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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外祖母?”凌庚新跪下,愣愣道。他一直以为外祖母应该是弱小的老太,可是眼前的老人精神比他还好,那眼睛跟鹰似的。而且刚刚那语气强硬,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反驳她。
“傻孩子。”安老太君听他这么心酸地问出口,老泪纵横,“傻孩子,难为你了。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外祖母,如今就在你面前都不敢认,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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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外祖母终于粗现了,话说,某安想吃肉~捂脸~
☆、59霍府
“外祖母;你别哭。安若好瞧着她,则觉得这老太和红楼里的贾母有些像,只是比贾母略强势。
“这是我孙媳妇了,长得水灵,嘴巴也灵光;不似这小子;呆愣愣的;真像是遗传了你娘的。”
“我娘很早就去了;但是我印象中我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凌庚新对于她说他娘呆愣有些不悦;殊不知在每个母亲心里;她的孩子都傻气宝气得可爱。
“这孩子还挺较真,这点跟你娘也像。”现在安老太君看他是哪一点都跟霍楚玉像。
凌庚新撇撇嘴,不赞同。
“我们也别在别人家里叙旧了;跟外祖母回霍府。”安老太君牵起他们,他们连忙起来。其实不擅跪的人跪了这么一会儿,腿也有点难受了,安老太君居然还拖了安若好一把,敢情这老太还是个练家子,文武双全,难怪能撑起霍家那么大的家业。
“老太君,既然您决定将他们带回去,晚辈马上令人收拾他们的衣物。”白先生道。
“不用了,霍家什么没有,要你那些东西?”安老太君没好气道,“等明后天上霍府一趟,谈谈婧婵的婚事。”
白先生听了却没有答话。
安老太君瞅了他一眼,心中了然,缓缓道:“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那时候不方便说出来,这些年也委屈你了。若不是那件事,楚玉也不会离家出走,哎。罢了,过往的事情不提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老婆子既然说得出那就做得到。你这妹妹的婚事一直是你的心头病,又何尝不是我的,明天来霍家,听到了没有?”
“是。”白先生回答得极不情愿。
三个人坐在马车上,安若好二人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连坐垫都“镶金戴玉”的,微微有些不习惯。
“乖孙儿,你娘给你取了什么名字?”安老太君现在看凌庚新是越看越亲切,那傻气样也喜欢得紧。
“凌庚新。”
“嗯,这名字不错。”在安老太君看来她女儿干的所有事都是好的,这名字取得也好。但是这名字的含义却让她心中愧疚又加了一分,庚者,年也,年年岁岁都是新的。她是希望她的孩子不要为过去所累,如今玉儿的孩子又被她带回来了,她一定要护他们周全。
“丫头,你叫什么?”
“她叫笑颜,也是娘取的。”凌庚新讲到安若好的事情则异常兴奋。
“笑颜,这两个名字都好。”安老太君面上笑着,心里却轻轻叹了口气。这一次,她决不能再让玉儿失望了。
“外面什么声音?”忽而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好像是他们的马车被冲撞了,幸而车夫反应得快,车里的人只是相互间碰了几下。
“老太君,和宋大人的马队撞了一下。”一个丫鬟在外掀了帘子,探进半个脑袋道。
“嗯。”安老太君示意那丫鬟将帘子掀得高些,果然看到外面站了一队人马,“宋大人,安否?”
“安老太君。”那宋大人朝她一拱手,“是在下的马队冲撞了,还请老太君不要见怪才好。”
“无妨,这荣华街窄小,冲撞上也是常有的事,既然宋大人无事,那老身就先告辞了。”
“老太君走好。”
在帘子放下来的那一刹那,安若好却看到了一个人。
而袁赋璟则是在撩起帘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没想到她躲到北都来了,难怪他随大人跑到边关也没有找到他们,原来方向就错了。
既然是你们自己跳进火坑里来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是他们坐在霍家的马车上,虽然不知缘由,可是他需得和大人好好商量商量。
安若好那一瞬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又掀了小窗帘朝外看了一眼:确实是他!
“刚刚那个是宋修华宋大人,刑部侍郎,你们记着点,省得下次碰上也不认得。”安老太君和蔼道,她可得为她的好外孙搭条金光大道出来,可是她看安若好一直凑在窗棂那里看,好像看到了什么很令人吃惊的东西,“丫头,看什么呢?”
安若好正处在思考中,根本就没听到她的话。
安老太君坐直身子,隐隐约约看到她脖颈上一抹金色:“丫头?”
“颜颜,外祖母叫你呢。”凌庚新拍了一下她的肩。
安若好回过神来:“外祖母。”
“你脖子上那是什么?”安老太君朝她招手,“过来让外祖母看清楚。”
“是。”安若好乖巧地把脑袋凑过去。
安老太君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狂花。”她身上怎么会有狂花的标记?虽然这是好事,但是和晋平扯上关系终究是麻烦的。
“外祖母,你认得这花?”
