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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蒋伯诚的报告后给韩发来了十万火急的电报,命令他不得放弃济南,但韩已到了泰安。25日上午,日军对济南猛攻,26日晚日军向济南炮轰了整整一夜。27日凌晨,孙桐萱的第二十师全部撤走,日军则占领济南,第二天当韩得知日军乘胜进击泰安的消息,乃继续逃跑。蒋又急电韩死守泰安,韩却到了济宁。同行的蒋伯诚问韩说:“不是说我们住泰安吗?”韩答:“已到济宁,还说什么泰安呢?”韩复榘到达济宁后,即令曹师就地驻防,令孙师向曹县集结。因韩军撤向津浦线的侧翼,津浦线上的城镇并未留主力驻守,造成徐州以北津浦线空虚,徐北大门洞开,徐州方面异常恐慌。李宗仁来电责问韩为什么放弃泰安?韩在李的电报上批道:“南京已失,何守泰安?”1938年1月1日,日军占领泰安。4日,占曲阜、兖州。之后分兵两路,一路沿津浦线继续南下,直趋徐州;一路沿兖(州)济(宁)线攻济宁,直趋河南之归德、柳河。这时蒋介石又电韩,说非有命令不得擅自撤退,并严令韩组织反攻兖州。
韩亦曾组织过反攻,没能成功。7日,日军桑田部进至济宁东面之八里铺;沼田部进至济宁之东北面。李宗仁下令韩坚守济宁,但韩军“士气消沉”,虽经抵抗,但力终不支,8日晨,济宁失陷。韩曾电李,谓:“榘不能守济宁,如榘不能固守济南然。”李回电斥之:“尔从未有固守济南之意图!”由于济宁的陷落,徐州、归德吃紧。1月8日的上海《新闻报》称:“引起此间的惊异与愤激。”济宁失陷后,韩所部依次退到巨野、曹县。按他原来的设想是要撤到豫西南、鄂北山区。但到鲁西南后,与之毗邻的河南驻有第一战区的部队,退路受阻,只好暂驻此地,伺机而动。
由于韩军对日军抵抗不力,几天之内,山东大半即沦入敌手。为了惩罚韩复榘,蒋介石召何应钦,白崇禧、陈诚举行会议,决定对韩复榘依法究办,借此鼓励人心士气。
七、被杀以儆效尤“山东丢失,我有责任。可是南京丢失算谁的责任?”蒋介石诱捕韩复榘颇费了一番心机,他嘱李宗仁先在徐州召集一个会议,然后由李将韩带到开封。1月7日,李宗仁直接在徐州召集第五战区军政会议,韩复榘却借故推托,让何思源代劳。
韩未去参加徐州会议,蒋介石只好马上召开开封会议。会议定于1月11日举行,名为“北方抗日将领会议”,当韩接到蒋介石亲自打来要他开会的电话时,部属们纷纷劝韩不要去。恰巧在前一日夜里,韩做了一梦,梦见自己骑了一匹白马向西奔跑。隐藏在韩身边的南京派遣特务青天鉴赶紧释梦说:“这是好兆头,您骑马向西奔跑,定是西方有好运气等着您。开封正是在西边,所以主席还是要去开会,主席此去,定然洪福齐天。”韩居然信之不疑。
1月10日上午,韩复榘从巨野启程。行前他的一个随从副官曾抱住他的大腿不放,大呼:“主席不能去!”但韩决心已定,当即踹了副官一脚,说:“去你的!”此后无人敢拦。
会议于第二天下午在开封南关袁家花园礼堂举行,下午2时许,韩同孙桐萱及随从乘车赴会。到了会场大门口,只见贴着一张通知,上写“参加会议的将领请在此下车”。韩等人下车往里走,到了第二道门口,见左旁的房门上贴着“随从接待处”。于是韩和孙带去的卫兵被留在接待处。韩同一些赴会将领一路谈笑来到副官处,又看到上面贴有一张通知:“奉委座谕,今日高级军事会议,为慎重起见,所有与会将领,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厅,应将随身自卫武器,暂交副官处保管。”当时同行的将领纷纷掏出手枪交给“副官处”,韩不疑有他,也将自己的两支手枪交了出来,然后进入会场。
