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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带来的下人便在耳边小声道:“是从总管。”
一听是从平,朱瑞成和屈从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今日真是下定了决心把脸面都扔出去,一听李桃儿叫,便亲自过来守着,否则宋姨娘这真出来了差池,在廷恩面前就的确不好交待了。
既然能在离开京城前还特意交代人注意这边的动静,能让从平亲自把钟道长给送过来,就表明廷恩是真的决心要保住宋素兰一条性命。
自己两人到了这儿,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好歹算是尽力了。
想到这个,两人不约而同长出了一口气。
后院忽的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丫鬟连滚带爬的出来大声道:“老爷,不好了不好,有人要害宋姨娘。”
恰如一点火星,落入了一锅沸油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再写点的,快十二点了,实在来不及,明天继续两更啊……
☆、第100章 活命
“你说什么!”
猛不丁听到丫鬟喊这么一嗓子,张和德差点往前摔一个跟头。
从平先过来逼近丫鬟追问;“出什么事了!”
丫鬟不认识从平;不过见张和德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她哭丧着脸道:“杜嬷嬷,杜嬷嬷说有人悄悄给宋姨娘扎了针。”
“扎针。”张和德只觉得眼前一黑,他虽说不懂医术,可就算是hi连猜带蒙也不能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他气的上去就给了一脚;咆哮道:“你们都是怎么伺候的;太太呢;太太在哪儿?”
丫鬟被踹的胸口剧痛,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嗫嚅道:“太太;李太太正抓着咱们太太;说要太太偿命。”
连偿命都喊出来了,方氏这个蠢女人,这是不仅要绝张家的后,还想顺道收了自己的命啊!
张和德攥了攥拳头,扭身看到朱瑞成屈从云并从平的脸色,抹了一把脸,却一个解释的字都说不出来。
朱瑞成三人此时心中却全然不是张和德揣测的那样。
他们只是在暗自惊疑,到底是对宋素兰动手的人没有把握好分寸,还是方氏这个正室夫人真的又插手了,抑或运道不好,宋素兰真的难产了?
三人心里拿捏不清楚,只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张和德去了后院。几个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叫了张家的管家来跟着进去了后院。
一到后院,没有听到产妇的嘶嚎声,他们就觉得不好。
妇人生孩子,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能喊出来还好,表明人还有那份精气神儿,连喊都喊不出来,事情就是大大的不妙。三人只觉得身上汗毛直竖,宋素兰真出了差错,到时如何交代。
“你这个毒妇,毒妇……”
“出人命了,来人,来人,快把这个疯子抓走!”方氏一面躲着李桃儿抓到脸上的指甲,一面抱头朝下人身后躲。
她声音虽大,奈何那些下人都不敢真的听她的把李桃儿给架起来。说起来李桃儿只是一个妾室的生母,可妾室也要分是哪一种妾室。这年头,不还有些下人在不得宠的主子面前耍威风?
从平看到这幅情景,头皮直发麻,他也不能指望朱瑞成与屈从云,自个儿拦到了李桃儿面前,不迭的劝,“姑太太,姑太太,您消消气,消消气,宋姨娘吉人天相,菩萨保佑。”说着他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到蜷缩在边上的钟道长身上,胳膊张开拦着李桃儿运足精气神的大喊,“钟道长,您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进去瞧瞧宋姨娘。”
钟道长打了个呵欠,从花盆边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脸无奈的道:“可不是老道不出力,老道可不会悬丝诊脉的本事。”他说着就朝方氏和张和德那边撇了撇嘴。
朱瑞成他们的目光一下就火辣辣的落到了张和德夫妻身上。
张和德脖子都红了,跟风箱一样扑哧扑哧的喘了几口粗气,忽然一巴掌就扇到了边上的方氏脸上,“蠢妇!”
方氏被他打蒙了,回过神正好对上李桃儿满是恨意的目光,扑上去就要跟张和德拼命。张和德此时根本没心情理会她,将她两手制住丢给了下人,“把太太送回去看起来,没我的话,谁敢让太太出来,就自己去领板子罢。”
张和德不带半点温度的话彻底把下人们吓住了,他们连哄带拉的把方氏给送回了正院上房。
处置完方氏,张和德这才陪着笑脸上去给钟道长说话。
钟道长听了一耳朵的好话,这才松了口,“行罢,看李公子份上,老道就把看家的本事都拿出来试一试。可你们先前耽搁了,老道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张和德一听这话,又在心里骂了方氏两句,不妨就看到边上的朱瑞成和屈从云上来一面给钟道长说好话,一面从怀里掏了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塞到了钟道长怀里。
钟道长的脸色立时就如冰雪化冻,和煦了不少。
张和德这才明白这是个爱财的道士。爱财好啊,虽说张家不算大富大贵,可这个时候,他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会舍不得银子的。他当即就向钟道长允诺,只要钟道长保住宋素兰母子,他愿意出五千两银子。
两条人命还加个独苗苗男丁,才给五千两。早就被李廷恩养大胃口的钟道长心里腹诽了几句张和德,到底还是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他又开门把脑袋伸出来,问从平,“李公子那参……”
