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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沈家贤的伤是认真治的,伤好了就只是微微有些瘸,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而且沈家贤又不用种地,这点伤就更没关系了。
“也是,这亲事可真是不容易。”李氏感慨,秦氏愁她也跟着愁,也很是难了几年。
方红梅不说话,还好相处了两年知道这两人都是直性子,想什么说什么,不然被当着面说嫁不出去还真是很伤人,虽然,这是事实。
晚上和秦氏交代过礼金的事情,秦氏顺便给方红梅做了婚前教育,一下简单的知识都很简单的提了提,交代最多的是怎么和婆婆邻里相处,沈家贤的家境她们都清楚的很,沈家贤的母亲余氏是跟着沈家贤的两个哥哥住,可是谁也不能保证她以后就不会跟着沈家贤住,这个时候,孝字当天,要真是做些不孝的事情,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而大部分媳妇都不讨婆婆喜欢,因此,怎么相处是门很重要的学问,秦氏在这上面吃了大亏,自然是希望方红梅能好好的,不要重蹈覆辙。
临睡前,秦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白色的帕子,里面装了三个银锭子,统一的五两一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她的私房钱,这么多年,她统共也就攒了七八两银子,本想都拿出来的,后来想想还是先留一些以后应应急。
“娘,我有压箱底的银子,这些银子留着急用吧。”家里的情况方红梅是知道的,秦氏当年闹着分家的时候完全是净身出户,借了不少银子,家里的猪肉铺子开起来不容易,花了不少本钱,直到最近几年才完全把钱还完,存款肯定没多少银子,给她置办家具虽然说都是彩礼钱,可是办酒席还有压箱底的五两银子,都是家里出的,差不多把存款挥霍完了,这竟然又给她这么多。
“家里有呢,你聪明,教我用猪杂做的那些菜可卖了不少钱,家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咱们家现在一年能赚十多两银子呢,你到了那边也没个补贴,肯定没在家里那么宽裕,不多拿些钱我不放心。”秦氏正说着话,门被推开,方知走了进来。
方知原本不叫方知,叫方大,因为他是家里的老大,后来去参军了几年,回来后就改名为了方知,分家的时候没分到田地,就到城里做了屠夫,现在大部分都不叫他的本名,都只叫他方屠户,他也都会乐呵呵的应,方屠户长的和小说中常见的屠户不太一样,脸上白白净净,衣服也永远都很干净整洁,大概是因为参过军的缘故,身上带了股煞气,给人很凶的感觉,但是方红梅知道,这个家里,方屠户是最疼她也是最心软的人。
“都这时候了,你怎么来了。”秦氏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老晚的跑过来。”
“这是前街老胡子炸的猫耳朵,小梅不是喜欢吃吗,我让他现炸了一锅给我,明天让小梅带着吃。”方知在屋里转着,细细的看着方红梅放在屋子里的一小部分嫁妆,不时的问几句。
“你也真是的,巴巴的跑去买这些东西,小梅还真能吃不上饭吗?”秦氏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小心的把东西包好放进箱子里,箱子不算很大的家具,会直接抬进喜房,可以很方便的让方红梅拿到。
“我找大胡子借了五两银子,这次可以凑齐二十两银子了。”方知拿出几个碎银子递给秦氏。
“我不要。”方红梅看到秦氏没任何异议的把银子收起来准备递过来,方红梅开口拒绝,这个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缺钱,可是一次拿出二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现在估计方知出门买头猪来杀都有问题,她怎么能收,再说了,她都把少年给她银子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了,方知虽然感慨不该收这银子却是也知道退不回去了,就让她收着了,这还要给她那么多银子。
“这是我给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说话。”方知平时脾气不错,但是他要是固执起来,一般人也拒绝不了他,尤其是他把在军营练出的气势放出来,家里人一般都说不上话。
“爹。”方红梅知道方知的脾气,只能慢慢劝,于是道:“你看,我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要给我钱也不急这一时不是,我要真有事没钱了肯定会回来找你要的,到时候你不给说不定我还哭着找你要呢,你现在什么也不顾虑就这么把家里钱都给我拿了,就算咱家的生意不做了,你们也该为严子想想,他年底就要结婚呢,小芸等了他这么多年你们总不能委屈了人家吧,好歹留些钱把严子的婚事风风光光的办了,真想给我钱就等以后家里有钱了,你给多少我要多少。”
提到小芸,秦氏总算听进去了,也跟着劝了方知一会,最后在几人讨论下,终于确定了十两银子的方案,方红梅拗不过两人,只好把银子收起来,想着以后可以慢慢还回来,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方红梅就被叫起床,一个老妇人帮她梳头,一个中年妇人帮她开脸,还有几个表妹帮她穿衣服,嫁衣很繁琐,穿起来麻烦,尤其是穿到她身上更麻烦,几件套起来的衣服很是费了一番时间。
从早晨五点的折腾到上午八点,方红梅终于被收装扮好了,有人拿了铜镜在她面前,她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这张脸,就算她接受了,她也不愿意多看,真是难为了和她相处的人,天天要看这么丑的脸。
一番折腾下来,到了方红梅最担心的环节,虽然严子长的挺壮的,但是让他背着比自身体重还重了三十斤的方红梅,还是很令人担心的。
