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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老东西!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出来!”欺老霸女,这感觉真爽啊!每次抢劫老弱妇孺时,王二麻子都会在心里生出一种变态的快感。
在他还是凡人小孩的时候,自己就经常跟着寡居的母亲到街上卖红薯。那时候,县城里的巡街衙役可真是凶啊!他们不敢惹那些年轻力壮的小商贩,专门欺负老弱妇孺,和现在的自己一样。
小时候,王二麻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一名威风的巡街衙役。那样,自己就可以拿什么都不给钱,就可以收小商贩们孝敬的月钱,谁要是胆敢反抗,就掀了他的摊子,叫他一家老小全都喝西北风去!这样干上几年,就能娶一个不错的媳妇……
如今,自己已然是一名修士,可儿时的梦想依然存在,于是,他就做起了这门和凡人中巡街衙役差不多的勾当。
想到这里,王二麻子兴奋了!
“老家伙,看什么看?说你呢!看你那猥琐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要命就赶紧留下所有灵石,否则可别怪我手中的枪不尊老!”
“英雄,小老儿我命苦啊!你看看,我浑身上下哪有一两银子?更别说灵石了!”
王二麻子很不耐烦,他劈手夺过包袱,扔在地上打散开来。一番查找,他激动了。包袱里面。是一些奇闻异录、人道典籍、诗词歌赋,还有一些修炼法门和法术。
他从小家贫,最羡慕的就是那些能去私塾读书的孩子。看着他们每天来来往往,口中念着先生新教的诗句,自己就心中发酸。然而,他只能弯下腰,用自己黑黢黢的手拿几块同样黑黢黢的炭,添在烤红薯的瓦盆下,顺便擦一擦已经红了的眼圈。
“你是教书先生?”
“小老儿虽然修为浅薄,但平生好书,一生漂泊,浪迹天涯,但却熟读百家,阅历非凡。不是我自夸,这世间能有我一半学问者,都可当得起一句‘大能’!”
一番话道来,王二麻子顿时懵了。他从小就将文人看的极高,没有一刻不想走进私塾,去做学问。如今,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就是一代大儒,顿时让他自惭形秽,后悔自己的剪径行为。
鹿院长何等眼力?自然看出了王二麻子的窘况,他也不点破,只是挑王二麻子爱听的说。不消片刻,王二麻子就泪流满面,直后悔自己的不肖,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从小将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母亲。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先生,我该怎么做?我已经犯下滔天大错,我没脸去见师傅,没脸去见我娘啊!”
“年轻人,人生在世,谁能无错?只要你相信自己是个好人,努力朝着这方面去做,那你就是你师傅的好徒弟,你娘的好儿子!”
“那我应该怎样做啊先生?”
“看书!你要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说罢,鹿院长竟然像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了十数本书,也不知道他怀中到底是有何乾坤。
“这些书,是我漂泊大半生从各地收集而来,当初可是费尽心血。如今念你迷途知返,孺子可教,就原价转给你了。唉,若不是我年老体衰不能劳作,就送给你了!”
