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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柯爱答不理的眯缝开半只眼,身体虚弱还不忘挑理,“你这态度不对啊,不是应该扑倒在我床前,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感激涕零连带哇哇大哭吗?”
“……”寒若慈怔了怔,接话也不慢,“我的眼泪早哭干了,你这会儿都醒了,我还哭哭啼啼的做何?”她自然的走到桌边替他斟茶,随之扶起他的臂膀,但孟晓柯三日滴水未进根本没力气,他直径向后依靠躺在寒若慈身上,寒若慈侧坐在床榻旁,将茶杯递到他嘴边,“先喝点茶润喉,我请厨房给你做些吃的去”
孟晓柯倒不客气,就等着她喂一下才抿一口,想起那晚的事,随口问道,“你师父呢?不会因自责跳海了吧?”
“若不是师父出手相救,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寒若慈说完这话,顿感有些气恼,质问道,“死能解决何事?你想过我吗?你太自私了孟晓柯”
孟晓柯微微叹气,“谁想死啊?但我总要给意然一个交代,我只是这次玩的大了点,用性命赌了一把而已”
“赌?此话怎讲?”
孟晓柯挑起眉,自信道,“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我也不知哪来的这份自信,总感觉他不舍得杀我,我要证明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叫友情”
“……”寒若慈一听这理由更觉得荒谬,仇人之间能有何情意可言,不禁调侃道,“我怎未看出你不好意思?”
孟晓柯自顾自得意,脑瓜不怀好意的在她胸口蹭了蹭,“外面还下雪吗?”
“还在下,不过已转小,估计这两天就会停” 寒若慈看向窗沿上的皑皑白雪,思念涌动,“我喜欢雪片的纯白,真的很美”
孟晓柯舒舒服服的躺在她怀里,握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摩挲,“等我伤好了,带你去真正的大雪山看看,一望无垠的白色,令人心旷神怡”
寒若慈倒未想到孟晓柯对雪山有如此好感,她轻声一笑,“好,只怕你还不如我熟悉雪山”
孟晓柯质疑的挑起眉,“说笑吗?不好笑”
“我又没说好笑,真不理解你为何总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难道你没有心事吗?” 寒若慈每说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她在试图发掘孟晓柯身上的弱点,看似嬉皮笑脸的他,却难以看透心思。
孟晓柯不以为然一笑,“发愁能解决何事?只会庸人自扰,就如我煞费苦心寻找拥有半幅秘图的有缘人,现在想想,一早就该听师父的话”
“你师父怎说?”
“他老人家叫我别瞎忙乎,有缘自会相见” 孟晓柯似乎通过这件事对人生看得更开,他扬起下巴,厚颜无耻道,“不过顺道捡了个媳妇,也算不亏,哈哈——”
寒若慈付之一笑,回忆起当初,那时失忆的她,得知孟晓柯是欺骗她感情后,还做出种种愚蠢行为,她因伤心欲绝掉了多少眼泪,一瞬即逝……真是可笑之极。
“当初你在猪圈发现我时,处于何心态要骗我?”
“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啊?我道歉很多次了” 孟晓柯为逃避问题故作虚弱的哎哟两声,寒若慈不屑一哼,“我来替你说,看我还有几分姿色,心怀不轨”
“……”孟晓柯跟着一起回忆,抬起头郑重道,“你信吗?我就是看你可怜,一个无依无靠又失去记忆的女人该怎么办,据书信中所讲,你三年会失忆一次,我当时只想送你回百香岛,谎称你相公只是为了避免你继续盘问,因为,你迟早有一天会忘了我”
寒若慈似乎被眸中情绪牵动了一瞬,随之平静道,“别强词夺理孟晓柯,我若长得丑陋无比,你还会谎称是我相公吗?”
“我在你眼里就是好色之徒啊?”孟晓柯愤愤不平的表情与手已摸上她大腿动作极为不符, “你即便是个丑女我也会带你走,当初我那么邋遢你都能容忍,为何不相信我能做到?”
