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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几人这才得救。
VIP章节 22第22章
从观梅台上被人扶下后,平安方才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整个身子瘫靠在翠红身上。那边蔡家小姐与李家小姐情形一样,脚刚落到平地上便再也站不稳,被人架着方能回院。
“可怜见的,都被吓坏了吧。”顺亲王妃此刻那渗白的脸上稍显了丝血色,转过头对隔壁庄子那管事狠狠道:“改明儿定上你家算总账!让你家主子给我记上这笔!”那管事点头哈腰灰头土脸向王妃告辞便离去了。
翠红扶着平安没走几步,就碰到了苏伯轩与小世子等人。
“可是吓死我了,还好妹妹们都无事。”小世子一个箭步上前,眼露关切之色,“怎样?身子可有伤着?”
平安尚有口力气在,勉强摇摇头:“有劳关心。”
“那就好,话说当时你哪来那么大力气,托着俩位妹妹就上了围墙,若不是你,真不知后果会是怎样。”小世子眼露赞许之色,还想说什么却被顺亲王妃唤了过去。
“怎样?是不是刚才扯伤了手臂?”苏伯轩见平安虽被翠红掺扶着,但左手一直环抱着右手手臂,方记起刚才李家小姐在围墙上不敢跳下,是平安一手抓住她一手抓住斗篷才能稳稳落在石台上,没有翻滚掉出去,那下坠的力量很大,也亏得她单手抓得住,想必一定是在那时受了伤。
“多谢侯爷。”平安微微欠了欠身,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向他完整行个礼以示谢意,“若没有侯爷,平安恐怕早已小命不保。”她说的不只这次的事件,连同上次在城南庄子的事,苏伯轩救了她两次。
“小姐。”从苏伯轩身后追上来一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平安的白狐里斗篷,“您的斗篷。”
翠红赶紧接过来要为平安披上,却被苏伯轩制止了,只见他鼻翼微动,皱眉道:“可否将斗篷借与我一看。”
平安点点头,示意翠红将斗篷递上。
“这件斗篷是从何而来?”苏伯轩将白狐里斗篷翻来覆去看了遍,又放在鼻下嗅嗅,面色微沉道。
“这件斗篷是我嫂子送给我的。”
平安有些奇怪,不知苏伯轩为何要这样问,只见他沉吟片刻又道:“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跟季少夫人关系如何?”
“我跟我家嫂子还算亲厚,不知侯爷此问是何意思?”平安疑惑更重。
“那季少夫人又是从何得到这件斗篷?”苏伯轩眼敛微阖,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道。
平安心里突地有些东西显现,想了想道:“这件斗篷是嫂子院里的姨娘为她赶制的,用的是府里的狐皮。”
苏伯轩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户人家再怎样干净也会出些龌龊之事,就像自家那后院,表面光鲜亮丽,撕开来不知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眼前这小女子虽是季家嫡女千金,可平白无顾便陷入了后院争斗的谋算中,差点连命令也丢掉,实在冤得厉害。今次若不提醒她,难保下次她不会再身陷险境。
“以前行军打仗凡是穿越丛山峻岭时,将士们总是怕踩到一种叫‘腥豸’的虫子,那虫子的汁液一旦沾染上鞋子或衣裤便会留下一股浓烈的味道,人闻上去跟动物毛皮的血腥味十分接近。可这种味道却最是能招惹野猫野狸,若气味强烈的还能引来野狼猛兽。狼一旦闻到此味必会立时变得凶残嗜血难以制服,更会对此味穷追不舍。”
平安小脸立时变得煞白,目光涣散不敢置信:“你是说我的斗篷上被人涂了那种虫豸汁液?”
“那种气味别人难以分辨,但我是最熟悉不过。”苏伯轩点头,看着平安苍惊恐后怕的神情,心里无端端就被刺了下。
一旁的翠红早已听得怒火烧心,当着苏伯轩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在心里咬牙切齿将林紫乔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苏伯轩点到即止,不好再多说什么,嘱咐平安好生养息便离去了。
“小姐,这不明摆着是林紫乔那贱人想加害少夫人不成,反而害了你。走,咱们找夫人做主去!”翠红义愤填膺扶着平安便朝暖阁走去。
季夫人刚从晕厥中清醒,看见平安平安无事,由惊转而喜,听闻翠红在一旁将苏伯轩的话说与了她听,又由喜转而震怒。
季夫人一回府便阴沉着脸,让人去外面寻了几条有灵性的狗回来,让它们挨家挨院的搜,闻。
“我就不信,偷了羊儿会不留下一手腥。”
果然,那几只狗到了林紫乔的房外就不肯离去,蹦腾着跳得欢,开了门放它们进去却一直围着那针线盒和几块碎皮子打转。
听到下人回报的季夫人当时就气得拍桌子:“我道从她来以后家里就怎么不太平,接二连三地出事,原本不是流年不利,是让灾星给祸害的!”
林紫乔被人带到东院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不明白去一趟敬和园的夫人为何回来就发这么大邪火,更不明白这邪火与自己有何关系。她前脚刚到,秀萍便腆着个大肚子急匆匆赶了来。
“没事吧没事吧?”一张脸惨无血色,拉着坐在一侧的平安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个遍。
“你急匆匆的赶来干嘛?当心肚子。”季夫人怕吓着孕妇,心里火气再大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发。
“怎么会……怎么会引来那东西?真把我吓坏了!”秀萍心有余悸气息不平。
“那要问问她!”季夫人厉声指向秀萍身后的林紫乔。
林紫乔一愣,不明所以望着季夫人。
“你好歹毒的心肠,分明是有心加害秀萍不成,反倒差点害了平安的性命。”
林紫乔一听季夫人扣这么一大项罪名到她头上,立时呼冤:“夫人冤枉啊!不知紫乔犯了何错?”
