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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不知。”
“我看……”太妃发话了,“皇上是提醒阿泽不要忘了他的生母,皇后娘娘猛然抬了一个早逝的婢女,皇上怕是不好让皇后没脸,便提醒阿泽一句。”
提起杨妃,秦王心里腻歪得很,外人不知,他们夫妻两人最后差一点反目成仇,这段隐情秦王没同任何人说过。
赵铎泽把手中的旨意供奉到祠堂去,早有人把生母的灵位重新雕刻好,德侧妃……赵铎泽眼看着生母的灵牌同杨妃的并列,不,还是要比嫡妃低一线的。
有了这道旨意也可让生母永受秦王一脉的后世香火。
赵铎泽借着给杨妃上香的机会,也亲自给生母上了三柱香,姜璐瑶随着他下跪,毕恭毕敬的对他生母的灵位磕头,谁都不知道这对夫妻显得是什么。
秦王觉得赵铎泽太过慎重,太妃也对此嗤之以鼻,唯有在养病的赵铎溢写了一封感激的书信送过来,赵铎泽对姜璐瑶弹了弹信封,连看都没看直接把书信扔进了火盆中。
“我这么做只以为我才是她的儿子。”
“娘会明白的。”
姜璐瑶从身后抱住了赵铎泽,压低声音道:“阿泽,她会以你为傲。”
赵铎泽肯承认自己的出身,证明他已经从换子的事情中彻底走了出来,以后他的路会越走越宽,也不会再因为旁人的算计谋害赵铎溢,姜璐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瑶瑶是不会嫌弃我,儿子呢?他会不会?”
“他嫌弃自己祖母的话,我帮你揍他!”
“你舍得?”
“怎么舍不得?小孩子不能一味的宠,该教育就要教育,阿泽,我晓得你的心思,你得答应我,无论儿女,我们都要好好教导他们,不能对他们太过放纵。”
太优渥,宠溺的环境下,小孩子可不好管教。
赵铎泽点头道:“听你的,一切都听瑶瑶的。”
就冲瑶瑶把岳父和大舅子照看得极好,赵铎泽也没有理由不相信瑶瑶的教育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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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亲前三日,赵铎溢总算是养好了病,见到屋子里堆满的贵重物什,纳闷的问道:“大兄,你这是?”
这其中很多都是杨妃的嫁妆。
“母妃对不住德侧妃,当年……当年德侧妃产子后就死了,昨夜母妃给我托梦,让我把她的嫁妆一分为二,一半留给我,一半给你,说是补偿对德侧妃的忽视。”
“托梦?”
“是托梦。”
赵铎泽点头道:“你收好这些物什,这也是母妃的一份心意。”
“可是……”
赵铎溢抓住了赵铎泽,“只有我有?”
“我说你磨叽不磨叽?秦王妃的嫁妆只能留给她生的儿子,你还想要不成?你出生时母妃还没故去,按说你也是母妃的孩子,分你一份嫁妆,也说得通。”
赵铎泽停顿了一会,背对着赵铎溢道:“这些都是你应该得的,你……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就去问问你师傅,我不想你做一个被人操纵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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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铎溢成亲前,被大舅母看管的杨门太君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突然跑出了杨家,捧着杨帅的灵位,入宫肯见皇太后……
第一百零一章 揭穿
赵铎溢的婚事将近,杨门太君好不容易才从大儿媳妇的监视下跑出杨家;杨门太君并非全然因为这门婚事。
自从杨家宝被姜二爷送到秦王府后;杨门太君平生的坚持都被姜二爷给破坏了;她无法再忍下去。
尤其是听说姜璐瑶怀孕后;她更是无法忍耐下去。
一旦姜璐瑶生下儿子,她嫡亲的外孙该怎么办?
况且杨家唯一的骨血亲近赵铎泽。
赵铎泽对杨妃有恨意;一心抬举生母,这让太君尤其难以承受。
再让杨家宝接近赵铎泽,她担心以后纵使换子真相揭穿;杨家宝也会对赵铎泽不离不弃;把赵铎泽当作兄长看待。
太君在杨家辗转反则;越想越是心惊。
杨家宝性情醇厚;善良,哪里是狡诈的姜二爷和赵铎泽的对手?
杨门太君再也不顾不得揭穿真相的后果,杨帅刚刚显灵,最近京城百姓也多是议论杨帅和皇帝君臣相得,不如趁这股热乎劲儿,把换子的真相挑明,纵使皇上怪罪,太君也打算一力承担。
无论是杨家宝,还是赵铎溢,他们都是无辜的,念在杨帅和老秦王昔日的恩情上,皇上充其量只会惩罚她一人。
如今太君的名声都被姜二爷毁了,她也就豁出去了,哪怕她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揭穿此事,让赵铎泽和赵铎溢各归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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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目色复杂的凝视跪在自己面前的杨门太君,“你说得可是实情?”
“臣妇不敢欺瞒太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妇和臣女的过错,您也是做娘的,在当时的状况下,臣女只想让溢儿活下去,哪怕溢儿是庶子,只要能活着就好。”
“你的意思是秦王丧尽天良到杀戮自己的嫡子?”
“臣妇不敢。”
太君连忙磕头,太后虽然对秦王不满,可秦王是太后最疼的小儿子唯一的血脉,她一直很维护秦王,杨妃最后关头行换子的计策不就是意味着她信不过秦王?
太后是秦王的嫡亲祖母,怎么都不会站在杨妃的立场上去。
当年帮杨妃,也是因为皇上做得太过分,同时杨妃用了老秦王的名义,太后不忍看老秦王死不瞑目,便出手帮了杨家留住了唯一的血脉。
太后冷笑两声:“不敢?哀家看杨家胆子大得很,混淆皇室嫡庶血脉的事情都做得出,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娘娘,臣女一时想差了,并非有意混淆嫡血。臣女做出换子决定时,也很难受,身为母亲谁想让儿子放弃应该得的?”
