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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那庄子她可能就被会召回韩家,他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碰面,也不能通信,甚至找不到人传达相思之情。
安鸢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瞧你身上都是骨头,膈得我浑身都疼。回去后记得每天要喝汤,朝堂的事儿我一个女人家不懂,但我知道身体是斗争的本钱,若你没个健康的身体将来就算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又能拥有多久呢?可记得了?”
四王爷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你别顾着说我,你现在才是病人呢!我问过大夫了,你身上那刀伤要全好大概还要一个月时间,在这期间不能沾水,还有要禁嘴。过两天我让韩江给你带上好的药过来,宫里的东西总是比外边的好些精细些。记得让木棉好好帮你擦,留疤就不好了。”
安鸢一听这话心里泛酸,白了他一眼道,“哟,你是嫌我身上有疤痕难看了?是啊,咱们四王爷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你是越来越小心眼了,”四王爷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认真道,“我的心思你难道不知道,莫非真要说这样的话来伤我?”
安鸢一扭头,“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猜?”
四王爷貌似生气了,急道,“你,得得得,要不我立个誓?我皇四子景璜今日立誓。”
“别,”安鸢急忙捂住他的嘴,没想到这一动作牵动了伤口,她疼得弓着身子脑门直冒冷汗。四王爷忙扶住她要叫王妈进来,安鸢摇摇头,“没事,不过是突然扯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没事了?”四王爷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还心有余悸,“你快躺下,我还是看看你的伤口再说,别真的裂开了。”
安鸢确实感觉到疼得厉害,也怕是伤口真裂开了,听话地躺着等四王爷拆开绷带查看,幸好只是轻微的出血珠子,用干净的布擦了再上好药就没事了。
掩上衣服,她示意四爷在身边躺了,拉着他的手道,“我是喜欢你的,但我现在已经是韩溏的妻子,不管当初我为什么要嫁给韩溏,这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了。我是有夫之妇,你是有妇之夫,所以我没资格听你起誓,你也没资格对我做出任何承诺。我相信你的心,不需要你给予什么口头上的承诺,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吧!我不愿意对你说假话,所以我要告诉你,我嫁的这支韩家已经投靠了八王爷,有他们在商场和银钱上襄助,八王爷会如虎添翼。还有,对不起,濮阳家大概也是跟了八王爷的。”
“这些我都知道,你方才说了你只是个小女人,小女人就该呆在大男人身后,前面的刀光剑影都该给男人抵挡才是。别想那么多,你再忍忍,我会把你带出韩家的,用你所说的光明正大的方式!”
“你知道我的想法?”安鸢愣了下,突然明白韩家不可能没四王爷的内线的,更有可能是木棉告诉他的。笑道,“好,事情就交给你这个男人来烦吧,不过我还有一句话你要不要听听?”
“哦?”
“我父亲虽说是和韩溏都选了八王爷,但我二爷爷濮阳清贵和文二叔还没选呢,你大概不知道文二婶子和我生母是远方表姊妹,两人的娘家关系一直不错。若是能争取到文二叔,再加上韩江的帮忙,你至少在这事儿上不会比八王爷差。”
“亏你想得出这主意,我老实告诉你吧,你二叔他们已经暗地里投入了我门下,和韩江一样为我所用了。”
“你倒是动作快!”安鸢本以为自己的计策会得到夸奖的,哪知四王爷已经先行一步了,她不甘心,又道,“我还有个主意,让你多一份支持。”
“恩?”
“就是,”安鸢正待说,想到什么觉得不妥,忙道,“算了,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成了我再告诉你,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四王爷想她不过是小孩心性,也没太在意,一笑过之。
因为安鸢身上的伤马车不敢跑得太快,一行人果然是日落时分才进了山,王婆子给她换了衣裳和发型首饰才好。进了约好的小树林,安鸢吓了一跳,怎么还有个濮阳安鸢跟在木棉身边。
“主子,”那个安鸢冲四王爷行了礼退到身后,安鸢狐疑地指着她道,“我还有孪生姊妹?”
四王爷笑笑冲那个安鸢使了个脸色,只见她在脸上扯了扯,扯下张人皮面具。安鸢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道,“人才!”
“别说那么多了,我已经先派人把你受伤的事儿告诉了木棉,她会照顾好你的,我之前的嘱咐你可记住了!”四王爷小心翼翼地将她交给木棉,挥挥手示意她快回去。
临别总是伤感的,安鸢抽了抽鼻子仍是拉着四王爷不肯放手,后木棉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哄了回去。
小树林离庄子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平时倒还好,只是安鸢现在身上有伤根本走不快,到庄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护卫队长王大急忙迎上前,“二奶奶你可回来了,二爷正在屋里砸东西呢!”
☆、洗头
安鸢皱了皱眉头让王大先下去,将用来掩饰药味的香料袋挂到腰上,扶了木棉边走边耳语,“二爷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因为什么事?”
“不知道,这十来天都没人来过,先前一点风儿都没听到。就是刚才出去也说的是你闷了想去树林子里转转,并没其他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和韩溏单独谈谈。”
木棉急了,“那怎么成,你身上可有伤呢,若是二爷动粗或是。”
安鸢苦笑下,“没事的,他韩溏要是真对我动粗,我倒是能名正言顺从韩家解脱了。”
屋里的韩溏已得到了下面人的禀报,先迎到了中庭,“你可算回来了,咦,什么这么香?”
