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竺风坦没想到他也会来,毕竟知晓那个斩刑犯“肖清风”真实身份的人就只有四王爷、朗战和他自己。
“是朗战告诉你的吧?”他猜测道。
“是的。求你动用关系救救她吧……”竺雨沐焦急地在地中央打着转。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毕竟是皇上钦定的罪刑,任何人都救不了她……”竺风坦的态度十分坚定。
“你!”竺雨沐见他不施援手,火气顿时冲了上来,“在竺府的时候,你就嫉妒我喜欢她,进而百般阻挠我亲近她,甚至以杀死她相威胁。如今,她终于就要被处死了,你不仅不想救,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是吧?可既然你不想救她,当初又为什么要私下里让府衙告知沈家镇的那些原告们,说她已经暴毙了呢?天晓得你这个身体残缺的人究竟心理变*态到了什么地步!你就是见不得男女之间幸福欢爱、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拥有你无法企及的美好东西!”
爆豆一般,竺雨沐把竺风坦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而,竺风坦只悠悠然说了一句话,就挽回了全盘局势,“你觉得那丫头喜欢你吗?”
“她……”竺雨沐语塞了片刻,“如果没有你从中阻拦,我一定会让她爱上我的!”
竺风坦摇摇头,“她是不会喜欢你的。别再把精力放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了,回去好好打理竺家的生意,找一个好女子娶了,将来为竺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吧……”
“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竺雨沐苦笑一声,“自从她伤了我那话儿之后,我已经对女人不感兴趣了。除了她,除了她能够让我有那种冲动,再没有女人能够撩拨得了我的***。”
竺风坦有些愕然地望着弟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就是不肯救她,是吧?”竺雨沐又问了一次。
竺风坦果断点头,“是的。”
“好。从此之后,我们兄弟情断义绝!”说完,拂了拂衣袖,快步离开。
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商号。
朗战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并无进展。
“他不答应,怎么办?”竺雨沐沮丧地坐下来。
“既然如此,你就别管了。”朗战起身准备离开。
“难道就任由她被砍头吗?”
“当然不会。我会去劫法场!”朗战的脸上露出罕有的凶狠表情。
竺雨沐一怔,“我也去。虽然我武功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有个照应。”
朗战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就别去了。如果我没有救得了她,麻烦你帮我们收尸。”
然后,继续往外走。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竺雨沐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肯为一个女人豁出命去,这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情谊。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知道,不能让在乎她的人难过。”回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出了门。
竺雨沐怅惘地坐在那里,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哪怕他永远都得不到她,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去!只要她活着,他心里还有个念想。而一旦她不在这个世上了,他可能连生活的动力都没有了。
***
舒辣辣行刑的当天,朗战早早地就出了门。
他已经把酒楼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对众人说自己这两天要出门一趟,“金岛”暂时由土豆代为管理。
另外,他又交给土豆一封信,让他半个月之后再打开。信上说,如果他半月之内回不来,就让土豆继位大当家,把“金岛”继续做下去,以后每年年底得到的利润都平分给伙计们。
原本二当家莫名其妙就失踪了,如今大当家又要出门去,这事就显得有些蹊跷。众人便纷纷追问,但都被朗战给敷衍过去了。
出门的时候,他是从后门走的,除了土豆之外,没人知道他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土豆,好好干,别辜负二当家对你的信任!”拍了拍土豆的肩膀,他便翻身上马,驰骋离开。
因为要预先去法场周围打探当天的环境,所以他必须早点出门。
可就在半路上,途经一段相对较为偏僻的树林时,他却遇到了麻烦,——竟然有一群蒙面人从林子里窜出来袭击他。朗战心里十分诧异。
知道他要劫法场的人只有竺风坦和竺雨沐兄弟,难道是他们中的谁跟官府告了密?
可若是官府知晓他要劫法场,一定会派一队官兵来截住他的,为何又要大费周章弄一群蒙面人来截杀呢!
与对方这几个人战在一处之后,渐渐地,他发觉这些人下手并不是那么狠毒,招数之间并不想取他的性命,倒像是在拖延时间一般。
奈何他救人心切,根本就无法同样以君子之风对待那些人。
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人一个个打翻在地。之后,骑上马就往法场奔。
谁料到,没跑多远,马儿的腿就吃了一记飞镖,“嘶鸣”着跪了下去。
没有办法,他只能徒步往法场赶。
后面那些蒙面人都踉跄着爬起来,也纷纷跟在他身后追赶着。追上之后,又跟他缠在一处。他就只有边打边前行,行进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直到冲出这片树林,进入了街市,那些人才作鸟兽散。
进了街市之后,朗战飞奔着去了法场。
还未到近前,就被蜂拥着离开的人山人海给挤得东倒西歪。
“啧啧,真惨,那脑袋滚得,多老远……”
“可不是嘛!伴君如伴虎啊,在宫里做事真不容易……”
“谋杀皇上啊,能死得不惨吗……”
听着纷纷的议论声,朗战的心都要炸开了。
怎么?行刑了吗?
