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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启辉一阵怪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王宏斌说:“别瞎说,那是我没过门的媳妇。赶紧的,那肥皮怎么回事?”
燕启辉回头招手,问:“肥皮是谁?”过来的小弟答了什么,太吵,王宏斌没听清。
燕启辉点点头,跟王宏斌说:“他我不认识,他大哥我熟。”
王宏斌明白了,对方就是个小脚色——想也是这么回事儿,真正混的,谁能对两个小姑娘动手?传出去都被人笑话死。
“那肥皮,你能不能帮我摆个场子,我想请他吃顿饭。”
“干啥?给他脸了!打就打了,不用管。”燕启辉很是不以为然。
王宏斌揉太阳穴:“我不怕别的,事情的起因是我对象她朋友。我把他们那边一个小子打坏了,过两天我一走,我怕他们找我对象的麻烦。为防万一,还是说开了好。”
燕启辉想了想,问:“你什么时候走?”
“一个星期吧。”
“那行,这事儿我找人安排。”燕启辉招手叫过来服务生问:“你们经理呢?告诉他给我弄个包房。”
王宏斌说:“燕哥,我一会儿就走。”
燕启辉把他拽起来,胳膊搭到他肩膀上,吊儿郎当地往里面走:“走?走个屁你走!好几年不见了,哥哥给你接接风!”
帝豪是真热闹,这时候外间都座无虚席,包房更是紧俏。一个领班跑下来,请燕启辉等一会儿。燕启辉不在意地挥挥手,搂着王宏斌,身后跟了好几个人,呼呼啦啦地上了楼。
领班带路,在一个位置相当好的包房外停下,包房里好几个服务生正在打扫,一看就是刚给腾出来的。
“燕哥,不好意思,得稍等一会儿。”领班抱歉地说。
“没事,你去找几个会玩儿的过来。”
“好嘞,放心吧燕哥!”领班心领神会地走了。
看来燕启辉是真混得不错!王宏斌感慨。就他们江辽来说,不算大,但作为建国画圈的老城,不要说全省,就是临近几个省比起来,也是相当有名气的。离着省会又近,虽然很多地方和省会还没法比吧,但在玩乐这一块儿,那是比省会还来派的。省会那是两套班子盯着,很多不好在省会玩儿的,在江辽都可以玩儿。所以一到假日,甚至有那边的人开了车,专门过来玩儿。帝豪是江辽近年来最火的俱乐部,里面酒吧、台球、旱冰场、表演场、游艺厅、迪厅一应俱全,每晚高朋满座,三教九流来往穿梭。他知道这个场子是燕启辉在看,但现在看来,燕启辉没那么简单——能让经理安排人直接给腾出个位置绝佳的包房,这得多大的面子?
燕启辉带着大伙进了包房,坐下后,大马金刀地搂着王宏斌肩膀,对屋子里的兄弟们说:“这是我弟弟,亲的,早几年不在家,现在回来了,都来见见。”
王宏斌站起来,和这几个人一一介绍。
燕启辉对一个叫梁子的小子说:“你去找找肥皮,告诉他我明天请他吃饭,让他带着……那小子叫啥来着?”他回头问王宏斌。
“叫卷毛。”
“让他带着叫卷毛的来。”
梁子一愣:“大哥,啥事儿啊?你请他吃饭?”这不对等,如果要摆场子,那怎么也得叫着肥皮他大哥吧?
燕启辉摆摆手:“不是大事儿,你去叫就完了。然后顺便订个地方。”
梁子答应一声,一头雾水地走了。
燕启辉呵呵一笑,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里,看着王宏斌笑:“斌子,哥跟你说,今天咱就敞开了玩儿,想要什么哥就给你弄什么,保证你满意为止!”
王宏斌看着包房门口一溜的漂亮姑娘,觉得头疼。
“怎么?挑不出来?”燕启辉乐了,一挥手,“来,都进来,让我兄弟好好看看——最好再来个自我介绍啥的!”
