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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画等了一会,有些纳闷,大着胆子看了看他。
见他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茶。
左手轻轻拨弄着杯盖,双眸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画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轻轻咬了咬唇:“姑……郎君,您……您去看看小姐吧,她……她毕竟是您的心爱之人……”
“砰!”
茶杯重重顿在紫檀木的桌上,茶水四溢。
如画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如画……如画说错话了,您别……别生气。”
一双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他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如画,你别妄自菲薄,如今本候的心爱之人是你。不要再叫她小姐,她不配!今夜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本候去哪里?”
头一低,吻上了她的唇……
如画的唇上有上好的胭脂的味道。
盛大的婚礼——妻变妾
不像她,她的身上是淡淡的说不出的幽香,唇上的味道像是花香……
他蓦然一僵,眼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
唇上更加用力,手臂收紧,几乎将如画箍进身体里。
意乱情迷中,一只大手自她衣衫下摆伸进去,罩上了她的胸前的浑圆,轻轻揉捏……
如画嘤咛一声,酥软在他的怀里。
衣衫一件件脱落下来,扔的满地都是。
噗,红烛终于被吹熄,屋内只余一室的暧昧和喘息……
一切激情终于过去。
微微的月光照进了罗账,墨云聪已经睡熟。
或许这些日子他过的并不算舒心。
他的眉间习惯地皱起,睡的并不算安稳。
如画虽然也倦极,却好半晌睡不着。
望着背转过身子的墨云聪,心潮翻腾。
这个男子是她早就喜欢的,如今真成了他的新娘。
她反而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睁大眼睛看着屋顶,唯恐一觉醒来,这不过是一场梦……
她手臂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腰,将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着那阵暖意。
真好,这男子以后就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地……
墨云聪翻了一个身,他酒意还未醒。
嘴里喃喃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如画的身子却瞬间僵住,他虽然只是朦胧地吐出了两个字,她却听得真切。
他说的那两个字是:“云烟……”
……………………………………
一夜过去。
墨云聪睁开眼睛,盯着对镜梳妆的如画微微出神。
如画一回头,见到他那有些恍惚的目光,
盛大婚礼——妻变妾
她一夜无眠,原本是想来这里和墨云聪好好谈谈,看看误会在哪里。
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言辞!
自己在他心中不过就是一个玩物!
在这一刹那,她心如死灰。
只觉心头一口热血涌上来,喉头腥甜。
她咬紧了牙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一口鲜血压下去。
墨云聪心中一跳,忽然大怒:“谁允许她到这里来的?!”
那四个看守何云烟的婢女吓得低下头去,低声回道:“回候爷,是……是何姨娘说按律该给候爷和夫人请安,婢子们这才让她来了……”
上前便来拉扯何云烟:“好了,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讨没脸了……”
何云烟猛地一甩,甩脱了她们的掌握,挺直了脊背:“不用你们来拉我,我自己会走!”
转头望着墨云聪,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想问候爷一句话。问完我立即就走。不知道候爷有没有胆子回答?”
她的语句极为犀利,一双眸子里似燃烧着火焰。
墨云聪眸光一闪,冷冷地道:“你想问什么话?本候心情还算不错,说不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候爷是不是在三年前就和如画定下盟约?”何云烟开口。
墨云聪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流转,闪动着谁也瞧不懂的光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云烟脸色苍白,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候爷不想正面回答么?”
墨云聪眸光冷冷,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不敢回答的?!是!本候三年前亲口答应如画,本候如有发迹那一天,必会来娶她过门。”
何云烟身子晃了一晃,俏脸雪白,飘忽笑了一笑:“好,我知道了……谢候爷告知。以后我不会再在候爷面前出现。祝贤伉俪夫妻情深,白头到老。”
忽然扭头就走,
她走的飞快,那四个一身武功的侍女几乎追不上她。
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墨云聪一只手在袖中微微握紧,指节都握成了惨白色。
为什么?为什么他终于报复到她了,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沉甸甸的,像是坠了铅块。坠的发疼,发涨……
………………
盛大婚礼——妻变妾
何云烟刚刚拐过那个拐角,胸中的那口热血再压不住。
她只来得及用帕子掩住嘴,那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
咳出那口血后,胸口有些空荡荡的,喉咙火辣辣的,眼前阵阵发黑。
她扶住一棵树站定,极度的伤心后是一片茫然。
她的人都被打发了回去,在偌大的墨府中,她只认识一个如画。
偏偏……
现在她在这里举目无亲,身边一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
她又该怎么办?
这一刹那间,她竟然觉得天地之大,竟无她的容身之所。
“何姨娘,你吐血了?!”
