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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从哪里来?”
“我是从纪行来的,在那儿经商,可是,可是遭了小人陷害,害得我家破人亡,身子也落了毛病,但是好歹逃出来了。”那大叔讲话有些混乱,但是逻辑还是清楚的,现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那大叔还有家人吗?”
大叔眼神一黯:“没有了。”
安若好抱歉地抿了抿嘴,看看他人,都是一副惋惜之情。
“现在外头不平静呐。”王老头子叹了一声,“没想到纪行那种桃源般的地方也有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他身世可怜,没有去处了,如今安若好把他带回了家,大家都看着安若好。
安若好心想家里多养一个人是没问题,但是不明不白的,总还是问过凌庚新比较好。大家都盯着她看,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来:“大叔,看你神色好多天没吃了吧,正好锅里有热着的薏米粥,不如先喝点?”
“好,多谢姑娘。”齐斐扬是混过官场的人,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但是他势必要在这里留下来。姑娘没有主见,想来家里还有其他人,但是先稳下来比较好,等正主回来再看着办。
安若好盛了一大碗薏米粥给齐斐扬:“大叔,趁热喝。”
齐斐扬一喝,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个味道,太熟悉了。
“大叔,怎么了?”安若好看他落泪,不禁也心酸起来,想来是想起自己的家人了。
“我曾有位至交好友也偏爱薏米粥,每次去她那里都拿这个招待,可是十年前她就走了,后来便再也没喝过了。”齐斐扬是真的想起故人了,说起过往的事情来也分外感人,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甄痞子见此道:“大叔尽管在舜水村住下好了,二哥是个热心的人,不用担心。”
“姑娘,你已婚配?”齐斐扬这时候才注意到安若好梳的发髻。
“是啊,夫家姓凌。”
“凌?”齐斐扬大惊。
“大叔怎么了?”安若好总觉得他表现得怪怪的。
“没事,只是曾有一位故友也姓凌,有些感慨。”齐斐扬摆摆手,喝粥掩饰自己的尴尬,今日是太激动了,越发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了。若是大人知道了,只怕是会揶揄他。
“这世上姓凌的人不知几何,大叔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安若好正想说话,不料凌庚新已从门外进来了。
“你回来了。”安若好小步跑上前,把他肩上的物什放下,“这位大叔如今孤身一人怪可怜的,不如就收留了他吧?”
“大叔从何处来?”凌庚新对他带着些微的敌意,他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觉得心底不踏实。看这人长得人高马大的,身形健壮,那脸庞虽然略微疲累,两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看他手臂上有些刀痕,想来也不是个省油的主。
“纪行。”齐斐扬没从这个青年身上看出什么来,只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和这偏僻的小村子有那么些不符,但是行为做派又是一般庄稼汉的样子,眉头微皱,但是心思完全没有暴露在脸上。
“纪行?”安若好惊了一下,刚刚他说他没反应,这时候重复了一遍,她想起来了,凌庚新说过他是在纪行出生的。
“姑娘有印象?”齐斐扬对于安若好的事情总是忍不住地关心。
“没有。”安若好看凌庚新给他使眼色,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下去。
齐斐扬发觉这个凌姓青年对自己已经生了戒备,他也摸不清他的底细,但是为了姑娘,他势必要在这里赖着,心生一计:“姑娘和齐某的一位友人长得很相像呢,她也是纪行人。”
果然,安若好的眼睛亮了,凌庚新则是紧张起来:“这世上相像的人何其之多,大叔也没什么好惊怪的。”
甄痞子是多么精明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有问题,但是王婆子眼拙,偏没看出来,在大家赶人之前出了声:“这大叔流落到舜水村,如今孤苦无依,真真是可怜,就在舜水村住下吧。凌家如今也有两间屋子了,收留个人也不是问题,偶尔还可以到婆子家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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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双更就双更,某安很厚道吧~~~~~~~得意脸~~~~~~~~~~
那些潜水的全都给某安出来,出来!再不出来,某安不给肉七~~~~~~~~~~~~~
左三圈,右三圈,人家要奖励嘛~~~~~~~~~~~~~~~
编编说某安的内容简介很黄很暴力,让小清新一点呢,真的咩?乃们是喜欢很黄很暴力呢,还是小清新呢~~~~~~~~~~
☆、46筷桃
甄痞子私下扯扯她衣袖,王婆子瞪了他一眼;甄痞子哪里能不知道丈母娘的脾性;她虽然看着刻薄,但是心底里还是个良善的小老太。他偷偷看了看二哥的表情;不是很严重,只好作罢。
凌庚新听着王婆子已经开口留人了,自己总不好就这么将人扫地出门:“大叔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孤家寡人一个;还能有什么打算。”齐斐扬说着低下头去,“这身子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指不定哪天就倒在路边起不来了。”
王婆子听他讲得跟真的似的,想起早年就是这么过世的大哥,心酸不已,平时那一点精明全没了;她摸了摸微微湿润的眼角:“你就在这住下吧,要是这两个小儿不肯收留你,就到婆子家住,正好那不孝女也出嫁了,大儿子又不在,家里空房间有的是。”
凌庚新听此,总不能显得他没有气度,只好应下:“大叔就先在我们家住下吧,不要客气。”
“多谢。”齐斐扬不卑不亢地道,心里却想着你不答应都不行,又暗自夸自己一句这么些年演戏的功夫倒是长进了。
安若好刚刚细细揣摩了他神色,有些问题,但是对自己似乎有点特殊,许是真的长得像他友人吧。但是正如凌庚新所说,这世上相像之人何其之多,看看时辰,又该准备午饭了。他们家也没什么好让人讹诈的,就先收留着罢。
从这日起,齐斐扬就算是在凌家赖下了,但是他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正是农忙季节,他就帮着凌庚新下地,凌庚新省力不少,安若好看他安分,便也忘了第一日的不对劲。
但是凌庚新却是一直记得的,何况他说他来自纪行。爹曾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人知道他和纪行有什么关系,爹没说清楚,所以这事他除了笑颜便再没跟任何人说过。
但是没几天,安若好却惊奇地在家门不远处发现了她认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家门若有所思。
“白先生?”安若好手里拎着刚刚采摘的野菜问候道。
“唔。”白先生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仍是盯着他们家。
安若好顺着目光望去,齐大叔正在院中劈柴,并无特殊:“白先生,若不嫌弃,到舍下吃顿午饭?”
