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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棉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打起帘子进了屋,韩溏盯着主仆二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怒容稍敛。
濮安鸢懒得猜他的心思,眼不见心不烦,偏了偏继续头假寐。哎,若是在现代她肯定早找律师和这男人断了关系,可偏偏现在是古代,韩家也是大家族,作为濮阳安鸢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离了这个男人。除非这男人立马死掉,或者她能像濮阳安鸢的亲生母亲一样办理和离,显然这都是不现实的。一来她娘家的那个继母佘氏不会在和离上支持她,二来,韩溏好似不至于脆弱得她随便诅咒下就会死掉。
韩溏并没如她料想中的发怒,也没转身暴走,而是坐到廊下的石凳上温和笑道,“身子可好些了?我,前些日子出门去了,今儿刚回来。”
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濮安鸢心生好奇,直勾勾地盯着这个第一次出现的男人。
有神的双目,文雅甚至是帅气的五官,他真是那个以后会把濮阳安鸢虐待致死的男人吗?
韩溏见她不答,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继续道,“裢哥儿如今也满月了,他的满月酒还得你来张罗张罗。”
刚刚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好感顷刻间化为乌有,濮安鸢决定闭着眼睛装死。裢哥儿,就是赵姨娘的儿子吧?他满月关我什么事儿?就算我想装大度扮贤妻良母,我也没有在这古代做嫡母的经验啊,鬼知道那个什么满月酒有什么禁忌和注意事项,这嫡庶的差别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一阵让人紧张的沉默过后,韩溏终究丢下一句‘今晚我过来吃饭’就走了。
这算什么?
濮安鸢气呼呼地摇了摇手上的玉镯子,心道:濮阳安鸢,这男人后来真的会害死你?
镯子突然灼热得异常,里面的雾气流速匆匆,她仿佛看到濮阳安鸢大叫,“你被骗一次还不够吗?还想被男人的表面再骗一次?衣冠禽兽四个字可知道怎么写?”
濮安鸢忙点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木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以为濮安鸢在冲已经离开的韩溏说话,便接嘴道,“二奶奶,二爷还是想着咱们这边的!他既然先给了软话你也别太计较,赵姨娘终究不过是个滕妾,你才是二房当家的奶奶!”
若不是知道木棉是从小伺候濮阳安鸢的陪嫁丫头,只怕濮安鸢就会对她的这番话心生嫌隙了!
晚上濮安鸢以身子不好为由早早躺床上歇了,韩溏吃了闭门羹自是又回了赵姨娘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求按爪啊 亲~~
☆、第二章 群英会
琢磨了一晚上,濮安鸢终于因韩湘的话有所动摇。其实,她一直对红楼梦里的大家族生活颇为向往的,尤其是那泼辣的王熙凤,真真是她崇拜的偶像。封建社会的豪门媳妇,就该这么厉害才不会被欺负。
安鸢是说风就是雨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想通了立马表示‘病愈’了要去给韩府的女人们请安。临出门觉得有哪里不妥,又将首饰匣里的那根桃花扁方插到了头上。
韩家是典型的封建大家族,家里上有老太太王氏,下面除了长子韩柯外,还有次子韩楠,也就是韩溏的老爹。
老太太王氏是那种典型的地主婆,没读过什么书但懂些经济道理,在家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地位。虽年逾七十好在身子倍棒,吃嘛嘛香,平日里只和媳妇婆子们斗斗牌听听小曲,除了每日的请安外,也不要媳妇在跟前立规矩。作为绝对的当权派,她可是安鸢首要攻陷的目标。
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少,一般在卯时三刻就醒了,可怜其他的儿媳妇孙媳妇们也得跟着早起。
安鸢踏入后边的正房时天刚亮,院子里已经站了好些丫头婆子。
“二奶奶来了,请二奶奶安!”二等丫头春蕊一边打起帘子一边招呼安鸢进屋,虽已经开了春,但老年人畏寒,门上还挂着毡帘。
濮韩两家是世交,且大太太还是她的亲姑姑,因此在嫁过来前她就和韩府的上下人等比较熟,虽是成亲后的第一次露面,倒不需要人指路引见。
冲春蕊笑了笑表示谢意,安鸢进屋后忐忑地迅速打量屋中之人。左右两边的首位分别坐了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左边的妇人脸颊微圆,见她进来脸上立即涌起笑意,望之可亲。右边那个妇人则脸颊消瘦,唇薄肤黄,眉头深锁好似苦大仇深。两位妇人的旁边还各站着几个年轻女子。
安鸢冲两人福了福身,“大太太,太太!”
坐在右边的二太太陶氏像没听到似地,只和大儿媳陶碧儿说话。安鸢第一次碰到婆婆当面给难堪的事情,被臊得脸刷地红了,真是恨不得立马有个地缝钻进去。
大太太濮阳明芳看不过去了,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手怎么这么凉?让木棉回去给你再拿件披风来,一会儿出门小心被风吹着了。”
安鸢尚不及回答,陶氏突然怒气冲冲地冲大儿媳妇道,“碧儿,在长辈们面前怎么这么没规矩?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虽是我亲侄女儿,可嫁入韩家我就是你婆婆,跟你说话怎么当耳旁风?”
陶碧儿忙蹲身请罪,“太太别恼,是媳妇的不是了,下次一定好好记着!”
这一席话说得连大太太脸上都不好看了!陶碧儿是陶氏的亲侄女,濮阳安鸢也是濮阳明芳的亲侄女,这话不明摆着指责大太太多管闲事,插手了二房的事儿么!这是拿陶碧儿的名义对安鸢作伐呢!