一直跟随的四个侍女看到她染血的手帕吓了一跳。
“没事,一口急血而已。”
何云烟淡淡地,将那帕子随手丢进旁边的池塘之中,转身而去。
四个侍女看着随水流飘远的手帕,互相对望一眼。要不要禀报主人?
那为首的侍女想了片刻,摇头:“算了,主人对她很厌恶,不要说她吐血,只怕她就是死了,主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不必去讨那个没趣了。”
………………
一转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何云烟果然没再跑来正院烦他。
她就像是一个蛹,将自己缩在那座小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顺,墨云聪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丫鬟仆人动辄得咎。
人人战战兢兢的,就连他新夫人如画也不敢问他。
这一天,他正在书房处理一些账务,一个侍女战战兢兢地进来,跪下磕头:“候爷。”
盛大婚礼——妻变妾
墨云聪抬头,心中一动,眼眸中却不见任何波澜:“何事?”
那侍女正要回答,一抹窈窕的身子便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手里端着一个盖碗:“候爷,贱妾为您炖了银耳莲子汤,候爷趁热喝了吧?”
墨云聪伸手接过,微微皱眉:“如画,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们去做就好。”
如画微笑:“贱妾怕她们粗手粗脚的,做的不合候爷的口味。”
她一转头,似乎这才看到地上跪的那个侍女:“咦,这不是何姨娘的侍女夏雪?你找候爷有什么事?候爷外面事物繁忙,有些事还是不要打扰候爷的好。嗯……不过,何姨娘的事例外,到底怎么了?”
夏雪不敢抬头,禀报:“何姨娘病了,奴婢想问,能不能……能不能给她请个大夫?”
墨云聪手微微一颤,盖碗中的热汤洒出来一点。
随即波澜不兴地拭去。淡淡地道:“病了,什么病?”
“是……大概是受了风寒罢,有些发烧。”
如画眼圈红了:“何姨娘会点功夫,她的身体一直很好的。没想到会染上风寒……候爷,那您就去看看她吧?好歹她也算是您的人,看在多年前的情分上……”
“啪!”
墨云聪手中的盖碗摔在地上,碎片飞溅的满地都是。
吓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他眸光冷冷:“一个小小风寒也值得大惊小怪的?找个大夫看看就是了。下去吧。”
夏雪不敢说别的,答应一声去了。
如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墨云聪,低声道:“是贱妾的不是,惹候爷生气了。”
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带点鼻音。
墨云聪怔了一下,叹了口气:“如画,和你没关系。云……何姨娘自小狡猾,这一次,她也不过是吸引我注意而已。哼,这一套她儿时就玩过了。以为我还会上当么?”
她会些花拳绣腿,平时健康的不得了。
盛大婚礼——妻变妾
她会些花拳绣腿,平时健康的不得了。
自己那时每每不顺她的意,她便装病……
可笑那时自己每次都紧张的不得了。
无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会抛下,去看她……
身侧的如画忽然踉跄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顺手扶住,拧眉:“怎么了?”
如画一张俏脸微微红了,摇头:“没……没什么?头有些晕而已。”
“怎么会没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晕?来人!”
墨云聪正想让人去请大夫。
如画忙抓住他的衣袖,娇红了两颊:“别……候爷,贱妾真的没什么。是……是……是有喜了……”
墨云聪呆住,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懂。
半晌笑了一笑:“好,嗯,好,如画,以后你好好养着,别再干这干那的了……好,你回房歇着吧。让丫头们好生侍候着。”
……………………………………
何云烟昏昏沉沉的躺在床,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药也喝了大半碗,但高烧却顽固不退。
此刻盖着一床薄被躺在床上,只觉浑身冷的厉害。
四个侍女全到门外躲懒去了,她想喝口热水也不能够。
“水,水……”
她半睡半醒,喃喃低语。
一个碗贴到她的唇边:“小姐,喝吧。”
声音无比熟悉!
何云烟蓦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眸中似要喷出火来,冷笑:“你来做什么?!如画夫人。”
手厌恶地一挥,如画手中的碗啪地一声落地。一地的碎瓷……
“噗通!”
如画吓得跪下:“小姐,小姐,是……是如画对不起你……”
盛大婚礼——妻变妾
何云烟看着她甜美的俏脸只感到深深的厌恶!懒得看她:“滚!”
“小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如画在地上连连叩头。
她慌慌张张的,正跪在那些碎瓷片上,尖锐的瓷片刺进她的膝盖上,疼得她发抖。
何云烟却冷冷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她曾经是她的好姐妹。
如果是以前,她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滚!”
她又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小姐,小姐,我知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