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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肉割完了,现在准备撒药粉。这个药粉跟之前撒的那个不同,之前那个是止血的,这个是消炎的。可能会比刚才还痛,咬紧牙关忍着哈!”说完,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把药粉撒了上去。谀
他的身体猛烈地颤动着,整个人险些跳起。
“能忍住不?”她直起身,用袖子擦了一下他额头上的汗水。
没有声音,回答她的只是一个轻微的眯眼动作。
“你还真是个纯爷们,”她夸赞道,“虽然只是精神上的!”
前半句很鼓舞人心,后半句绝对欠抽。
将药粉涂抹均匀之后,她用纱布条将伤口轻轻包扎起来。
“换下一位!”她举着沾满血迹的双手,就跟个战地主刀医生似的,然而面部表情却是欢欣雀跃的。
“不过说真的诶,你这个大腿的形状还是蛮性/感的!”细细打量着被剪刀扎伤的那条腿,眼里却闪过些许的失望,仿佛这样的大腿长在竺风坦这个人身上就是暴殄天物似的。
“噗!”他用力吐掉口中的手帕,“你还是黄花闺女吗?”
言下之意,谁家黄花闺女能在男人面前如此不矜持乃至于还有些淫/荡呢!
她明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扭曲了这句问话,“什么意思?怀疑我的贞节?想试试?哦哟,试不了诶!某人只有小弟弟,没有蛋蛋,自然是没办法雄起的!”
然后,便是一连串比妓院老鸨见到有钱凯子还要假的谄媚的笑。
嫌恶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脸颊,“别跟个妓/女似的!”
她打住了笑声,没有反驳,却在手上报复了一下,——出其不意地捏着伤口周围的肌肉用力挤压着。一大股鲜血像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
“啊——”他疼得低呼一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这你可怪不得我,剪刀上有铁锈,如果不把沾了铁锈的坏血挤压出去,早晚会出大问题的。”悠哉悠哉的口吻。
“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谢你的好心?”他喘息着,用以抵抗剧痛过后的余痛。
微微一笑,“我就当一回白衣天使,不求回报地救死扶伤一次吧!”
话没说完,又把消炎药粉倒在剪刀伤口上。
他疼得又颤抖了一下,“你这个女人。。。。。。”
已经找不到适合的词汇来形容她了,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什么“天使”,还能微笑着下狠手,想必天下间再也没有能够与之“媲美”的人。
她没有跟他继续拌嘴,而是将伤口包扎好,在打纱布结的时候,竟然夸张地绑了一个超大的蝴蝶结。
他看在眼里,没有动手改动,今天好疲倦,实在是不想再惹麻烦了。
“等下我帮你把血迹擦干净之后,赶快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够快点养好伤。”从水盆里捞出毛巾,绞净上面的水,小心翼翼地擦着着纱布周围的血迹。
“我自己来。”他伸手去夺毛巾。
她擦拭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了他腿上的肌肤,总感觉不那么舒适。
“还是我来吧!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大爷,怎么能做好这些?赶快擦拭好,大家赶快休息,免得那些人回来之后看见我房里还亮着灯,一定会过来敲门说话的。”这次手下的力道不重,十分轻柔。
想来所有的怨气都在刚刚的报复行动中发泄完毕了。
“今晚我住哪里?”他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是哦!”她停下来,“你住哪儿呢?要么你就住在回廊里吧,那里很凉爽,适合冷血的人居住!”
他皱起眉头,不接她的话茬。
“住哪儿?当然是住这里了!”她恢复正色,指了指那张大床。
“为什么要住这里?就没有别的房间了吗?”他立即问道。
“有。可是整个‘金岛’就只有这间房是任何伙计和客人都不许进入的。迄今为止,连朗战都只进来过三四次。”继续细心擦拭。
“朗战?”
“对啊,朗战,就是竺
雨沐的那个好朋友。他现在是‘金岛’的大当家。”
“我知道他。看来,你跟二弟之间还是断不了瓜葛。”
“不要诬陷我好不好?朗战也是因为跟竺雨沐那个王。。。。。。蛋闹崩了,所以才自立门户,从竺府出来开这个酒楼的。”
“其实,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跟二弟绝对不是同一种人。”
“这个倒是没错,他人很好。”
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终于把他的两条腿擦拭干净,然后又把洗净的毛巾递给他,“擦一下手。”
这次,他没有任何反驳,乖乖照做。
之后,她便端着水盆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干净的水。
“擦个脸吧,然后赶紧休息。”再次把毛巾递给他。
他继续照做之后,问了个问题,“那,我住了你的房间,你住哪儿?”
“当然也是这里咯!”听语气,似乎他压根就不该问这个简单到有些愚蠢的问题。
“什么?你住在这里?那是你睡地铺还是我睡地铺?”他在心里猜度着,总不能让我这个受了重伤的人睡在冰冷的地上吧?
