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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庆阳公主说了不会有事,但如玥还是觉得“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她得小心谨慎。
在不知道瞟了大门口多少次之后,如玥终于盼来了太夫人。她就像是小逗比看到了肉骨头(原谅她乱七八糟的比喻= =),随意给钟氏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扑向了太夫人的怀抱。
“祖母安好~”如玥礼仪周全的行万福,但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许久不见的太夫人。
太夫人笑得连脸上的褶皱都熨帖了,把如玥抱在怀里:“你个不省心的小冤家,让祖母看看,这身衣裳可合身?”
“合身,合身得很呢。”如玥笑眯眯地凑上去。
这是一幕多么令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祖孙情深啊,苏如莹用脚尖碾着地,眯眼狠狠地瞪着如玥和太夫人,小声嘟囔:“祖母偏心!”
钟氏捏了捏苏如莹紧紧攥起来的拳头,低声道:“莹儿莫急,我瞧着今儿那死丫头身上保准会有一出精彩的大戏。”
“真的吗?会让她身败名裂吗?”苏如莹眼睛发亮,巴不得这出大戏早点出现得好。
钟氏的眸中射出一道利光:“怕是不仅如此,莹儿你可记得为娘说过?此次游园会,荣王妃可是点明要让那死丫头到场,为的是什么?十有八/九是跟黎显有关!”
苏如莹咬牙,一张还算秀美的脸扭曲了起来:“二表哥可千万别手软才好!”
……
荣王妃特意把一些位高权重王公大臣的家眷安排到花园后面的暖阁里头,暖阁是专门用来赏景的,一圈儿的窗户都没有糊纸,镂空的图案都是各种传说中美丽的神兽,透过窗户,花园里的奇花异草清晰可见。不仅如此,奇花异草按照颜色分别摆成了一道金龙和一只凤凰,应该算得上是人造的祥瑞之兆。
如玥左顾右盼,始终都不见白筱的到来。
她扭头问太夫人:“祖母,筱儿怎么还没来?她再不来可就迟到了啊。”
太夫人将茶盅放下,看向如玥:“谁告诉你她会来?”
“自然是母……”如玥一愣,抬头道,“难道筱儿,不对,是广恩伯府没有收到请柬?”
太夫人点头,朝不远处圆交椅上坐着的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妇人看了一眼,问道:“玥丫头你可知那人是谁?”
如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贵妇人珠翠环绕,一双凤目不怒自威。她在脑海里搜寻了片刻,答道:“孙女认得,她是宁王妃。宁王爷不是在番地吗?怎么回京了?”
“宁王和荣王都是淑妃所出,荣王这次如此大张旗鼓,宁王当然要来。”太夫人抚摸上如玥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广恩伯府已经失势了,地位大不如前,荣王这次邀请的人哪一个不是权爵之家?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
如玥心里闷闷的,虽然知道世人大多是捧高踩低之辈,但想到最佳闺蜜就这样被隔绝在自己的社交圈子外,她还是不太爽。
太夫人突然眉头一皱,抓住如玥的手:“你方才说,钟氏骗你白筱要来?”
“是啊,她还说这次荣王妃指名道姓要我非来不可。”如玥垂下头,“祖母,今儿我就粘着你了,荣王妃是钟黎显那头的,我怕……”
太夫人把如玥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丫头先别着急,钟黎显是荣王妃庶女的儿子,只是个挂名外孙罢了,感情好不到哪里去。”
如玥猛地抬起头:“难道是我想差了?如果不是钟黎显的缘故,帖子上为何要特地要我来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太夫人摇摇头:“祖母也想不明白,丫头你做得对,离开王府之前万不可单独行事。”
如玥点头,忧心忡忡。
……
趁着春光大好,荣王妃和一帮贵妇带着大家伙儿游园,要说这次荣王府是真心下了血本,称得上是十步一景,美轮美奂。南苑有一个超大的戏台子,上面轮番地唱着各种精彩大戏,据说会从早唱到晚,除了傍晚时分会有三出新戏上场,其他时间贵宾们谁想去听自己去就成了。
如玥紧紧地黏着太夫人,随着她也看了不少权贵。
宁王妃的眼神像是含着冰,眼神总是动不动就扫到如玥身上,慢慢走过来跟太夫人攀谈几句。而荣王妃则会做样子多了,除了看如玥两眼,也没表现出多么的与众不同。不过如玥隐隐能感觉得到,荣王妃貌似有一点点焦灼,行止之间总是不自觉地就朝北方探头,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在大胤,一般晚宴才是最正式的,所以午餐就稍微简单了些。
虽然简单,但菜品也是相当精致,尤其是那道佛跳墙,汤浓郁浑厚,料清雅软糯,吃完之后沁人心脾的感觉久久不能离去,堪称极品。如玥不由地想到《食神》里头的周星星做的叉烧饭,真的能比佛跳墙都好吃?好吃到跪吗?
她决定回头让杜鹃发挥一下惊人的厨艺,做一碗叉烧饭出来。
如玥皱了皱鼻子,有一股勾魂摄魄的香味幽幽地传来,她眯起眼陶醉地闻了会儿,靠着灵敏的嗅觉慢慢地向美食处寻去。
浓郁香醇,貌似有萝卜的味道,咦?竟然还有些微苹果味儿?
