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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对此表示惊讶,“你怎么会知道铁卫还在?”
“听说,听说。”姜二爷讪讪的笑道:“王爷也晓得我经常混迹市井,什么消息都有,我听旁人说起过,看您的样子,铁卫还是有的,既然我能知道,想来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您何必再藏着掖着?不如给了世子爷护身。王府早晚是世子爷的,早一日掌控铁卫,也好锻炼世子爷。”
“铁卫……”
“您不舍得?”
“不会。”秦王下意识的否认,“给阿泽铁卫,我怎么会不舍得,只是本王还有另外的儿子……”
“您也说王府继承人是世子爷,莫非您想把铁卫给其余少爷?我斗胆给王爷说两句话,二公子有高人为师,才学极好,想来您不必担心他的前程,秦王妃所出的三位公子说是文采斐然,更偏向于文,同秦王妃娘家子弟一般擅长读书,铁卫在他们手上不是岂不是明珠暗投?况且,我姜家把神机营都给了出去,皇上也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我们可不是世子爷的亲爹啊。”
不是亲爹尚且都给了秦王世子很多,秦王你这做亲爹的好意思吝色?
秦王听姜二爷这么说了,的确不好意思再不给赵铎泽铁卫,点头道:“本王会考虑亲家的意思。”
“王爷做事甚是不爽快,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磨叽个什么劲儿?”
“你是怕本王改变主意?”
“哈。”姜二爷笑道:“王爷一向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万一有人吹吹枕边风,我说得话,您以为别有用心,没准还会怀疑世子爷的用心。”
“王妃不会做吹枕边风的事,她不是谋夺世子位置的人。”
“女人心海底针,王爷纵使了解信任秦王妃,你没听过为母则强?多少柔弱善良的母亲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血可以付出一切?”
“王妃早就说过,世子位置是阿泽的。”
“既然秦王妃如此明理,您还担心犹豫什么?”姜二爷再逼了秦王一步,“难道是王爷不舍得?”
姜二爷的目光让秦王甚是不舒服,多年向文官体系靠拢,秦王对老王爷留下的铁卫不怎么看重,顶天了这群铁卫不过五十八人,可以结成一个阵型,秦王在京城根本用不上铁卫,不如趁此机会把铁卫给了赵铎泽,也好让皇上放心。
“本王既然让阿泽做世子,自然会把铁卫交给他,本王也盼着他能治好神机营,有铁卫在,本王会放心阿泽的安全。”
“王爷英明。”
姜二爷听女儿说过,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也就是说秦王靠拢文官其实是主动剪出掉咬人的利齿。
目的达到,姜二爷不愿意再在王府,辞别秦王回转永宁侯府。
当晚,秦王把赵铎泽叫到书房,把号令铁卫的令牌递给了他,“以后有他们保护你罢。”
沉甸甸的玄铁令牌绝不仅仅只代表着让铁卫听命,还有祖父在大明军方存留下来的势力,永宁侯说过,谁拥有铁卫,谁就可以继承祖父的人脉。
虽然祖父弑杀,可祖父的战绩是耀眼的,哪怕是杨帅都不上祖父。
永宁侯告诉过赵铎泽,只要随着老秦王活着回来的人,大多会因战功高升,这些人还活着!这才是最关键的。
赵铎泽握紧了令牌,强压住狂喜的冲动,毕恭毕敬的说:“多谢父王,儿子不敢辜负父王和祖父,定然用好这群铁卫。”
“阿泽,以后见到你岳父姜二爷……”秦王嘟囔了一句:“别什么都同他说,他只是你岳父,我是生父。”
“儿子明白。”
赵铎泽低头,相比较而言,他宁可相信姜二爷,也不愿意相信秦王。
*******
从秦王书房出来,赵铎泽狠狠的挥了拳头,再也压不住兴奋之情,岳父大人太厉害了。
“大兄?”