“哦,驱蚊子的香囊罢了,二爷知道这山里就蚊子多!”安鸢顿了顿又淡淡道,“二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跑这山里来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家里你走的时候都安排好了的,能有什么事儿啊!”韩溏笑了笑从木棉手里接过安鸢,把她往屋里扶,“我到这边来查看铺子,顺道接你回去。”
屋里丫头们正在收拾碎瓷片什么的,安鸢在门口站了站等收拾完了才进去。韩溏扶她在位置上坐了,没话找话,“多日不见,可是瘦多了。这山里吃不好睡不好,还是早点回去是正经。”
“我每天好吃好喝的哪儿就瘦了,想是二爷记错了!”安鸢还未从四王爷的柔情蜜意中解脱出来,面对韩溏难免觉得烦,加上身上有伤脸色自然不好看,神情也颇为不耐烦。韩溏以为她是还在生气王姨娘的事儿,吱唔了两句忙嚷着让丫头备饭来转移话题。
木棉按着俩人平时的口味让人弄了几个菜,知道安鸢受了伤,下午人还没回来的时候已经先让人炖好了补身子的汤,这会儿盛出来正好香浓味正,连韩溏都多喝了一碗。
吃了饭,安鸢又说要沐浴,木棉愣了下才找人给她安置木桶。滚烫的热水让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水蒸汽,安鸢第一次把木棉留了下来照顾。木棉关上门溜到屏风后面轻声道,“二奶奶你这伤口可不能沾水。”
“我知道,你以为我真要洗澡啊?你个猪脑子,不用这个法子咱们怎么避开其他人换药?四王爷先前派人送来的药呢,快拿来给我换了。”
“哦,”幸好四王爷的人把药送来后她就藏在了梳妆盒的底层里,在屋里也方便。
虽说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但今天一路的奔波走动还是又弄出了血珠子,这会儿干透后倒是让伤口和绷带又粘到了一起。木棉只看了眼血糊糊的伤口就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双眼通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二奶奶,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安鸢皱着眉咬牙切齿,“你以为一刀下去能有多轻?快想办法把这绷带撕了才好换药!”
木棉双手微微发抖,抓着绷带不敢用力,“那,奴婢,奴婢慢点扯,二奶奶要是痛就说。”
“行!”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皮肉拉扯间安鸢仍是忍不住痛呼出来,木棉立马住了手不知所措。韩溏在外边听到声音要进来,安鸢忙道,“你别进来,一会儿就好了。”
韩溏挠挠脑袋又坐下,“那我就在外边,你有事叫我。”
“诶,”安鸢长舒口气,咬咬牙让木棉去倒了杯开水过来,又让她把那干净的月事布找出来。安鸢是现代人,每月来那个的时候是用惯了卫生巾的,古代没卫生巾卫生条件又差,有洁癖的她只好自己找了上好的棉布煮开晒干,沸水消毒加上紫外线杀毒应该比一般的卫生多了。
木棉拿剪刀剪了块干净的棉布递给她,安鸢自己拿布蘸了开水打湿绷带粘着的地方,过了会儿总算是顺利扯了下来,等到上完药她已经汗湿了小衣和头发。
不敢洗澡,只能拿帕子简单擦了□子换上干净睡衣。只是头发倒难住她了,想洗又不能弯腰,可怎么好。
她们在屋里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韩溏在外可等不及了。木棉刚将换下来的绷带和药品等东西都丢到一个小匣子里,他就推开了屏风,“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又掉下去了呢!”
“久吗?”安鸢检查了下睡衣又拢了拢头发,边往床边走边道,“刚才本想洗头发的,哪知一弯下腰就头疼,可能下午在树林子里吹了点风。”
韩溏摸了摸她湿透的鬓边,“想洗头发你早说啊,哪儿用得着你自己折腾了!木棉,去打桶干净的水来,再把那凉枕放到那边的美人榻上。”
安鸢不确定地看了看美人榻又看了看他,“你该不会是让我躺在美人榻上吧?”
“有何不可?”韩溏不由分手拉了她就走,安鸢深怕牵扯到伤口,只得拿手按着胸口躺过去。
美人榻一边略高一边是平的,有点像现代的贵妃椅,只是要长些。韩溏让安鸢换了个方向把头睡在平的那边,又将她的头发全抓到手里,凉枕枕在她颈下。
等木棉打来了水,安鸢本来以为他要把头发交给木棉的,哪知他竟自己动起手来,手势虽很笨拙,但好歹比较轻柔。
安鸢不习惯,按住头发让换木棉来,韩溏执意不肯,就是抓着头发不放。两人嘟嘟囔囔囔了很久还是让韩溏给她把头洗完了,只是打湿了睡衣的衣领肩头。
木棉扶安鸢到屏风后又换了衣裳,顺便检查了下伤口。因安鸢之前也并未在韩溏面前宽过衣,倒没惹疑。
今夜注定是个尴尬的夜晚,古代没有电吹风只能等头发慢慢地干。韩溏赶路过来早一身是汗,找丫头要了水也躲到屏风后洗澡。安鸢盯着水声哐当的屏风想着那木桶是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越听越烦,她不想暧昧地躺在床上,干脆让木棉将美人榻挪到窗口躺了。木棉知道她的心思,给她盖好被子后就坐在一边慢悠悠给她擦着头发,等到韩溏洗完出来的时候,安鸢已经睡着了。
木棉收了帕子给安鸢掖了掖被角,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