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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好猜着肯定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不怎么像个农家女,加上她在学堂的那首诗,虽然没什么,但是好歹她算认得字的,还会吟诗的,这可算是舜水村头一个了。这么一来,大家自然而然的会把她和袁赋璟放在一块:“二哥,笑颜就陪着二哥,不会离开的。”
“真的?”凌庚新的眼中亮晶晶的。
“嗯。”安若好郑重地点点头。
凌庚新这才欢喜起来,细细地给她绑上头绳,又把胭脂递给她。
安若好凑到鼻子边闻了闻:“很香,是桃花味的。”
“是了,那个老板娘没骗我,她说笑颜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二哥。”安若好把散在桌上的东西收起来。
自从那天她跟凌庚新承诺了之后,凌庚新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起早贪黑去镇上卖西瓜。可是再也不让她跟着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想让她过得跟普通农家女一样,既然他这样心中舒坦就由着他吧。
他去镇上卖西瓜,她就舒心地在家看看书,好了解了解这个时空。她不了解这里,不知道她怎么会穿越过来的,也不知道命运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如此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她在这个平静的小山村里待着,远离外面的战火,起码能保住小命,或许有一天会碰到她的李唐歌。
“笑颜。”
安若好从躺椅上转过身去,袁赋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豆酱。他把豆酱放到桌上,走过来看到她手里拿着书便凑近了看,这一看不得了:“笑颜,你怎么会有这种书?”
“怎么了?”
“这可是禁/书,要是让官府知道了是要砍头的。”袁赋璟伸手就抢过她的书,扔进了灶窝,赶忙点了火烧掉了。
“袁赋璟!”
“我知道你不懂得国家大事,可是这种书确实是不该看的,毁了好。”袁赋璟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安若好知道历史上焚书坑儒之类的事情都是为了控制民众的思想,还有一些所谓的禁/书也是如此。既然这本书不该看,也毁了,就算了。其他的书,她就藏着看好了。
“笑颜,你真的见过河伯?”袁赋璟又重提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不傻了,还认得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晕过去的时候见过河伯,我也不知道河伯长什么样。”
“哦。”袁赋璟听她这么说,低声应道。
“你来我家做什么?”安若好继续靠在躺椅上。
“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害你被先生为难。”袁赋璟蹲在她身边,一脸歉疚。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也没怪你,你可以回家去了。”安若好直接下逐客令。
“你为什么对我都没有好脸色?”袁赋璟委屈极了。
“啊?”安若好自己是没有意识到,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打心眼里不喜欢他,他这么一说才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先生说,女人心最是难测,果然如此。”
“什么?”安若好被他这话说得彻底迷惑了。
“你对着他们从来都是友好的笑,至少也是淡淡的笑,可是你看着我总是带了些讽刺和蔑视,似乎我是个读书人这件事很不耻一般。”
“没有的事。”安若好听着前半句好像是这样的,可是后半句就不对了。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看不起我,看不上我。”
“什么看不起看不上,我只是看你总是看不上村里的庄稼人,对大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才觉得你这人心高气傲,自认为是读书人就了不起了。”
“才不是,他们懂的事情我不懂,我知道的事情他们也不感兴趣。他们又爱没头没脑地奉承我,我只是跟他们实在说不上话,我才会不跟他们说话的。”袁赋璟着急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还是我误会你了。难不成你跟我就说上话了?”
“他们说,我们是同龄人,而且这村里也就你配得上我,我不想娶个我不了解的女人,我就想多来看看你。”
“噗。”安若好没想到村里人是这么讲的,而袁赋璟还当了真。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大家饭后拿来当谈资的话你也信。”安若好抿了一口茶,继续笑。
“可是我已经跟我娘说了,等过了年,我们就来提亲,我爹娘已经答应了。”
“什么?”安若好没想到这袁赋璟这么直接,“你就因为大家说就我配得上你,你就把幸福葬送在我手里了?”
“这是什么话,我喜欢你,我娶你,怎么会是葬送幸福?”袁赋璟站起身来,义正言辞。
“你,喜欢我?”安若好指着自己的鼻子。
“喜欢你怎么了?”
袁赋璟倒是直接,安若好则红了脸,一口茶差点呛在喉咙里:“你,你,你很直接。”
“男人就该这样,喜欢的就去追,不喜欢的就放手。我喜欢你,自然要让你知道,而且离你及笄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万一别人先说喜欢你,你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袁赋璟忽而红了耳根子,“而且我也亲过你了,我该对你负责。”
安若好发现她跟他有代沟了,这回她接不上话了。
袁赋璟朝门外看了一眼:“我该回家了。”
“嗯,赶紧回去吧。”安若好巴不得这尊大神赶紧走,不然她要尴尬死了。
袁赋璟倏尔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地跑了出去。
安若好看着他跑远了才反应过来,她又被他偷吻了一次:“袁赋璟!”