会议由蒋介石亲自主持,并由蒋首先训话:“抗日这个重大的责任应该是我们每个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竟有一个高级将领,放弃山东黄河天险,违抗命令,连续失陷数座大城市,使日寇顺利进入山东,影响巨大。我问你韩主席,你不发一枪,从山东黄河北岸,一再向后撤退,继而放弃济南、泰安,使后方动摇,这个责任应该由谁来承担?”韩当即站起来,说道:“山东丢失,我有责任。可是南京丢失算谁的责任?”蒋介石气得浑身哆嗦,正颜厉色地一拍桌子:“我问的是山东,不是问的南京!南京丢失,自有人负责!”韩复榘还想反驳,身旁的刘峙拉住他的手说:“向方,委座正在冒火的时候,你这是何必呢?走,先到我那里歇一歇。”不由分说便拉着韩从边门走了出来,这时一辆小车悄悄地开到跟前,刘峙用手一指说:“这是我的车子,请上车吧!”说着把韩推上车,随手关上车门。韩刚上车,汽车前座上两个人即爬到后车厢来,分坐在韩的两旁,出示预先写好的逮捕令给韩看。并说:“奉上峰的手谕,你已经被逮捕了。”至此,韩复榘才大梦方醒。但见车行沿途布满了岗哨,汽车飞快地驶向火车站月台,由两个特务拉着韩的双手,并肩上了一列升火待发的专车。车箱里布满了大批荷枪实弹的宪兵、特务,戴笠亲自当押车人员。专车抵达汉口后,戴笠指挥宪警特务分乘五辆大小汽车,押着韩直达江岸码头,然后由专轮渡江送解武昌,把他交给了“军法执行总监部”,关押在军事委员会办公厅旁边的一座二层楼上。这时已是1月12日的夜晚了。
第75节:地方军阀大结局(75)
蒋介石在逮捕韩复榘的同时,还派军警将韩在开封临时下榻的公馆和其部下的住处包围,旋即将韩的卫队缴械,韩运往豫西的物资、弹药也被没收。为了防韩的部属生变,蒋逐一对他们进行了分化安抚。
韩复榘被捕后,孙桐萱等少数亲信曾极力为之斡旋,进行营救,但未济事。孙还派张钺携款6万到汉口活动,多方托人救韩,但也到处碰壁。
韩复榘一案,一直到1月19日才组织高等军事法院会审,何应钦为审判长,鹿钟麟、何成浚为审判官,余业道、贾焕巨为军法官。审前,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发一电讯说:“此次不遵守命令,擅自撤退,蒋委员长异常震怒,并韩在鲁勒派烟土,强索民捐,侵吞公款,搜缴民枪,种种不法,实属罪大恶极。已于十一日在前方令将韩氏革本兼各职,拿交军法执行总监部依法惩治,闻现已组织高等军法会审,开始审判中。”正式审判于22日下午开始,审讯时除审问“不遵守命令,擅自撤退”外,即追问“勒派烟土”、“搜檄民枪”等情由。何应钦问:“政府三令止申禁鸦片,你为什么还贩卖烟土?”韩答:“那是宋明轩老早送给我的一千两,家里女人存着的。”何又问:“山东民团枪支,你为何擅自收编?”韩答:“那也许是民团指挥张骧伍他们办的吧。”何还问:“你有两个老婆,为何还娶日本女人?”韩说:“那是逢场作戏,别人给叫的日本条子。”审问就这样草草收场。
这次审问就等于是宣判,此后再也没有审问过。事实上,在逮捕令上,就注明了韩的罪状和革除二级上将及本兼一切军政职务。
1月24日晚7时,两名特务上楼对韩说:“何部长请你谈话,请跟我们走。”并问韩:“家里有没有事?你写信我们可以送到。”韩回答“我没有家”,遂起身下楼。韩当真的是何应钦找他。哪知走到楼梯半腰一看,满院子都是荷枪实弹的军警,至此他才知道自己死期临头,然而他又机警地说:“我脚上的鞋小,有些挤脚,我回去换双鞋。”就在他回头迈步的一霎那,特务们便向其头部开了枪。韩回头说了一句“打我……”话欲未了,头部又中两弹,身上中五弹,当场毙命,时年四十八岁。