当他穿过四散的人潮,来到法场中央的时候,只见到刑台上一大滩的鲜血。血腥味在整个法场弥漫开来。
“犯人呢?”他颤抖着拉住刚刚擦完大刀准备离开的刽子手。
“扔到乱葬岗去了。”刽子手一把甩开他,拎着大刀离开。
朗战驻足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风风火火地奔乱葬岗跑去。那里经常有野狗出没,他不能让舒辣辣的尸身受到一丁点的污损……
***
感谢亲的订阅!
欢迎对故事情节提出宝贵意见。
浑身尸臭和不识时务
京师附近的乱葬岗竟然有七处左右,离法场最近的,也有四五处之多。
朗战犹如一只失去了触角的蚂蚁,不再有方向感,只是挨个地方搜寻着舒辣辣的尸首。
乱葬岗上的尸身大部分都是残缺不全的。有的是像她这般被砍了头之后扔到这里来的犯人,有的则是病死之后家里买不起棺椁,便用席子一卷,随便扔到这里来的。其实有席子可卷的尸首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些野狗野狼一样也会把全尸撕咬成凌乱的尸块,新鲜的就会吞食下去,不新鲜的也就随意扔在那里了。还有一部分是错过了野兽光顾的老旧尸体,腐烂之后受到日晒雨淋,最终沦为白骨一摊。
自然,每一处乱葬岗上的最下面一层,都是无尽的白骨,每一具白骨都有一段凄惨的过往。这里承载着的,不仅是一个人的生后之托,也记载着一个个逝去的故事。
虽然已是冬天,乱葬岗依旧尸臭熏天惚。
朗战已经顾不得刺鼻的臭味,见到新尸之后,就匆忙过去翻查尸身,看是否合了她的条件。若是身材娇小的女子身体,便在附近寻找头颅。直到寻找到的头颅不是她的,失望的同时却是松一口气的,心心念念着,希望走完所有的乱葬岗,都不要有她的踪迹才好。
只找了三四处的时候,天色就黑了,他不得不放弃了继续寻找。
这里都是郊外地方,他身上又没有带火折子,不要说光线不允许他继续寻找,一旦遇到了来吃尸体的猛兽,累了一天的他是很难应对的温。
最后,他不得不离开,准备明天一早天亮之后再来寻找,——虽然那时候就算是找到了,也许她的身体也已经不完整了。但总归是要给她葬一个好去处,哪怕只剩下一块骨头,也要好好葬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步行回了“金岛”。
远远的,却在门廊下看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想了片刻,依旧未记得是在哪儿遇见的,便不理那个人,准备迈进门槛。
没想到,那人却走到他身边,喊了他一声,“战爷,我们爷请您去一趟。”
朗战愣了一下,待到确定对方是跟他说话之后,蓦地想起此人是在哪儿见过的了。
“在哪儿?”他问。
“请爷随我去吧!”来人指了指身后。
那里竟然停着一辆马车。
随此人上了马车之后,朗战闭目养神了片刻。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下车后,进了一个胡同,七拐八拐一通,才走入一个小院子。
“爷,您自个儿进去吧!”那人将朗战送入院门之后,回身出院,并且将院门关好。
他猜测,此人一定是在门外守候着呢!
如此阵势,能做得出来的就只有一人。想到这里,他的心里腾起了希望。
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门却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门内的,果然是竺风坦。
“进来吧。”他把朗战让进了屋子。
朗战进屋之后,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通往里屋的那扇门上。
“你身上怎么一股浓烈的臭味?”竺风坦皱着眉头问。
“在乱葬岗找了多半天,能不臭吗?”朗战似乎已经闻习惯了,并不觉得自己身上味道不好。这才想起,难怪刚刚在马车上的时候,那个接他来此的人坐得那么远。
“到底还是去劫法场了,是吧?”站远一点之后,问道。
“可还是被你给拖住了,去晚了。”继续盯着里屋的房门看。
“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不问。你差人带我来,就是准备告诉我的。”气定神闲地收回目光,盯着竺风坦看。
“好吧,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指了指那扇门。
朗战微笑了一下,“我没有高估你的善良。”然后,走到那扇门前,推门进入。
——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舒辣辣。
走近前去,仔细看了看。虽然她的身体并未有受伤的痕迹,然而脸色却苍白得吓人,眼睛也始终是闭着的。
“辣辣!”他喊了一声,却并无回应。
心里一沉,赶忙走出去问竺风坦。
“放心,没有大碍,为了方便带她出来,给她吃了点蒙汗药。其实就算是不给她吃药,她也快昏迷了……”
“怎么这么说?不是已经定了刑罚了吗?难道在里面又受刑了?”
“那倒是没有。主要是她七天没有吃东西,只是偶尔喝一点水,能不昏迷吗?”
“一定是牢里的饭菜太脏了。我了解她的饮食习惯,再难吃的饭菜她都能填饱肚子,但只要是不卫生的饭菜,就算是再美味她也不会动一口的,更何况牢里的饭菜哪里会有美味的,一定都是馊的。”
“大概是如此吧。这就是这个女人不识时务的地方,总是很倔强,到头来差点饿死。”竺风坦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心疼的成分占得多一些。
“风坦兄,你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朗战正色问道。
“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了一个跟她身形和样貌差不多的男囚李代桃僵,如此而已。”说得十分淡然,仿佛这件事轻而易举就可以做成似的。
“既然你可以施救,当初为何不告诉我呢?你甚至连雨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