“笑颜,袁家那小子过来干什么?”凌庚新进了门。
安若好拍了拍胸口,幸好没让凌庚新看到,她为什么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她又没做什么:“袁大娘让他送豆酱来。”
“嗯。”凌庚新听了便把灶上的豆酱倒到自家碗里,“你怎么不把豆酱换个碗,把碗还给他。”
“我,我忘了。”
“也罢,等明天我们再把碗送过去。”
“二哥明天不卖西瓜了吗?”
“地里的第二轮西瓜得等个四五天才能吃,这几天二哥就照料照料田里的稻苗。”
“哦。”
安若好眼前是一大片的稻田,幸好这些田都是舜水村自己的,舜水村的村民也不是佃户,到了秋天收成也全是自己的,这样舜水村的百姓们倒是比陈家坪的生活好些。
“笑颜啊,怎么站在大太阳地下,晒黑了可不好。”曹婶子过来,递给她一把豆子。
安若好忙接过来:“树荫离这太远了,二哥不让我下田,我就在这看着。”
“可别晒黑了,以后做夫人了就不好看了。”
“婶子。”安若好嗔了她一眼。
曹婶子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便不再提,和她站在一起吃豆子。
“笑颜,二哥给你捉泥鳅吃!”凌庚新忽而扯高了嗓子。
“好!”安若好瞧着凌庚新刚直起的身子又钻进了稻苗丛中。
“你二哥对你倒是极好的,可毕竟不像袁少爷有前途,你可得抓紧了。”甄痞子他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道。
☆、捉奸
“婶子,你别这么说。”
“像我家那口子,原来对我也是好的,可是等我嫁了他之后。他就因为我是童养媳就看不起我,要是有点知识就知道,做妹妹和做老婆都是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好与不好的。”甄痞子他娘自顾自说着。
那天在河边,安若好就觉出来她是个童养媳,没想到原来甄痞子她爹对她还是好的,只是因为她是童养媳才对她不好,这是什么逻辑。
“你呀,要嫁个读书人,以后这日子才好过。”甄痞子他娘拍了拍她的手臂,走开了。
曹婶子也对着她点点头。
“大家赶紧去陈家坪看呐,老梁家那童养媳要被沉塘了!”王家的老头子跑过来喊道,田间的人们顿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捋了裤管子上来。
“老王,怎么回事,不是才圆房几天嘛?”
“听说,昨天梁丫头被梁家老二捉奸在床了。老梁家咽不下这口气,就提请了族里,族里虽然只有三个老头子了,但是一致认为该沉塘,这不这时候在祠堂前审着呢,只等着梁丫头松口了。”王老头说着带大家往陈家坪跑去。
安若好见此,也跟着凌庚新跑去。
大家也边跑边问:“不是捉奸在床了吗,怎么还要梁丫头松口?”
“梁丫头说是被冤枉的,说是正好那天家里没人,老二跟她要钱,她不给;老二就把她压在床上了,正好隔壁阿包听到她叫喊就赶了过来。阿包也没看就往床上扑过去把老二揪下来了,老二被揪下来之后就恼羞成怒说是阿包和梁丫头奸/夫yin妇。正好老梁家的小子回来了,看到阿包和梁丫头衣衫不整的,还打了他们一顿,之后就让梁老头给绑到族里去了。”庄稼人就是庄稼人,王老头一边跑一边说了大段的话,脸不红气不喘。
“这到底是谁反咬一口啊。”
“说不清了,老梁家的老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还真不准啊。”几个了解梁老二的人说道。
“不管谁真谁假,赶紧看看去。”
陈家坪和舜水村就隔了半个土坡,大家也只跑了一会儿就到了。他们一到就听到一个女孩子大声叫着“冤枉”。
等大家进了梁家祠堂,三个老头坐在堂上,下面跪着阿包和那个丫头,都被梁家的几个兄弟押着,而一旁已经放了两个猪笼。
“梁老二,你冤枉我,你不得好死!”阿包也扯了嗓子吼道,梁家老二一怒之下就给他嘴里塞了只臭袜子,阿包就说不出话来了。
安若好挽住凌庚新的胳膊,站在右侧看着,那女孩子哭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梁家人眼里尽是愤恨的光。她扫了一眼围成圈的陈家坪和舜水村的村民,眼里尽是哀求。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安若好这里,表情却有些狰狞:“救救我,救救我。”
“二哥。”安若好被她的的表情吓到了,往凌庚新身后缩了缩。
凌庚新握住她的手:“别怕,没事的。”
“丑丫,你帮帮我,看在我还给你吃过玉米的份上帮帮我。”
“二哥?”安若好疑惑地仰头看凌庚新。
“有一次二哥去了镇上,你不知道怎么跑到了陈家坪,害二哥好几天都没找着你。最后是她发现你倒在老梁家的玉米地了,你饿得发昏,她就给你吃了根生玉米棒子。”凌庚新解释着,眼睛却看着阿包和那个丫头。
“行了,你也别去吓凌家那丑丫,你自己做的事情,丢尽了我们梁家的脸。要是我们还留着你,我们对不起梁家列祖列宗,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死了都没脸面对先祖!”中间的老头一声令下,“给她画押!”
“是!”
“慢着!”安若好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