,血渎老祖史恩泰对自己有着再造之恩,褚凡心里早已将他尊如师长。
“好,如今时间紧迫,也不在乎繁文缛节。收好这个乾坤手镯,里面有我派修炼的功法,还有炼丹之法、炼器之法,这都会是你今后在修真界立足的根本,等你到开识期的境界,就可以打开看了。”
“弟子褚凡,拜见师尊!”褚凡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文人拜师的三叩九拜大礼。欣喜的受了礼,老祖史恩泰将他扶起,连说了几个“好”字。
“你如今就是我玄阳派的第一百一十代掌门,要以重建门派、振兴门派为己任,记住了吗?”
“弟子一定牢记在心,不负师尊重望,光耀我玄阳派门庭!”褚凡郑重的回答。
“你连夜走吧,不要争辩,以免我玄阳派断了传承!”老祖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朝褚凡挥了挥手。
“师傅!”褚凡眼圈红了,刚刚有了师傅,就又要分别,还是生离死别,这让孤苦多年的褚凡心如刀绞。恭恭敬敬的给老祖磕了三个响头。抹掉眼泪,褚凡转身毅然投入了夜色之中。
夜色中,两支队伍分别赶往庄风岭和虎头山。
“哼!这群凡人在玩什么花样?!”一个相貌俊朗的修士漂浮在高空中对身旁同样装扮的人说道。
二人身着黄色金边长衫,袖口和衣角都带有云纹,左边胸口绣着一个红色的鼎字,又仿佛是个鼎的图案,线条似乎隐隐流动,好像里面注入了血液。这就是血鼎门弟子的衣着。
另一人不耐烦的说道:“二师兄,咱们干嘛这么小心?那钢面蝠妖曾经在门内长老与独孤老妖和史恩泰拼斗过的地方吸食过他们的血,现在它飞到这个天地元气稀薄的地方多日不归,定是有所发现。不管遇见的是他们俩谁,即使是他们两人,也已经是重伤之体,我们正好去一并生擒了,大功一件!”
“老三你小子懂什么?虽然你我皆是凝神期的境界,可封灵修士有哪个是好惹的?哪个没有拼命的法术?哼,别说你我,就是大师兄来了,不小心都会吃了大亏。大功一件?!就怕到时把命赔上!”俊朗的二师兄狠狠地教训着三师弟。
“可到时候老五将长老找来,还有咱们的好处么?”利欲熏心的老三还不死心。
“那你自己去立功吧,师兄我先恭喜三师弟了!”冷笑一声,二师兄继续观看着穿行在林中的两只人马。犹豫了一下,三师弟觉得终归还是性命重要,便和二师兄一起看起了犹如两队搬家蚂蚁的人马。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个方向,一个小小的身影灵敏的穿梭在密林间,直奔通往大乾国京城乾京的官路。
清晨的阳光照在血渎老祖的脸上,暖洋洋的。他缓缓睁开双眼,一股威严的气势从他的身体中荡漾出来,一波一波,好似平静的湖水突然荡起了一圈圈越来越大的涟漪。当气势攀升到最高点时,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山寨上空,除了那两位凝神期修士外,又来了二老一少。“八长老、九长老,五师弟,你们来了!”两人上前给二位长老见了礼,二位长老微微点头。八长老问道:“他们两个都在?”“回八长老,弟子并未探查清楚。”二师兄上前小心的答道。
闻听此言,八长老面色一寒,就欲发作。九长老上前拦住劝道:“无妨,八师兄,今天我们两人亲来,莫说他们两个已经重伤难治,就是全盛时期,也难敌你我今日之威!”说到此处,九长老满面春风得意。原来,掌门念他们二人长期为门派之事尽心尽力,影响了修为,特恳请一直闭关苦修的四位老祖宗赐予了他们每人一道仙元。二人虽然还没能力全部炼化,但也收获良多,突破封灵到达神光期境界指日可待!
八长老悬在半空,劲风鼓动的一身衣袍猎猎作响,银色的长袍映着朝阳的金辉,整个人威风凛凛,好似天神在俯视着金银寨的芸芸众生。“史恩泰!独孤老妖!你们还不出来迎客?难道要我等亲自到病榻上看你们不成?”“哈哈哈!”其余四人都大笑起来。
还没等他们笑完,一道金色流光从山寨中冲入半空,一名四十多岁的白衣修士出现在四人眼中,白衣飘飘,面相威严。“赵千鹤,胡东阳,凭你们两个孬种也想杀我?莫非欺我重伤未愈不成?你们大可以放马过来试试,看能不能杀得了我!”这白衣修士正是血渎老祖,此刻不知用了什么禁法还是丹药,看起来面色红润,健康之极。
“史恩泰,你不用虚张声势!禁法丹药能支撑得了几时?只怕再拖上一会不用我们出手,你自己就死了!”九长老一语中的。
“哼,是么?”伴着一声轻哼,血渎老祖抢先出手了。一团炙烈的金色火焰直奔九长老面门,快若闪电。九长老新得了仙元,也不示弱,发出一道黑色飓风撞向火焰。出乎意料,这火焰划出弧线绕到了九长老胡东阳的身侧。来不及阻挡,满面恐惧的三师兄还没来得及建立寸功,就化为焦炭,入了轮回。
赵千鹤和胡东阳面色难看至极。最近二人修为大幅提升,自信满满。不想二人亲自出马还未擒到一名重伤敌人,反而大意下先死了一名弟子,这叫二人如何回去之后脸往哪放?不被同门长老们嘲笑死才怪!
