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没听到她的。”罗尔沮丧地说道。
片刻后,卫理就听到那声使他寒毛倒竖的哀鸣。“该死!你难道不能叫她闭嘴吗?”
“麦小姐似乎认为这是一种健康的发泄。”
“我早该知道。”卫理快步走向前面的客厅。“吩咐他们备好车子,罗尔。我们马上要清理这幢房子。”
“噢,遵命,酋长,这真是太好了。”罗尔说道,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我马上去传达你的命令。”
卫理走进客虑时,眼前的景象足以使他头昏眼花。两个穿着鲜艳直条长袍的乐师端坐在地毯的正中央,一个弹筝,另一个击鼓。那个哀鸣的女人则蜷缩在长沙发的一角,她的脸被棕色长袍的一部分遮住;那个穿着猩红服装的卖水小贩正在窗前和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大声争吵,他的贩卖工具散置在地上。在这团大混乱当中,黛娜盘腿坐在那些乐师身旁的地板上,安详地逗着那个可能只有七个月大的黑发婴儿。
“黛娜!”卫理设法控制他的声音。“你能不能好心地告诉我,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抬起头,好象终于放心了。“噢,卫理,我真高兴你回来。”她跳起来,抓起那个孩子匆匆走向他。“他们不肯听我的话,我甚至拿那条项链给他们看,可是他们似乎对女人没有一点最起码的尊敬。我觉得汉娜不喜欢那些蛇,可是他们不肯听她的话。而且她非常怕她的公公。”她停下来喘口气。“你统治这个该死的国家,快告诉他们,他们不能那么做。”
“不能做什么?”他茫然地问道。
“把蛇放进他的摇篮里。”黛娜不耐烦地说道。“我才不管它是不是一条无害的小草蛇,这根本是神经错乱。”她颤抖了一下。“何况!这声个主意实在教人毛骨悚然。”她疼爱地安抚那小孩的背。“想想看,把那些蛇放在这个小宝贝的身边。”
“我一点也不想想象那种画面。”他说道,设法控制住他的耐心。“我只希望你能清晰而明确地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正在告诉你啊!”她气愤地说道。“他们把一条蛇放在这个小孩的摇篮里。我在市场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时,真的有一条蛇盘在他身边晒太阳。可是我已经抓起它丢掉了。”
“我们显然必须玩我问你答的游戏。”他用手指指着那个暂时停止哭泣的女人。“那个人是谁?”
“汉娜,她是孩子的母亲。她人相当好,只是有点缺乏主见和懦弱。”
“就是那个怕她公公,而且允许他们把蛇放在婴孩摇篮的女人。现在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黛娜指着在窗边和口水小贩吵架的年轻人。“贝达,他是弄蛇人。那是他的父亲戴密,是卖水的小贩。”
卫理指向那两个坐在地毯上的乐师,那弹筝的人奏出一个特别尖锐的高音时,他必须咬住牙齿才能忍受。“他们一定得这么做吗?”
“我无法阻止他们。他们是贝达的哥哥,而且非常喜欢这个孩子。他是他们家族理的第一个男孩,他们认为他们的音乐可以安抚孩子。”她低头瞥视怀中的小男孩。“你知道吗?他们或许说得有理,或许他真的欣赏这种音乐。”
“可是我绝对不欣赏。”卫理坚决地说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人的身分,再来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吧!今天早上你在市场上,看到一条蛇在这个孩子的摇篮里,你就把它抓起来丢掉。然后又发生什么事?”
“贝达跑过来,想把蛇放回去。”黛娜的眼睛冒着怒火。“我当然不能让他那么做,对不对?所以我抓起孩子把他带来这里,除非我们能使贝达讲点道理,否则我绝不能把孩子还给他。我们穿过市场时,他一路召来其它的家人。其实,我觉得都是他父亲的错。根据汉娜的说法,他对他的儿子们非常有野心。”
“贝达为什么要把蛇放进摇篮里?”这个荒谬的画面终于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只需要再知道几个线索,就可以开始清理这个疯人院。
“他的父亲告诉他,他应该那么做使孩子早点习惯和蛇相处。你应该知道贝达是这个家族第一个成功的例子,而他的父亲要这个孩子跟随贝达的足迹。”她压低声音。“我可以悄悄告诉你,那些乐师绝对不会有成功的一天。”
“我看得出你说这话的原因。他们的乐声就像用一根钉子刮过黑板。”
“这就是戴密要他的孙子成为弄蛇人的原因。”黛娜明理地说道。“乐师必须有绝佳的技巧才能出头,弄蛇人就不必了。”
“黛娜!”卫理打断她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必须做什么才能使这群人离开我的客厅。”
“非常简单,只要摆出你最凶悍的脸孔吓吓他们,要他们保证再也不会把蛇放回这个孩子的摇篮或身边。”
“就近样?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经过她身边,走进那回混乱的中心。黛娜抱着婴儿站在门口,注视卫理摆出那尊贵而威严的派头。只要他有意吓人,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凶恶。他从乐师身边走向弄蛇人和卖水小贩,然后再走向那个哭泣的母亲。他的话简洁而有力,丝毫不给他们争辩的余地。然后他走回黛娜身边,抱走她怀中的孩子。“站到一旁去,”他说道。“我希望他们会尽快离开这里。”
她连忙退到一旁。他把那个孩子放在母亲的怀中,然后抱胸瞪着那些人。那两个乐师慌乱地抓着他们的乐器爬起来,紧张地朝地点点头,几乎是一溜烟地逃出客厅。戴密板着睑跟随在他们身后,他的肩膀傲慢地挺起。最后离开的是贝达和抱着孩子的汉娜;那个年轻的母亲羞怯地朝她一笑后,跟随丈夫快步离开房间。
“你做得太好了。”黛娜转向卫理,并绽开满意的笑容。“不过,我当然还得定期去拜访他们,以确定他们不会违背你的命令。”
“不行!我不要你再接近那群人。”
“可是我不能就让?”