“是二弟啊。”
赵铎泽斜睨了赵铎溢一眼,主动把玄铁令牌在手中把玩,“有事?”
赵铎溢看到玄铁令牌愣了一会,拱手道:“父王把铁卫给了大兄,小弟在此恭贺大兄前程似锦。”
本来想显摆一番的赵铎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上下端详了赵铎溢一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赵铎溢这样善良,大度的人,赵铎溢的想法不是寻常人能了解的。
赵铎泽失去了显摆的心思,虽然赵铎溢很烦,但不可否认他真是个好人,只是赵铎泽不会成为像赵铎溢一样的好人。
就比如他直接管赵铎溢要阵图,赵铎溢没有二话就给了最完整的阵图,还说他早就应该给赵铎泽,只是怕赵铎泽多想才没提阵图的事儿。
赵铎泽不知是不是该告诉赵铎溢真实的状况……忍了好久,赵铎泽还是没说,倒不是怕身份揭穿的后果,而是赵铎泽不是善良的赵铎溢,赵铎泽报复心眼儿很重。
赵铎泽已经不再执着于身份的问题,更不怕身份大白天下,再看赵铎溢他平静了很多,“二弟,你……我不会介意你拜杨帅的师弟为师,你有你的命,我有我的。”
“大兄?”赵铎溢颇为惊讶,大兄很少同自己这么交心,他终于感动了大兄?让大兄明白了手足之情?
“凡是留个心眼儿,别什么都往外掏。”
赵铎泽收好了玄铁令牌,拍了一下赵铎溢的肩头,小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想提醒你一句,去看看杨门太君,她挺喜欢你,也挺看重你,母妃……她毕竟不是你生母。”
“我从没想过母妃疼我比疼弟弟们更深,大兄,我只是想孝顺母妃。”
“……”
赵铎泽忍不住敲了赵铎泽的脑壳,“天真。”
“大兄?”
“走啦,我不同天真的人说话。”
赵铎溢身上的‘圣洁光芒’让赵铎泽浑身不舒服,即便他想同赵铎溢多说几句,也总会被赵铎溢的天真善良推远。
*****
“瑶瑶,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很坏的人?”
“你应该问像赵铎溢那样的圣父世上有几个?”姜璐瑶疏懒的趴在赵铎泽胸口,悠然的在他心口画着圈子,“秦王府祖上冒青烟啦,像他只有一个哦。”
“是大明皇族祖坟冒青烟了。”
赵铎泽抓住姜璐瑶搞怪的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露出的半个膀子,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肩头,“瑶瑶,你……”
“你是想问我会喜欢他吗?”
“……”赵铎泽没有来的多了几分紧张,姜璐瑶抬脚狠狠的踹了赵铎泽的腰,因为紧张赵铎泽没来得急躲闪,直接被她踹下床去,“瑶瑶。”
“哼,这就是答案。”
姜璐瑶系好一扣,钻进了被子里,后背对着赵铎泽,“我生气啦,睡觉。”
赵铎泽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淤青的腰眼,虽然被瑶瑶踹到地下,身上青了好几块,可赵铎泽心里是舒坦的,轻轻的爬上床榻,晓得姜璐瑶不会这快消气,连着被子把姜璐瑶一起搂在怀里,“睡觉,睡觉。”
他的手沿着被子的缝隙探进被子里,撩拨着瑶瑶。
“你很可恶,知道吗?”
“我错了,瑶瑶。”
“就算要吃飞醋,也不能吃你兄弟的飞醋啊,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像赵铎溢那样的人,做朋友还好,做他妻子,会被他气死,好吗?”
“我错了,瑶瑶。”
赵铎泽顺从的让姜璐瑶坐在自己身上,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在她挺巧的臀瓣上游走,“我低估了瑶瑶的眼光,我错了。”
“哼。”
姜璐瑶身体前倾,同赵铎泽对视道:“阿泽,我说得是真的,做赵铎溢的妻子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害死。偏偏还不能说他错了,死了都郁闷。何况他是你兄弟,你是想*吗?”