白先生惊讶地望了她一眼,尔后僵硬地点了点头:“好。”
安若好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白先生向来孤僻,就连他们大婚也只是过来喝了杯喜酒就走了。她刚刚也不过是礼貌性地问问,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所以,到了午饭时刻,桌上就分外尴尬。凌庚新似乎对白先生有一种天生的畏惧,盯了安若好几下,意思好像在说:你怎么把这位大神请家里来了。
安若好微微摇头:我也没想到他会真来啊。
而齐大叔则是埋头扒饭,似乎对于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毫无反应。
白先生则是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对面的齐斐扬:齐斐扬,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齐大叔继续埋头扒饭: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一顿饭,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过去。说是吃饭,就只有齐大叔吃得开心,安若好和凌庚新都没吃多少,白先生则只动了几筷子意思了一下。
等吃完饭,安若好开始洗碗了,白先生仍在院中坐着,齐斐扬继续劈他的柴,凌庚新郁闷地在安若好身边帮手,趁白先生不注意,凑到安若好耳边:“他们两个人怪怪的。”
“嗯。”安若好偷偷瞄了一眼外面的两个人,“齐大叔本来不奇怪,但是白先生这么盯着他看还没反应就太奇怪了。”
“白先生虽性子孤僻些,但是是好人;只这齐大叔着实奇怪,但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凌庚新心里烦闷极了。
安若好其实觉得二人对他们都没有敌意,但是他们两人间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流,而且好像一旦爆发就会误伤好多人,所以就两个人都隐忍着。
一直到了天黑,安若好本想留白先生吃饭,却不料他走上前重重地拍了一下齐大叔的肩,走了。
“呼——”安若好呼出一口气来:大神终于走了。
“齐大叔和白先生之间有猫腻。”凌庚新轻声道。
“嗯,很像是熟人,可是他们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安若好此时脑中却自动脑补出了某种狗血的耽美情节,他爱他,他却不爱他。他为避他来到这里,他就一路寻到了这里。可是不对啊,如果白先生是为了躲他,今天又怎么会自发来找他呢。想不通啊想不通,安若好摇头。还有那最后一拍是什么意思呢?
“笑颜,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安若好对于自己的胡思乱想颇为,颇为不知所措。
“他们刚刚那算是在斗法吗?齐大叔的定力还真是不一般。”
“我怎么听着酸酸的?”安若好揶揄道。
“我总觉得他对你有觊觎之心。”
“胡说。”安若好笑,“我都够给他当女儿了,还觊觎之心,又乱用词语了吧。”
“才不是,你是当局者迷,我在一旁看得可清楚了,很多时候他都一脸着迷地看着你,我真想把他眼睛剜出来。”凌庚新恨恨地说道。
“扑哧。”安若好知道凌庚新不过说说而已,但是他这么一说自己也有感觉了,不过她感觉到的是他看的并不是她,而像是另外一个人。齐大叔曾经说过她长得跟他的一位故人很像,或许他就是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些故人的影子罢。
“颜颜,你可别顾着笑。我其实想过给他找个去处,但是看他样子好像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凌庚新扁扁嘴。
“他如今可是孤家寡人了,我们也不怕多一个人吃饭,而且他总是帮你做这做那的,你就勉为其难接受了吧。”安若好洗完碗,净了手,出门看齐大叔还在砍柴。
“大叔,柴火够多了,歇息歇息吧。”
“不妨,正好练练筋骨。”齐大叔说着又连劈三块木头。
“大叔看着是个练家子。”凌庚新确定地说道。
“年轻时练过一些防身,现在老了使不上劲了。”齐大叔擦了擦额上的汗。
“大叔年轻时做什么生意的?”
齐斐扬想了一下道:“走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