“不要勉强,铺上红布我可以走过去的。”方红梅小声的在严子耳边说道。
“姐,别担心,我一定好好的把你送到轿里。”严子说着弯下腰。
方红梅叹了口气,是对自己一米六却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无奈,也是对严子的心意感慨,这家人对自己真是好到没话说,一个一个的都不愿自己受一点委屈,可惜原主不争气,竟然为别人的几句闲话轻生了。
严子走的很慢,但是走的却很稳,他和父母一样,对这个姐姐都有很深的愧疚,虽然他其实没对方红梅做什么,可是看着方红梅每天每天的自己闷在屋子里,有时候一句话也不说,他心里也跟着父母着急。
这几年方红梅性格变的开朗了,对他很照顾,脸上也有了笑容,他不知道有多开心,他终于有了梦想中的姐姐,听别人又在背后说方红梅嫁不出去的时候,他总会跑出去说他可以养她一辈子,这话不是说笑的,爹娘最大的烦恼就是方红梅以后的生活怎么办,他说以后养着姐姐,总是没人相信,可是这就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知道方红梅要出嫁了,他还伤心了很多天,以后看见姐姐的日子就少了。
进轿子里的时候方红梅看到严子脸上都是汗,这可是二月的天气,而且是没有温室效应的前提下,气温还是很低的,短短两分钟的路程竟然把严子累出汗了,方红梅有些心疼,她过来的第二天就目睹严子为了她和人打架,对这个弟弟她很有感情,以后,就不能一起生活了,真是很遗憾,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个弟弟的感觉是这么好。
☆、第三章家人
坐在轿子里,听秦氏哽咽的在外面交代事情,方红梅也忍不着红了眼眶,如果不是为了父母,她肯定不会嫁出去的,这个时代,女孩子嫁不出去不仅是女孩子会被人说闲话,整个家庭都会被人拿来说,一点点的小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看看她这么泼辣就知道她女儿为什么嫁不出去的这种话,经常听人说起,而且严子也为了她耽误了好几年的婚事,为了她一个人,家里人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真正开心的时候了的,但是他们还总要哄着她,怕她想不开,这几年来,秦氏为了她认识了城里所有的媒婆,差不多把大半个城的适婚男子情况都看了一遍,她的姑姑姨母舅母之类的,更是每年都跑她家几十趟,十次里面有九次是为了她的婚事,条件太差的,秦氏看不上,怕她嫁过去受苦,条件好的,又怕看不上她,反反复复,直到方红梅自己定了这一个。
沈家贤的家世不算好,人也有些木,又没钱,所以至今没能成婚,他本人方红梅是见过的,是有些反应迟钝,不算傻,住的地方也破,虽然在衙门里工作,而且还是个秀才,可是在城里秀才可是一抓一把的地方,小小的一个秀才还真是不稀罕,也没往上考的才能,一辈子只能是个秀才,而且他的迟钝的性格也就说明以后都不会有前途,只能在衙门里当个闲人,除了禄米听说他是没有俸禄的,无怪乎没人想嫁给他。
方红梅却对他很是满意,最主要的竟然是别人都嫌弃他的那个特点,木讷的性格。
沈家贤实在是有迟钝,很多事情都不往深处想,你和他说了什么话他就只能理解什么话,从来想不到背后的含义,甚至于他连一些基本的人际交往都不会,他最大的才能也就只是考上了秀才,可也正是因为他迟钝,他才能愿意娶她,让她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不会嫌弃她,这些,足够了,不是吗?在这个世界,以这样一个身体,能找到一个在最大范围内容忍她的人真是太难了,而她有预感,沈家贤可以。
听着仿佛另一个世界的拜堂声,方红梅恍恍惚惚的被人扶近了新房,外面人声鼎沸,一扇破旧的木门挡不了太多的东西,方红梅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种种声音,大多是劝酒的,小部分人在讨论新娘的身材,声音很小,只能隐约听到一部分,方红梅却很能清楚的知道,肯定不会说什么夸奖的话,也是,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可是从来没有从别人口听过什么夸奖的话,能不在背后说她闲话就已经很好了,想来原来的方红梅肯定也是这种待遇吧,所以她多少还是能理解方红梅轻生的行为。
目送着送亲的人走远,秦氏才回头拐进院子里抹了抹眼泪,方红梅小时候受难,一直是她最心疼的孩子,前几年愁她嫁不出去,现在嫁出去了却又是个不让她放心的人,而且一想起女儿以后就是别人的人了她心里就酸的难受。
严子和方知都在屋子里坐着,三个人呆呆的谁也没说话,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整个家却少了大半的活力,秦氏只好在心里暗暗祈祷,快点到年底把儿媳妇娶进来,好让家里热闹起来。
与方知一家相反的,沈家贤家正热闹,沈家贤不善交际,平日来往的人不多,和两个哥哥关系也不算好,因此家里平时来来往往的也就只有沈家青,他的邻居,也是他表姐。
这次成亲,家里来了不少人,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平日里冷清的小茅屋多了几分生机,看的沈家贤喜笑颜开,虽然大夫跟他说了要尽量少喝酒,但是他还是对灌酒的人来者不拒,还是沈家青过来说了几句,才让众人停止了灌酒的行为,这时候沈家贤已经喝到人事不省了,不过他是新人也不好退席,沈家青和沈家贤的母亲商量了一下还是让他继续趴在桌子上,直到吃过饭邻里亲戚都散去,才把沈家贤扶进屋子里,方红梅忙帮着把人扶过去。
太阳正午的时候,沈家青和来帮忙的妇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该还的还了该送的送了,沈家贤家就只剩下沈家贤的哥哥嫂子和母亲了,沈家青本来想走,被沈家贤的大嫂拉着说了一会话,转身到新房里去了。
农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沈家贤的大嫂想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