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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逗得哈哈大笑,说:“没有没有。”他又细细品味刚才那首诗,诧异的问:“只是这三句,‘春去复归,竹桃却败,空阁烦忧’,有种淡淡的哀思在里面,柳妃你是寄托什么呢?”
柳婕妤的脸色无意识的落了下去。
“春去复归,竹桃却败,空阁烦忧”,她原来并不想填这三句,但是说到底对齐萱儿下狠手她终究心有不忍,于是神差鬼使的写了进去。
如果没有齐萱儿的照顾,也不会有柳婕妤的今天,而如果没有齐萱儿的不容忍,照样不会有柳婕妤的今天。对也好错也好,终究是她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甚至不应见面。
我对你的感激,犹如别人永远看不到的我的内心,而我对你的恨意,也深入骨髓。
柳婕妤没有和皇上说她是怎么想的,只是说:“我是照着人家写的,没想太多。”
皇帝笑而不语,对柳婕妤的怜爱可见一斑。
那边,齐萱儿虽然略有提防,但是连银针试毒也没测出什么,于是就把参汤喝了下去,不料刹时间头晕目眩,气血逆涌,痛苦不堪。“柳婕妤!”齐萱儿没想到柳婕妤竟然下了这么狠的手,脸色苍白的低吼。她冷汗流了一脸,狼狈不堪,把服侍的宫女全部吓到了。齐萱儿怒意横生,“好,既然你不仁,那么休怪我不义!”她当即吩咐亲信的宫女去找太医署熟悉的人拿毒药,而且为了把戏做足还专门挑选了烈性的断喉芍药。
柳婕妤还在和皇帝吟诗作对,突然间太监李公公匆匆来报,“皇上,不好了,齐妃娘娘晕倒了!”
“什么?”皇上大吃一惊,急忙往那边赶过去。
晕倒,这怎么会?
“药性不应该这么烈啊!”柳婕妤心中顿生不安,又急又困惑,也赶紧往那边去了。
到了齐萱儿的寝宫,齐萱儿躺在床上,刚去鬼门关走过一回的狼狈模样。“萱儿。”皇上心疼的握住齐萱儿的手,脸上写满焦急的神色。
齐萱儿睁开微弱的眼,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皇上……”她声音柔弱无力,细如蚊鸣。仅仅叫了这两个字就再也没有力气。
皇上勃然大怒,回头怒斥:“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樊远早就候在一旁,回到到:“回禀皇上,齐妃娘娘中了烈性毒药断喉芍药的毒,幸亏发现得早,解救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更是愤怒,大吼:“谁干的?谁下的毒?”
樊远老实回答:“娘娘所中的毒来自参汤。”
柳婕妤顿时就瞪大了眼,错愕的站在那里。
“参汤?”皇上听后愣了一下,回头看柳婕妤。柳婕妤早就被吓坏,立刻跪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皇上强忍着怒火,吩咐下去:“去给朕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就有人去查看。但是齐萱儿何等聪明,而且势力深入后宫的所有角落,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断后芍药的毒汁被注射进白山参里面,炖汤的时候受热溢了出来。
听到这个结果柳婕妤一下子就跌坐到地上。
被算计了,自己又反过来被齐萱儿算计了。
皇上怒不可斥,指着柳婕妤怒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把你从冷宫接回来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朕的?现在你又怎么做的?朕以为你还是那个让朕倾心的单纯的女孩,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朕真是看错你了。”
“不,不是臣妾做的,不是!”柳婕妤泪如雨下,快走几步跪求皇上听她解释,“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真的不是。”
“不是?”皇上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突然想起了之前柳婕妤做的诗,他看着柳婕妤又气又恨,“‘春去复归,竹桃却败,空阁烦忧’。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要不是知道萱儿要死了又怎么会先悼念她?好一个‘春去复归,竹桃却败,空阁烦忧’,柳婕妤,你太让朕失望了!”
柳婕妤哭花了脸,跪走几步抓着皇上的裤腿,苦苦哀求,“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送来白山参只是希望借山参的滋补让姐姐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而生病,并没有下毒,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姐姐的命。皇上,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不是!”
“够了!”皇上生气的推开柳婕妤,怒吼:“不要在假惺惺的装可怜了!朕看着你这张脸就恶心!来人,把柳婕妤给朕拖走!没有朕的允许永远不许踏出琅轩苑一步!”
柳婕妤大势已去,无力回天,软绵绵的坐在地上,看着皇上,哭花了一张绝世的容颜。
齐萱儿看着柳婕妤的惨状,冷冷一笑。转而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等这件事的风波平定了不少之后,有一日樊远查看那颗干枯的山参,发现外皮都是紫的,心生困惑,于是查看了一番。最后赫然发现山参竟然是后来才被注毒的!此事非同小可,樊远当即向皇帝汇报。
“你说什么?后来注毒?”皇上惊讶的问。
樊远点头,“断喉芍药的毒液放久了会变成紫色,如果是从一开始就注在山参里,经过热水的浸泡应该会染紫里面一大片,而外皮的厚度不是很大,而这个山参却是里面只有一点儿,外面却是厚厚一层。”
皇帝也发现了端倪,“这么说来毒是在山参已经煮开之后才被下毒的?”
