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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帮恶奴!苏浅眉神色骤然阴鸷,越过嬷嬷,和那女子直直对视,一字一句反击道:“是你们太敏感,将公主对号入座而已,公主可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太后最疼爱的公主,小心你们全家的脑袋!”
此语一出,在场的女子都是一愣,没有想到这个肃北王妃还真是伶牙俐齿,可恶!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一直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穿紫衣的女子,她二十出头,冷淡如石,目光如刀一般尖刻,一个稍微的示意,两个宫女已经不动声色将屋门关上,无形中将苏浅眉和秋月堵在了屋里。
“肃北王妃,你是堂堂肃北王爷的正妻,若总是追着另一个男子跑,这里可是众目睽睽,你不怕肃北王失了面子?”
女人带着一抹客气的笑,缓缓起身,遥望苏浅眉。
苏浅眉不屑地笑了笑,一边往过走,一边扇着小扇云淡风轻道:“这里是画苑,镇南王在这里做画师,不管是谁他都乐于帮助指导,本妃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你家主人不高兴了?我不过是虚心求教而已,此心无愧,你们犯不着这样的威胁本妃吧?”
“我们那里敢威胁王妃,只是提醒而已,不要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情,不然,我们可要替我家小主出头了!”女人见苏浅眉软硬不吃,索性亮出了自己态度,同时双手叉腰,展露着泼妇的素质。
看来着郝连朵真是天之骄女,被宠坏了,这些女人多半也是她背后撑腰。东方白似乎已经成了她的专属!
她大概已经忘了,那个男人的正妻刚刚死去不过几个月而已,而且还是尸骨无存,这个东方白要是很快迎娶别人,自己绝不会放过他!
“本妃到很想看看一群仗势欺人的奴才如何给主人出头!”苏浅眉说话的同时眼睛没有闲着,而是迅速扫着屋里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不就是打架么,偏是自己的长项!
她说完,扯开外衫、下裳,直接飞起一脚踹到了紫衣女人的胸口!俗话说打蛇大七寸,擒贼先擒王,她很不幸先中弹了!
那女人没有想到苏浅眉连个喘息的时间没有给,所以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对方踹了个正着,直接跌倒在地!
屋里顿时乱了!
苏浅眉一眼看见墙壁上有一只拂尘,直接冲上去摘下扔给秋月做武器,而她面对三个冲过来的张牙舞爪的女人,很明智的使用了那招踢膝盖的绝招,几脚过后,那三个女人纷纷倒地抱着膝盖痛唤!
转眼又是两个在那紫衣女人声嘶力竭地怒吼中围过来。
苏浅眉苏醒脱下绣鞋左右开弓招呼,手脚并用,打得那两个丫鬟往后退,不过人多已是没有看过来,苏浅眉后面冷不丁冲上一个嬷嬷,一把抓住了苏浅眉的头发用力往后撕扯!
那几个女人又围上来,准备群攻。
苏浅眉忍住尖痛,抬脚狠狠跺在对方的脚上,趁对方一松手,直接飞出一脚,将对方踹得撞到了墙壁上!
“啊--”随着这声尖叫,靠近的那几个女人都马上退了后。
几乎同时,屋门打开,东方白还郝连朵满脸惊讶进来。
“肃北王妃,这是……”东方白一时搞不清状况,画室里一片狼藉,好像刚才的战况分外激烈。
“公主,奴才们不过是劝说王妃不要不顾自己的名节,她就老羞成怒打奴才,求公主做主!”那紫衣女子满脸泪痕,委屈地跪行到郝连朵跟前抢先告状,这一招直接避免了苏浅眉先发制人,将九公主陷入不利位置。
“原来王妃竟这样喜好动武,”九公主眼里滑过一抹讥诮,语气冷淡,瞥了东方白一眼,看他眼里闪出震惊,她更是幸灾乐祸地做出一个优雅的手势,指着苏浅眉,“如此衣衫不整,这太有失体统了……”
苏浅眉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恶人先告状,这样就将挑起事端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更将幕后主使掩藏好了。
她接过秋月抵赖的衣衫从容不迫的穿着,同时美丽的脸上绽出一抹冷笑:“恶人先告状,果然是一语中的!我哪里不顾自己的名节了?再说我顾不顾名节轮得着一帮狗奴才来指手画脚么?她们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公主身份金贵、倾城无双,这几个奴才实在为您抹黑!”
本来当着男人穿外衫有些唐突,但陪着苏浅眉一副洒脱、率直的气质,东方白愣是感觉不到一丝尴尬。
“肃北王妃何出此言?若是我的奴婢们不好,我自会教训--不过不顾形象将画室弄得乱七八糟,你没有责任么?”九公主心里着实恼火,这么多人竟然打不过两人,真是没用!
这期间,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观,很多都在议论。
“是肃北王妃和九公主的奴婢在画室打架了,可能是因为画画……”
“那个不省心的王妃和九公主开打了……”
“为什么?一个王妃一个公主怎么会打架?……”
“好像是因为镇南王吃醋了!……”
流言真是会杀人的!
东方白听着人们的话不对劲,忙回身出去对那些人道:“是误会而已,大家散了吧。”
他金口一开,人们很快散开了。
苏浅眉耳朵听到最后这个议论恨不得将那个家伙的舌头割了,此地不能久留,她整了整自己发髻,朝东方白道:“王爷,给您添麻烦了,有时间再想你请教。”
说完,福身转身出了画苑。东方白后面送出来对苏浅眉低声道:“王妃,在下知道,若你不介意可去我的府上,今日下午我在……”
苏浅眉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这不是自己正求的么?