“老先生这是说什么话?我年轻力壮怎能白要你的东西?给!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您老直说。”
四块白色光华流转的中阶灵石摆在面前,鹿院长眼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没,得道高人的模样重新回到脸上。
“嗯,勉强够了。”说罢,赶紧收了起来。
“不过,身为一个年轻人,有些东西你不能不了解。这些知识如果你不知道,那你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鹿院长脸上一副神棍表情,偏偏王二麻子就吃这一套。闻听此言,赶紧凑上前来,连眼泪鼻涕都不顾去擦上一擦。
'第四卷:重回乾坤 第六十三章 魏家希望'
“这……这些书……”王二麻子彻底傻眼了,他从来没想过,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夫子,竟然有这么多春宫小本收藏。
“年轻人,此道乃人伦之道。不要轻信那些每天教人做一名正人君子的酸腐文人,他们哪个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说到这里,鹿院长满面不屑。
“更何况,真正的正直应该在你心里。只要问心无愧,淫也就不是真淫了。”
一番论调让王二麻子如同跌入云雾里,昏昏沉沉中就将口袋里的灵石换成了这些小本。
老夫子的背影与小时候自己在私塾外看到的文圣人雕像的形象慢慢重合,无比高大,无比神圣……直到,一阵冷风吹来,王二麻子才回过神来。
“老王八!你他吗……”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句话用来形容此刻的王二麻子最贴切不过了!他的包袱中,本来还应该剩下一大半的灵石,竟然一颗都没有了。怒火飞涨,带着燎原之势直冲脑壳,他聚起九天十地杀神灭佛枪狠狠的插在地上。真火激怒下,他用出了全力,整个枪尖被腾腾火焰笼罩,将脚下的地面轰的尘土飞扬,自己一时不查,也被波及,被轰出了老远,跌在地上哀嚎。
疼痛过后,他又惊喜的发现,自己迟迟没有进步的修为,竟然突破了!哈,如今,自己也是凝脉后期了!以自己的年纪和资质,要成为大修士指日可待!
一时间,王二麻子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该感谢老夫子还是见面就打杀了他了……
以褚凡如今的修为,赶路已经不再是难事。这般走走停停,十余日就回到了元江城。
一切,多少都已经发生改变。城中自己所熟悉的酒楼、集市,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自己以前经常卖字画的拱桥,也已经不在,替代它的,是一座气派的新石桥。桥头旁边有一座石碑,褚凡走过去,看到碑文是记录魏家捐钱修桥的善举的。
“嘿嘿!还真是‘魏大骟人’啊!”褚凡的笑声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城北二十里处,一座小石屋孤零零的坐落在乱石堆旁。褚凡站在石屋前,心中竟然异常平静。屋门打开,里面乱七八糟,显然在这些年来,已经被人翻过了无数次了。曾经自己最喜欢的那把云纹竹剑,也不知去向。想来,此刻可能正拿在哪个游方道士手中为人驱鬼辟邪吧?
时间,真的可以淡化一切么?褚凡望着破败的石屋,心中却是异常平静。只是,时间能淡化对一个人的苦苦相思吗?
一直以来,叶妙萦在褚凡的面前所表现的,都是柔弱的一面。这些,却更是让褚凡她放心不下,虽然他知道,叶子是不简单的。
他闭上眼睛,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烦恼都溶解在空气中。“魏广德,我来了!”
“少爷,老爷有事找你!”
魏广德缓缓站起,三角眼中精光滑过,一身真元鼓荡,看起来竟然修为不凡。
“广德,你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即使再苦修,恐怕也难有所进。前些日子,我已经修书给你爷爷,他老人家见你资质上佳,又肯潜心修道,十分欣喜,已经准你上京去家族中修炼了!”
这一喜讯,来之不易。这十几年间,魏广德父子可谓是事事不如意。人们的流言蜚语自不必说,光是家族中人对自己这一支的歧视,就让二人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魏广德十几年前被京城二叔家来的兄弟刺激到了,竟然收敛心性,潜心修道,十年间就从一个不入流的混蛋,修到了凝脉后期,让魏文凯深感安慰。
要说起修为,魏文凯竟然也极不简单,也不知是不是斩断了“烦恼根”的缘故,他的修为可以说得上是一日千里。如今竟然是少见的封灵后期大修士了。这般修为在家族中也是顶梁柱了,只是家族碍于他是‘魏大骟人’,顾于面子,一直没有将他们父子召回京城。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见大喜事。魏家自然要风风光光的大大操办一番。
良辰吉日,魏广德在五十个家丁的护送下,耀武扬威的赶赴京城,让褚凡无奈的扑了个空。虽然杀人在自己看来已经不算什么,但是褚凡想来认为: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自己杀了魏广德,也就对得起萧启翔了。
为了排场,魏广德没有施展遁术,只是骑在高头大马上风光。人,本性难改。虽然他沉淀了十几年,可一朝得势,就露出了自己的虚浮嘴脸。
此刻,魏广德正坐在一无名小镇路边的茶摊旁。随行家丁将周围围观的百姓驱赶走,取出自带的香茗,沏好了递给魏公子解渴。
“嗨呀!神仙!大家快看啊!”
