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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寒若慈心中的疑问层出不穷,万水蓝料到她要问何事,“你想问蛋从哪得?”
寒若慈点点头,万水蓝仰视天际,眸中含带一抹崇拜的敬仰,“应该算是位素未谋面的世外高人,不知那位高人从哪得知我有搜集珍奇异兽的癖好,便书信一封附带赠送一枚神蛋,信中言之凿凿的指出孵化之物相貌特征……”万水蓝收回思绪注视寒若慈,“信中还说了些琐事,总之,是被那位高人言中了,我能得此神物此生无憾”
寒若慈只觉此事说得有些神乎其神,她心中顿感不妙,眉头紧蹙急问道,“万庄主可是让他们二人与天翔兽相斗?”
万水蓝扬唇一笑,“正有此意”
寒若慈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再看看如山石压顶般强悍的天翔兽,似乎已预见到孟晓柯与师父伤痕累累的模样……她不禁心神不宁阻止道,“万万不可,人类怎可与神兽抗衡,这,这太悬殊了!”
万水蓝眸中瞬间退去稚气,换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随之不慌不忙的缓缓开口,“不试试,怎知晓呢?而且,你的朋友们已经来了……”
寒若慈猛然转身,孟晓柯伸伸懒腰拖沓前行,身旁跟着素小白,走在最后方的便是师父……石久一向持高傲身段,坦然且目中无人,妖魅的脸孔犹如一只冰雕苍鹰,她心慌意乱的避开目光'奇+书+网',不知如何自处的左顾右盼,心跳渐渐因紧张而加速……
石久不经意间掠过寒若慈矛盾的神色,斜唇一笑,寒若慈似乎做好投怀送抱的准备了……
孟晓柯哈欠打到一半注意到八面威风、非禽非兽的天翔兽,震撼的眨眨眼睛,“嚯!这大家伙是何来头,天下掉下来的吗?”
素小白懒洋洋的倚靠在孟晓柯肩头,心不在焉道,“帅吧,万庄主的儿子”
孟晓柯走上两步,搓搓下巴断定道,“那他准是跟王母娘娘亲嘴了”
此话正中下怀,素小白举双手赞同,“你终于承认亲嘴会怀孕了啊!说,何时娶我?”
“……”孟晓柯故作障听的站起身,回避寒若慈的目光直径走向万水蓝,随口质疑道,“万庄主,这顶天立地的大家伙是你饲养的?”
万水蓝得意的点点头,自信的扬起唇,“嗯,它便是你们过关的对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变得不镇定,石久目光瞬间骤冷,“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不放行”
素小白也急了,“是呀,万庄主,您这不是开玩笑吗?人怎能和天翔兽比试,转眼间就会被撕成碎片的!太刁难人了吧?”
孟晓柯蹭了两步靠近天翔兽,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兽皮几下,“这兽皮跟铜墙铁壁似的,即便拿刀扎也伤不到分毫”
万水蓝轻笑一声,解释道,“杀它?亏你敢想”他从袖中取出一支毛笔,顺势抬起手,指向天翔兽眉心一枚圆形白点,“只要点到天翔兽眉心白点,就算你们顺利过关”
此话一出,所有人似乎又感觉是虚惊一场。孟晓柯顺顺气站起身,随之接过万水蓝手中毛笔……孟晓柯瞄见天翔兽还处于卧躺姿势,眼中转了转,猛然朝天翔兽扑去,刹那间,天翔兽惊啼一声忽扇起大翅膀骤然起立,一枚硕大的黑影即刻遮挡住大片阳光,凛冽的寒风将他们几人吹得东倒西歪……待疾风散去,他们四人落在阴影下,个个不由自主同时抬起头……从此刻的角度仰视天翔兽,只能看到上方的一大片兽腹,几人在天翔兽脚下就如小蚂蚁般不起眼,孟晓柯吞吞口水,含糊其辞道,“它它它,喂饱了吧?”
