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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御剑侠士一眨眼便停在李逍遥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们,神情之中自有一股出尘的高人风范。
那御剑者声音有点苍老,但不见半点衰暮,反而更因老声而增加威望:“此地凶险,切莫久留!”
李逍遥道:“是,晚生知道了,请问您是……?”
那御剑者并不回答李逍遥,续道:“老夫夜观星相,预见今日此地将发生极大的血光之灾,你们快离开吧!”
李逍遥道:“可是,我们有要事,还得赶路……”
那御剑老者只是冷冷地说道:“想活命的话,速速回头下山去!不想活命的,不必浪费老夫唇舌!”
他也不多说,足下真气一振,便排空御气,一眨眼消失在天边了。
李逍遥和林月如两人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李逍遥不禁吁了口气,道:“好高段的御剑飞行,想不到此地竟会有这样的高人。”
林月如不住地沉思着,这时一击手掌,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是谁!”
李逍遥连忙追问:“是谁?”
林月如道:“他是剑圣老前辈!”
“剑圣……对了,你爹说过,他与剑圣是结义兄弟,酒剑仙是剑圣的师弟,那……那他就是我的师伯了?”
林月如道:“他可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呢!我小时候曾见过他,这么多年没见,却也快没印象了,要不是他当年的样子完全没变,我还真是想不起来。”
李逍遥连声道:“哎呀,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早知道,刚刚我就求他收我为徒。”
林月如笑道:“你想得美,你忘了我爹也说过,他们蜀山派不随便收弟子的,听说想正式入门,得出家当三清道士,你和尚当不成,想当道士?全给你做足了!”
李逍遥道:“嘿嘿,当道士好像未必不能娶妻,我还宁愿当道士。”
“三清流派的就是要斋戒,不许成亲!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少在那里梦想!”
李逍遥笑道:“别闹了,咱们还要赶路呢!要是日落以前没过这山谷,咱们可就要摸黑下山了。”
“嗯,走吧!”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那书生竟没跟上来,在原地犹豫沉吟。
李逍遥道:“你怎么啦?”
那书生道:“二……二位英雄,我看……嗯……那个……”
林月如对这种书生最不耐烦,问道:“你走是不走?怕就别进京了,考上了也没大用!”
书生打躬作揖地说道:“姑娘说得是,说得极是,晚生家中一脉单传,虽说扬名立万,彰显父母,是为大孝,但万一遇上不测,害我家就此绝脉,才是真正不孝,晚生还是……还是回去吧……”
林月如冷笑道:“又不是没见过妖怪,有啥好怕的?你不相信我们打得过妖怪?”
书生道:“这……人力岂能胜妖?二位英雄……还是……嗯……告,告辞了!”
他一说完,便一溜烟地往回跑走。林月如冷笑连连,李逍遥却道:“真难为了,已走了这么一大段路。”
林月如道:“这些读书人最没用了,哼!我就讨厌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也不一定呢,保命才是上策啊!”李逍遥说道。
两人走出了没多久,便见到前方的道路边,躺着一个肥大的身躯。
李逍遥与林月如连忙大步上前,一见那尸首,都怔住了。
那人的印堂发紫,脸上长满青绿色肿瘤,显然是中剧毒而死,根本已看不清是什么长相。但是从那身衣服看,分明就是扬州客栈里的那名富商。
林月如惊道:“这……这死法好恶心!他会不会就是……?”
李逍遥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没错。”
“怎么会……他是遇到盗匪吗?”
“我看看……”李逍遥检查了一会儿,他的包袱都还好好地揣在怀中,展开来看,一物不少,甚至连他爱若性命的那只紫金葫芦都在。
李逍遥道:“应该不是遭劫,他身上带的财物都还在。”
林月如想到:“不会是……蛤蟆精咬死的?”
李逍遥道:“有可能,看来那书生很机灵,不像这个商人,唉,急着回家,就遭了不幸了。”
林月如道:“咱们得小心一点。”
“嗯。”李逍遥将那富商的包袱拾起,道:“他说他十几年的积蓄都在这里,我们还是帮他送回家中,免得他的妻小受到饥寒。”
林月如道:“哼,你真是好心,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值得你对他这样好?”
李逍遥道:“他忘恩负义是因为他急了,月如妹,你身在富贵人家,不知道钱有多重要吗?对许多人来说,可以为了几两银子杀人,更何况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钱?”
林月如白了他一眼,道:“一句忘恩负义,还引你作起文来了?我最讨厌人家说我不知民间疾苦,我知道钱重要,可是我不认为该为了钱那样不讲理!”
李逍遥摇头笑道:“那就是你还不知道钱有多么重要。”
“好了,好了,随便你说!哼!走吧,看这尸体就讨厌!”
李逍遥背起那商人的包袱,与林月如一同前行,前方一道急流划断前路,急流是从前面高山冲刷下来的,只有一道断了的小桥,跨在岸边。
李逍遥与林月如正拟涉水,便见到旁边的小路上,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长发垂肩而下,遮住了半边的脸,坐在石上揉着肩膀,一道殷红的血丝慢慢地滑下。
李逍遥惊道:“咦?这位姑娘,你受伤了?”
那女子微抬起半边的脸望向李逍遥,默然不语。她一张单薄的瓜子脸,秀气的眼与鼻,都精致动人,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李逍遥怕她是被蛤蟆精所伤了,便要上前,道:“姑娘,你被谁所伤?”
那女子一语不发,站起身来,转身便奔入身后的山洞。李逍遥连忙要追上前,道:“喂!姑娘,你去哪里?”
