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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可以抛下杨妃,对杨妃只做表面文章,抛弃牺牲她,又有什么奇怪的?
以前她以为杨妃做得不够好,秦王才会不懂情,如今她明白了,不是杨妃和自己做得不好,而是秦王根本就不值得……他不值得!
秦王妃走到门口,回头淡淡的说道:“夫妻这许多年,我最后提醒王爷一句,小心姜二爷。”
惹了姜二爷的掌上明珠姜璐瑶,秦王还想有好日子过?
愣得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的,二姜二爷又楞,又横,为了姜璐瑶,甚是也可以说不要命。
秦王太在意脸面,根本弄不过姜二爷。
秦王妃心里隐然间多了几分的痛快,往好处想此时不理会这些也好,起码不用面对胡搅蛮缠的姜二爷。
她都应不了姜璐瑶父子,旁人更不成了。
秦王一听这句话面色略觉得凝重,姜二爷果然是烫手的芍药,不过傍晚十分还是有好消息的,赵铎泽回到了秦王府,依然对秦王和太妃毕恭毕敬,推说姜璐瑶身体不适,岳父岳母留她在侯府养胎。
虽然太妃和秦王被姜璐瑶弄得很没脸,但此时他们真不敢做出休掉姜璐瑶的举动。
清醒过来的太妃握着赵铎泽的手臂,一个劲说都是秦王妃挑拨的,说她是如何心疼未出世的曾孙。
秦王见赵铎泽气色还好,忍不住问道:“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让姜璐瑶在姜家养胎也好,省得再弄出什么事来,以前赵铎泽还是很听秦王话的,自从娶了姜璐瑶后,赵铎泽的脾气越来越倔强,在朝中地位也越来越高。
秦王很少再能影响到赵铎泽,更别说命令了。
赵铎泽早就对秦王失望了,心底还是有几许微微的抽痛,“父王一定要儿子去皇上面前请罪?”
“你怎么还不明白?本王说得不够清楚?这是为了王府着想,让你去,只是因为本王相信你,阿泽,除了你之外,本王谁也不相信。”
“儿子真是感到荣幸呢。”
赵铎泽嘲讽的说道:“从不知道父王对儿子这么看重,可是在好事上,您怎么从来没想到我?石料的事情,一不是我让舅爷爷买的,二园子不是我修的,三中计的人不是我,您凭什么让我去皇上面前认罪?父王把皇上当作了旁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的傻瓜蠢货?”
“连舅爷爷都能得到的消息,皇上竟然会不知道?”
皇上早有所察觉,只是想不到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也想不到会掀起如此多的风浪。
“我以为父王去请罪,也是可行……”
“啪。”
秦王给了赵铎泽一记耳光,“孽子。如果不是你,你祖母怎么会被徐广利余党算计?”
“哈……”赵铎泽大笑,面容略带几分狰狞:“怪我?我为杨帅报仇,您怪我?我从出生就被人改变了身份,你怪我?我过去十几年一直活在为杨帅报仇雪恨中,你怪我?你连谁是你的嫡子都弄不清楚,你有什么脸面打我?”
“你……”
秦王气得白着一张脸,身体颤抖个不停,“逆子,你敢指责为父?你仗得谁的势?”
赵铎泽说得话直戳秦王的肺管子,把秦王最在意的面皮给揭了,秦王怎能不动怒,一把抓住赵铎泽的胳膊,直接把他扯到祠堂,“跪下,逆子,你给本王跪下!”
祠堂只供奉着老秦王的灵位,赵铎泽直挺挺的跪倒,“父王莫非不知祖父生平最为敬佩杨帅,您说如果祖父知道您责打我的原因,祖父会不会反过来教训你?”
秦王高高举起的教子鞭挥不下去了,“你祖父只会看到你大胆妄为,看到你不敬本王,于家族无用,自私自利,受制于妻族……”
秦王给自己找足了教训赵铎泽的理由,今日便是打昏赵铎泽,秦王也要让他去皇上面前,江南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再拖了,秦王了解到的消息证明,江南的形式已经很严峻了。
早一日脱罪,早一点上岸。
“本王无愧于父亲,无愧于秦王一脉,更对得住你让!”秦王正气凛然,“让你去请罪,难道我就不痛心?你不是秦王,自然不了解本王的心思,不了解本王为难。”
“儿子真没看出来。”
赵铎泽此番回到王府就是为了惹怒秦王,彻底斩断同秦王的父子之情,他说得话自然是怎么让秦王为难怎么说,怎么让秦王生气怎么说。
秦王说时间不多了,赵铎泽也是赞同的,而且他在京城的时间不多了。
就再刚才赵铎泽接到了萧睿华传来的急报,在五日内他必须领兵赶到两淮一带,协同萧睿华把百姓撤出,这也是他们当初商量好的事情。
虽然民心的决定不了皇位更迭,但有时候民心是最好的装点门面的东西。
赵铎泽扬起下颚,冷笑道:“不知祖父会不会说您没用?把他留下的基业一点点的丧失掉,石料的事情……如果祖父还活着,这也叫事?还用上请罪?只要祖父进宫同皇上说一声,石料的事情牵连到谁也牵连不到秦王身上!您做了二十多年太平王爷,您算算您做成了哪件大事?只是一个劲儿的说低调,一个劲的向文臣上凑,您得到了什么?你看重的文臣自身都难保,他们会帮你?”
“混账!”
秦王一声的努力被赵铎泽否定了,心里又急躁,又惭愧,旁人这么说,秦王还能一笑了之,当然旁人也不敢这么说。
赵铎泽敢指责他,简直就不是不孝之子。
秦王手中的鞭子狠狠的落在赵铎泽身上,“不孝子!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
“你配做我父亲吗?”