“我原本以为你性子娴静,纵使有些行差踏错也是因为对靖安有情,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与你追究,想不到你心肠坏到这种地步,借着给主母做皮子斗篷的机会在上面使手脚,若此翻披着斗篷的是秀萍,那季家的骨血都保不住了!”季夫人怒目看着林紫乔,说到最后额上青筋都冒出一股。
“不!我没有……夫人,我没有,望夫人明察啊!”林紫乔摇摇头瞪大双目,似乎对这件毫不知情,忙跪地磕头喊冤。
“你没有?你没有,为何那狗儿寻到你房间便不肯走,为何只对你的针线盒子打转,又为何对那几块碎皮子咬着不放?事到如今,容你矢口否认吗?我也不对你用刑,只是季府再容不得你!”季夫人阴厉地看了看林紫乔,对着一旁的嬷嬷们道:“将她拖下去,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夫人!”林紫乔吓得面色青灰,是被人拖着出去的,叫声一直在整个东院回荡了很久。
平安转头看了看秀萍,只见她面容苍白木讷,便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嫂子没事,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恶人总有恶报!”秀萍转头看了看平安,脸上多了一分愧色。
“秀萍,你也别自责,这种事防不胜防,原本便不是你的错,你也差点着了奸人的计。回屋休息吧,我看你也是被惊着了。”季夫人放缓脸色,怕这件事吓到秀萍影响到她肚里的孩子,让平安送秀萍回去了。
待两人走后没多久,便有嬷嬷来请示,该怎么处置林姨娘。
“灌碗药打杀了,这种祸害原本不该留。”最怕就是她伤到秀萍的肚子。
嬷嬷似有虑色:“要不要派人知会老爷和少爷一声?”必竟是少爷的姨娘,又是姑奶奶家的姑娘,多顾虑点总是好的。
“不必。”季夫冷冷道。
……
林紫乔眼见着房门被上了锁,知道自己再叫喊也无济于事,只想着等靖安回来好好向他解释一翻,求他去给季夫人求求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好歹也尽心服侍他这几个月,想必他不会为难她。
在房里坐着发了会呆,就听见房门外有响动,有人开了锁。林紫乔起身奔过去,却见进来三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其中一个还手捧药碗,另俩个不容她多说上前一把摁住她。
林紫乔惊恐地看着那端药的嬷嬷朝她步步逼近,吓得大喊起来:“放开我,我要见靖安少爷!我要见靖安少爷!”一边想挣脱俩个嬷嬷的钳制。
“别找不自在,痛快点也免受些皮肉之苦,我等也会回去交差。”一个嬷嬷说着就在林紫乔腰间猛拧一把,痛得她禁不住哀叫连连。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让我见见靖安少爷吧,让我见见靖……”那药碗已经送到她口中,林紫乔一边哭一边挣扎。
“里面的嬷嬷,平安小姐有话说!”正在此时,突听得门外有丫鬟喊话。
几位嬷嬷对视一眼,那端药的嬷嬷便出了门,见了平安满脸堆笑:“可是夫人有话让姑娘带来?”
“我只想进去和她说几句话,不会耽搁嬷嬷太久时间。”平安面色平静。
“这……”那嬷嬷还在犹豫,平安已进了门,对着那俩个摁住林紫乔的嬷嬷道:“你们都出去候着,我说完话便出来。”声色间不容置疑,三个嬷嬷只好依了平安,守在门外头。
“平安!平安!求求你,让我见见靖安少爷,让我见见他。”林紫乔连滚带爬扑过来抱住平安的脚。
“见他有何用?对一个下狠手害自己骨血的人,他会仁慈吗?”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没有!我没有在斗篷上做过手脚,我没有想害夫人……”林紫乔一直反复不停地在平安面前喊冤:“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林紫乔摇摇头,哭喊着分辨:“你想想,若真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把证据留下来,我怎么会不把它们处理掉?我……”她有种百口莫辨的无奈。
“是!我是使了手段嫁给你哥哥,可我为什么要害少夫人?为什么在害她肚里的孩子?何况我现在有什么能力去害他们,在这院里,谁不是防大敌一样防着我,稍微行差踏错就会被人严惩责罚,连那俩个没有位房的通房丫头都敢踩在我头上。你说我怎么争,我拿什么去争。”
见平安冷着脸不说话,林紫乔苦笑一声:“除了靖安少爷有时还把我当人看。可是你是知道的,不管靖安少爷怎样宠幸我,我,我都不会有孩子的!别人不知道,可我清楚,你那次从临云寺回来给我用了什么药……”那次从临云寺回来,得知林紫乔与靖安发生了关系,平安生怕她有了身孕,让翠红悄悄在她茶里放了藏红花,没想到翠红那丫头竟将藏红花与千宫散拿错了,伤了林紫乔的底子,让她这辈子都很难受孕。
“所以你就恨我,想害死我?!”平安眼神犀利,直穿透林紫乔的身体。
“不,我没有!”林紫乔狂吼一声,“就算我想害你,我又怎么会知道少夫人会把那件斗篷送给你?”她突然恍然的样子,“我知道了,一定是少夫人,是她要陷我于不义?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害我绝子,一个害我绝命!”
“这都是你自找的!”平安昂首冰冷的看了林紫乔一眼,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那端药的嬷嬷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药一下泼到地上。
“姑娘,这……”那嬷嬷一时手足无措。
“爹爹和哥哥回来前不准对她用药,母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