那女子停下步子,回过头冷冷地说道:“这是我家。”
“你……你家?”
李逍遥颇为不信,这女子柔弱之极,怎么会住在山野,以山洞为家?
“你受伤了,得找人医治……”
那女子声音更是冷峻:“别靠过来,靠近我的男人,都会没命的!”
说完,身子便整个没入了山洞的幽暗之中。
林月如口气不善地说道:“怎么?又想去偷看人家梳妆?”
李逍遥急道:“你真是爱翻旧账!我是见她受了伤……”
林月如冷笑一声,道:“瞧你那付无赖嘴脸,人家会理你才怪!”
李逍遥道:“你怎么就爱理我?”
“你!”林月如气得想打他,手一扬起,硬生生忍了住,背转过身生闷气去了。李逍遥逗够了她,才笑道:“你的眼界真是没我长远,你想想,那样的美女,何必住在山洞之中,你不觉得有点古怪吗?”
林月如道:“你高兴,你心疼,就帮她建个大宅子好啦!”
李逍遥道:“好啊,那我进去了!”
林月如低声道:“不要脸。”
不料李逍遥真的就走了进去,林月如气得用力跺脚,道:“喂,别去!”
李逍遥回头对她眨了眨眼,硬是走了进去。
林月如气得要命,恨恨地追了过去,道:“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
她紧跟在李逍遥背后,李逍遥笑笑,也不拦她,反倒像在等她似的。林月如也感觉出李逍遥绝不是色迷心窍,执意要进入这山洞,必有别的目的。
两人走入山洞中,直到尽头,才见到那名女子,山洞内几乎什么也没有,地面潮湿万分,怎么也不像人住的地方。
那女子怒道:“你们擅自闯进我家来,不觉得失礼吗?”
李逍遥笑道:“恕在下冒昧,请问要如何通过蛤蟆山,前往长安?”
女子声音冰冷地说道:“没路了,这山谷往北的栈道被我拆了!再过几天,我还要把往南的山路封起来。”
“为什么?”林月如问。
女子道:“省得再有无聊的男人闯进来。”
李逍遥道:“姑娘,这里是来往必经之路,就算这座山谷是你的,你也不能这样做呀……”
女子淡然说道:“你管不着,请你们出去!”
李逍遥笑道:“好,好,算我们失礼了。月如,走吧!”
林月如更感奇怪,李逍遥只是来问这些的?两人走出几十步之后,林月如再也忍不住,停步道:“逍遥哥,我越想越不对!那女人……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还不许别人靠近!”
李逍遥道:“你总算想到了。我见到她受了伤,就更觉得她很可能是被剑圣前辈所伤。”
“那你怎么不逼问出一个究竟,反而就这样走了?”
李逍遥低声道:“我们在那里,她不会露出真面目的。”
“难道……你现在……?”
“嗯,咱们现在回头偷偷进去,看她究竟是不是蛤蟆精!”
林月如点头,两人这回刻意小心行动,走回原路,一来到那山洞深处,原先微弱的灯光已经熄灭了,洞内伸手不见五指。
李逍遥正要点起火褶,一道阴风已扑面而来!
“啊!”
李逍遥顺手挥出一剑,感觉“嗤”的一声,那扑来之物中了剑,反跃回黑暗之处,无法脱逃。林月如惊魂甫定,抽出火褶点起了火,便听见黑暗中传出哀惨的叫声:“别……别点火……”
林月如与李逍遥定神一看,赫然发现那女子竟然迥异于方才的样子,身材变得十分臃肿,脸上五官虽然还是刚才的五官,却变得有种莫名的凶恶狰狞之感。
她身边还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癞蛤蟆,她身子护在那癞蛤蟆上,不断地淋淋滴血,除了被剑圣所伤的一剑之外,另一剑应该就是被李逍遥在黑暗中刺伤的了。
林月如吓得叫道:“妖……妖怪!”
李逍遥也几乎说不出话来,那女子的脸变大了,头发也有些凌乱,隐约可以见到原先被遮住的半边脸竟是凹凸不平,扭曲畸形,怪不可言。
“哼……看见我金蟾鬼母的脸,你们就休想活着离开!”
李逍遥把林月如拉到身后,道:“你已受了重伤,还敢说这话?你为何要如此歹毒,取人性命?”
金蟾鬼母冷笑道:“呵,人有什么值得活的?比起天下人恶毒的耻笑、凌辱,还有什么毒可怕?”
“你……”林月如由她的话中,感觉出她或许是受过什么非人的辛酸,才这样愤世,这样残忍吧?
那头大癞蛤蟆缓缓移动了一下身子,金蟾鬼母道:“乖儿子,杀了他们!”
那头大癞蛤蟆身子一扑,快若闪电!
李逍遥连忙推开林月如,道:“危险!”
他一手推人,一手长剑便应声刺出,剑气一连数点尽包围住那大癞蛤蟆,令它无可逃避。
林月如挺剑奔上前,道:“金蟾鬼母,我不知你有多少委屈,杀人便不对!”
金蟾鬼母道:“哼,我见了你这种美貌姑娘,更加厌恶!拿命来!”
金蟾鬼母掌风含着剧毒,往林月如挥去,林月如侧身闪过,拧剑便刺,一连数剑,金蟾鬼母虽身负重伤,但身手俐落,林月如数击不得手,有点心焦,金蟾鬼母笑道:“小姑娘,我先杀了你,再取你面皮!”
她一爪抓来,腥气扑鼻,林月如差点作呕,急忙回剑自保,两人再度斗作一处,这回林月如以守代攻,拖延时间,金蟾鬼母受了伤,久战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