“神仙保佑我家儿媳怀个大胖小子!”
望着半空中慢慢掠过来的布艺修士,魏广德满面阴沉。三角眼中狠毒的光芒,如实质般射向褚凡。“吗得!一个小修士竟然敢来抢本少爷的风头!”魏广德决定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随行的家丁头领最会察言观色,见魏公子如此表情,立刻会意。
“那小子,大白天的你装神弄鬼,莫非想要愚弄百姓吗?赶紧过来跪下认错,我家少爷心肠好说不定就饶了你……”
看来,是狗,总是改不了吃屎的习惯。这一幕,让褚凡怀疑,真的过去了十几年了吗?
褚凡也不答话,微笑着慢慢走近一行人。凝重的氛围,似乎将空气都弄的凝固了。周围的人都嗅到了一丝危险,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一哄而散。
“站住,再过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家丁头领一身本领全在察言观色上,见褚凡如此大胆,顿时心中没了底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在我的后面加了个们。
魏广德今非昔比,已经看出了褚凡的不凡。他挥了挥手,两侧的家丁如蒙大赦,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后。如果不是碍于魏家父子平时的积威,恐怕早就躲得如同刚才的百姓一般无影无踪了。
“魏广德?”褚凡脸上全是和煦的笑容。
“不错,你是……”
“褚凡。”
“你来找我?”
“不,我来杀你。”
“哈哈哈!你认为你有那个本事吗?”魏广德这些年来修为突飞猛进,早就不将一般的小修士放在眼中了。褚凡此刻在他眼中,就是个远不如自己的小修士。
魏广德兴奋了。他要将褚凡活捉,然后在路上慢慢的折磨他,一直到京城。他幻想了一下,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休闲方式。他真心想要感谢褚凡,这一路上,自己再不会无聊了!
呛!一湾秋水险些晃花了褚凡的眼。魏广德右手持剑,左手掐诀,自信满满。
这把剑,剑身竟然如同一汪秋水,一丝瑕疵都没有。褚凡定睛望去,蓝天白云都倒映在其上。只是,这美丽的剑握在这般人物手中,颇有些暴殄天物。
“太可惜了!”褚凡皱着眉摇了摇头,面上满是惋惜之意。
魏广德并非蠢人,当然知道褚凡所指,立刻气红了眼睛。
“找死!”
这剑,施展开来竟然华丽非常。秋水般的湖面上,落英缤纷。一条彩虹从秋水尽头射出,带起瑞气千条。只是这瑞气,寻常修士沾身必伤。就连那漫天飞舞的缤纷花瓣,也不是易于,除了能夺人心神,还异常锋利。
凝神于封灵,一道鸿沟,天壤之别。虽然如此,但这漫天飞花和千条瑞气,褚凡还是不敢轻易碰触。漫天粉色花瓣,团团飞舞,飘飘洒洒就要将褚凡淹没。
无声无息,褚凡手中金光一闪,一道金色月牙刀气在花海中劈开一条缝隙。这远远是不够的,魏广德面色一喜,立刻猛烈地催动真元,想要一鼓作气将褚凡伤在剑下。
然而,魏广德的笑容还未落下,又一道金芒劈出。这道金芒一出,天地间似乎充满了血性杀气。魏广德恍然间,似乎听到了无数冤魂苦鬼在拼命嘶号,令人闻之肝胆欲裂。
漫天花瓣全被劈散,消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