孟晓柯等了一会无人回应,回身只见万水蓝已坐上三层楼高的观战台……万水蓝抿口茶,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分说的指挥道,“二位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开门,请两位英雄进入——”他又召唤两位女子,语气柔和道,“二位小姐与其心急如焚的站在那,不如一起上来喝茶看表演吧”
素小白自知万水蓝向来说一不二,双手一展抱住孟晓柯,坚决道,“孩子他爹,务必小心再小心,若你有何不测,孩子我会一人带大的,放心去吧!——”语毕,她施展轻功飞上观望台,坐在主位旁边咬手绢边等待噩耗。
“……”孟晓柯嘴角一抽,他还没死呢就开咒!
寒若慈率先走到石久身前,酝酿许久,用孟晓柯也可听清的音量叮嘱道,“师父,多加小心,天翔兽虽相貌狰狞,但却为食草兽,性格也蛮温顺的,有个名字叫点点……”
石久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不必担心,你上去吧”
寒若慈应了声,缓慢的走出几步,不安的转过身,欲言又止的注视孟晓柯,许久……她默默转过身,默道,“孟晓柯,莫硬碰硬强攻”
孟晓柯怔了怔,撇开头勉强一笑,“女人就是这么啰嗦,快走吧”
寒若慈默默前行,因心慌意乱而微微颤抖,心头一沉已红了眼眶……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定要保佑两人平安无事,谁都不要出事,一个都不可……
狼途:濒临绝境
随着铁笼门吱呀呀的开启,两人神色凝重的步入其中,铁门合起,即刻被栓上结实的锁链。
孟晓柯仰视眼前庞然大物许久……真不知该从哪下手,他一筹莫展的看看石久,“你引开大鸟的注意力,我趁机爬上去点墨,如何?”
石久沉默不语……这一生最不愿做的,或许就是与丐帮联手,不仅如此,眼前还是杀父仇人之子,险要关头,非要逼得他与孟晓柯并肩作战不可吗?
“我不习惯与人配合出击”石久边说边拿过孟晓柯手中的毛笔,冷漠道,“我先试试,若不行,你再试”孟晓柯挑起眉,双手环胸慵懒的依靠在铁栏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石久将毛笔紧紧攥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跃上天翔兽脊背,但还未等他站稳脚跟,只见天翔兽轻轻一展翅膀,即刻便将他整个人扫离身体,石久摇摆不定的抓住兽羽,可剧烈的晃动令他寸步难行,他艰难的拔出腰间六棱刺,欲戳在天翔兽皮肤内固定身体,但他一刀狠狠刺下,天翔兽竟然毫发未损,此时,天翔兽修长的脖颈扭过,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好似射出两道厉光,随之毫不犹豫的将他猛然甩落地面——“噗通”一声,石久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耳边顿时传来孟晓柯讥讽的大笑声“哈哈哈——逞能啊,上去还没半刻就落地喽……”
石久没好气的将毛笔扔给他,气急败坏道,“有本事你一人搞定!”
寒若慈早已攥的衣角湿透,见石久失手而落,紧张的站起身——万水蓝不急不缓安慰道,“稍安勿躁寒姑娘”素小白翘起二郎腿边观战边嗑瓜子,“别急啊寒姐姐,你男人只是摔了一下……”她说着已见孟晓柯靠近天翔兽,猛然站起身呐喊助威,“孩子他爹!你可不能让我跟孩子失望啊!!我们娘俩给你鼓气——”孟晓柯定定精气神,活动活动牙口将笔杆咬在齿间,他蹑手蹑脚的钻过天翔兽身下,贼眉鼠眼的穿行而过,趁天翔兽寻找他身形之际,一鼓作气跑到存放食物的竹筐内,抓起一根挂满树叶的粗树枝举在手中,天翔兽好似已注意到他手中的美味食物,耸耸鼻尖,弯下修长的脖颈向树叶探来……孟晓柯见这招有戏,咧嘴一笑,摇晃着手中树枝满场跑圈,他这是迂回战术,打算先把天翔兽转得晕头转向,再攻其不备,从而伺机下手点墨——但这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的道理他没算进去,他围着天翔兽跑了十来圈,天翔兽就随意的扭扭头看着他疯跑,此刻,他已然感到天旋地转、双眼昏花……不过,他依旧贼心不死,坚决不放弃,连跑带跳的引起天翔兽注意……他突然感到脖子上吹来一股热气,喜出望外的扭身看去,却未发现自己已跑到铁栏边缘,只听“铛!”