他抬起一手。“我会派一个人每隔一天去去检查一次;”他说道。“可是你不能再插手。”
“如果你坚持。”她的表情突然充满渴望。“可是,我好想再看到那个小孩。他不是很甜蜜吗?那对又大又黑的眼睛……”她停下说了一半的话,因为她看到房间另一端的某样东西。“噢,老天!”
卫理皱起眉头。“现在又是哪里不对劲?”
“贝达忘了一样东西。”她跑过去,抓起窗边那个盖着的小藤篮。“我希望我可以在他离开之前赶上他。”她匆匆地经过他身边,跑向大门。
“黛娜!”卫理的声音极其平静。“那个篮子里是什么东西?”她回头惊讶地望着他。“贝达忘了他的眼镜蛇。”她又加快脚步。“我马上回来。”
卫理目送她奔出大门去追赶那个弄蛇人。“当然喽,”他喃喃地低语。“一定是贝达忘了他的眼镜蛇。”
他沉默许久,然后开始大笑。黛娜回来时,他正靠暮墙,设法平息他的笑声。
“你赶上他没有?”他问道。
她点点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好笑。”她乖戾地说道。“他对我真的非常无礼,我本来还以为我跑了那么一大段路把蛇还给他,他一定会喜出望外。也不想想一个弄蛇人失去他的眼镜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什么?或许我应该再给他上一课。你觉得这会有用吗?”
“我怀疑。任何会笨到把蛇放进?卫理,不要再笑了。我花了这么多力气来摆平这个麻烦,而?”
他伸手掩住她的嘴。“而你今天也为我带来许多的麻烦。”蓝绿色的眼眸闪耀着淘气的光芒。“我还笑得出来,已经算是你的福星高照了。”
她深情地亲吻他的手掌心,然后拉开他的手。“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可笑。”她勉强承认。
“不但可笑,也很可怕。”她吻过的掌心开始刺痛。
“几分钟前,你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可怕。你扮演的国王角色非常出色。”
“因为最近这两个星期中,我有许多练习的机会。”他撇撇嘴。“过去六年中,你到底是如何生存下来?你似乎总是置身在台风眼中。”
“我通常比现在忙碌多了。”她故意停顿一下。“涂指甲油和在游泳池边晒太阳使我觉得无聊之至。或许只要你多陪我一下,我就不会惹这么多麻烦。你可以就近看着我。”
“另一个圈套吗,黛娜?”
“这次不是。可是,我真的好无聊,”她的眼中发出柔和的光芒。“也很寂寞。从那次晚宴后,我几乎没再见过你。”
“我警告过你这是必然的结果,”他平静地说道。“你早应该有心理准备。”
她轻咬下唇。“你也告诉过我你会把我当作凯丁女看待,”她清晰地说道。“你并没有那么做。”她的笑声有点紧张。“如果你不和她做爱,那凯丁女有什么用处呢?”
“或许我发现这个凯了女一点也不诱人,”他转开视线说道。“或许我只要一个晚上。”
“这是假话。”她说道,眼中冒着怒火。“我知道你要我,我感觉得到。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他迎接她的视线。“好吧!”他平静地说道。“我要你。可是!我绝对不会再占有你,我不会给你那个优势。”
“优势?这又不是网球赛,或其它的比赛,这是?”她收住口。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但时间过得这么怏,她免不了有点慌乱。现在她可能随时会发现她并没有怀孕。卫理并不比她刚到圣地卡哈时更接纳她,而且,自从晚宴的那晚后,他似乎已在他们之间筑起更厚也更硬的障碍。“好吧!你不信任我。你显然认为我只要把你诱上我的床,就会对你编织某种无法挣脱的魔网。”她朝他绽开笑容,但双唇却有点颤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想,可是我会接受事实。不过,你是不是有任何理由可以说明,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消磨一点时间?以前,我们相处得非常融洽,我认为你甚至喜欢我的陪伴。即使你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视察那个灌溉计划,我们还是可以共度晚上的时间。”她冲动地伸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我保证我不会设法勾引你。不管如何否认,我仍然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对你确实相当重要。如果你不接受我做你的爱人,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她在告诉他她不会设法勾引他时,表情是那么认真,卫理哀伤地想着。她难道不了解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就是在诱惑他吗?只要她轻轻一碰,他的身体就会自动产生反应。“你说过我从来没有女性的朋友。”他提醒她。
“我喜欢成为唯一的特例。”她的手握住他的前臂。“该死!卫理,你明知道你想把我留在你的生活中。你为什么不承认,并且按照你的理智做事?或许友谊是唯一可行的方式,不但可以使你拥有我,也可以保持你宝贵的孤立。”她的声音变柔和。“即使没有那么美好,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至少,我们可以比过去两个星期快乐一些。”
这是一个错误,可是他知道他会接受。她脱得对,他绝对无法让她永远离开他,她几乎已经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他缓缓地伸手盖住她的小手。“我一向知道你几乎在每一方面都是一个特例,”他轻声说道。“这件事为什么要例外?”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她紧张地问道,眼中突然写满喜悦。“噢,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