从平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钟道长说的是什么,一拍脑门道:“有有有。”他飞快的又抱回来一个玉匣子,一打开,里头一根二指粗,参须完好的人参就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从平心有余悸的道:“小的过来前,少爷特意交代让小的开了库房去取出来的。”
钟道长看了这人参,眼睛都瞪圆了,他伸出手掐了一点末放在舌头上舔了舔,砸吧砸吧嘴,嘀咕道:“这小子,到底上哪儿寻得这些好药,老道天天在山里琢磨,也没这个机缘。还是银子好使啊。”说着他毫不客气一把将玉匣子躲了过去塞到怀里,“行了,有这个老道就能保住他们母子的命。这剩下的当是你们少爷给老道的诊费。”
从平当然知道这人参价值千金,而且绝对是用不完的,可他这时候哪敢跟钟道长讨价还价,只得哈哈道:“是,归您,归您。”
众人看着门又一次合上,不过有了钟道长先前的话,大伙儿心里能松一口气了。
李桃儿这次没有再进去,事实上她在里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半个身子都倚在丫鬟身上,把从平叫了过去,虚弱的道:“这次多亏你了。廷恩这会儿是在家里头罢,等素兰生了,我带着他们母子去给廷恩磕头。”
从平心里先是打了个激灵,直到听李桃儿要把宋素兰一块带过去,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这要是大姑太太过会儿等宋素兰生产完就要一个人过去,他可真没法子变一个活人出来。少爷能让人以为他出宫回府了,那是有皇上事前就挑好了人,一路又是赐轿,又是坐马车的,别人一时想不到也就看不出来。可大姑太太,要去李家,那绝不会认不出来自己的亲侄子。
不过要等宋素兰,那少爷到时候指定早就出来了。
从平心里暗自出了一口气,敷衍道:“少爷虽说不能亲自过来,心里一直惦念着,叫小的与您说一说,请您千万别见怪。”
李桃儿虚弱的笑了笑,“这事与廷恩无关,只怪这孩子命苦。”
先进教坊,后成外室,如今又是个妾。侄儿的身份,能让管家过来一趟已是不易,就是两个为商的侄女婿,一直看廷恩脸色行事,若不是廷恩松了口,他们也不过过来给自己撑面子。没有这些人在场,就算素兰活生生痛死了,张家的人都不会松口让个男人进产房。
这些事情,李桃儿想的清清楚楚,不过她还是打定主意李廷恩不能上张家,她是必然要在宋素兰做完月子后把女儿和外孙带去李家一趟的。就算是豁出去这张老脸,她也要为女儿与外孙求一句能让人安心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宋素兰生产这情节就完了,孩子又哭了我不能写了。怎么会这样啊,第一次打乙肝疫苗的时候明明一点事都没有,第二次打怎么会出现这种惊悸的情况,医生还一口一个小孩打针都这样,哭累了就睡了,魂淡啊你们这群庸医!
☆、第101章 心计(上)
“是吴大人啊。”迷迷糊糊的傅鹏飞就着微弱的光芒看清楚门外的人;不由笑了,再一看吴振威手中拎着的食盒;起身趿了鞋到栅栏面前坐下;从间隔中伸出手道:“让我瞧瞧吴大人给我带了什么好酒。”
见到傅鹏飞伸出来的手,吴振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转头对跟进来的狱卒说了两声;,狱卒开了门放他进去,又把门给关上,这才离开。
吴振威在傅鹏飞对面坐下,将食盒中的酒菜一一拿出来摆在了地上。
傅鹏飞先端起一个酒杯喝了一口,啧啧道:“好酒。”放下酒杯后就望着吴振威遗憾的道:“吴兄,你不该来此。”
吴振威望着傅鹏飞,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傅鹏飞被吴振威这么盯着看,先时还觉得有些恼怒,慢慢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吴兄可是在看我这个过往的绣衣卫都督如今的落魄模样。说起来,这里的牢房还是我以前着人安置的。”谁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关到诏狱里来。
吴振威清了清发干的喉咙,闷声道:“傅兄,令尊过世了。”
傅鹏飞双目暴突,捏在右手的酒杯当即碎裂,“出什么事了?”自己的父亲,虽说年事已高,身子骨却一向健旺,养尊处优。就算自己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可正是因此,老父这样的人绝不会容许自己轻易倒下,必然会想方设法在家中稳住大局,为傅家寻找出一条后路。
心念一闪,傅鹏飞眼中满是恨意,“是不是那些……”
做绣衣卫都督的人,在官场上仇敌如山。若是这些人以为自己进了诏狱,就觉得能随意对傅家的人下手,那自己必然会叫他们后悔一世!
吴振威缓缓摇头,语气中有种兔死狐悲的怅然之意,“傅兄,高家镇之事,令尊已经知晓了。”
“你怎会知道高家镇!”傅鹏飞猛然拔高音调,久经风浪的他若不是十分震惊,绝不会有如此失态的神色。问完这一句,他整张脸血色顿时,倾身上前抓住吴振威的胳膊,目呲欲裂的问道:“高家镇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高家镇七户人家被人屠了。”吴振威看着呆傻的傅鹏飞,喃喃道:“令尊派人去看过,这些人家,俱是你当年安排子侄去的人家。”
傅鹏飞手劲一松,颓然倒了回去,他失神的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李廷恩答应了我,我只告诉了他。他还要用我,不会对傅家的血脉下手。”即便觉得心痛如绞,可傅鹏飞神智中还有一丝清明,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再隐瞒吴振威的必要了,当下将高家镇的安排说了个清楚。
“自我受命与太后,我就知道傅家的荣华富贵只是云烟。可我若不做,当年傅家就会被人嚼到肚子里。我做了绣衣卫都督这个位置,就没想过能安稳至死。十五年前,我开始在高家镇陆陆续续置下产业,把家里的心腹下人用不起眼的方式一家一家的放出去,让他们先在别的地方过几个年头,再悄悄去高家镇落脚。十年前,我开始将家里头新出生的孩子送到高家镇,再另外买一样年岁的孩子回来养活。这件事,从里到外除了我和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