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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还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
见赵铎泽有心放箭,姜二爷身体飞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砸在赵铎泽的身上,赵铎泽一下子被姜二爷扑倒在地,但射箭的姿势没改,闪烁着寒芒的利箭直指向姜二爷,赵铎泽此时像是被谁操控了一般,全无理智,“闪开!”
“阿泽,是我啊。”
姜二爷并没躲闪,挺起胸口,把喉咙亮给赵铎泽,“阿泽,你醒醒。”
“闪开,我让你闪开。”
赵铎泽控制住射箭的冲动,一把姜二爷推到一旁,翻身而起,姜二爷虽然摔了一个踉跄,但还是执着的扑向赵铎泽,握着他的手臂,厉声道:“阿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下面的人是你的兄弟,不远处是皇上……你这一箭射出去,是,你恨他,可以一箭解决他,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判你弑君?意图不轨?”
“……”赵铎泽回以疯狂,暴躁的目光。
姜二爷接着说道:“我不是秦王,在皇上面前没有脸面,我无法给你求情,纵使我胡闹,也挽不回你弑君的大罪,阿泽,你是我女婿,是我女儿的丈夫,你说过要给我养老送终,会孝顺我。”
“我不死,你怎能死?”
“岳父……”
姜二爷见赵铎泽眼里恢复了几分清明,稍稍觉得安心一些,他依然不敢松手,紧紧的握着赵铎泽拿着弓箭的手腕,“你知道你大舅子是不争气的,总是惹事,我年岁渐老,还指望着你帮我照顾他……阿泽,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无论你是谁,什么身份,我只认你做女婿,别人谁都不如你。”
赵铎泽眼圈泛红,眼眶湿漉漉的,冰冷绝望的心底涌起了一丝丝的酸涩,“是他们,他们不好,他们盼着我死……我要带着他一起死。”
“胡说,你死了,我依靠谁?你死了,我女儿会守寡,你甘心让她再嫁?你让我上哪里去找像你这样的女婿?将来的女婿若是嫌弃我没用,不陪我喝酒,怎么办?若是将来的女婿是一只中山狼,骗走了我和你岳母的养老银子怎么办?如果他虐待瑶瑶怎么办?”
姜二爷痛苦的□□,仿佛一切的不幸就再眼前,“我文不成武不就,打人都是被打的,将来的女婿一定没有你好,阿泽,你发过誓的,孝顺我,听瑶瑶的话,不同瑶瑶吵架……”
赵铎泽拿着弓箭的手臂慢慢的垂下来,姜二爷不慎宽阔的肩膀似父亲一般能挡风挡雨,“我一直……其实我一直想同父王亲近,可我不敢,如果我亲近了父王,至被父王逼死的她于何地?我只能恨他,我闯祸,我胡闹,我让他头疼,我让他收拾一切的乱摊子……”
“甚至我想过伪造谋反的证据陷害他。”
赵铎泽眼角渗出了几滴眼泪,呜咽道:“我多么的可笑,为了害我的人费尽心思,为了她,为了杨家,就想着报仇,让所有人晓得杨家的忠烈,可结果最痛苦的人是我!最可悲的人也是我。”
“阿泽,你不可悲啊,你想想如果你不是秦王世子,你能娶到我女儿吗?瑶瑶一直很担心你,就怕你想偏了,走错了路。”姜二爷抱住了赵铎泽的脖子,心疼得把女婿拉到自己身边,“阿泽,你可把我当作你的父亲,虽然我没多大的用处,疼你肯定比不过疼瑶瑶和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但我保证很疼你……”
“父亲……”
赵铎泽把脑袋埋入姜二爷的肩头,流出来的眼泪侵湿了姜二爷的衣服,姜二爷长出一口气,好在赶上了,拍着女婿的后背,“阿泽,哭吧,我不笑你。”
“什么人?”
赵铎溢的声音传来,在山上的密林中有动静,他慢慢的指挥着手下呈包围的阵型向上推进。
本来被姜二爷劝服的赵铎泽见到赵铎溢靠近,目光再一次闪过寒芒,“岳父闪开,我……我护着你下山。”
罢了,他不想在姜二爷面前杀害赵铎溢。
不能让姜二爷知道,他有了弑杀弟弟的心思。
“好,我们走。”
姜二爷乖顺的跟着赵铎泽,早一点把赵铎泽带走,才能省心,姜二爷心里埋怨赵铎溢的认真态度,不知道有危险?靠得这么近?
赵铎溢耳聪目明,虽然看不清山上密林中的人面目,可他本能的感觉到杀机,里面一定隐藏着刺客,赵铎溢没有多想,按照寻常的训练,他高声命令属下:“齐射。”
十几名侍卫同时射出了手中的飞箭……
姜二爷见飞箭袭来,死命的推开了赵铎泽,肩膀挨了一箭,他的身体向后倒去,赵铎泽回头时,叫道:“岳父,你后面是悬崖……别向后去……”
眼见着姜二爷脚下一滑,身体向山下栽倒,哗啦啦,姜二爷滚下了悬崖,赵铎泽眼眶欲裂,搭上了弓箭,好不容易有了岳父,可又被赵铎溢害死了,赵铎溢是不是他的天生之敌?
为什么总是看不得他幸福?
赵铎溢此时也看到山上的人是谁,“大兄。”
赵铎泽仇恨的目光让赵铎溢心底泛起凉意,虽然知晓大哥看不上自己,但大哥从没流露出如此仇恨,复杂的目光,赵铎泽好像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你该死!”
