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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了好一阵,总算是差不多了。她将整理好的单子递给木棉,准备辞了大太太,“那就暂且这样,我晚些时候拿名单给二爷过过目,若是他说没问题就这么办了!姑姑你先歇着,我回去准备准备!”
大太太知道她在这边多呆不好,也不留,“行,你若再有不懂的就问你湖大嫂子,可别自作主张闹笑话。”
“是!”
了了一桩心事,安鸢高高兴兴地往自个儿院子去,心情好看路边的景致也觉得好。特别是那荷塘,虽还未入夏但塘里的荷叶已经长得甚好,各个杆高叶大,只差开花了。
恩?那荷叶丛中的是什么?
“木棉,你看那船上是不是有人?”
木棉瞅了瞅立马变了脸色,紧张兮兮地拉了安鸢小声道,“二奶奶,哪儿有人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安鸢尚未说完,木棉竟捂了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
安鸢心生疑窦,又盯着荷叶丛看了看,这次看到船上竟然是两个人,好像还是一男一女。好嘛,这是上这儿约会来了呢,怪不得木棉不让自己看!
这荷塘地处府内西南角,平日里大概就只有安鸢去给大太太请安的时候会从这里过,其他时间可谓是人迹罕至,用来偷情真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红楼梦里那些暗地里的男盗女娼,安鸢好奇心起把木棉拉到树丛后躲好,想看看这韩府做出这种事儿的会是谁。
木棉急得面红耳赤,“二奶奶,咱们快回去吧!您这样若是被别人撞见了,这没脸面是小,以后在府里可怎么相处啊!”
“做这见不得人的事儿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若是真的被别人撞见了,那也应该是船上之人没脸面才是!好了小声点,看,船好像划出来了。”
随着塘中一阵轻微的水声响过,小船从荷叶中挤了出来,在对面的石阶边停了。
男的着酱色锦袍,看身材比韩溏略胖,但又不是韩湖。女的一件淡绿色长裙,头上简单挽着小髻,因隔得太远看不清佩戴的什么首饰。因两人始终没给过安鸢正脸,安鸢一时也猜不透是谁。
两人上了岸,女人四处看了看就要走,男的把她又拉回来一顿猛亲,上下其手看得安鸢红了脸,顺便捂住木棉的双眼,“小孩子别看!”
“二奶奶!”
待安鸢再回去头去,对面已经没了人,只剩风吹荷叶刷刷刷的声音。
“得了,咱们回吧,”许是蹲久了双脚酸麻使不上劲,安鸢撑着腿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木棉忙给她揉了揉腿才搀扶着慢慢回了院子。
正指挥着小丫头打扫的于妈吓一跳,“二奶奶这是怎么啦?瞧这一身的土,芙蓉,快打水去!”
“没事,就刚才在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安鸢进屋后让于妈去给她拿换洗的衣服,悄悄拉了木棉道,“刚才的事儿可谁都不准说,就是于妈那里也不准说,记住了?”
“我省得的二奶奶,你还是先洗了澡换身衣裳吧!”
“恩恩,得了,把水和衣服备好就出去吧,我先泡泡!”安鸢一直没适应古代由别人服侍沐浴的习惯,这一个多月下来木棉也习惯了,准备好东西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安鸢揉了揉腿才慢悠悠地脱了衣裳把自己泡进木桶里,热热的洗澡水让肌肤的毛孔慢慢张开,刚开始会嫌烫,慢慢地就只剩下享受。今儿忙了大半天还没歇过中觉,靠着桶沿儿安鸢竟不知不自觉睡着了。
她又看到了那个小花园,只是这次当事人不是她,而是一张她极熟的脸——濮阳安鸢。
安鸢试着叫了叫她,看她没反应才想着这是做梦呢,她当然听不到了。
濮阳安鸢在亭子里焦急地左顾右盼,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她起身拔出头上的簪子在亭边掏着什么。安鸢悄悄上去想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突然濮阳安鸢回过头来,双目泣血,面容凄惨。
“啊!”安鸢吓得大叫一声四肢挣扎,感觉四周好像全是水,无边无际的水呛入她的肺,胸腔里像要炸了似的难受。
这是梦吗?若这也是梦那这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她不想再做下去。
幸好,幸好她抓住了一只手,一只陌生的大手。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紧紧抓住那手,心里乞求着手的主人能救救她。
哗啦一声她好像被拽出了水里,脑子虽还涨涨的,但好在胸腔里好受多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可好些了?都杵着做什么,还不快请大夫去!”耳边的怒斥吓得安鸢耳朵生疼,精神也被唤回了些。
她懵懵地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去扯了扯那人的脸颊,按了按他紧皱的眉心,自言自语道,“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做梦都梦到韩溏了?”
“可好些了?”韩溏的右手又在她背上拍了拍,见她仍是呆呆的忙道,“木棉,快把衣服拿来!”