'第一卷:落草书生 第十一章 山寨蒙难'
盛怒下,二人怒吼一声,放出了法宝。这一声大吼,也震醒了被惊呆的两位弟子,手忙脚乱中,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宝,和两位长老一起合力攻向血渎老祖。
瞬间杀了一名血鼎门弟子,血渎老祖只觉气血翻涌,胸口憋闷之极,惹不住,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见对方法宝、术法劈头盖脸的砸来,血渎老祖重新化为金色流光,遁回山寨中。“休走!纳命来!”四人化作四道遁光,前面两黑,后面两灰,紧追不舍。
“抹掉了嘴角鲜血,血渎老祖哈哈大笑:“哈哈哈!想杀我?先拉你们几个当垫背的!”说完,老祖朝太阳一指,手指射出一道金光,没入天空中;接着,朝天空接连喷出数口精血,大袖一挥,化为漫天血雨,久不落地。“先叫你们尝尝我这‘玄阳叱血阵’威力如何!”说罢,双手向上一举,血雨范围迅速扩大,将四人笼罩在里边。
滴滴血雨蕴含着点点金光,妖异无比。“啊!”两声痛苦的惨叫从血雨中传了出来。
“这血雨有古怪!能灼烧身体和神识!”九长老急忙提醒。“长老救命啊!”是二师兄和五师弟的声音。这二人修为较低,扛不住血雨灼烧,一身光鲜的长袍,全是小孔。头脸、身体上一颗颗黑色的小点,发出嘶嘶的声音,冒出黑烟,“快救崇明和于春!”八长老和九长老连忙一人一个将两个修为低的弟子抓在手里,将浑身元气外放,撑起一个球形的防护圈,将二人护在里面。
“这‘玄阳叱血阵’只能在太阳下施展,等到天黑,不攻自破!”九长老分析道。
八长老摇摇头:“太阳刚刚出升,等到天黑最少要五个时辰。到时即使你我元气没有耗尽,史恩泰也早就没了踪影。再说,还没有见到独孤老妖,这妖狐狡猾无比,上次要不是掌门亲自出手,哪里能擒了他来?只怕到晚上,趁你我元气耗尽之时跳出来偷袭,你我恐怕不死也难善了!”
想到此,二人对视一眼,双手连连挥舞,捏出繁复的印诀。片刻后,二人连连颤抖,同时喷出一口黑色精血,齐声高喝:“‘黑风阴煞雾’,去!”从二人手中涌出浓浓黑雾,充塞进血雨中,两相侵蚀,小范围的爆鸣声不断响起。“果然奏效!”施展了此等威力的法术,二人不禁有些疲惫,怕偷袭又不敢放松,顿觉苦不堪言,只把血渎老祖恨得咬牙切齿。二人也很疑惑,不知道血渎老祖为何受了重伤还如此勇猛,难不成真的已经康复了?
这边闹出的天地异象,早就惊动了庄风岭和虎头山的人马。早在八长老赵千鹤在半空中扮演天神下凡时,张豹和苏舟云不约而同的带领手下赶回金银寨。
褚凡已经逃出很远了。但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他爬上一座小山,远远望向金银寨,只见整个山头全是红色雾气。他觉得心中有一团郁郁的气息不能发出,憋闷的只想把自己的胸膛剖开才能好受一些。“丢下师傅、丢下全金银寨的人自己苟活,我还是人吗?!”褚凡痛苦极了,他狠狠的砸着地面,心仿佛要撕裂开来。
“如果我今日独活,也只能是平淡一生,绝不会问鼎大道。修天道,就是修己道。恪守己道,不被外因迷惑,方能涤炼灵台明镜,化尽污垢,使明镜照本心,印证天道,乃成大器!”想通此念,褚凡上次神识外放的情况再一次出现了,而且范围比上次更大,时间更持久!
哗——浑厚的神识猛烈外放,形成了以褚凡为中心的环形狂风,冲击的周围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响,地面上的野草呈放射形向外倒成一个整齐的、三十丈方圆的圆形地带。这一阵风,十分猛烈,惊得蛇虫鼠蚁四处逃遁,本来在林间欢快歌唱的小鸟,也惊得走了调,迅速展翅,直入蓝天。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