这是怎样一道神奇的菜?如玥循着香味找到一盘卖相相对普通,但腾腾冒着热气,味道不停地钻入鼻子的菜。她拿起一旁的筷子,挑了一块半透明状的不明肉类放入口中,轻轻一咬,弹性十足,居然有野味香。饶她自诩吃遍了大胤,还着实没有尝过这等奇妙的肉呢。
“好吃,这是什么啊?要是能问到的话就好了,回去让杜鹃也做做。”如玥抬起头,开始四下寻人,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偏离了大的筵席桌子,目之所及连个零星的丫鬟都没有,而一直紧跟着自己的红缨也不知为何没有跟上来。
说好的紧紧黏着太夫人死活不撒手呢?
如玥微微有些紧张,但仍旧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环境。面前只一个檀木八仙桌,上面摆放着几道卖相还好的菜,但其滋味着实和方才午宴的菜品不可同日而语,连高级吃货如玥都觉得称得上是极品佳肴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专门钓她上钩的啊。
放下筷子,如玥打算在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时候赶紧找到个丫鬟问路,回到太夫人身边。但意外还是不出意外地发生了,从几株花树后走出来的紫衣华服的男子,高冠束发,眼底有些许青色……
诸位看官猜的没错,不是钟黎显还能是谁?
如玥在看清他容貌的那一刻,反而淡定了下来,既然躲不过,那索性就快点来吧。最起码钟黎显的出现说明她先前的担忧很有道理,一直提心吊胆的也麻烦,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有话说话呢!
真是完美的心态!如玥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此为烤鹿筋,是我亲自猎杀的梅花鹿。”钟黎显看了眼桌上的烤鹿筋,眼睛里貌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带着点儿绝决。
如玥叹了口气:“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小梅花,这道菜要是搁到以后吃,绝对是要蹲监狱的啊。”
钟黎显眸中闪过一丝错愕,禁不住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如玥转脸就冷淡地笑了笑,“你就当我,嗯,神志不清,精神错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离得远远儿的最好。”
“如果我非要靠近呢?”钟黎显说着上前一步,逼近如玥。
如玥扯动嘴角,双手慢慢握紧,笑容里带着不屑:“二表哥,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如玥高攀不起,所以二表哥还请自重。”
“高攀?怕是我高攀你吧?顾大将军的未婚妻!嗬!信国公什么都吐了!我想要娶的人是你,现在却被迫娶了那个丑八怪!苏如玥!你拿什么赔我?!”钟黎显说着说着就咆哮了起来,额角青筋暴起,神情激动。
如玥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大概是这段日子被憋疯了,这种没逻辑的话都能说出来。
她抬起眼皮,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笑道:“钟黎显,有因才有果,如果你跟三表姐比白纸都干净,谁还能逼得了你?”
没想到钟黎显理直气壮地说:“我和她有瓜葛只是为了获取信国公的势力,现在她即使怀了我的种也只能当妾室,而我真正想娶为妻的人,只有你一个!”
如玥心底泛起一股恶心。
以前只是觉得钟黎显这号人就是被宠坏了,顶多就是自私霸道,看在他坦诚钟氏计划这一点上,如玥只是把他归类为“绝对不能再见面”的人群里面,没有彻底拉黑。好嘛,这一次这货真心进黑名单了。她不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者,并且她明白这个世界至今为止都是男权社会,作为一个想要活得好好儿的人,那就得在某种程度上承认这个男权社会。
但这不代表男人就能把女人当玩物,当工具,再怎么说男女在自然界的层面上也是同等地位的存在,凭什么女人就比男人低那么一大截?还要彻底地卑躬屈膝?
不好意思,即使其他女人能习以为常,她苏如玥也绝不可能!
“钟黎显。”如玥面如寒霜,说出来的话也好像缠绕着凌冽的寒气,“我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针黹女红也技艺平平,但我还不算笨,一堆垃圾和一件珍宝之间,我自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钟黎显又逼近一步:“顾景逸是珍宝?”
如玥赞赏地笑了笑:“二表哥还算聪明。”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垃圾的人。”钟黎显咬着牙,脸色的难看程度简直都能比得上北京雾霾了,阴沉沉的,气压极低,能见度目测不过区区三米。
如玥心里一嗤:矮油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你不明白“翔”的新时代意义,我都想称您为一坨翔了好么?
钟黎显不知道如玥此刻的内心活动,一把抓住如玥的右手腕,眯起眼,眸光里俱是恶狠狠的侵犯之意。
他的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苏如玥,即使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顾景逸如愿!你那个丫鬟早就被王府的府卫挡住,太夫人也正在和宁王妃交谈,顾景逸不在京城,苏承沣根本就不会来!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咆哮完,钟黎显就想采取下一步动作。
强X这种事,一般都有一些基本步骤,首先当然是要强行控制住对方,在古代的话,把繁琐且恼人的衣裳徒手撕掉才够霸气侧漏对吧?
但“可怜的”钟黎显同志连第一步都没做到。
如玥平静冷淡气场十足地对着他嗤笑了一下,用冰冷的语调挑衅地问:“钟黎显,枉你自诩名门公子,你都不敢知道我为何把你当做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吗?!”
激将法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但对钟黎显这种心高气傲最受不得别人鄙视的人可谓百试不爽。
钟黎显猩红着一双眼,但禽兽行动明显放缓了。如玥呵呵一笑,状似随意地将鬓角碎发别到耳后,如玉雕琢而成的手指划过耳垂上的赤金镶青金石耳坠。
紫蓝色的青金石华贵中透着神秘。
一瞬之后,钟黎显突然松开抓着如玥的手,紧捂脖颈,双目圆睁,面带不甘愤懑和遗憾缓缓地倒下。如玥颇为爱惜地整理了一下那双精致的耳坠,莞尔一笑:“因为你蠢啊。”
激怒钟黎显是为了让他失去理智,从而判断力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