“也好,王爷,我真的会上门请教的,告辞。”她意味深长朝对方再次福身,轻声说完,视线飘了向不远处冷眼看过来的郝连朵,嫣然一笑后飘然而去。
苏浅眉和秋月刚踏进王府的门,便被刘小莲、小晴、耶律雅、上官玉等堵住了。
“看王妃这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想必是刚运动完?”耶律雅作为老王妃的爱女,耶律濬疼爱的妹妹,依然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其他女人均是一副幸灾乐祸外界不屑的表情。
看来,在画苑的意外这里已经知道了,自己也不必多说什么,于是苏浅眉懒懒一笑,逐个打量着每个人,道:“今日本妃的面子还挺大,劳各位出来迎接,是刚运动完,揍了几只狗而已!”
上官玉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有意无意道:“好像是和别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吧?我真想看看表哥回来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哦?你们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怎么知道得比我还详细?难不成你们跟踪我了?”苏浅眉知道对方巴不得抓住自己的把柄,今日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怎么会轻易放过?“若是这样,我可会算账的!”
“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把我哥哥的脸都丢尽了!”耶律雅咬牙切齿吼着骂道,越看苏浅眉一副云淡风轻,自己越发不舒服,恨不能将她捏死给王府除害!
本来今日打架,苏浅眉的心情也不好,现在被这府里几个女人一闹,登时火了,指着耶律雅骂道:“你算老几,在本妃面前指手画脚?你那病若不是本妃救你,你早进了地府,不懂感恩反而变本加厉,一再针对本妃,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么?!我告诉你们,每一个人都给我听着!若是想安静过日,最好不要来招惹本妃,若是以为就凭你们这几人可以来与我为难,别怪我心狠!”
苏浅眉放出了狠话,不再理会那几个女人,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用过午膳,休息了一会儿,苏浅眉带着秋月直奔镇南王府,事情趁热打铁比较好,及早找到些蛛丝马迹为上策,有这个肃北王妃的身份妨碍,根本不能频繁靠近东方白,不然,自己可能会陷入被动。
可是去了之后,东方白殷勤招待,细心指导,根本没有机会可趁,功夫白费了。
回了王府,苏浅眉按着东方白的指导又开始作画,同时和秋月说道:“明日我们先去画苑,你将画具准备好。”
“要是她们还找茬怎么办,王妃?”秋月担心旧事重演,对苏浅眉不利,虽然她不清楚王妃为什么如此执着,但肯定不是爱上东方白。
苏浅眉停住手中的笔淡淡一笑:“她不是个傻瓜,同样的事她不会再做一次,尤其是在东方白面前,温柔娴淑的风度她还是要保持的,看的出,郝连朵很爱东方白。”
自己就要和东方白成为朋友,这样才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府邸,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外间冬雪听着,脸上露出凝重又忧伤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苏浅眉起来梳洗完毕,开始用早膳,一盘豆沙小包,一碗红枣莲子羹,四盘小菜,还有一小竹篮水果。
冬雪将饭菜端上来,目光有些躲闪,看苏浅眉将粥喝的一点不剩,轻声问道:“王妃可还需要添粥?”
苏浅眉将碗一放,含笑道:“不要了,你一会儿去王爷那院子浇一浇那几株花,王爷特意嘱咐了的,本妃忙的都快忘了。”
冬雪忙点头答应,一直目送苏浅眉和秋月离去,她才无精打采到耶律濬院落浇花。
正浇着,一个嬷嬷进来到她身边神色阴沉地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可完成了?”
正出神的冬雪被这一声问话,惊得将手里的水瓢仍在了地上,转身看到是对方,才惊魂未定地机械点点头,语气急切地问道:“我妹妹可曾放了,姑姑?”
“她在城外客栈里,你明日可以去找她,等把徐灵儿扳倒,自会再奖赏你。”
冬雪身子一僵,苦笑着摇摇头:“不用,王妃带我不薄,我却被人所挟做了这样对不起她的事,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怎么可能会要你们的奖赏呢?”
说完,掩住所有的泪,快步奔了出去。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苏浅眉到画苑时,人不多,而东方白正好在。
她将画卷放在画案上,展开,冲东方白笑道:“师傅,今日看看我的画作是否有进步?”
东方白看她似乎丝毫没有受昨日事情的影响,不由放下心来,走近画案仔细品评。
“肃北王妃,这次画的进步很大,有了神韵--你真是很聪明……”东方白目光不离开纸面,眼神满是赞扬。
苏浅眉正给对方倒杯水,听了他的话,将水端给东方白后,接过话来:“还是多亏王爷允许去实地观察,不然那神韵我怎么也找不到的,当然还要感谢王爷的指导,你的水平已登峰造极,更这样的师傅不会错的。”
东方白接过茶杯,扬起一抹浅笑:“还是你潜质很高,而且心无旁骛,专心所至。一会儿将你的画作挂到展室,今日有一个小小的展示,你的作品算一份吧。”
其实对这些,苏浅眉根本不看重,但依然表示出很大的兴趣来配合东方白。
“是吗?太好了,看来我昨日没有白白挨揍,很值得!”她笑靥如花,一副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却暗暗表示,若是有机会,自己昨日的窝囊气迟早要让那郝连朵加倍偿还!
东方白脸色一顿,轻叹一声:“我知道昨日绝不是你的错,九公主的手下一向被她惯的很,目中无人也在情理之中。”
苏浅眉忽然有一个好奇心,她察言观色试探问道:“九公主对你很在意,看来王爷不久会有喜事了?”
这句话问得东方白身子一僵,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