一声,额头狠狠地撞在铁柱上,他一翻白眼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与此同时,天翔兽肥厚的嘴唇一吸,即刻将他手中的树枝叼走,他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天翔兽的大脑袋与自己失之交臂,伸手摸摸额头呈柱状的肿起,眼角留下两行“痛不欲生”的辛酸泪水。
万水蓝见此“可爱”行为,按捺不住的笑出声,但眼见寒若慈忧心忡忡的十指紧握,明显自己未顾及到别人的不安情绪,万水蓝随之干咳一声转过头偷笑。
素小白顿感颜面尽失的捂住脸,“居然想转晕天翔兽,孩子快别看了,你爹好幼稚啊,呜呜——咱们娘俩的命可真苦——”此时,天翔兽如骆驼咀嚼食物般大口大口品尝美食,一双红宝石的圆眼珠好似滴溜溜的注视孟晓柯,孟晓柯火冒三丈的跳起身,此刻他脑门肿得像粘了连根筷子,他本想破口大骂几句,但头一晕脚一软扶住铁栏,嘴里念念有词大怒,“敢嘲笑小爷,小爷今日非把你煮吧煮吧熬汤喝!——”天翔兽不屑一顾的抖抖羽毛,转过身带起一阵强风再次将孟晓柯刮倒在地,随之扭搭扭搭的开始悠哉散步——石久幸灾乐祸的肆意鼓掌,“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啊”孟晓柯气得直翻白眼,“你还笑的出!还是联手吧,一人根本搞不定它”此刻似乎也无好法子,石久勉为其难的应了声,指挥道,“我轻功比你好,你引开天翔兽的注意力,我上去点墨”“……”这分明是他刚刚才出过的主意,只是换了个位置。
经两人商量好作战方案后,石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天翔兽视线,一个箭步钻到天翔兽身下,孟晓柯抄起酒葫芦仰头喝下几大口,一抹嘴朝地面发出第一枚气功弹,地面顷刻被炸开一轮大坑,天翔兽似乎受到惊吓,惊啼一声展翅做飞翔状,石久不失时机的跳上兽背,紧接着,孟晓柯再次发出一枚破坏力极强的惊天拳炸在天翔兽脚边,天翔兽单脚跳开,呈惊恐万分的模样注视向远处的万水蓝——万水蓝不动声色,悄声无息的从袖口内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银笛,掩唇轻吹一段旋律,天翔兽即刻收到攻击的命令,红眸好似发出一道晶亮的白光,天翔兽一爪跨到孟晓柯身前,如磨盘大的厚重脚掌直径向他踩下,孟晓柯一闪身躲开攻击,谁知天翔兽的粗大的兽尾同时甩向他脊背,顿时将孟晓柯狠狠抽出十尺开外,只见孟晓柯腾空飞起,硬生生的撞在铁栏上,一口鲜血喷喉而出——寒若慈惊呼一声站起身,大颗泪水瞬间滑落,无暇顾及素小白疑惑的目光,随即不顾一切的冲下观望台,随之急速奔跑到铁栏外围,她将手臂穿过铁栏摇晃孟晓柯肩膀,呼唤道,“孟晓柯你快醒醒啊,天翔兽朝你踩过来了!!起来起来啊!——”孟晓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枚黑影已向他身躯盖来,他先是推了寒若慈一把,迫使她整个人离开铁栏,随之一个前空翻滚过巨大铁蹄,他朝寒若慈怒声命令道,“快走开,不知这有多危险啊?!——”寒若慈摔坐于草地上,紧张情绪无法再压抑,失声哭泣道,“不要跟天翔兽比试了,我不想见你命丧于此,求你!求你认输——”孟晓柯怔了一瞬,已被天翔兽尾尖一甩再次抽到对面的铁栏上,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支撑身体跪在地面,鲜血顺着嘴唇直线滴落,寒若慈顿感心碎欲裂,她爬起身跑到铁栏的另一端,掏出怀里的手绢按在他嘴角上,白色的丝帕顷刻被鲜血染成红色,她焦急喊道,“即便你武功再高强,但人是不可能与这大怪物抗衡的!认输吧孟晓柯,输给一只怪物并不稀奇,我做不到视若无睹,求你孟晓柯——”孟晓柯猛拉过她的脖颈吻了上去,随之松了手,展露一抹阳光般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