莺莺燕燕一阵笑声,真的都走了过来,有认识燕启辉的,直接叫燕哥。声音那叫一个婉转,笑容那叫一个妩媚。
“别都围着我,今晚上我兄弟是主角!”
王宏斌赶紧摆手:“你玩儿你的吧,别带上我。”
一听这话,屋里的人都乐了。
燕启辉搂着王宏斌的脑袋小声问:“斌子,别说哥笑话你——还没开过荤吧?”
王宏斌怒了:“滚!没完了是不是?”
燕启辉哈哈大笑:“开过了?那就是妻管严呗?弟妹什么路数的?哪天让我见识见识~”
王宏斌哭笑不得:“燕哥,实话跟你说吧,你要是让我在这儿跟你喝酒唱歌,咱怎么玩儿都行,但你要是非给我招这个……”他一比那些姑娘,“我可就走了!”
燕启辉一拳头砸王宏斌肩膀上:“草!还是这么假正经!上学那会儿就是,我听说人小姑娘给你情书,你吓得见了人家绕着走!”
屋里的人更乐了。
王宏斌笑骂一声。
最后只留下两个点歌的,剩下一屋子男人喝酒划拳唱歌,间或看看底下的表演,玩儿得不亦乐乎。
当晚闹到凌晨三点多,之后王宏斌就在燕启辉家住下了。
第二天一睁眼就十点了,王宏斌见燕启辉还在睡,自己在洗手间翻翻找找,刮胡子洗脸,收拾利索了,给燕启辉留了个条,就出门了。
昨天下午和李爱国摊牌后,李爱国想了很久,对他说,如果想让他以看待一个成年人的态度看待他们的感情,那就做出成年人该做的事儿来。例如这次打架,起因就不说了,过程李爱国很不满意,现在结果也还没出来。这件事情,就让王宏斌自己去善后。
李爱国说:“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我不再插手,无论过程怎么样,我只接受一个结果:没有案底,永无后患。能做到吗?”
王宏斌笑了:“叔,其实这件事我没想让你帮我,在里面我就想好怎么做了。如果这算一个考题的话,我很愿意接受。而且,你可以多考我几年,直到你能放心为止——只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只是,希望你别生慧慧的气,慧慧很懂事,有分寸,处对象的事儿,都是我的责任。”
李爱国不置可否地喝了口茶,然后就打发王宏斌走了。
王宏斌联系了几个以前一起玩儿的同学,知道帝豪是燕启辉的点儿,就去那里留了话,晚上约他见面。然后带着简单的行李回了家。
崔金霞本来很高兴,结果一听晚上还要出去,就发了火,直骂养儿子不如养猪,养猪还能过年杀了卖肉,养儿子屁用没有。崔爷爷倒是看得开,男孩子嘛,就得让他可世界撒欢去,要不成不了事儿。至于王大山,他的想法其实和崔爷爷接近,但那就是老婆万岁的主儿,所以王宏斌挨骂,他也干瞅着。
王宏斌先在燕启辉家楼下吃了点儿包子,心里慢慢盘算下一步怎么做。
定下了和肥皮的约会,现在该做的就是去看看派出所的态度了。派出所更简单——王宏斌在局子里关一宿,头半宿是跟卷毛他们关一块儿的,因为派出所只有一间拘押室,后半夜就以怕他们闹事为名,被警察给叫出去了。所以,上半夜虽然听卷毛他们骂骂咧咧地有点儿不痛快,下半夜却是在警察值班室睡大觉了的。而且,李爱国早就说了,不会有案底,现在就是要看看这个过场怎么走了。
王宏斌买了两条烟,装在黑塑料袋里进了派出所。值班的还是那几个人,见到王宏斌就笑了。王宏斌把烟放到桌子上,抓抓头:“哥几个都忙着呢?我这给你们添麻烦了。知道你们总熬夜,就带了两条烟——办案子累了就提提神,总比干坐着强。”
“行啊斌子,有心了,哥几个谢谢你!”那天录口供那个警察自然的把烟拿过来,当场就拆开一条,替王宏斌散了烟,大家聚拢到一堆儿聊天。
“你这是干啥来了?”录口供的警察也姓王,只比王宏斌大一岁,那晚王宏斌就是跟他在值班室住的,聊了会儿,俩人还很投契。这时候,自然就替王宏斌拉话了。
王宏斌说:“我是想来看看,我打的那个人到底怎么个意思。”
王警官呵呵一笑:“小子,准备好钱吧,看样儿是要讹你。”
王宏斌一听就更放心了,知道他们那边还没提出追究刑事责任。想了想,他问:“王哥,要是能让他们承认是他们先动的手,或者他们自己不追究责任,是不是我这个就更没啥了?”
