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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这就去。”
墨云聪倒了一杯酒,走到黄龙国君桌前。
深施了一礼:“谢陛下不怪云聪失仪之罪,云聪在这里自罚三杯。”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嘴里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看向何云烟。
何云烟脸上化了淡妆,胭脂水粉让她两颊晕红。
此刻她正端着一杯清茶,唇角微微含笑。
看上去高贵而又端严,没有任何异常。
黄龙国君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墨云聪:“安乐侯果然爽快……”
又侧头对何云烟道:“无忧,我们是否再罚这位安乐侯几杯酒?”
何云烟微微一笑,声音如柔和的春水:“陛下,全凭您的意思。”
“好!那就再罚安乐侯几杯!”
黄龙国君看上去兴致颇高。
抬眸望着墨云聪:“安乐侯好酒量,能不能再陪朕喝几杯?”
墨云聪狭长眼眸闪过难辨神色。
他虽然极力镇定,但握住酒杯的手指尖微微泛白,脸色更是青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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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璇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唯恐墨云聪认出了何云烟,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但她现在的身份只是镜天师的小童,什么也做不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墨云聪。
他暗吸了一口气,已经强稳住心神。
毕竟——他现在还弄不清面前这位宝相庄严的无忧夫人到底是何云烟还是叶璇玑……
他端起了酒杯:“好,那云聪就祝陛下……”
他说了一些歌功颂德,在酒桌上常说的话,一口气又喝了三杯。
黄龙国君端起酒杯也想喝。
手臂被一只小手轻轻扯住:“陛下,你身子不好,孟太医说陛下这一阵还是忌酒的好,这酒还是不要喝了。”
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从黄龙国君手中拿走了酒杯:“这酒,还是妾身代陛下饮了吧。”
黄龙国君笑了一笑:“无忧,还是你体贴朕。”
他眼眸中俱是柔情,似乎能滴下水来。
何云烟施了胭脂的脸颊微微一红,嫣然一笑:“这是臣妾应该的。”
三步开外的墨云聪身子微微晃了一晃,连带着杯中酒也晃了一晃。
他一双眸子深凝如海,眸底却翻腾着汹涌波涛……
叶璇玑从来没有自称过什么‘妾身,臣妾’的。
而这温柔的气度,优雅的举止,甚至端酒杯时微翘的小指都和记忆中的何云烟一般无二!
可是——可是她现在是黄龙国君的妃子……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能做的,也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代替黄龙国君饮了那三杯酒而已……
他冲着黄龙国君勉强笑了一笑,倒还没算太失礼,便退回到自己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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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着黄龙国君勉强笑了一笑,倒还没算太失礼,便退回到自己的桌前……
叶璇玑暗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对墨云聪尚算有好感,自然不想看着他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来。
这一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
酒宴上,大家又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在他们说话的只言片语中,叶璇玑这才知道,这位黄龙国国君的母亲,便就是墨凰国国君的同胞妹妹。
也怪不得黄龙国君会称呼墨凰国国君为舅舅。
这么算来,他和墨倾城,墨千翎他们是表兄弟……
也怪不得黄龙国国君会在这里盘桓这么久——
这些皇亲国戚们在这里吃的尽兴。
叶璇玑却饿的前心贴后心的。
又不能坐下吃东西,心底有些悲催。
镜天师在酒席上几乎不说话,就算说话,也仅仅用一两个字回答。
真真正正的惜字如金。
好在众人已经习惯他的冷漠,对他尊敬却并不热络。
叶璇玑在他身后站了一会,有些内急,便低声向他告了一声假,转身离开……
………………………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
叶璇玑拉了一个小太监,问了下道路。
知道离这里最近的茅厕在御花园中,便匆匆赶了过去……
方便完出来,她揉了揉饿的瘪瘪的肚皮,凄凉地骂了一声娘。
这皇家酒宴也不知道何时能散,她的小肚皮不知道还要打熬多久……
她要不要去御膳房看看?
这位镜天师很得皇朝器重,对待他的童子应该也会很客气吧?
说不定能让她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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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隐去。
竟然开始飘起了细雪,飘飘扬扬的,打在纱灯上,发出细碎的沙沙轻响。
地上已经铺上了薄薄一层,树上也挂的毛茸茸的。
一簇簇的,像某些小动物身上雪白的绒毛。
她绕过了一座假山,忽然顿住脚步。
前面不远处的小桥上立着一位宫装女子。
她手抚着桥上栏杆,低头瞧着河中粼粼的河水。
河水中已经有了一些浮冰,桥下的烛光映照下,闪着细微的暗光……
无数细雪飘落河中,随即便湮灭不见,融入这粼粼碧波之中。
何云烟!她也出来了?
叶璇玑躲在暗处,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
但夜色太暗,她并不能看清她的容颜。
只那窈窕的身影站在那里,无端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微风摇碧树,细雪乱纷纷,飘渺随风转,凝阶如浮尘,不见杨柳碧,徒留满枝银……”
一道声音忽然自不远处响起。
一个青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
叶璇玑暗叹了口气。
这下热闹了,墨云聪居然也溜出来了……
没想到他居然会酸不拉几的吟诗作对……
叶璇玑对诗词一行很外行。
也觉不出这诗究竟好还是不好,倒也挺应景的说。
“叮!”地一声响,何云烟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跌下了河中。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墨云聪所在的方向。
她的身影隐在灯影里,叶璇玑也看不清她面部表情如何。
只看到她淡淡地点了一点头:“安乐侯。”
声音清淡,柔和,听不出任何波动。
墨云聪立于飘扬的细雪中,定定地望着何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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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立于飘扬的细雪中,定定地望着何云烟,
半晌,终于开口:“云烟……”
声音一波三折,有苦痛,有欣喜,有愧疚,有难过……
无数情绪就隐在这一声呼唤里。
何云烟依旧扶着桥栏杆,淡淡地道:“安乐侯认错人了,妾身无忧。”
她的声音依旧如春水般清亮无波。
这雪下的愈发大了,在风中飒飒做响。
何云烟身上穿的有些单薄,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一转眼,一件披风披上了她的肩头:“云烟,天气寒凉,你出来应该穿的厚些。”
这披风上尚带他身上的体温,暖暖的。
何云烟手指在肩头一拂,却将那披风拂落。
披风无声坠地,连同他身上那残余的温暖:“多谢安乐侯赐衣,但无忧用不着。安乐侯自便,无忧告退。”
她转身便想下桥。
才走几步,手臂便被人扯住:“云烟!你当真不肯再认我吗?你瞧,刚刚那首诗还是你十五岁时作的,你说以后要同我一起看雪景,岁岁年年……”
墨云聪声音微微颤抖,一双眸子凝望着她。
眼神翻卷变幻,似是求肯,又似是苦痛……
“放手!”
何云烟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俏美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波动。
她微微一挣,便挣开了墨云聪的掌握。
后退几步,淡淡地道:“墨候爷请自重,无忧现在是黄龙国君的妃子,墨候爷如此不庄重,不怕引起黄龙国和墨凰国的会起纷争么?”
墨云聪像是被狠狠迎面打了一巴掌,踉跄后退一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凝望着她,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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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聪像是被狠狠迎面打了一巴掌,踉跄后退一步。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凝望着她,唇动了动,却未说话。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丝质手帕。
细白的纹路上有淡淡的红渍,像是一片雪地上零落的红梅花:“云烟,这是你那时吐血的绢子,我在池塘边看到的……一直珍藏。”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何云烟一双眸子在那块手绢上微微一转。
她认得那块手绢。
那是她和他成亲的第二天,她在冰冷的小屋睡了一夜,不甘心跑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