蒋介石杀了韩复榘后,中央通讯社发了消息,摘发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高等军法会审判决书,检讨了韩的种种罪过,曰:“被告韩复榘……不尽其守土职责及抵抗能事,对于本会委员长先后电饬出师应援德州及进击沧州,牵制敌军之命令,均不遵奉;复因敌军渡河,擅先放弃济南,撤退泰安,委员长继令该被告坚守鲁南防地,又不奉命令,节节后退。迄鲁西济宁,后敌军跟踪侵入,陷军事上重大损失。”“处死刑,褫夺公权终身。”韩复榘死后全国一片唾骂声,不仅全国抗日的各党派对其纷纷指责,一般人们也说他是罪有应得。1938年1月28日的上海《新闻报》发布评论说:“中国自作战以来,死法虽然不同,我国已死了不少的抗日将领,赵登禹、佟麟阁、郝梦龄之死,人人为之掉泪,朱耀华之死,尚有人为之惋惜,李服膺之死,亦尚有人为之代抱不平,只有‘青天草包’(指韩复榘)之死,人们却认为是死得应该的。”“山东人民及北平天津之山东同乡拟捐资为韩铸像,安设在大明湖畔,以彰其恶而平民愤。”韩复榘被杀后,尸体于1月25日收殓,移往武昌长春观内暂厝。尔后,由其妾纪甘青及其亲信王恺如等,运往豫南鸡公山安葬。
刘湘(1890~1938),又名元勋,字甫澄,法号玉宪,生于1890年7月1日,曾任川军总司令、四川善后督办,川康边务督办、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一军军长、四川“剿总”总司令、川康绥靖主任、四川省主席等职。在绵延十七年的四川军阀混战中,不断扩充其势力,最后削平“群雄”,统一四川。“七?七事变”后,担任第七战区司令长官,率领十几万川军出川抗日。1938年1月20日,在汉口逝世。
一、沙场骁勇成名将讨袁军失败后,年仅24岁的刘湘因作战有功,受到奖赏,被提升为第一师第三团团长刘湘的老家在四川省大邑县安仁镇。祖父刘公敬,系前清武举。父亲刘文刚,字鉴堂,自幼习弓马,屡试未第,经营贩谷生意。家有水田四十余亩,另还与两户亲戚合营水碾一座。母亲乐氏,生有三子,刘湘居长。妻子刘周书是大邑县苏场的一个农村女子,生了三子(其中两个夭折)一女。
第76节:地方军阀大结局(76)
刘湘年幼时,就读乡间私塾。1904年,考入大邑县立高等小学堂。当时,清廷宣告废除科举,设立文武学堂,编新军。不满17岁的刘湘,背着父亲赴雅安应考,卒被四川武备学堂陆军弁目队录取。次年4月,考入四川陆军讲习所。1908年初,升入四川陆军速成学堂。他体格健壮,脸圆额宽、鼻直隼隆,声音宏亮。但性情含蓄,平日少露锋芒,对教官能绝对服从,对同学则虚心求教。因下眼皮久病未愈,被同学戏呼为“刘瞎子”。这时,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已在学堂内进行活动,而他却只知埋头出操上课,从不过问政治,不为人注意。在同学中,惟独与刘炳勋友善,假日常被刘炳勋约到家聚会。刘炳勋的父亲系满清八旗军驻成都的官员,对刘湘甚为赏识,特嘱其子深与交结,并常常予以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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