“是,”木棉从柜子里翻了干净的里衣出来要给安鸢穿上,她冰冷的双手激得安鸢缩了缩,感觉到手上不自由,拿起来一看原来手里还抓着另外一只手。
韩溏的左手。
等会,安鸢捂着脑袋甩了甩头发,再看屋内一地水迹,芙蓉正带着小丫头在收拾浴桶,木棉拿了衣裳站在床边,韩溏抱着她坐在床上,他一手拍在她背上,一手抓在她手里,而她,竟然什么都没穿,只以纱被半掩着。
“啊!”安鸢惨叫一声把自己全装进被窝里,血液倒灌心跳加速,恨不得在床上打条地道立马钻下去,或者有个时光机啥的,让她回到一刻钟前。
韩溏去拉扯那纱被,安鸢死死拽住坚决不放。可惜她的力气终不如他,被子还是被扯了下来。安鸢只能死死将被子捂在胸口,一脸愤怒地瞪着韩溏。
韩溏笑容微展,竟笑出来,“看你这样子显见得是没事了,没事就好,快起来穿了衣裳吧,若不然又该受了凉!”
安鸢脸上更红,低着头揉着凌乱的头发,“二爷先出去,这屋里到处都是水,等收拾好了再进来。”
“恩,”这次韩溏倒是很听话地去了外间。
安鸢几下穿好衣裳,抓了木棉附耳道,“才刚怎么回事?二爷怎么来了?”
“还多亏了二爷呢!”木棉还一脸后怕,显然是被吓着了,“若不是二爷先听到屋内的声音,二奶奶恐怕就。”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安鸢总算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是自己差点淹死在浴桶里。
“阿弥陀佛,幸好我运气不错!”她拍了拍胸口也是一阵后怕,突然又道,“那是二爷把我拉起来的?”
“可不是,得亏了二爷将您抱起来呢!二奶奶,你是没看到二爷刚才的样子,奴婢从没见他这么凶过,可见是真急了!”
“恩!”安鸢又把自己捂进被子里,这次死活不再出来,只是让木棉告诉二爷自己歇了,大夫也别请了。
“可是二奶奶,今天是四月十二。”
“那又怎么样?”
“二奶奶忘了早上才分了日子的,二爷今天应宿在正房。”
安鸢忍不可忍在被子里咆哮,“没看到我不舒服啊,让他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韩溏听完木棉的转述倒没说什么,在院子里等到大夫来看完诊才和大夫一起走了,木棉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第十五章 烽火戏诸葛
作者有话要说:sorry 某曦昨儿感冒咯,头昏脑胀实在是没精力码字!!
ps:某曦坑品好rp好,不会坑的!!!
安鸢这人虽说性子急了点,但好在是小强性格,就算差点溺毙,也不过睡了一觉就忘得差不多了,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精神头还不错,甚至凑趣着调笑了下韩湉。
“以后记着就算沐浴身边也得要留人!”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安鸢的手,又道,“这样子看着才像咱们家溏二奶奶呢,你三妹妹那事儿你这做嫂子的也要看着点!”自从年初韩湉及笄后府里先后来了几个官媒,都是想赚这谢媒礼的。
韩楠这辈子除了韩汶、韩溏两个儿子外,女儿缘也是不错的。先是庶出得了两个女儿,后正妻陶氏又生了一个。韩湉虽排行第三,但因是嫡出,陶氏对这个幺女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的婚事安鸢可不好插嘴。
这小两口将来要是如意了,必定念的是陶氏的好。若小两口不如意的,怨的定是安鸢的错!所以安鸢可不愿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早点摘干净比较好。
她谨慎回道,“有老太太和太太们在,我们年轻媳妇的眼光哪儿比得过啊!”
陶氏显然也是不愿意她都参与的,忙岔开了话题,“对了溏哥儿媳妇,裢哥儿的满月酒可不能再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做?”
“我正想等会去回太太呢,可巧太太提出来了!”安鸢暗地里松口气,幸好自己早准备了,忙让木棉将之前写好的单子拿进来,“我是新媳妇进门,这好多的事儿都不太懂,就让于妈去找了之前衿哥儿满月的单子出来。”
二太太还没听完就变了脸色,那衿哥儿虽是庶长子,但当时王姨娘还没抬姨娘,不过是一个婢女所生,仅各房象征性地送点金骡子啊金锁啊就没了,何曾办过什么满月酒。
安鸢观察了下婆婆的脸色故意顿了顿,话锋一转,“老太太,衿哥儿当初的满月酒办得甚是节俭,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我想着这次裢哥儿的满月酒咱们热闹热闹!”
老太太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哦?你这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
“老太太,我虽是打小在这府里出入的,可最近几年也来得少了,好些亲戚也都不认识了!我想着趁裢哥儿满月的机会,咱们把其他房头的人都请来热闹热闹,也算是让孙媳妇我认认长辈,以后好去请安呢!”
老太太看看作壁上观的大太太,又看看面色微怒的二太太,想了想道,“恩,我这人老了,精神头也不大好,你只去和你们太太商量吧!松萝,后廊上的三老太太抹骨牌的帐还没清吧?”
松萝会意,忙笑道,“可不是!奴婢记得还是溏二爷成亲的时候在您这里抹牌,最后一把还差您半吊钱呢,说了下次过来再算。”
“好好好,这次让她可得多拿点,把她那体己箱子都带上,可不能再让儿媳妇半路去换钱了。”
老太太的话明着是让二太太定夺,实际上已经肯定了安鸢的意见把各房头的人都请过来乐一乐,名义也换成了安鸢这个新媳妇的认亲大会。
众人又闲话了会儿才退出来,二太太扶了韩湉气呼呼拂袖就走,陶碧儿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安鸢冲大太太等人告了辞才慢悠悠晃到二房的院子,她得缓缓,等陶氏出完了第一波怒火才去!
细想想,刚才的事情若换到她身上,若她有一天被陶氏这么拿捏,她可能会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