“说来说去,她还是信不过秦王,信不过陛下!”
“娘娘……”
太后按了按额头,道:“如今你把事情真相同哀家说又有什么用?你想让哀家怎么做?溢儿也好,阿泽也罢,都是哀家的曾孙,哀家疼了阿泽这些年,哀家也不瞒你,对阿泽的疼爱比对赵铎溢深得多。”
太君老泪纵横,如同杜鹃啼血:“臣妇只是想让世人知道谁才是杨帅的外孙。“
太后把手中的茶杯砸向太君,“混账,既然你早这么想,在杨帅平反时,你为何不说?在阿泽成亲时,你为何不言?你现在说出此事,你让哀家怎么同姜家交代?同嘉敏郡主交代?”
“臣妇冒死说一句,事到如今您还不明白吗?永宁侯只怕早就知道了。他们一直不说,就是……是包藏祸心。”
“他们纵使知道了,你又能责怪他们什么?不肯出实情?还是想让嘉敏郡主和永宁侯找你算账?”
太后对杨门太君越发的失望,果然如同姜二爷说过的,杨门太君已经守寡受傻了,脑子里说是浆糊都抬举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根本怪不到姜家头上?”
“娘娘您就忍心看着溢儿做了庶子?他才是您的嫡亲曾孙。”
杨门太君从袖口里掏出了杨妃早就写好的血书,高高举过头顶,“这是臣女最后时候写下的,恳请太后娘娘御览。”
“拿过来。”
太后无法拒绝杨妃,小儿子老秦王曾经在临死前,摆脱太后娘娘照顾杨家,照顾杨妃,太后救不了老秦王,不想他去得不安心。
展开血书,看得出因为年头很久,血迹变黄变暗,有几处甚至晕开了,薄娟上泛着淡淡的不曾消散的血气,如同杨妃最后的执念,太后对杨妃还是有点感情的,认真看了学术,默默叹息一声:“证据是有了,可皇上……不会相信的。”
“娘娘。”
“你再叫哀家也没用。”太后把血书重新合好,道:“皇上已经让阿泽掌管了神机营,让赵铎溢读书,你知不知道姜二爷随时都可以入宫?你知不知道皇上把姜承义当作了最亲近的臣子?在太子病体沉重,诸皇子不老实的今日,皇上……他有什么话,不同哀家说,反而可以同姜承义说。姜承义的地位极为特殊,一向有护犊子的名声,一旦换子的事情揭穿,你认为姜承义会向着赵铎溢?”
太后当年插手杨家的事后,已经同皇上保证过了,那是最后一次。
换子的事情单看不过是秦王府的一家事儿,这件事却牵连了好几家人,甚至有可能波及皇位的更迭。
“哀家劝你,就这样吧。”
“怎能维持现状?溢儿才是秦王的嫡子啊。”
“你女儿在血书上只想让亲生儿子活下去,甘愿放弃嫡血的身份,如今赵铎溢活得好好的,纵使沦为庶出,依然在王府过得富贵,娶得妻子也是名门之秀,你女儿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还同哀家提要求?”
“况且此事大白于天下,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秦王一脉?看待皇室?”
太后最终决定维持现状,将做就做,拆穿此事付出的代价谁都承受不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不是哀家不想帮你,这个忙哀家没有办法帮。”
太君面如死灰,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太后心里也不打好过,让亲信宫女搀扶起她,“你也别太为此事发愁,找个机会哀家劝劝皇上给赵铎溢谋个官职,总归是皇室子弟,皇上不会辜负了他的好才华。”
听太后的意思,赵铎溢的世子位置是不用想了。
只要一想到赵铎泽明目张胆的窃据赵铎溢的世子位置,杨门太君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难受。
见太后主意已定,她不敢多言,抹着眼泪,叹息道:“臣妇听您的,这事……就这样好了。”
“为今之计只能将错就错,不过,既然赵铎泽他们已经知晓了此事,你也可以多疼宠赵铎溢,阿泽最近公务繁忙,而且哀家看他也是长进的,不大会为你疼爱赵铎溢吃味儿,他们兄弟同心,可保秦王府一世富贵。”
“臣妇记下了,溢儿将来的前程,还需太后娘娘费心。”
“哀家会把他看作嫡曾孙看待的,名分上吃点亏,但在哀家心里,他同阿泽一般无二,其实没了秦王世子的牵绊,对赵铎溢而言也不见得都是坏事。没准他将来会闯出另外一番成就,他拜得名师,又甚为得秦王看重,皇上……也不会再为难一个后辈。”
“娘娘说得是。”
从太君的面上看,她仿佛已经完全放下了揭穿真相的意图。
太后最近被太子的病情闹得很头疼,也就没多注意太君的神色变化。
“启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病情反复,皇后娘娘请您去东宫。”
“哎。”
在太后心里,太子的地位也是极为重要的,当年扶正如今的皇后,也是因为皇后同太后有点血缘关系,“秦王妃可曾请到东宫?”
“回太后娘娘,秦王妃养病,不适合去东宫。”
“准备轿子,哀家去东宫。”
“遵旨。”
太后对杨门太君道:“哀家让人送你出宫。”
“娘娘也不用太担心,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自会转危为安。臣妇不敢耽搁太后娘娘,臣妇自己出宫便是。”
“也好。”
太后道:“不是你举荐了秦王妃,只怕哀家还不晓得秦王妃的本事。哀家晓得你对她有戒心,等把太子的病治好后,哀家自然会让她老实点,不敢算计他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