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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竹轻笑:“星河老鬼有事要问后辈,怎么会愿意让你听到。他们紫霄剑派的就是这点臭脾气讨厌,家丑不可外扬,其实谁不知道呢?”
紫霄剑派那点事,外面已是人尽皆知,当时观战的人太多了。大衍城虽然被拖入溟渊中,想知道这些事并不难。再说,莲台就在左近。
“原来那位就是紫霄剑派的前辈……”灵玉眼珠一转,“按他们的门规,我现在也算是紫霄剑派的人,给我听见怎么能算家丑外扬呢?”
妙竹笑道:“你这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打败了昭明,星河老鬼怎么会给你好脸色看?”
果然如此啊……
灵玉很想翻白眼,紫霄剑派这臭脾气果然是代代相传,都关到这法宝里来了,还这么傲气。
“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你回去问就是,不必理会星河老鬼。”妙竹轻描淡写地道,“听说我们太白宗近年来势头大好,老身一直想看看你,正好趁这个机会。”
灵玉道:“师祖婆婆想见晚辈,那还不容易?只要您发出召令,不管晚辈在哪里,一定会赶过来,让您看个够。”
“呵呵,”妙竹笑了起来,“你这油嘴滑舌的脾气,和苍华那小鬼挺像的,果然是一脉相传。”
灵玉眨巴着眼睛,万分无辜地道:“晚辈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会是油嘴滑舌呢?”
妙竹又笑了一阵,她道:“行了,这些话,留给别人听吧,老身算起来是你老祖宗,自然护着你。”
顿了顿,她问:“许久没见显化、显宣他们了,紫盖峰一脉可还好?”
灵玉答道:“两位师伯挺好的,就是忙……”
显化、显宣两位真人已经放弃了晋阶,这些年。不是在教导弟子,就是在外奔波,算是安排后事。
这种事,没必要详说。妙竹清楚得很。
果然,她叹道:“这两个小鬼,也到了大限了!唉,当年他们来大衍城拜见,还以为我紫盖峰后继有人,说不定又能出一位化神,没想到……”
感慨了一会儿,妙竹又笑道:“不过,我们太白宗时隔两千多年,又要出化神修士。实乃幸事。”
灵玉记得,西溟这边,每隔几百年,才会出一位化神修士。上一位化神的修士好像是星罗海出身,距今已八百多年。陵苍这边。张千影本来是最有希望的,她七百岁达到元婴圆满,许多人都以为,她等于预定了化神名额。没想到,五百多年过去,张千影还没有动静,反而天命之人纷纷出世了。
妙竹又问了一些太白宗的问题。灵玉一一答了。
说完宗门之事,妙竹顿了顿,笑问:“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灵玉想了想:“自然是尽快化神了。只有化神了,才有能力开启通途,才能将大衍城从溟渊拖出来。”
妙竹接着问:“听说那小子回去抢了剑君之位,那可不是件好差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灵玉听得有点迷糊:“影响?不会啊,他做他的剑君,我又不插手他们的宗门事务。”
妙竹见她不开窍,干脆直言:“你以后是留在太白宗,还是跟他留在紫霄剑派?”
灵玉恍然:“师祖婆婆是担心我留在紫霄剑派吗?我想。等他把事务安排好,应该会跟我回去吧。”
“哦?”妙竹不动声色,“紫霄剑派的人,都自傲得很,他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同意?他本身并不是很想做剑君,只是,他要不回去,紫霄剑派就没落了……”
“也是。”妙竹若有所思,“严格算来,是紫霄剑派负他在先……”
两人杂七杂八地说了一阵,妙竹道:“丫头,你难得来一趟,祖师婆婆给你点礼物吧。”
礼物?灵玉眼睛发亮,话接得非常快:“谢师祖婆婆赏赐!”
这反应,让妙竹哈哈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道:“这东西,可不好接,你别失望。”
说完这句,灵玉只觉得一点灵光,不知从哪里飞出,骤然向她压来,瞬间没入她的识海中。
许许多多玄奥的文字,出现在灵玉的识海内,它们的结构,似乎包含了玄妙的奥义,每一个运行轨迹,都有深刻的涵义。
妙竹道:“大衍城建在此处,是因为在此发现了这件法宝。大概四百多年前,此宝发生异变,出现破损。此后,我们一直与此宝对抗。支撑了几十年,到底没扛住,大衍城终于被此宝拖入其中。既然天命之人已经出世,这件事可以交给你们了。此件法宝,与沧溟界被困有很大的关系,这些云篆,是我们研究此宝所得,你回去细想想,说不定会有收获。等到你们化神之日,也许就是我们重见天日之时……”
灵玉的神识还困在这些云篆之中,等到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出现在大衍城的附属之城内。
等了一会儿,徐逆也出现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寻常,表情也很平静。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徐逆说。
“等等!”灵玉晃了晃脑袋,还晕乎乎的,“我可能有点问题。”
徐逆听了此话,再看她的样子,紧张起来:“怎么了?那位不是你们太白宗的师祖婆婆吗?”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灵玉倚着石柱坐下来,抱着脑袋,“师祖婆婆给我看的东西,我觉得很熟……”
ps:
这段不是副本,只是剧情……
正文 739、是谁
识海中,灵玉盘膝而坐。
她的面前,一个人慢慢化出虚影。
灵玉抬起头,看着这张与自己大半相仿的面容:“那东西,是你的?”