寒若慈不知不觉把自己带入一种奇怪的情绪中,试问,她究竟在介意何事?当初的目的便是跟随孟晓柯再引出石久现身,一手网罗两位武林中的传奇人物在手由她操控……此刻心愿达成,她居然在质问孟晓柯当初的想法。
“还说不是好色?”寒若慈打掉他不安分的手指,“既然咱们的关系已公开,那你与师父可否和睦相处呢?”
孟晓柯老实一刻的手指再次爬上她的小腿,随之惆怅道,“本来就是我夺人所爱在先,只要他愿意搭理我,我随时笑脸相迎”
寒若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向屋门靠近,扬声道,“其实师父当初说我们有爱恋,只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与疼爱,生怕你个泼皮小子心术不正欺负我,我们只是师徒关系罢了”
……石久伫立回廊内可谓听得一清二楚,看来寒若慈是真心在帮他,这铺垫说开后,孟晓柯自然不会对自己再有防备或愧疚,那他们的关系自然转化为既往不咎。
孟晓柯惊讶的坐直身,此刻就连伤口传来的疼痛也忘了,他震撼不已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意然那家伙也太邪恶了吧,真是玩死我了!——”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的要下床,“我得找他谈谈去,他一句话说的轻松,害我的小心肝碎了多少次啊”
寒若慈见他真的恼火了,只是不懂他在为何事这般激动,她急忙扶住他肩膀,“你伤口还未愈合,莫乱走动呀!”孟晓柯一手落在她肩头支持身体,一手捂住胸口,这会已感到呼吸不顺,他龇牙咧嘴的又坐回床边,“一句戏言会害死人的!”
寒若慈随即脱口而出,“你当初还不是一句戏言,害我痴痴傻傻的跟着你,害我无数次落泪,你怎就这般理直气壮的?你们根本是同一种人”
“……”孟晓柯顿感无言以对,无论他曾经出于何目的接近她,寒若慈确实是最无辜的女人,那段日子她过得很艰难,身不由己的被两个混蛋男人东拉西扯,更别说心灵上所受的折磨,想到这些,他歉疚的叹口气,寒若慈太善良了,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谎言,甚至做到波澜不惊,而他又有何资格要求公平?
孟晓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摸搓在她的头顶久久,“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哪天,但能保证再不对你说一句谎言”
寒若慈真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不由一阵嘲讽,多么坚定的口吻,依旧是个无耻的谎言。
“呵,若是我骗你呢?”寒若慈一说出口就觉得欠妥,这种话说得很没意义。
孟晓柯不以为然一笑,“只要不是骗感情,你要什么都给你”
寒若慈怔了怔,抬起眸注视他一双清澈的黑眸,突然感到恐惧,为何他的目光如此真诚,甚至连她都看不出丝毫端倪,这世间能蒙蔽她双眼的男人,真的存在吗?
孟晓柯顺势吻上她的嘴唇,寒若慈即刻抽回思绪,挣扎两下逃出他怀抱,“你都三天未洗漱了,不许亲我!”
孟晓柯抿抿唇边残留在清香,厚颜无耻大笑,“三天很短啊,当初我满脸胡须一月未洗澡还亲过你呢,不过,倒是天天刷牙,哈哈——”
“……”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怒意,虽说孟晓柯此刻神采英拔,但一想到自己曾被脏乎乎的乞丐染指,真有一股想吐的冲动,失忆后的自己怎就不懂挣扎一下?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寒若慈想起石久还在屋外,急忙开了门,“师父,您请进,我先出去一下”语毕,她亟不可待的走出房间,其实她很想说:出去冷静一下
石久微微点头,神色镇定的坐到孟晓柯床边,孟晓柯爱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太狠了意然,扎了我一刀才说一切是误会啊?!”