赵铎泽骂了一句,扔下手中的弓箭,顺着姜二爷滚下去的地方,向山下滑落,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赵铎溢的眼前,赵铎溢愣了好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赵铎泽带来的属下见情况不对,纷纷隐藏住了身体,悄悄退出了山林,他们得想办法去山沟里寻找主子和姜二爷。
任谁也没想到,主子对姜二爷如此的孝顺,冒着风险在没有防护的状况下滑下山谷。
没想到主子还是性情中人呐。
赵铎泽担心受伤的岳父大人,围场的山谷中是有野兽出没的,健康状态下姜二爷都不一定能打过得过野兽,如今姜二爷腿受了伤,有中了飞箭,容不得一点马虎,赵铎泽放弃了报复赵铎溢,他只希望能在姜二爷有危险之前,找到他,把岳父从山谷里带出来。
山谷多是草丛,赵铎泽顾不上从上面滑落后身上留下的擦伤,拼命的在草丛中寻找岳父。
从上面滑下来,应该不会偏离太远,为何他找不到?
赵铎泽汗水淋淋,叫道:“岳父,岳父。”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可没有一人回他的话。
赵铎泽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姜二爷是不是被猛兽叼走了?
双膝一软跪在了草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他的命不好,出生克死了生母,唯一真心在意他的长辈,岳父又因为救下他而不知所踪,他……活着就是个笑话,还不如……
“阿泽。”
“岳父?”
赵铎泽惊喜的回头,姜二爷撑着一个树枝,不满幽怨的看着他,赵铎泽起身直奔他,“岳父,你还活着……”
“臭小子,你很盼着我死吗?”
“不是……”
“哼,这么久才晓得下来救我,你不乖啦。”
姜二爷扔掉了木枝把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赵铎泽,“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摔死了?”
“我不是下来了么……”
“我不满意,不是应该我那边滑下来,你随后就跳下来吗?”
“岳父大人。”
“就是你不对,你不孝顺,我在生气。”
“……”
赵铎泽无奈的摇摇头,姜璐瑶撒娇的手段看来是同岳父学的,他们父女两人似自己的克星,别人他嫌弃烦,可对他们,赵铎泽很有耐心。
以后哪怕是他权倾天下,依然无法对岳父和瑶瑶凶。
姜二爷因病卧床时,赵铎泽一直在他床榻前侍疾,吃喝拉撒,他从不让旁人插手……世人都赞他孝顺,只有他知道没有岳父,就没有他,他怎么孝顺姜二爷都不过分。
当然这是后话了。
赵铎泽背起岳父,姜二爷的脑袋耷拉在他肩头,从姜二爷呼出的热气可知,他在发热,而且病得不轻,赵铎泽环顾山谷,希望能找到出口,“岳父,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姜二爷方才的那番话,并非是故意找茬,而是不想让赵铎泽看到自己受伤了。
“你不能睡,岳父!姜二爷。”
“呼呼。”
赵铎泽见状况不妙,寻了个山洞,把姜二爷放下后,跑出了山洞,过了一会,赵铎泽手中拿着一片大大树叶,树叶上盛着清水,小心的清水喂给姜二爷,“岳父……你不能死。”
“死不了。”
姜二爷脸色苍白,抬手费力的摸了摸赵铎泽的脸庞,“阿泽不用自责,我死不了,常言道,遗祸万年,我没过什么好事,自然是祸害了,欺男霸女不敢做,但打架斗殴,喝酒赌博我都做过。”
姜二爷靠着赵铎泽的肩膀,缓缓的说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告诉你啊,我小时候也受过不少的苦呢,读书不行,练武也不行,父亲和母亲最不喜欢我,甚至有好几年没同我说过话,我朋友也很少,除了虫子外,没有人陪我……阿泽,我甚至不如你,你明白么?”
“嗯。”赵铎泽点点头,“岳父若是累了,就别再说话啦。”
“不累。”
姜二爷笑道:“我想现在说,阿泽,我知道你恨,你怨,你苦,你想报仇,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阻拦你,但你过得好,你的仇人才会羡慕嫉妒恨。如果你过得凄惨无比,只会让他们得意,让杨家老太婆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神仙也不行。”姜二爷强打起精神,“你是无辜的,赵铎溢也是无辜的,你很可怜,赵铎溢一样可怜,阿泽,我不是不准许你报复赵铎溢,但是你不能杀了他,不能啊……如果你伤了他,你同为了一己私利而伤害无辜的杨家老太婆有何区别?他们都说你不行,都认为你不好,你混出个样子来,让世人看明白,你不是废物,你纵使是庶子,一样比嫡子们过得好。”
姜二爷抹去了赵铎泽眼角的泪水,“过了今日就别哭了,男人嘛,流血不流泪。我做了永宁侯世子时,我的兄弟脸色那个好看啊,我很得意,真的很得意,以前看不起我的人,如今在我面前下跪,哈,那种得意比什么都来得爽,浑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
“你基础比我好,我的脑袋在文武上怎么都不开窍。我爹说过,你是个天才,不仅相貌像老秦王,品行,处事也像,只要稍微改变一点点,你会比老秦王更出色,爵位丢了又有什么?自己有本事,还怕闯不出名头来?没有杨家的人脉,你也死不了,眼前的池子困不住蛟龙。”
“我记住了,岳父您别再说了。”
赵铎泽感觉到姜二爷气息越来越微弱,虎目含泪,“岳父,我记得你说的话,一辈子都记得。”
“好……我没有认错你这个女婿。”
姜二爷视线朦胧,可看清了赵铎泽的决心和醒悟,不用再为赵铎泽担心了,他这也算是完成了姜璐瑶的嘱托,虽然过程紧张了一点,但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赶上了。
还是瑶瑶聪明,发觉了秦王府的秘密,换个人哪能这么轻松就发现隐藏着的秘辛?
“我给瑶瑶送了消息,她会赶到围场来,为了你……瑶瑶也是什么都肯干的,她比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