“混账。”
“你给过我什么?”
“逆子!本王短了你吃用?你既然是秦王世子,是本王的儿子,既然享受到了荣华富贵,在为难关头只顾着自己?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哈哈,享受富贵?父王,我承受的痛苦,我的委屈,你知道吗?”
“……”
秦王见赵铎泽不肯认错,服软,下手越来越重,每落下一鞭子都会带起一道红痕,赵铎泽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秦王的确是下了狠手,丝毫不顾及挨鞭子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此时暴怒的秦王想用武力让赵铎泽屈服,赵铎泽太过不孝,太让他失望,他抽打赵铎泽有错吗?
赵铎溢站在祠堂外,他的胳膊被莞娘紧紧的抓住,“夫君。”
莞娘感激姜璐瑶的提点之恩,也想过报答姜璐瑶,可不是在此时,祠堂里的鞭子声音,让人心惊肉跳,秦王对世子爷这是多大的仇恨啊,他们哪里像是父子?
根本就是敌人!
赵铎泽身份尴尬,赵铎溢的身份也很尴尬,莞娘怕赵铎溢冲进去被牵连到了。
莞娘低声道:“别去,好吗?”
“放手。”赵铎溢掰开了莞娘的手,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祠堂,我晓得大兄的心思,他是不想再待在秦王府了,秦王府太小,束缚他的东西太多,他的心已经不在秦王府了,不在啦。”
莞娘不明白他的话,但能看出赵铎溢的羡慕,灵光一闪,“夫君是不是也想离开?”
“离不开。”赵铎溢眸色暗淡了几分,反手握住莞娘的手臂,“大兄走了,我得留下做该做的事儿,这是我欠大兄的。”
赵铎溢会留下陪着秦王府一起沉沦,为此他宁可放弃自己的梦想,大兄做得会比他好……
“你做什么去?”
“去见皇上。”
赵铎溢回头对莞娘说,“你先回去罢,不必担心我,皇上会做出决断的,以后没准我为世子,你做世子妃。”
莞娘听出赵铎溢很难受,再看做世子的赵铎泽被秦王,秦王妃如此算计,她突然明白秦王世子的位置不好,可是赵铎溢却偏要凑上去,“夫君……”
“这是我该做的。”
赵铎溢离开秦王府,莞娘苦笑,太傻了,赵铎溢太傻,怎么就不想着学赵铎泽离开?
世子妃说过赵铎溢很善良,这份善良太伤人,莞娘环顾富贵依旧的秦王府,她只感觉到苍凉,落魄,等到赵铎泽离开,秦王府的名声全都毁了,这是一座没有希望的王府,莞娘苦涩的一笑,好在日子还能过下去。
只是太妃,侧妃,秦王妃会老实吗?
赵铎溢明明知道的,莞娘扶着奶娘的手回去,罢了,如今也只能陪着他,让他少被算计一些。
别人中了圈套被人算计,可赵铎溢主动送上门去,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面跳……他让人又恨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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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泽此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后背几乎被秦王打烂了,按照原先设定的,他早该装晕的,可是他偏偏想知道秦王有多恨自己,想知道秦王会不会手下留情。
他虽然一直很叛逆,但对自己的父亲怎能没有感情?
可惜秦王恨不得抽死他,赵铎泽心渐渐的沉入谷底,就在此时,只听祠堂外传来宦官奸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秦王手中染血的鞭子差一点没拿稳,皇上?皇上怎么会来?
赵铎泽也很纳闷,按说皇上不会亲临……
祠堂的门推开了,皇帝身穿龙袍走进了祠堂。
他先抬头看了一眼老秦王的灵位,皇弟,唯一像你的孙子,朕要了,朕不能看你被姓杨的毁了,阿泽再被秦王毁了!
在赵铎泽身上,皇帝同样寄托了对老秦王的感情,以前皇帝因为赵铎泽是杨帅的外孙,努力克制着,如今确定赵铎泽只是老秦王的孙子,皇帝自然不会再让酷似老秦王的赵铎泽受苦。
“陛下,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陛下赎罪。”秦王跪地参拜皇上。
皇帝看都没看秦王,目光从老秦王的灵位向下移动,正好看到赵铎泽触目惊心的后背,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皇帝心中一痛,“你这是在教子?还是想抽死阿泽?”
“陛下,臣只是因为他不孝……”
“够了,不孝?朕看你才是不孝子。”
皇帝俯身揽住了赵铎泽的肩头,赵铎泽嘴唇泛白,“皇上……”
“阿泽,别怕,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皇帝对秦王说道:“你把阿泽打成了这样,不就是为了石料的事情?”
“臣有罪,养出了逆子,皇上,此事……此事……臣开始确实不知情。”
“逆子?这么说你看不上他?”
皇上自言自语,“也是,若是真疼惜阿泽,你也不会把他打得血肉模糊,既然你不在意这个儿子,朕也不想再听到你们秦王府的传闻,你算算,秦王府有一刻太平的吗?你嫡妃活着的时候,也是麻烦不断,你娶了继妃后,倒是平静了一段时日,可你挑中的继妃竟然学了医术……虽然她为太子诊脉,然你见那哪家王爷有你这样的继妃?”
“以后更是涉及换子,混淆皇家血统,还有你为父不慈,肆意残害子嗣,逼着有身孕的姜氏回娘家,你……你太让朕失望不说,你让皇室的脸面荡然无存,秦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
“既然你把阿泽当作惹祸的根苗,也有御史同朕说,阿泽做秦王世子名不正言不顺,朕思来想去,祖宗定下的规矩,也不好因为你破了,朕更不能把阿泽的生母立为你嫡妃。”
皇帝示意内侍把赵铎泽搀起来,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