赵铎泽吻了吻姜璐瑶的嘴唇,赵铎溢喜欢你,瑶瑶,你知道你有一种本事,无论你嫁给谁都会过得很好……赵铎泽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庆幸他在是秦王世子的时候娶到了姜璐瑶。
如果没有瑶瑶,就没有姜二爷,岳父再心疼他,他也越不过瑶瑶去。
因为从未得到,所以分外珍惜。
******
赵铎泽得了玄铁令牌的事是秦王亲口告诉秦王妃的,备受刺激的秦王妃差一点没维持住平时的平和,在秦王大有深意的目光下,秦王妃勉强收住了心神,虽然心底在泣血, “玄铁令牌就该给世子爷,王爷给晚了呢。”
秦王拦住秦王妃的肩头,姜二爷看错了,他就说嘛,他精挑细选的秦王妃绝不是谋夺世子位置的女人。
等见到姜二爷,秦王一定会很自豪的说,秦王妃是个最善良,最好的女人。
这一晚,秦王对她格外温存,可秦王妃却显得很疲倦,兴致不怎么高,秦王以为她身上的病还没好,体贴的草草收场,秦王很快睡熟了,秦王妃睁着眼睛到天亮,阵图没有了,铁卫没有了,赵铎溢对赵铎泽很尊重……秦王妃怎么舍得放儿子上疆场拼杀?
本来按照她的设想,赵铎泽此时拥有的都应该是自己儿子的。
有铁卫保护,有克敌的阵图,有精通兵法的赵铎溢辅佐,秦王妃在原定计划中给儿子安排好了最强的防卫,可惜现在都成了别人的。
没有万全的防备,秦王妃怕亲生儿子战死啊,一旦儿子落到赵铎泽手中……秦王妃不敢想象,赵铎泽会不会故意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赵铎泽不是赵铎溢,赵铎泽恨她!
大明朝偏偏以军功封爵,想让儿子成为勋贵,儿子必须得有军功。
眼下的状况,秦王妃也不知道该给儿子安排什么道路。
清晨起身,秦王妃厌厌的,秦王怜惜她身体娇弱,便没用她伺候梳洗,让秦王妃在炕上歇息,秦王妃哪里睡得着,不给儿子寻到一条承爵的路,她怎能安心?
难道让儿子永远在赵铎泽手下混日子?
这不是笑话吗?
赵铎泽可是庶子,嫡子在庶子手下?大明朝从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秦王妃想到了揭穿真相……
“母妃,您怎么又病了?”
“是溢儿?”
“是,母妃。”
赵铎溢捧着汤药站在炕边,一脸庞的真诚,“要是您病情不能找转,我再去叫太医。”
秦王妃勉强起身,问道:“溢儿今日没去兵营?”
“最近上官让我在家读书。”
“什么?读书?”秦王妃觉得苗头不对,“溢儿还用读书?练兵不是最重要的?况且你可是皇上认可的将领,他凭什么让你在王府读书?”
“我比旁人多读了几本书,可还有不足,他让我读书也是为了将来更受重用。”
“你师傅有没有说什么?”
“师傅不管这事的。”
赵铎溢也认为自己不需要再闭门读书,演练阵法比读书重要,他性情醇厚,总能为旁人找到理由,上官这么下令,他又不能当众抗命,只能回到王府‘读书’“这点事情也不好麻烦师傅。”
“这怎么能是小事?兵营的新兵大多是你管教的,训练出来的,好不容易成军了,你却被弄得靠边站,我看这人是故意夺你的兵权。”
“母妃您想得太多了,上官为何要夺我的兵权?我们都是向皇上效忠过的……”
“皇上?”
秦王妃面色煞白,回想最近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赵铎泽做了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