“都不睡地铺啊!”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洗干净,又端着水盆离开了。
“都不睡地铺?这是什么意思?”他小声念叨着,心情无比纠结。
没过一会,她推门走进来。
“我洗漱完了,帮你上/床吧。”说着,走到他身边,架起了他的一只手臂。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他夺回了自己的手。
“什么话?有话躺下说吧,你这两条伤腿都不能长时间弯曲的,会影响血液循环。”
他虽然不懂什么叫做“血液循环”,但却不想要她解释。当务之急,是要说出心中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他指着床问。
“当然!”眼睫毛忽闪着,在烛光的映射下,于脸颊上投下一道阴影。
“可是,可是。。。。。。”他局促不安起来。
“可是什么?这张床绝对够大,再睡两个人上去都不会挤呢!”又来扯拽他的手臂。
“不行!我们不能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有辱名声!”
“有辱名声?是辱你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呢?若是你的,我看倒不是有辱,反而是有荣呢!你想啊,一个没有根的男人,竟然睡在女人的床上,那得是多么强烈的一种突破啊!若是我的,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不怕!”
“你!”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你以为我愿意让自己的床上多个人吗?主要是我不敢保证‘金岛’里的所有人都跟我是一条心的。如果你今晚不在这个房间睡,极有可能睡到半夜就被人抓走了。是名声重要还是养好伤之后报仇重要,你自己权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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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共枕之同床异梦
竺风坦凝视着舒辣辣的脸,好一会,才把手臂递给她。
“这才乖嘛!”她像哄孩子似的,架着他往床边挪。
他很憋气,但是却很有风度地保持着缄默。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他弄上了床。悌悌
“你等着哦,先别睡。”她神秘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溜小跑出了房间。
稍后,怀里抱着一堆衣物走了进来。
“喏,把这身睡衣睡裤先换上。”递过来一套衣服。
“哪里来的?”他没接。他可不是随便穿别人衣服的,更何况还是贴身穿的。谀
“战哥的。放心吧,是前两天才做的,新的,没上过身,你可以闻闻,还有新布料的味道呢!”
“你怎么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里?”
“‘金岛’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赶快换上吧!我翻了一大通,都没有找到新的短裤,所以你只能将就着继续穿那条染血的短裤了。”有点遗憾的意思,竟然丝毫没有因为未经允许就去翻了人家的衣柜而感到抱歉。
他喘了口粗气,接过衣服。
“这套是留着明天起床之后穿的。”她继续摆弄着怀里的那套,抬头见他并未动作,就有些不高兴,“怎么?新的你也嫌啊?”
“你先出去。”他冷冷地说道。
她怔了一下之后,哑然失笑,“哟,大爷害羞了啊?放心,我只把你当姐妹,没把你当男人,我只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谀
然后,转过身去,“安啦,我不会偷看的。没有蛋蛋、只有小弟弟,用脚指头想都能想象出是什么状况。”
“出去!”他依旧坚持。
自打入东厂做了宦官,他就从来没有在两个或者更多人的状况下换过衣服。即便她是背对着他的,也不可以!
“我说你。。。。。。”她转过身子,想唠叨几句,但一看见他那张招牌“死人脸”,就放弃了原先的想法。
气哄哄地把怀里的衣服往肩头一甩,大踏步出了门。
他探头看向门口,确定门板关得很严实,才开始往下脱那两层已经变成布片的裤子。
脱掉之后,赶忙把干净的睡裤换上,整个过程进行得有点快,弄的伤口疼了起来。
换好裤子,正准备换衣服,才脱下自己的血衣,房门就打开了,舒辣辣像只老鼠一样,连探头探脑都省了,直接“吱溜”一下钻进来。
“你!”他刚要发火,就见她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然后,她又指了指外面,“回来人了——”
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跟唇语差不多了。
没理她的慌里慌张,他径自穿好衣服。
待到将衣服上的布带绑好弄整齐,才发觉她正盯着他看呢!
俏美的脸上,表情十分夸张,让人联想到一个人看到发光的金山之后的神情。
“看什么看!”他的声音也很轻,也像极了唇语。
这次,她没出声,而是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又指了指她自己的胸口。
没懂她的意思,他摇摇头,不准备再跟她疯下去。
她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指了指他,然后再指了指她自己的胸口,接着在空中将双手做了一个抓挠状,最后竖起大拇指。
他大概猜到她是在夸赞他的胸肌发达,但心里却对她这个夸奖并不受用,索性不理她,把目光挪向别处。
她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这个时候房门却被敲响了。
“辣辣,还没睡吗?”是朗战的声音。
舒辣辣有点慌乱,她没想到都这么晚了,朗战还会上楼来跟她说话。
“哦,。。。。。。就要睡了。”连他们玩得怎么样都没有问,细心的人一下子就能够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
果不其然,朗战起了疑心,“你还好吧?没事吗?”
“当然,当然没事。”经过努力,终于用上了若无其事的口吻。
“既然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营业呢!”
“知道啦,战哥你也快点休息吧!夜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来。
“夜安。”朗战说罢,离开了。
舒辣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梯口,才放下心来。
“夜安?”他轻声重复了一次。
“大半夜的,当然夜安!不然还夜壶啊?”她虎着脸,晃悠悠走到床边。
他了解她那口无遮拦的功夫,听到她开始口吐敏感词汇,便理智地放弃反掐,生怕惹毛了她,更多的淫词秽语会劈头盖脸地飞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