王警官还没等说话,旁边另一个警察就乐了:“行啊你,有路子了?”
王宏斌连连摇手:“没,我能有啥路子啊,就是发现那天其中一个人吧,是我同学家亲戚。我同学跟我关系挺好,正帮我做他们工作呢,如果能做通,我们就私下里解决了,咱就不给派出所添乱了。”
王警官点点头:“那敢情好,这么说来,你们这就是同学间的小摩擦啊,连扰乱社会治安都算不上,把人冷饮店的东西赔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商量去——可有一样,你跟人说好,销了案就不带反悔地啦。”不乏这样的例子,说私下里解决,结果解决的不满意,一放又要死要活地来报案。已经销案的了,你不管吧,他四处告你不作为,你管吧——案都销了还怎么管?
王宏斌笑了:“放心王哥,我都跟他们商量好,到时候我们一起来。”
时间快中午了,王宏斌提出请他们吃饭,几个人推脱一下,也就去了。除了值班的,加王宏斌一共八个人,两辆车到了饭店,那时候还没有中午不能喝酒的硬性规定,大家就多少都喝了点。王警官知道王宏斌那边李爱国的关系,席间不停替王宏斌张罗,等一顿饭吃完,这些人就称兄道弟起来了。
“你放心,私下和解不了也不用怕,他们不敢告。”王警官私下跟王宏斌说。
王宏斌看着王警官。
王警官微微一笑:“这几个人的底儿我早都摸过了,不是无业游民就是职业学校混毕业证的,虽然没有案底,但风评都不咋地,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一吓唬他们以前的事儿,保准都缩了——还告别人故意伤害,可能没等告倒别人,自己先进去了。”
王宏斌笑了:“王哥,我真服你了!”不愧是当警察的,一步一步,料敌机先,安排的妥妥地,怪不得李爱国那么笃定说不会留案底,原来在这里就掐死了。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背景,但这个王警官,太会办事儿了,假以时日,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两个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宏斌酒量不错,中午大家又不敢多喝,所以和王警官他们分手的时候,他一点儿醉意也没有。看看时间还很富裕,干脆去逛商场。他发现家里的风扇旧了,一转起来就响,噪音很大,这时候正好买个新的,回家哄妈去。
买完风扇又在市场买了些吃的,打车就回了清远。现在路修的更好了,车程也就半个小时。他下午老老实实在家和崔爷爷下了一下午棋,天将晚的时候,搭车回了江辽。
进市区的时候正是华灯初上,司机问王宏斌去哪儿?王宏斌说:“去帝豪。”
李慧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中天。陈舒乔背对着她在另一边安稳地睡着,屋子里很静,没有一点儿声音。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为了不挡风,窗帘只拉了一半,此时月光无遮无拦地铺洒在床上、地上、墙上,倒透出几分宁静的沁凉。
明天考完最后一科,高考就结束了。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过了觉头,李慧一点儿睡意也没有。闭眼良久,她索性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