樊远点头,“正是如此。想来此事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柳妃娘娘。”
皇帝沉默了。
后宫里面人数众多,要查出一个下毒的人并不是简单的事,更何况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但是,这件事他确实错怪了柳婕妤。
次日,皇上摆驾许久未去的琅轩苑。
昔日繁华的琅轩苑此时冷冷清清,十分寂寥。
琅轩苑的主人寂寥的坐在窗前,看着古诗。她一身素衣,没有任何的发饰,也没有上任何的妆,但是清丽的容颜在这种真实的美丽前更是有一份清水出芙蓉的美丽。这一份素雅的她坐在干干净净的桌前,纤细的玉指轻轻翻过前面的那本书。举止投足间倾国倾城。
皇帝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清水出芙蓉的柳婕妤出现在他面前,美得像一幅素雅的画。皇帝站在桌前,看着柳婕妤。柳婕妤没有抬头,平淡处事的态度一瞬间让皇帝想起了第一次见的那个她。虽然不是同种性格,但是这个她,恬淡美丽,深深的吸引着自己。
柳婕妤停止了翻书的动作,头也没抬,“您挡着我的阳光了。”
皇帝走到桌前,说:“你比朕想象中的过得还好。”
眉目微抬,一双清澈的美眸透着一份宠辱不惊的平静。柳婕妤淡淡的回答:“我只是想通了,虐待自己可以,但是不可以迁怒别人,毕竟他们是无辜的。”
皇帝不解,“什么意思?”
柳婕妤云淡风轻的一笑,说:“皇上何必困扰于一个弃妃的话呢?如果看我过得好不顺眼的话,离开就好,或者说,把我打入冷宫,免得脏了您的眼。”
皇上对柳婕妤又恨又爱,放不下尊严,问:“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柳婕妤淡淡的翻书,“是的,我错了。错在相信我们可以一生一世,错在相信了皇室虚无缥缈的诺言,错在相信我可以是唯一的爱。我怎么忘了,皇上喜欢齐萱儿,在喜欢我之前。如果您是喜新厌旧的人,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余地,而如果您不是,我再怎么挣扎也是白搭。我错了,错在我直到现在才看透这一切,错在直到现在才大彻大悟了。我不可能是您唯一的爱,所以,不强求。”
柳婕妤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平淡得很但是那讽刺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皇帝感到十分恼火,说:“可是是你先让朕失望的。”
柳婕妤点头,“是啊,是我先让您失望的,毕竟我没想到设局陷害什么的竟然一次又一次被人反过来陷害。我还真是傻,傻到不行的程度。皇上,您走吧,我这破败的琅轩苑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你……”皇上简直快被柳婕妤气死了,“你是不是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
柳婕妤仰起脸,“悉听尊便。”
“你……”皇上真的被柳婕妤惹火了,冲过去一把拉起柳婕妤,“你不能仗着朕宠你就这么放肆……”皇上清楚的看到,柳婕妤小腹凸起,虽然她穿着宽大的衣服,但是还是很明显就看到凸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五六个月大了。
“你……”皇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琅轩苑被封了之后皇上一直派重兵看着,而且都是自己的亲信,他有十足的信心相信柳婕妤没有碰到其他人,这么说……
“什么时候的事?”皇上问。
柳婕妤甩开他的手,“琅轩苑被封之后第三天。”
“你没有告诉朕。”皇上铁青的脸都是怒气。声音也加大了,“就算刚才朕来了你也没打算告诉朕!”
柳婕妤坦然面对,“没错,是我嘱咐了所有人,要是把我怀有身孕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死给他们看。是我封锁了所有的消息,我压根没打算告诉你!如果这辈子你不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我都想好了,要是那时候你没有发现的话我就把孩子送出宫,之后自尽!”
“你疯了!”皇上大怒。
“没错,我疯了!如果没有你的爱,我的孩子生下来不一样遭受冷眼?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把孩子送到宫外去养!”柳婕妤愤怒的说,但是她立刻就把怒火压下去了,“不行,不能和你生气,对孩子不好。”
皇上哭笑不得,问:“你就这么恨朕吗?”
柳婕妤扭头,“没有。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明明不是齐萱儿的对手还那么傻的以为可以扳倒她,后来终于知道错了。”
皇上对这个略显俏皮的柳婕妤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她有身孕在身,气不得,于是先求饶。“好了好了,朕知道错了行了吧。太医樊远已经查实山参的毒不是你下的,朕错怪你了。”
柳婕妤不依不饶,“没有哦,我最初就没安好心。”
“你只是气晕了头,行了吧?”
“我很喜欢这个没人来的琅轩苑,安静。”
“好好好,朕立刻就解除琅轩苑的限制。你要什么朕都依你行了吧?”
“你说的!不许反悔!”柳婕妤终于不那么生气。
皇上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婕妤终于展露笑颜,靠在皇上胸前,“皇上,你可要说到做到,臣妾一辈子也不想一个人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番外之盛宠时代 下
皇上点头。
柳婕妤趁机找皇上讨要护身符。“那以后臣妾要是又犯傻做了什么错事,皇上你可得原谅臣妾。”
皇上点头,思考了一下和柳婕妤讨价还价,“这辈子这么长,若是你仗着朕这句话兴风作浪,朕不得头疼死?一次,就一次,只允许你折腾一次。”
“嗯~”柳婕妤不干,“十次。”
“不行,两次。”
“那五次好了。嗯~~你都不疼臣妾。”
“那三次吧。不能再多了。”
“四次。”
“好吧。”皇上率先妥协。
柳婕妤开心的扑进皇帝的怀里。“皇上你最疼臣妾了!”
柳婕妤再一次华丽丽的回归。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像齐萱儿示威。
齐萱儿知道柳婕妤又被释放了之后冷冷一笑,“真是一个折腾人的对手,这样都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