石久面无表情的回应,“我没想杀你,是你自己捅进心口的”
“……”这话也对,他也够二百五的。
石久双手攥紧,两股寒气顷刻灌入掌心,默道,“躺平了,疗伤”
孟晓柯乖乖的躺回枕边,没话找话道,“话说我的命够苦的啊,这一路都是我在受伤,你也受伤一次让我救救”
“……”石久不予理会,运功替他疗伤,说来荒谬,他所学“甘霖地龙冰”不但未打在敌人身上,反而先成了救死扶伤的良药。
孟晓柯感到胸口四周急速降温,好似心跳即将停滞,他下意识的从丹田运上一口真气阻拦寒冰源头,石久察觉一股抵触的暖流渐渐侵袭,而且与他所释放出的寒流互相冲撞,他随之平板道,“你若不配合治疗,就等伤口越来越大吧”
孟晓柯实在无意识发出自我防御,他顺顺呼吸,微蹙眉,“你学的这是何武功?有名堂吗?”
石久怔了怔,转移话题,“你脊背上纹身是张藏宝图,而其余的半幅在我身上”
孟晓柯难以置信的消化久久,木讷道,“莫开玩笑啊,你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我不喜欢说笑,看好……”石久双手叠落收起内力,随之起身褪去上衣,即刻背对孟晓柯亮出脊背,他双手攥紧集聚内力释放至第八层,只见他身躯四周渐渐被一层霜雾笼罩……孟晓柯全神贯注的瞪住他脊背,骨骼被一股强大的阴气吸得麻木酸疼,孟晓柯强撑住虚弱的身躯定睛看去,待朦胧的白雾悠悠散开,石久脊背处呈现一副清晰且残缺的兽图……
石久脊背上是一副隐形纹身图,因残图面积过大,只有施展内力至第八层才可看清晰呈现,当初,若不是师父告诉他,他至今不知晓自己身上还会有这副东西。
孟晓柯承受不住强大的阴气袭击,浑身疼得几乎要昏厥,他额头已掉落大颗的汗珠,急忙扬手示意石久收起内力,石久知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吃不消,随即收式穿衣,“看懂否?”
孟晓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疲惫道,“有看没有懂,不过,我看不像一副图……”
苏醒:残图再现
寒若慈站在门口观看,对这神奇的现象感到震撼,原来石久脊背上的半幅画卷是隐藏在皮肤内的,唯有运功后才可逼出图形真身,这莫非是用“金丝冰血”调制的染料?
金丝冰血——是雪山之巅生长的一种奇异花,这种花极为罕见,如雪花般冰薄的花瓣一碰即碎,连她都未曾亲眼见过,只是听同门师姐说起,此花一百年才开绽放一次,但因花瓣颜色与雪色无差,所以想寻得此花异常艰难,不过,花朵盛开时,花蕊中会自行滴落红色液体,如同血色鲜红,而这红色汁液若渗入皮肤便即刻消失,唯有运功时才会呈现,凡冰凝派的正式入门弟子,眉心都会被点上一颗隐形的圆点,圆点会在自行运功时呈现红色,红色为中,边缘勾勒出一圈金色,用其作为本派独有的标志印记。
想到这,寒若慈顿感一头雾水,唯有金丝冰血绘制的图形,才可展现出红与金交相辉映的画面……自她统领冰凝派后,金丝冰血便交付她保管,不过,无非在密室中保存了一小瓶而已,如此气势磅礴的大幅图画若真是“金丝冰血”调制的……那石久会与冰凝派有何渊源吗?
石久早已注意到寒若慈伫立门口,他原本就有意让她一同鉴别,此刻见她神色迷茫,不由疑惑道,“看出什么了?”
寒若慈顿时收回神智,答非所问道,“好壮观……”
孟晓柯翘起大拇指,赞同道,“确实很厉害,金光闪闪的一条猛龙,不对,是半条,若是完整的龙图可太帅了!”
“……”石久无奈叹气,寒若慈不明白这图中的含义也就罢了,孟晓柯身为当事人还有闲情逸致赞许些无关紧要的事。
寒若慈垂下眸沉思……半幅虎图无虎头,半幅龙图无龙头,这该如何解释?其中蕴含着何秘密?莫非还有第三人?可按石壁上的指引并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