这人笑了起来:“是不是,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灵玉捧住了头:“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上辈子的自己,算计了所有人,连同自己在内?”
这人淡淡道:“没什么可能不可能,哪怕同样的真灵,你到底不是怀素。”
“可是,可是……”灵玉头更痛了,她觉得这句话不对,可又找不到否认的依据。
她是怀素的转世,与怀素有着同样的真灵,可到底不是怀素本人。
那个从修仙界底部一步步爬上来的大乘元君,到底有着怎样的心计,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她无从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人问:“什么这么做?”
“那场争夺青莲的大战,是你设计的吗?是不是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那个幕后人是你?”
与灵玉极其相似的面容笑了:“谁说是我做的?”
灵玉一愣:“你……”
“你不是怀素,我也不是怀素,怀素早就在当年的大战中陨落了,谁也不知道她当时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
……
“灵玉?灵玉?!”耳边传来徐逆的声音,灵玉猛然睁开眼。
她惊魂未定,身上全是冷汗,一把抓住徐逆的衣襟。
“别怕,没事了。”徐逆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的在这里……”
在他的安抚下,灵玉慢慢平静下来,气息渐渐稳定。
看着她恢复正常。徐逆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灵玉抬头望着他,神情复杂:“那个东西……我可能认识。”
“什么?”徐逆没反应过来。
“那个把大衍城拖入溟渊的东西。”灵玉说,“很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在大战之后。将所有人困住了……”
她把妙竹的话告诉徐逆:“……四百多年前,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太巧了吗?我们这些人,年纪大都相当,出生前后,相差也不过一二十年……”
她与徐逆相差八岁,范闲书只大了她一岁,方心妍与徐逆年纪相当,参商稍小一些,还有缘修和双成,都与她差不多。算起来。他们几个是在十年间相继出世的,剩下一个鬼帝,应该也相差不离。
那么巧,溟渊中的那件法宝,就是在那个时间破损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件法宝的主人,可能就是幕后之人?”
“不仅如此。”灵玉脸色苍白,咬了咬唇,说道,“师祖婆婆告诉了我法宝上的云篆,我觉得很熟悉……”
“所以呢?”徐逆静静地问。
灵玉望着他。有些吃力地问:“你说,怀素会不会就是幕后之人?”
徐逆没有说话。
灵玉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果然,他也这么觉得吗?幕后人可能在他们之中,这个说法是徐逆首先想到的。
“没这么简单。”思考了一会儿,徐逆说,“你觉得这件法宝熟悉。只能说明,怀素有可能见过这个法宝,又或者,与法宝的主人相熟,并不能证明这法宝就是怀素的。再说。怀素不像是这种人……”
“不像是这种人?什么意思?”
徐逆微微出神:“……你知道,我融合了之前留在剑上的紫郢天君的神念,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属于他的记忆。紫郢对怀素怀有很深的戒心,但是,同时存在一种很奇妙的信任感。他似乎认为,怀素是个坦荡的敌人,而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阴谋家。”
这种说法也许很奇怪,但徐逆的记忆深处,确实留有这么一种印象。怀素狡猾难缠,但却称不上心机深沉,因为她从不伪装自己。
灵玉却没有因为这段话而感到安慰,徐逆的印象只是他的,连她自己都摸不透,徐逆又怎么能肯定怀素是什么样的人?
“再说,怀素是怀素,你是你。就算真是怀素做的,那又如何?转世之后,这个真灵已经成了你,就算她曾经做了什么,也跟现在的你没有关系。”
听着这番话,灵玉抬头望入他的眼中:“大乘修士的手段,你我都猜不到,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前世的神念占据,又该如何?”
徐逆淡淡一笑:“灵玉,现在的你,可真不像你。”
在灵玉不解的眼神中,他说:“一直以来,心情阴郁的人是我,想法黑暗的人也是我,而你,无论遇到什么,都是那个勇往直前、绝不自怜自伤的灵玉。在我心中,你也许有怀素的特质,但是本质上,与怀素天差地别。当初知道我们可能是大乘修士的分身或转世,而这两人还是敌人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前世,也休想主宰自己!这才是灵玉,这才是你。”
过去几百年,在无边的黑暗挣扎中,他一直将灵玉视为信仰的明灯。每一次,感到痛苦的时候,他就会想,如果是灵玉的话,她会怎么做?这样一点点地熬过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灵玉听得愣愣的:“原来,我是这样的吗?”
徐逆看着她,眼睛带笑。
被他这样看着,灵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豪气,她站直身躯,握了握拳头:“好吧,就算这件事真是怀素干的,也跟我没关系了。我是程灵玉,不是怀素,也不想做回怀素!”
这番豪言壮语,当天就受到了打击。
灵玉将那些云篆记下来,细细分析了一番,越分析越发现,这些云篆,与仙书上的符文有着相似之处。同一位修士,他的法宝往往也有相近之处,仙书是怀素炼制的,这云篆的排列与之相似,说是怀素的。确实令人信服。
难道说,真是前世的她把所有人都坑了,顺便把自己也坑了?
而徐逆,也将他与星河真人的见面过程一一详述。
“你就是本派新任剑君?”灵玉被传走后。这个声音还是那么冷,但没有了那股不悦之意。
“是,晚辈徐逆,拜见星河剑君。”徐逆平静地行礼。
紫霄剑派与太白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