屋里的女人谁听不出来啊,可谁也不好接话,幸好大丫头松萝扶着老太太出来了。
众人收敛了情绪请了安,按着规矩退到一边站好。左边是大太太濮阳明芳和儿媳妇李氏,右边是二太太陶氏,陶氏的大儿媳妇陶碧儿,二儿媳妇安鸢,以及三小姐韩湉。
老太太满意地望了望下边站着的女人们,像一个检阅士兵的将军。底下的这些女人也确实是她的兵,是她在后院这片天地厮杀纵横的兵。
“哎,那是鸢姐儿吗?年纪大了眼睛就不好使了。”
松萝笑道,“可不是,老太太昨儿还念叨着溏二奶奶呢!”
老太太招招手把安鸢拉过去,左瞧右瞧好一会儿,“这丫头打小就在咱们府里进出,是个招人疼的。身子可大好了?先前我派人送去的人参养荣丸可吃着?瞧这手冰的,身边的人就没一个尽心的!”
彼时松萝已经拿了蒲团过来,安鸢忙跪下敬茶,“得亏了老太太和大太太、我们太太赏的好些药材,我这身子才好得这么快呢!老太太,孙媳妇进门一个月了才给您敬茶,求您别恼。”
“不恼不恼,”老太太笑呵呵地喝了茶,又接过松萝递过来的一个盒子,“老婆子吃了你的茶,拿这东西给你玩儿吧,以后记得常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就是!”
盒子里是个鎏金镂雕的蝠梅项圈,看成色是有年成的一个东西了。
在初次见面不甚熟悉且以前的可用资料也不多的情形下,濮安鸢选择了低调地扮可怜,“以后我保证天天来叨扰老太太,只盼老太太别说我烦就是!”
“好好,等溏哥儿回来了叫上他一块来我瞧瞧!”
安鸢心想韩溏好歹是自家相公,在长辈们眼里还是别给他上眼药的好,顺嘴答道,“今天二爷本想一起来的,只是后来有事叫出去了,他说单独再来请老太太安呢!”
原本只是冠冕堂皇的面子话,不知为何触怒了老太太,老人家一挥手将茶碗扫到了地上,指着陶氏骂道,“你养的好儿子,你们母子就是不让我安生啊!”
二太太忙跪到了地上请罪,陶碧儿、李氏等小辈也紧随着跪到后头,只有大太太站在一边颇为尴尬。本就还跪着的安鸢被老太太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木楞楞地低头看丫头们收拾一地的碎片。
松萝边给老太太捶背边劝道,“老太太怎么又生气了?溏二奶奶还在呢,难不成老太太是故意给二奶奶没脸的?”
关我什么事啊!濮安鸢缩着头尽量往后躲,她的本意不过是想在老太太面前挣个贤名罢了,真是不想告韩溏的状啊,她有说什么吗?为什么老太太要这么生气?
松萝果然是不一般的丫头,三言两语就平息了老太太的震怒。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眼陶氏,转而冲其他人道,“是我糊涂了,我也乏了,都回吧。”
被老太太这一训各人都没好脸色,出了正屋立马各回各家,大太太临走让安鸢得空的时候去她那里一趟。
松萝趁送出来的时候也拉了拉安鸢的衣袖示意留一步,说了句晚点去她那里。安鸢虽好奇,但明白人多眼杂不好再问,忙满脸小媳妇的神情尾随陶氏回了二房这边。
在老太太那边,安鸢是小孙子媳妇,又是大太太的亲侄女,疼是应该的。可在二房,汶大奶奶陶碧儿才是二太太的心头肉,她这溏二奶奶,是二太太的心头刺。
安鸢知道陶氏一定会发作她,先乖乖地跪下敬茶请罪,“媳妇进门月余一直缠绵病榻,劳太太操心了!”她虽跪着磕头请罪,可脸上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这恶婆婆的表情。根据记忆,韩溏虐待濮阳安鸢致死可少不了这婆婆的推波助澜啊!
陶氏满脸不高兴,慢悠悠喝了好一会儿子茶就是不发话,陶碧儿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像没看到似的,最后倒是韩湉看不过了,“太太,大嫂还在这儿呢,没见你这么疼二嫂子的,一杯茶品了这么久。”
陶碧儿咳了声,陪笑道,“三妹妹说的是,太太可不能偏疼了二弟妹。”
“起来吧,身子不好就该在屋里好好歇着,没事别乱跑。”陶氏看了看女儿和大儿媳妇,终是捶捶胸口放过了濮安鸢。
“是!”安鸢嘴角上翘十五度,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坐到一边。
几个女人家长里短虚情假意了会儿,陶氏借故支走了韩湉和陶碧儿,单单留下安鸢,“听说昨儿溏哥儿去找过你?”
安鸢一愣,不明白陶氏什么意思,只能照实答道,“是!”但也不原多说一个字。
“那你也知道裢哥儿这就满月了,他的满月酒你打算怎么做?”
满月酒?依着现代的规矩应该是请上亲戚朋友好好吃一顿,然后来个抓阄探索下这辈子的命运就完了。这古代庶子的满月酒,她还真不知道。
陶氏显然料到了她的反应,难得地笑道,“等会儿我让人把裢哥儿抱到你院子里,好了你回吧!”
“啊?哦!”安鸢懵懵懂懂地磕了头退出来,有点不敢相信陶氏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见韩湉和陶碧儿还在院中徘徊,上前道,“之前病着的时候太太这里有劳嫂子和妹妹了!”
陶碧儿似笑非笑,“二弟妹说哪里话,我是嫡长媳妇,侍奉婆婆是应该的!二弟妹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接下来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话虽不中听,但安鸢还是借坡下驴扶了木棉要走。韩湉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