“嗯,丫头,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身世?”安若好诧异,她怎么会知道,摇摇头。
“你们的事情,白翎在信上跟我说了一些,若不是他写了信,只怕我现在还在佛山,不知道我居然还有个外孙。只是如今看来,更加复杂了。”安老太君皱眉。
“为何?”凌庚新也被那忧心也感染了。
“你们爹是晋平人,虽然以往和皇上交好,可是出了边关战事,过往的交情根本不值一提。加上丫头的爹娘也来头不小,和皇上的关系还很是恶劣。”
“我爹娘……”安若好没想到这副身子的爹娘居然有大来头,可是她还没问出口,凌庚新便急急打断了她的话。
“这会连累外祖母吗?”凌庚新是知道自身状况的,之前躲着还好,如今大张旗鼓进霍家,只怕没多久皇上就会知道了。白先生还跟他说外祖母能护住他们,可现在外祖母都发愁了。
“傻孩子,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外祖母是一只脚跨进棺材的人了,只是霍家家大业大,却不得不防。”
“那我们还是别去霍府了,省得拖累了外祖母。”安若好道。
安老太君会心一笑,温暖的手握住他们俩的:“两个都是好孩子,如今外祖母好歹也是一品诰命,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们。虽然难些,总还是能护你们周全的。”
凌庚新和安若好对视一眼,尽管有安老太君的安慰,心里暖暖的却都有些虚。
“老太君,到了。”丫鬟清脆的声音响起,挑了帘子。
“你们坐在车里,紫陌会带你进去。”
“是。”毕竟他们的身份暂时见不得光,安若好想着是该掩人耳目,省得拖累了霍家。
他们坐着马车从角门进去,安若好微微挑起帘子便看见霍府门口站了一溜的人,为首的人先问好:“母亲,您回来了。”剩余的人便跟着问好,嚷嚷着整条东郊巷的人都听到了,可是这里的住户都是达官贵人,已然习惯了。
“嗯,边关上的事皇上可有交待你?”
“母亲,旅途劳顿,还是进屋再说吧。”霍崇光道。
安老太君一想是自己太心急了,点头,任由两位媳妇扶着进去。
安若好一进府,便觉得外界所传非虚。
眼睛可见处全是美景,楼阁华丽,池水环绕,小桥流水嵌于其中更添生趣。好大的一座建筑,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但是没有奢靡之气。空气里反而充满了花草的清香,连脚下的石板都都显出清明来。
“少爷、少夫人这边请。”紫陌请他们下了马车,便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老太君的住处。
安老太君刚从佛山回来,连霍府也来不及回就赶到白家去,刚刚本想问问崇光朝里的情况。现下却累了,便着下人备水沐浴,顺便着紫陌亲自把那两个小的身上那寒酸衣裳也给换了。
凌庚新和安若好在白府已经学过了大府里的规矩,一切依葫芦画瓢,一圈应付下来倒也没闹笑话。
“嗯,这才像样嘛,白家那是什么破烂衣裳。”安老太君埋怨了一通白府的衣裳,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外孙,不断点头,“外祖母唯得你这一个外孙,虽然傻了一点,可是难得看起来还是一表人才样。”
只得一个外孙?那姨母和外祖母?那个表哥难道不是?安若好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外祖母,您只有娘亲一个女儿吗?”
“嗯,外祖母一直想要个女儿,可一连生了三个臭小子,最后求了好久的菩萨才赏赐了个女娃娃,只可惜……”安老太君想起小女儿,又抹起了泪。
“外祖母,那为什么我爹娘告诉我还有个姨母?”
“我只生了一个女孩,哪来的姨母,什么混账话?”安老太君抹完泪,没好气道。
“可是明明就有,好像叫霍夏绯,之前在古乐镇,一直很照顾我的,只是……”凌庚新本也是个倔的,可一边说一边觉得不对了,一个叫霍夏绯,一个叫霍楚玉,怎么会是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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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夜色
“哦;夏绯啊,那是远房的堂姐,隔了不知多远。只是小时候请来给你娘作伴的,后来性子不端就给赶了。可是你娘是个重感情的;偏偏被她迷了眼。若不是她在一旁扯呼,你娘还出不了事呢。”安老太君讲起霍夏绯,颇有些埋怨。
“哦。”凌庚新听了闷闷的,在爹不在的那段日子,姨母毕竟还是很照顾他的呢,虽然后来撇下他一家人跑了。
“别光说这些了,外祖母知道你们过去过得很苦;但是以后绝对会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的。”
“母亲。”霍崇光进来了,遥遥一拜;“今日晚膳做何安排?”霍崇光早收到安老太君的消息要接外孙回来,但是碍于外人的碎嘴还有朝廷的追捕一直没让他去。偏生老太君今天亲自去接了来。所以,他一看就知她身边的两位小辈是谁,其实就是特地来看看。而且朝廷里的事情,还有待提醒老太君,别光顾着眼前的温情而害了双方。
“今日就自己开小灶了,你们自顾自吃吧,等明日再摆宴。”安老太君挥了挥手,而后又说,“给两个小的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别寒碜了。”
“是。”
“别让人发现,你亲自安排,你媳妇那儿也瞒着。”
“是。”霍崇光作揖跪拜出门。
“这是你大舅舅,从来不爱讲话,但是做事极有分寸,以后就算外祖母不在了,也有他护着你们。”
“外祖母,你别说不在什么的,我们才刚见面呢。”安若好听她好像有些悲观,不过她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确实已属不易。
“好丫头……”
“老太君,今日想吃些什么?”紫陌进来问道。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吃得清淡也有些乏了,可是府里那些带腥的似乎也提不起兴头来,真是老了。”
安若好听了,起身自动“请缨”:“外祖母,不如让笑颜给你做一顿?”
“真的?那敢情好,你们常年在乡下住,给换个口味好。”安老太君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